第一百四十三章 番外四·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
第一百四十三章番外四·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母親大人(十五)
“想要看看沖繩的海灘和陽光我都可以理解,但牛郎店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年紀就想着要體會成年人的放縱和寂寞也太早了吧?”
事實上,從綁架犯手中救下黑井裏美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一行人很快找到了詛咒師集團Q成員佈下的陷阱,穿着女僕裝的黑井被綁在廢棄的電波塔塔頂。
自知不敵後,詛咒師引爆了提前佈置在塔頂的炸*彈裝置,但夏油傑的咒靈撲上去替她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波和彈射的碎渣,同時背着她平安降落到地面。
“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一下子就被襲擊了……”黑井裏美一邊安慰着撲到自己懷裏的少女,一邊回憶自己被襲擊的全過程。
是天與暴君伏黑甚爾。
現場束手就擒的幾個詛咒師完全沒有展現出黑井裏美描述中的實力,而伏黑甚爾因為天生0咒力,在接近時很難被一般咒術師察覺,顯然更符合黑井描述中那個綁架犯的動作。而按時間來推算,他現在極有可能還在沖繩。
說是想要救下天內理子,春日遙目前面臨的最大困難是她其實不了解這件事的始末,那時天內理子已死,她實在不忍心再去問作為任務執行人的同窗。因此也只能從卷宗和報告中拼湊出事情的始末。
天與暴君伏黑甚爾在專供詛咒師的網絡上布下針對星漿體天內理子的懸賞,因此吸引了大量實力低微的詛咒師前來打消耗戰。沒有掌握反轉術式的五條悟長達四十八小時連續使用無下限術式,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下,在進入高專範圍后解除了無下限術式,被伏黑甚爾抓住時機發起了偷襲用天逆鉾捅穿脖子又貫穿胸腹,如果不是生死關頭他掌握了反轉術式,恐怕就真得交代在那裏。
按道理,春日遙只需要和五條悟及時換防,確保防禦堅持到最後一刻,以不變應萬變就好了。
春日遙沉浸在思緒之中,因此對於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要求就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天內理子提起要在沖繩看海浪、日出和牛郎店,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一位筆友告訴我,他家鄉的牛郎店非常出名,對於女性,牛郎店那裏是女性解壓放鬆的最好地方,也是一生必須去體驗一次的地方,如果我能去當地旅遊,一定要帶我去那裏體驗。”
漂亮小姑娘抱着春日遙胳膊大眼泛光地撒嬌,而她一向對女孩子們比較溫柔,對此有點沒轍。
“遙,我是真的很想去看看——”
所以還是得從源頭下手,解決盤星教的人。
當年春日遙學習中文時,釘崎賀川非說學習一門語言最好的方式之一是打入內部,現在既然去不了中國,那像九年義務教育的孩子們一樣學習也是很好的方式。因此那個假期她被迫做了一打沓七八門各學科的試卷,其中的英語作文就是不斷化名李華給名字各不相同的筆友寫信介紹當地名勝古迹,最後的總結還必然是天內理子筆友的格式。
“什麼筆友?李華么?”春日遙嘴角微微抽搐。
最好能在事前和伏黑甚爾見上一面。
而她甚至不知道這群成分複雜面目醜陋的富豪們目前的據點在什麼地方。
但正如熱帶雨林的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就可能引起太平洋上的風暴,只是被動防禦可能會引來她不知道的更多災禍。
雖說天元大人要求過盡量滿足她所有的要求,春日遙對這種服務業也沒有什麼歧視。但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傑都還沒成年,更別說國中生天內理子了。
“牛郎店是什麼地方啊?”不了解這個行業的也不止國中生一個人,五條悟有些好奇地問正在召回咒靈的夏油傑。
以這個世界五條悟所受的教育方式而言,他似乎確實沒什麼機會了解所謂牛郎店到底是什麼。
夏油傑嘴角一抽,艱難地思考自己到底怎麼向這位還沒有見識過世界醜惡的大少爺解釋個中道理更合適,春日遙就輕描淡寫地開口了。
“其實就是一群奇裝異服濃妝艷抹的男人陪着你喝酒,用各種話術曲意討好加暗示,在女孩子掏心掏肺掏空錢包后就把她們一腳踹開的地方。好在法律規定只有成年人才能進這種場所。”她伸手拍了拍天內理子的手臂,“你如果實在想要體驗,咱們可以請一水兒帥哥過來上門*服*務,又或者……”
帥哥酒吧。
一般來說,普通酒吧不會限制客人進入的年齡,而帥哥酒吧這種有兼職小帥哥陪喝酒聊天的地方,就算在業務熟練度上有所不同,但在“為女性解壓紓困”這項服務上的初衷是大差不差的。
當年應同事彌美邀請,她來過一次這種類型的酒吧,還遇到了本來絕不應該出現的五條悟。那時春日遙是真下決心把曾經的感情一刀斬斷,而五條悟卻受神啟般氣勢洶洶勢在必得窮追不捨。
兩個人在一起后,春日遙還偶然提起過這件事問他當時究竟是過去幹嘛的,但這廝顧左右而言他,表情和語言裏全都是糊弄。
這樣反倒勾起了春日遙的好奇心,於是她選了一個無從逃避的時間點舊事重提。
那是在一場情*事的餘韻里,春日遙被折騰得唇瓣微腫眼角泛紅渾身的皮膚都籠着一層瑩亮薄汗,試圖縮在角落裏喘熄着平復呼吸但她卻被這人一把重新撈進懷裏,修長有力手臂箍住她的腰肢,緩緩收緊。
五條悟湊過來,輕輕張嘴咬住她的耳垂,惡劣地在齒列間拉長那一小片輕薄的軟肉。手上也沒閑着,這人隨手抓起一縷半濕的長發,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玩兒。
聽她又提起這個,五條悟不大樂意地哼哼兩聲,破罐子破摔地開口: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那時我就是想找個業內人士學習一下哄女孩子開心的技巧,沒想到你完全不買賬欸。”
講真,不是你壓根就沒學到什麼東西嗎?就您當時表現出的狀態,要不是那張出類拔萃的臉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上學時扯同桌辮子的小學雞吶。
不過……就因為這個?春日遙抓住他肩膀,給自己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五條悟此人,在“羞恥”這件事上的感知和普通人的閾值差別簡直是千差萬別,沒道理因為這種事就會感覺不好意思。
“我不提,是因為我那時候沒有一點把握讓你重新愛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太糟糕了,我現在想起來都超難過的啊!所以你要補償我。”
春日遙渾身一僵,她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很精神地抵住了她的肚臍。
“再來一次。”
春日遙走了一下神,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少年版本的五條悟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是基於術式的信息捕捉,而是貨真價實的“看”,那一瞬間少年俊秀的臉上神色沉潛,宛若不見底的深淵。
但當一行人掀開門帘、走進酒吧,幾位陪酒的小哥坐在他們面前時。看着其中一位略有些眼熟、但顯然更圓潤也更青澀的臉,春日遙頓時生起了一種“日本實在是太小了”的感覺。
“我以花為名,希望能給大家帶來幸福,諸位可以猜猜——”
“鈴蘭?”
此時還沒有在業界摸爬滾打嶄露頭角成為頭牌的鈴蘭驚訝地抬頭,描抹珠光眼影的眼睛裏泛起一絲遇到貴人賞識的激動。
夏油傑暗暗地、飽含同情地看了自己新朋友巋然不動如山嶽的側臉一眼。
年紀輕輕的,這情感之路也太過坎坷了吧?喜歡的女孩子是自己親爹的新夫人不說,看春日遙這隨便進酒吧就能叫出服務人員名字的架勢,沒準兒沒少去過風月場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