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二更合一◎
不僅沒白去,還一夜暴富。
小師妹就是太謙虛了。
帶回來一把時音劍不說，還捎帶了幾百把品質優良的劍。
風湛默默在心裏算了個數，這一趟下來，小師妹估計要成為他們師兄妹之間最有錢的人了！
“能幫我賣掉嗎？”徐然將劍擺得整齊了一些,抬頭和夏時茶對視了一眼,“不用着急，分批慢慢賣出去即可。”
不然一次全部出手的話,自己很容易被發現。
怕是要被人上門尋仇。
夏時茶在煉器這一塊名號不小,自然會有相熟的渠道出售法器,暴露的可能性相比她自己隨意找人兜售要小上不少。
“可以，我認識一武器行的老闆,可以掛在他那裏匿名出售，保守估計可以賣到上萬塊上品靈石。”怕徐然不放心,夏時茶補充了一句，“我會跟他說這些劍是我做的。”
羽澤君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說著話，“師……師父你在啊？”
時音此刻以人形和徐然幾人走在一起，聽到名字后愣了一下，低頭和趴在包里的雲弦山面面相覷，傳音罵了一句，“不要臉！”
他緩緩轉身過去，將沒說出口的半截話咽了回去。
徐然點了點頭，“抽你兩成分紅。”
能幫一把是一把。
他皺起鼻子，“天知道我這幾天受了多少折磨。”
“哎！差點忘了！”羽澤君鬆了一口氣，聲音揚了起來，“時音，這邊是我師父的——”
“你的貓又跑了。”風湛眨了眨眼睛，好心提醒道。
賣出這麼多劍是個勞心費力的大工程，夏時茶答應得爽快，她自不會白占他的便宜。
幾人一路嘻嘻哈哈地走到了逍遙居門口，徐然準備帶着時音劍慢悠悠地逛一圈，帶他認個路。
多年未見，裝得人模人樣不說，還搖身一趁機變當了主人的師父。
“這樣就不會有人來煩你了。”
“下次來給你帶點新話本。”徐然沖夏時茶揮了揮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我這趟出去後用了輸葯管,感覺有些地方可以再改進一下。”
到時候編個理由告訴老闆就是。
聽到輸葯管，夏時茶立刻把頭從材料中抬了起來，向徐然大吐苦水，“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門檻都要被人踏爛了！都是來問我除獸套裝什麼時候有貨的。”
本想帶它去後山河裏捉捉魚，但那隻貓呆在逍遙居的年頭估計要比她長得多，自是知道要去何處覓食。
徐然隨手撿了塊木牌，找了只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大字，叮叮咚咚兩下掛在了夏時茶的門上。
“過兩天我來找你商量下。”
“你該叫我尊稱，身份已經不一樣了。”雲弦山活動了下`身體，“嗖”地一下從包中跳到了地上，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太有心機了。
頭髮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着一件白色內衫，完全沒有了往日裏那副生人勿進的姿態。
雖不知徐然用了什麼手段能一次性帶回來這麼多把劍,但孤劍冢的事情他沒少聽同門師兄弟說起過,照描述中險惡的樣子,她肯定沒少做得罪人的事。
徒留時音在原地氣到跺腳。
“噓——”羽澤君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輕聲道：“小點聲，別吵着師父了。”
估計是去找食兒去了。
“師父？”徐然看向門後站着的人。
羽澤君八成是忘了這茬了。
吵醒事小，但吵醒后的怒氣他們承受不了。
“沒問題。”夏時茶拿起一旁的材料,準備繼續投入到煉器中。
夏時茶煉器時最煩他人打擾，也正是因為這幾天來客劇增才耽誤了他煉器的進度。
幾人向里走去，沒多一會兒就路過了雲弦山的小院。
“我又不好自作主張，只能胡亂搪塞了過去，居然還有人偷偷塞給我靈石想讓我幫忙預留的。”
雖說這些劍的品質不差，但依他的技術完全可以煉製出來。
“逍遙居就我們幾個人外加我師父。”徐然介紹了下人員組成，“師父名叫雲弦山，現在正在閉關，等他出來后我帶你去見見。”
夏時茶伸頭看清了上面的字，滿意地點了點頭。
跟徐然說了會兒話后反而一點都不瞌睡了，不如繼續趕趕工。
【除獸套裝事宜請聯繫逍遙居徐然，本處概不接待！】
*
夜已深。
雪揚提醒道：“……師父在閉關。”
“算了。”徐然沒有管雲弦山的去向，“到家了就不用太束着它了。”
伴着“吱呀”一聲，羽澤君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他嘿嘿僵笑了兩聲試圖將這事帶過去，“我們還以為你在閉關。”
“提前出來了。”雲弦山站在暗處，只藉著月光勉強能看清他的小半張臉。
面上沒什麼表情。
徐然動了動左手手指，既然雲弦山在的話，乾脆現在找他問一下靈氣的事情。
“師父，我有事想找你問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便嗎？”
她自覺給自己找好了台階，“不方便的話我明日再過來。”
“進來吧。”雲弦山靜靜站了會兒，隨即輕輕揮了下衣袖。
室內瞬間被燈火點亮，在淡黃色的暖光照耀下，映得他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雪揚拍了拍羽澤君的肩膀，沖他使了個眼色。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羽澤君回過神來，跟雲弦山告別後就帶着其餘三人飛速逃離了這間小院。
還好有小師妹幫忙解圍，等明天請她去飯堂大吃一頓。
時音的手被羽澤君緊緊拉住，他用力往回拽了幾下。
拽不動。
“不是，你們要走就走，拉着我幹什麼啊！”時音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把他和主人分開！
“為你好。”羽澤君腳步慢了下來，滿是滄桑道：“師父與人談話時最煩有無關人員在場，你現在杵在那隻會被事後教育半天。”
這都是血淚鑄成的經驗！
時音：“.”
雲弦山可真能裝，就跟之前主人談事時，撒嬌打滾硬往懷裏鑽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撇了撇嘴，這次定要在主人面前揭穿雲弦山的真面目。
*
“什麼事？”
徐然跟雲弦山進了屋，還沒坐下就聽見對方問了一句。
她搬了張凳子坐在雲弦山那張軟塌前，果不其然雲弦山一進來就徑直靠在了上面。
“我的經脈好像出了些問題，靈氣到不了體外。”徐然將左邊袖子往上拉了拉，將手腕遞了過去，“還請師父幫我看一下。”
剛被帶回逍遙居的時候，對方就幫她號過脈，因此不用問就知雲弦山是懂醫術的。
靈氣出了問題？
雲弦山眉頭皺了起來，他一路上基本都和徐然呆在一起，但從未聽她提起過此事。
——而且靈氣用不了的話，徐然是如何將噬心蠱殺死的。
他看得一清二楚，劍氣中摻雜着澎湃靈氣。
“什麼時候發現的？”雲弦山從軟塌上坐了起來，手搭在徐然的手腕上，靜靜感受着手下脈搏的跳動。
“在孤劍冢時遇到了幾個魔修，與他們交手的時候想將靈氣引入體外，但是靈氣一到手指尖時就會有疼痛的感覺，我這才發現經脈好像出了點問題。”徐然說得輕描淡寫的，沒留意到雲弦山的神色越來越暗。
雲弦山將手指尖冒出的一縷靈氣送入徐然體內，緩緩控制着靈氣到達徐然手掌位置。
“疼就告訴我，別忍着。”
徐然應了一聲，偷瞄了一眼雲弦山的臉色。
怎麼這般嚴肅？
徐然能感受到有一股不屬於她的靈氣停在手掌半天沒有動靜，似是在猶豫要向哪邊走。
“每個指頭都有一個類似門的東西擋在前面，走哪邊靈氣都出不去。”
雲弦山聞言詫異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了。”徐然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當時的情況描述出來。
她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有些問題，正常的眼睛又怎會看見人體經絡。
雲弦山引着靈氣走向中指，在即將走向體外的一剎那，他感覺到靈氣在被什麼東西啃噬着。
他放下了手，徐然的身體有問題。
突然間，雲弦山彎下腰湊到了徐然臉前。
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瞬間在徐然眼前放大，視線交融間，徐然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連皮膚上都看不見毛孔。
“眼睛再睜大一些。”雲弦山用手輕輕扒開徐然的眼皮，仔細找尋了半晌后說道：“你眼睛果然有問題。”
“之前有過這種狀況嗎？”
徐然眨了眨眼睛，瞪久后酸澀得厲害，“沒有。”
她看向一本正經詢問癥狀的雲弦山，“我看東西還挺清楚的，也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不會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吧？”
對方看她的眼神，不像沒事。
雲弦山：“.不是。”
他輕聲道：“是靈瞳。”
身有靈瞳者，可看穿人體的五臟六腑及經脈運轉，常人在其眼中就好似一幅行走的經絡圖。
而這一能力會幫助擁有者在一瞬間看破對手的弱點和破綻，使其在戰鬥中輕鬆取勝。
但徐然的靈瞳不太對勁。
雲弦山雖然在眼球上找到了代表靈瞳標誌的星狀小點，但按照徐然的說法，她先前壓根都沒發現自己眼睛上的異常。
——再加上手中的異常，雲弦山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對徐然動了手腳。
徐然等了半天沒等到靈瞳的解釋，眨眼一看，雲弦山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靈瞳是什麼？”徐然虛心求教。
片刻后，雲弦山回過神來，仔細與她解釋了一遍。
徐然半眯起眼睛，沒有說話。
又是天生劍骨又是靈瞳的，尋常修道者擁有一項天賦技能都難，疊在她身上的天賦未免有點多了。
而且雖有靈瞳在身，卻只靈光了一小下，這靈瞳該不會是個殘次品吧。
“靈瞳的問題可以後面再解決。”雲弦山一臉擔憂道：“你的體內有吞靈蟲，這種蟲子只能生在活物體內，活物體外的吞靈蟲活不了太久。”
“但不小心接觸到宿有吞靈蟲的生物也沒有關係，吞靈蟲並不會因此轉移到你的體內。”
雲弦山蹲了下，正色道：“你體內的吞靈蟲，有九成的可能性是被人在你不察時埋進去的。”
“現在阻礙靈氣流出只是為了在你體內靈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后大吃特吃，到時候一滴靈氣都不會剩下。”
“而你將成為它們的宿主，只要修鍊不停，就會源源不斷地為它們提供食物，以自身飼養它們。”
徐然：“.原來我成蟲子養料了。”
她仰頭問道：“有什麼影響嗎？”
“體內沒有靈氣就沒有辦法修鍊。”雲弦山曲起一條腿半蹲下來，目光與徐然平視，“你將與常人無異，無法進階也無法修得大道。”
眼神交匯間，雲弦山認真道：“可以解決，但.要吃些苦頭。”
吞靈蟲以靈氣為生，在入宿主體內后就與靈氣糾纏在一起，要將二者分開需以神識入體，找到吞靈蟲后直接在體內絞殺。
而在這一過程中，宿主必然會受到影響，痛不欲生。
“吃苦頭無所謂，痛也能忍。”徐然絲毫不在意，問題能解決就成，她不想在修真世界裏修不了仙。
那太無聊了。
但這種不想讓她修道的事情，好像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葉清朗。
都不用懷疑太多，估計就是他乾的。
原主一直與其他人沒有過多交集，短暫人生的重大轉折點全部和葉清朗有關。現在細想來，原主的一生都好似掌控在葉清朗手中。
從孩童到成年，從生到死。
徐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葉清朗的名字，原主還在時就一直不讓她修行，現在殼子中換了個人還要繼續礙她修鍊。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徐然看向眼前的雲弦山，還是先解決吞靈蟲這個麻煩吧。
“神識入體，現在來嗎？”她盤腿坐直了身體，“早解決早好，不然一直惦記睡不好覺。”
他也是這個意思。
雲弦山“嗯”了一聲，吞靈蟲在體內會不斷繁衍，現下解決就是最好的時機。
他起身走到房間另一側拿起桌上的瓷瓶，背對徐然倒出一粒丹藥囫圇吞下。
然後拿起一旁的茶杯裝了裝樣子，“我喝口水。”
徐然沒注意到雲弦山的小動作，靜靜在原地等着他，腦中想着葉清朗的事情。
這次發現得早才沒有讓他的奸計得逞。
——但一旦境界提升，對方就會知道自己體內已經沒了吞靈蟲，難免不會想其他法子對付自己。
而葉清朗身為五峰峰主之一，在衍天宗的地位頗高，自己空口白話就控告對方難免會有報復之嫌。
只能抓他個現行后再做打算。
“準備了。”雲弦山領着徐然來到屋子中央的空地處，猶豫片刻后說道：“忍一忍，我會儘快的。”
徐然點點頭，“長痛不如短痛，我知道的。”
痛一時而已，她還能忍。
兩人坐定后，雲弦山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時，神識已經進入到了徐然體內。
他手中催動靈氣造成靈氣出體的假象，將吞靈蟲都趕到了手指的位置。
好在現在還沒有很多。
雲弦山用神識將吞靈蟲團團包裹住，狠下心來把神識快速壓縮成一團，將吞靈蟲直接壓了個稀爛。
“好了。”雲弦山將神識收了回來，額頭上滿是冷汗。
用神識攻擊對現在的他來講還是有些勉強了。
他右手杵地，晃晃悠悠間勉強撐住了。
疼。
徐然腦海中此時只有這一個字，不同於之前的痛感，這次的疼痛入骨髓之中，她懷抱着手，蒼白着臉忍不住地在地上一直翻滾。
彷彿這樣能減輕痛感一樣。
徐然咬着牙，痛哼的聲音不斷在嘴間溢出，恍然間感覺有人輕柔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背，隨後將自己攬入了懷中。
“太他娘的痛了。”在失去意識前，徐然沒忍住罵出了聲。
等她再次睜眼時，看見的就是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徐然緩緩坐了起來，暈倒前的痛感還依稀殘存在手指間。
她活動了下手指，扭頭就看見正坐在軟塌上看書喝茶的雲弦山。
悠閑自在，好不快樂。
“醒了。”雲弦山看了她一眼后就低下了頭。
徐然撐起身來，下地走到了雲弦山面前，“謝謝。”
雲弦山倒有些意外，“師徒之間何須言謝。”
他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幾個瓷瓶，“吃藥補補身體，丹藥的服用頻次和用時我都寫在了紙上。”
“要按時吃。”
徐然點頭答應道，伸手將葯裝進了乾坤袋中。
“師父。”她突然問道：“你覺得我資質如何？”
“甚好。”雲弦山不知徐然此言何意，但仍耐心答道。
天生劍骨加上靈瞳，足以讓徐然在極短時間內升至金丹境界。
徐然又問：“師父覺得我到築基需要多久？”
“不到三個月時間。”雲弦山放下了手中的書，“或許更快。”
“吞靈蟲既是人為，那人必不想看到我修鍊有成，飛速進階。”徐然冷靜道：“這次算我走運躲了過去，但難保下次還會這邊幸運。”
她雙眼直視雲弦山，“不知師父你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壓境界。”
“敵在明我在暗，不得不防。”
雲弦山遞給徐然一杯溫熱的茶水，他正準備等她醒來后說這事。
“方法是有，但你要與我說清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吞靈蟲只要在我體內，我就能得一時安寧。”徐然有些口渴，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相反，敵人也會以為自己計劃成功，也更容易露出把柄。”
“壓我的境界，是為了讓敵人放鬆警惕。”
徐然沒有直接提葉清朗的名字，在不確定雲弦山的態度前，她不能貿然提出自己的懷疑。
“放鬆警惕之後吶？你又要如何做？”
“演一場戲給他看。”徐然又倒了一杯茶，“讓他自投羅網。”
雲弦山沒有說話，半晌后突然開口道：“葉清朗，你指的敵人是葉清朗。”
本想等徐然自己說，但對方顯然還沒有信任他，寧可用敵人指代也不說出那個名字。
“不用這麼麻煩。”雲弦山起身就向外走，“殺了他就是。”
對付個葉清朗沒必要弄這麼多彎彎繞繞，直接從源頭解決就好。
徐然：“？”這居然是雲弦山說出的話？
您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
她下意識地拉住了對方的手，“等一下。”
“他是西嶽峰峰主，沒證據的情況下，殺他師出無名，我們還要繼續在衍天宗混的。”徐然在有一瞬間充滿了懷疑，究竟自己是師父還是雲弦山是師父。
哪有徒弟苦口婆心勸師父三思而後行的。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拉着雲弦山的手，要是葉清朗在場又會給自己扣個以下犯上的帽子了。
“我有法子，相信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才好。”
而且徐然也想知道，葉清朗折騰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雲弦山停滯了片刻，目光看向剛剛被徐然拉着的手，“但你做事之前要告知於我，我同意了才可以。”
徐然上下晃動了幾下腦袋，有雲弦山的助力也算是好事一件。
葉清朗都爬到她頭上欺負人了，也不能怪她出手反擊了。
“我要先立個假人設。”徐然想得清楚，雖然葉清朗在背地裏搞陰招，但也不妨礙她一心向道。
修鍊過程中，以她的資質，進步再所難免。
即便壓了境界，稍微冒個頭便會引起葉清朗的懷疑。
乾脆演場大戲，也省得自己被束縛。
徐然瞅見雲弦山雲裏霧裏的表情便知他沒懂，於是仔仔細細地將計劃解釋了一遍。
聽到最後，雲弦山微微笑了下。
已經可以預示到葉清朗的未來了。
*
衍天宗飯堂。
徐然剛從雲弦山那裏回去就被羽澤君半路上拽了過來，“請你吃飯！”
她沒有客氣，一來就點了十幾個菜。
折騰了一晚上，餓得不行。
羽澤君對着同桌的另外幾人指指點點道：“我請小師妹吃飯，你們跟來幹什麼？”
風湛、雪揚外加時音三張嘴能多吃進去不少靈石。
“有福同享。”風湛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燒肉送到徐然碗中，理直氣壯道：“小師妹賺大錢了，理應慶祝下，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了！”
風湛的聲音清脆，說話時又有些激動，聲音自然傳到了周圍幾桌人的耳中。
“撲哧”好大一聲響起，徐然扭頭朝左邊那桌看去。
見徐然看了過來，江洋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笑得更加大聲，“搞了個除獸套裝出來就以為自己能賺大錢了，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徐然揚起笑容，走至江洋桌前，“還有更不自量力的，一塊普通白布換上萬塊上品靈石。”
她手心向上伸向江洋，“想學嗎？付學費我教你。”
感謝江洋，送上門的好機會。
“你吹什麼牛？！”江洋難以置信道。
一塊白布換上萬塊上品靈石，要多離譜有多離譜，更離譜的是徐然還能笑嘻嘻地說出口。
“說之前也不先想清楚點，牛皮吹爆了吧！”江洋幸災樂禍地跟同桌弟子嘲笑道。
徐然無所謂地將手伸了回去，她說的是真話。
奈何沒人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