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石頭剪刀布◎
雪揚點點頭,按照徐然的話又嘗試了幾次,果然在翻到兩張雷符后,符篆再一次碎成兩半。
小師妹說得沒錯。
在確定破解方法后,雪揚的動作明顯快了不少,再不像一開始般小心翼翼。
沒過多一會兒,剛剛還如銅牆鐵壁般的符紙已經沒了一大半。
“多虧雪揚在這。”羽澤君看得眼花,符樣只展示這麼短的時間,如果不是像雪揚一樣常年畫符的人,根本沒有辦法一眼認清符篆。
風湛深以為然,二師兄一天不畫符手就癢,而且他最講究熟能生巧,一張符翻來覆去畫上很多遍后才會罷手。
無論什麼符樣,只要是他畫過的,定然已經爛熟於心了。
風湛看了眼悶葫蘆一樣站在旁邊的林生,感嘆道:“還好你是跟我們一起的。”
不然按他的行事作風,碰到機關一定想到不想,拔劍衝上去就砍。
有東西擋在了面前,看不見但摸得着。
風湛:“.”怎麼一句話臉就紅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一說話就緊張的毛病。
又一塊地磚在陣法強壓下陷進了地面之中,沒有再多留一絲喘熄之機。
“嗯。”林生抬眼看了下風湛后便迅速低下了頭,雙頰可疑地紅了兩圈。
事實證明,她在這方面的靈感一向出不了錯。
“二師兄辛苦了。”徐然在一旁跟了全程,拋開大部分符樣她不認識的緣故,即便是之前已經用過數次的爆破符,她也不能在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內明確認出。
這可比一般的翻牌消消樂要難上太多了。
雪揚理了理衣擺,雲淡風輕道:“小事。”
只是才跑了幾步,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捂着被撞出包的頭,皺着臉說道:“下次出門頭上也得帶個護具了。”
和徐然她們在一起還挺開心的。
隨着兩聲撕裂聲響起,最後兩張符紙應聲落地。
符樣的畫法千奇百怪,即便是一筆之差也會導致效果上的天差地別,因此兩張符篆在符樣上很有可能只有極其細微的差別。
“那你還能走得動路嗎?”雪揚看了看他頭上的包,沒啥大礙。
風湛跑在最前面,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第一個被撞的人。
“好了!”雪揚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輕快道。
“跑!”羽澤君大吼一聲,幾人轉身向來時的入口方向跑去。
“嘭——!”
“先走。”徐然盯着那幾塊地磚,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他將右手伸到了林生手腕附近,準備給對方摸個脈象。
看在一起來孤劍冢的份上,這次就不收費了。
風湛身上已經穿了套烏鐵做的護甲了,還想在頭上包一個,真不嫌重。
“到我後面來。”羽澤君持劍向前方揮去,劍氣似被攔住了一般,在障礙處晃了幾下后便消失於無。
徐然用手在空氣中敲了兩下,“哐哐”的清脆聲音瞬間迴響在小道中。
“還在。”
往回走不了,前路也同樣被不知名障礙斷了去路,幾人乾脆原地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是不知為何,陣法明明已經啟動,卻半天都沒有什麼動靜。
“是個啞炮?”羽澤君不敢有半分鬆懈,劍柄已經被手心中的汗水浸濕。
“這個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下一個總不會這麼幸運了。”雪揚神色緊張地看向地面。
七塊地磚,七個陣法,總不會只有一塊地磚上有機關,還是做最壞的打算比較好。
沒過多久,熟悉的陣法啟動聲音再一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憑空出現的不是符紙,是一群石手。
成群結伴地直衝幾人而來,速度快到在空中留下了無數道殘影。
羽澤君提劍砍去,哪知劍才落下一半就被幾隻手架在了半空中。
每隻手上只豎起食指中指兩根指頭緊緊夾住劍身,數量雖少,但力氣奇大,羽澤君掙脫不能。
他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雙手持劍柄想將劍身從手中抽出,但無論向下壓還是往上拔,那幾隻手都像黏在劍上一般,死死纏住不放。
“林生!劍不要碰到那些手!”羽澤君剛提醒完,餘光就瞥見林生已經和那些手糾纏在一起了。
喊晚了。
羽澤君側身繞了一圈,躲過了數只飛過來的巴掌,但奈何手的數量太多,根本躲不過來。
不多時,全身上下已經遍佈了五指張開的掌印。
徐然在地上打了個滾,衝過來往他身上貼了張金鐘符,隨即又衝到林生那裏貼了一張。
撐起的防護罩能短暫支撐一會手的攻擊。
“手太多了,符篆快用完了。”雪揚身旁歪七八扭地掉落了不少石手,是他用定身符、爆破符等等符篆作用的結果。
但石手好像根本沒有減少的樣子。
幾隻石手緊握成拳,快准狠地砸向雪揚的臉,饒是他閃躲及時,但還是被拳風在臉上劃出了幾道血口。
“打。人。不。打。臉。”雪揚咬牙切齒道,手上貼符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敢傷他臉的手,不得好死。
風湛右手顫唞地往自己身上持續不斷地貼着金鐘符,勉強在一片手林拳雨中苟住了。
但他手上的金鐘符也不多了,撐不了太久,一張金鐘符撐起的防護罩只可以擋住兩次攻擊。
他擔憂地看向其他人,只能盼着大師兄他們能儘快找到對付石手的辦法了。
“咣——!”
有了羽澤君的經驗教訓,徐然不敢讓刀和石手正面接觸,只能從掌心處將石手劈成兩半。
但動作難免變得畏手畏腳起來。
再繼續下去沒被手打死,自己倒先累死了。
徐然瞅到一個空檔,趁着身上的防護罩還沒破溜到一邊觀察了起來。
一共有三種形態的手。
像剪刀一樣夾住武器的手指,狠厲到要把人拍飛一般的手掌和拳拳到肉的拳頭。
每一種都不好對付。
徐然一邊想着一邊用自己的手比劃了幾下,突然間,一個極其荒謬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怎麼這麼像石頭剪刀布啊。
徐然不可置信地對着已經沖她打出掌風的手掌出了剪刀,石手停在空中,抖動了幾下后就自行碎成了粉末。
而其餘石手掌也跟着一起塵歸塵,土歸土了。
徐然:“.”就離譜。
她夾了夾比成剪刀的兩根手指,一個遊戲還能說是巧合,兩個的話就引人深思了。
這個做機關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一個穿書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