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首勝◎
宗門大比,本就是各宗門選取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參加的,能進入第二輪比試的弟子,能力自不用說。
楚沉剛剛結束一場比試。
雖然勝出,但可以稱之為險勝。
他不比自己的對手輕鬆。
身上同樣受了不少傷。
兩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剛想緩口氣就被一旁的衍天宗弟子通知需要換個地方休息。
這個擂台還要繼續下一場比試。
楚沉無奈扶着站不起身的對手一同下了擂台。
他的對手是無量宗的溫閑。
楚沉眼見溫閑齜牙咧嘴的樣子,猶豫片刻后從包里拿出了一枚丹藥。
陸柯等人更是擠在了最前面。
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第四輪比試。
丹藥順着喉嚨滑進腹中,舒體通暢。
牌技這麼差,不如換他上牌桌。
心在滴血。
“哥們,挺厲害。”雖然溫閑身上受了不少劍傷,但該聊的天還是要聊,正好趁這個時候交際一下。
主要是傷口挺疼,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很安心。
在一眾弟子看來,宗主修為神秘莫測,雲尊主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負債纍纍。
陸柯打不過他,但是又不想因為這在弟子面前失了面子,所以從來不會和雲弦山交手。
真不知道陸柯在想什麼。
雲弦山:“.觀棋不語。”
碰了就只能胡一張八萬,他手上一張,其餘三張已經在先前被人打出去了。
身上的傷口瞬間舒服了不少。
楚沉將半塊丹藥收了回去,現在還不是吃的時候。
但是面對這香氣,沒人能抵擋住誘惑,溫閑目光黏在丹藥上久久不願離去。
雲弦山:“.”
不僅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隱隱感覺肌膚在向著傷口中央匯攏。
剛拿出來,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一聞就知道絕非凡物。
“你人還怪好的。”溫閑沒再和楚沉客氣,伸手接了過來,“謝了兄弟。”
忍不下來了,他抬手給陸柯上了一個噤聲咒,警告道:“再說話就去擂台上打一架。”
“誒?”身旁的人突然出聲道:“徐然那邊好像很熱鬧?”
兩人所在的擂台距離徐然不遠,可以清楚看見她身周圍了不少人。
幾百塊上品靈石本就數量龐大,再加之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宗門內修鍊沒有外出,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收入。
“這這可是上品療傷丹”溫閑咽了口口水,猶豫道:“我可吃不起。”
“九筒!!”陸柯捶胸頓足,“你為什麼不碰!”
之前徐然給的,他沒用完剩下的。
其他人因為不熟悉規則,所以只是在一旁靜靜看着,不像陸柯,打過幾次就當自己是雀神了,其實牌臭到只會瘋狂給人點炮。
身上的傷口雖然疼,但沒什麼太大的影響,等到第三輪勝出后才是他服下丹藥的時機。
楚沉猶豫了一下,將丹藥掰成兩半,“很貴,所以只能分你一半。”
“原來你有一對九筒。”卿嵐心下瞭然,立刻換個個牌型,“陸宗主,謝謝。”
明明剛才那手牌就應該碰的!雲弦山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聽牌都沒有看出來。
自己下手狠了點,所以對方受的傷理應有他負責。
“給你。”楚沉往外遞了出去。
楚沉突然反應過來,這丹藥是自己花靈石買的,只是靈石一直沒攢夠所以還沒有給徐然。
陸柯:“?”
幫她排除了一個胡不了的將牌。
他做什麼了要謝他。
在丹藥的作用下,傷口開始自愈。
這話一下戳在了陸柯的死穴上,他別開頭,努力將說話的衝動壓了下去。
面子最重要。
“.居然在打麻將。”楚沉難掩驚訝。
但是仔細想想,確實是徐然能做出來的事情。
“麻將?”溫閑搖搖頭,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看上去像是一種玩樂的道具。
橫豎已經沒他啥事了,他猶豫了一下,慢悠悠地向那個方向靠近。
與溫閑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越來越多的弟子走到近前,將坐在中央的幾人團團圍住。
和各宗主共處一處難免會拘謹,再加上看不懂麻將規則,所以眾人只是靜靜看了會兒,隨即又將目光落回在了擂台上。
第二輪比試已經決出勝負。
沈夏湊到羽澤君身旁,“徐然她們在幹什麼?”
難得見到自家宗主苦思冥想的樣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那是徐然做的一種四人遊戲。”羽澤君用繃帶將胳膊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我玩過一次,光是理解規則就用了好長時間。”
“很難,但是玩上了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他看向躍躍越試的沈夏,“不適合我們劍修——”
“容易玩物喪志。”
不知道徐然是怎麼想出來的這個遊戲方式,但就羽澤君而言,很上頭。
通宵玩過一次之後他就再也不去徐然的牌局了。
劍道未成之前,不應該將精力過多的放在這個上面。
“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想試一下了。”沈夏頭髮被對手的火球術燒掉了一半,乾脆用劍將燒焦的部分全部斷掉,頭髮只余及肩的長度。
更顯颯爽。
“.等宗門大比結束后再說吧。”羽澤君抽了一張簽出來,笑道:“看來我們要第四輪再見了。”
上面的名字不是沈夏。
“可別第三輪就被淘汰了。”沈夏揮揮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徐然碼牌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擂台的情況,應該用不了多久時間就能到她了。
“五條。”
她將手中的牌打了出去。
*
三輪比試用的時間比徐然預想中要快上不少。
因為是切磋性質的比拼,所以以擂台為界,出界的弟子也會被算作淘汰處理,所以在比試過程中,不少弟子取了巧。
想辦法讓對手出界,遠比打得你死我活的要輕鬆。
不僅傷不了和氣,更可以讓比試快速結束。
雪揚無奈在第三輪比試中惜敗對手。
“我撤了。”他給羽澤君傳話道。
面對自己的失利,十分平靜。
對於自己的實力如何,雪揚還是有清晰認知的,這次沒進入第四輪無所謂,下次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與此同時,任清歡也被對手打出擂台外。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懊惱地擦了擦劍。
羽澤君沒有回應。
他在緊張。
不光是羽澤君,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徐然身上。
而被注視者氣定神閑地將牌推倒,“不好意思,自摸三家。”
陸柯給自己解了噤聲術,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處,向眾人宣佈道:“三輪比試已經結束,接下來將先進行徐然和四位宗主的比試。”
“卿嵐卿宗主,第一位上場。”
麻將一直在給人點炮,正打得煩躁,聽到這話卿嵐瞬間站了起來,“打架去。”
今天的手氣巨差無比,要什麼牌都不來。
卿嵐懷疑天道在針對自己。
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福禍相依,牌場失意,擂台得意,她有預感,自己一定能贏了徐然。
徐然將時音劍給了雲弦山保管,對於時音的抱怨,徐然權當聽不見。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擂台之上,腳步沉穩,卻有帶着一股洒脫之感。
這場比試,像是吃完飯遛彎一樣隨意。
徐然確實不太在意勝負。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繼續修鍊。
在這種事情上,她一向隨意。
“開始了,終於要開始了!”眾人難掩激動之情,向兩人所在的擂台方向湧入。
“你怎麼還在這站着!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卿宗主的術法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其右,徐然要怎麼打?”
“問題那麼多,看就是了!”
衍天宗弟子將擂台圍了一圈,強行將眾人與擂台分開了一段距離。
“為了各位的安全考量,還請各位盡量不要太過靠近擂台。”陸柯嚴肅道:“萬一被誤傷,衍天宗概不負責。”
“宗門大比我看過好多次,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卿嵐笑了一聲,“不佔你便宜,等下你先出手。”
“不用。”徐然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別的不好說,但結印的速度我不會慢。”
“沒有必要。”
“行。”既然徐然本人都這樣說了,卿嵐再多說的話就有些瞧不起人了。
卿嵐的結印方式和別人有些不同。
一般情況下需要用手結印,同時說出法訣,但卿嵐的術法省去了這些步驟。
心中所想,即為手中之術。
她將這個步驟優化成了在心中結印,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打麻將的時候,徐然被雲弦山科普了一遍幾位宗主的技能,自然也清楚對面笑容滿面的女人並不好對付。
她微微閉上眼睛,回憶起好久不用的術法口訣。
“噼啪”一聲脆響,手指尖燃起點點火花。
徐然嘴角微微翹起,雖然先前沒有試過,但她好像也可以。
有人注意到徐然這邊的動靜,驚訝道:“徐然她剛剛有念法訣嗎?”
手上突然冒出來一團火,不知道是不是術法的緣故。
“沒有,估計是在試符篆吧。”一修士神秘兮兮道:“我聽說徐然富可敵國,所以買了好多符篆和丹藥,不要錢一樣地往外灑。”
“有人曾經見過徐然與妖獸戰鬥,上品符篆被她用的好像不要錢一般,下雨似的往妖獸身上扔。”
“我!我也聽說了!”
不少人附和着,人群之中頓時喧嘩聲一片。
“我還聽說!徐然說那些上品符篆都是她自己畫的!所以用起來才一點都不心疼。”
“我有內幕消息,衍天宗的弟子親眼看見徐然去買的,所以——”
“哎呀不管是不是她買的,如果上品符篆足夠多的話,這場比試的勝負真不好說。”
面對兩位大能,擂台上的裁判也有些緊張。
他看到兩人點頭示意后,快速退至擂台邊緣,“再給二位強調一下規則,喪失戰鬥能力或是出了擂台都算輸。”
“我們這是切磋——”
“所以還請二位悠着點。”
普通弟子都能將擂台炸了,更不用說這二位了。
裁判望向右側,其他擂台正在加緊檢修,為的就是等下徐然和其他宗主的對戰。
“既然二位都沒有什麼問題的話——”
裁判揚聲道:“開始!”
“你覺得這場比試最後的贏家是誰?”林霧山看向雲弦山,出聲問道。
“當然是徐然。”雲弦山就是這般自信,且不說徐然還是溫情的時候基本上把各宗門的書都看了個遍,即便在失憶時,徐然也能沒用多長時間就能畫出上品符篆。
這樣一個天才,現學術法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更何況她的腦海中有無數術法儲備。
“你覺得她能贏得了我?”林霧山再次確認道。
雲弦山直接回了他一個你在說什麼蠢話的眼神。
在他心中,徐然必定能贏。
“無意義的問題。”顏一無語道。
沒有人會認為自己的道侶會輸。
擂台下熱鬧非凡,擂台上兩人靜靜站了一會兒,任憑清風拂面。
卿嵐沒有動,但法訣已經在心中念到了最後一個字。
【風來。】
卿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然,周身竄起一陣狂風,似銳利的劍,又似鋒利的斧,直衝徐然。
徐然依舊沒有動。
她笑了笑,身後另一股風迎面碰上。
想到一塊去了。
只能看誰的風術更強一些。
兩股強風碰撞在一起,瞬間在擂台上掀起強大的氣流。
眾人按住自己亂飛的頭髮,迷茫地望着擂台。
這兩股風實力相當。
徐然笑了笑,本意是用風將卿嵐刮到台下,結果兩人竟有點心有靈犀的意思在。
卿嵐吃驚道:“你這叫會一點?”
實在是謙虛到讓人懷疑徐然是不是故意這般說的了。
先示弱,降低對手的警覺度,再趁其不備一舉拿下。
卿嵐沒有用全力,徐然同樣也是。
風術用到這種程度不說,她竟然也可以如自己一般施術於無形之間。
自己之前太隨意了。
卿嵐手指微動,遇到和自己旗鼓相當的術修,感覺一下就變了。
身體中的血液加速流動,卿嵐逐漸變得興奮起來。
“徐然是用了風符?”有人疑惑道:“怎麼沒看見有殘存的符紙?”
“.你有沒有想過,是徐然用了風術。”一人接話道:“剛才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注視之下,根本就沒有拿出符篆的動作。”
“什麼?!”
“徐然居然會術法!”
“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努力了,沒想到徐然居然比我還努力,差距啊差距!”
修劍道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需要長年累月一直不停地揮舞佩劍,將一招一式都化為如同自己身體中血液一般的存在。
只有到達這種熟悉程度,才能領悟劍式。
這必然會用掉大量時間。
常人難以想像,在修習劍道的同時徐然還能分出時間來學術法。
“她什麼時候學的?”楚沉大為震撼,“平時說的那些話不是隨便念念的嗎?”
“是隨便念念的。”羽澤君故作深沉,“但徐然即便隨便念念,也能到達術修大能的高度。”
楚沉:“.”
不信。
肯定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徐然偷偷練過了。
說好的共同進步,結果徐然卻私底下偷偷努力。
楚沉扭頭看向羽澤君,“下次.能不能帶我一個?”
羽澤君:“?”
這人被刺激到開始說胡話的地步了。
帶什麼?怎麼帶?
羽澤君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兩位——”陸柯看到卿嵐臉上的神情,出言提醒道:“我們這只是切磋,友誼第一,不要打得太過激烈將衍天宗毀了。”
卿嵐他清楚,放開打的話半個衍天宗都會被她招來的雷夷成平地。
現在看來,徐然也可以。
他可不想宗門大比過後就立刻投身到宗門重建工作中。
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擂台不大,想要讓一個人出界是很簡單的事情。
卿嵐將手收了回來。
此地不適宜放手去打。
“剛才那個功力就可以。”卿嵐妥協道:“免得日後陸柯向我討債。”
而且周圍聚了不少人,難免會誤傷。
徐然點了點頭,說道:“繼續吧。”
說話的同時,徐然腦子飛速轉動。
主要目標是讓卿嵐掉下擂台,風用過了,就要想別的法子了。
“徐然的手怎麼一動一動的?”有人眼尖,看到了徐然的動作,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稍遜一籌,還是需要依靠結印來完成術法。”
“或許剛才的風術只是一個偶然。”
愚蠢。
羽澤君不屑地看了人群一眼,也不想想一個從元嬰直接到了渡劫的修士,會因為術法難倒嗎?
即便曾經生澀,但靠着天賦必然能在極短時間內達到很高的成就。
徐然一定是在做別的事情。
卿嵐也注意到了徐然的動作,但那手指轉動的軌跡跟術法沾不上一點邊。
她從未見過有這般結印的術法。
難道說徐然學了一些失傳已久的術法?
卿嵐晃晃頭,不論是什麼術法,此刻都不是發獃的時候。
驚雷術在心中飛速結印。
用驚雷術將徐然逼向擂台邊緣后,再用水術將徐然衝出去。
這是卿嵐的計劃。
只是在她剛結完印的瞬間,周身突然出現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卿嵐在無數次的戰鬥中見過,這是困陣。
還是那種跑都跑不掉的。
“陣法?!!這是困陣!”
“徐然居然還會陣法!!一個劍修會陣法!匪夷所思!”
“我開始覺得徐然或許真的會畫符和煉丹了,用尋常人的思路根本無法理解一個劍修會陣法!”
“光看書也能學會陣法?”楚沉緩緩扭頭,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口,“再天才的人都要在看完書後試一試吧?”
徐然的舉動,明顯不是第一次畫了。
一定有一個秘密的地方,徐然他們在那背着自己修鍊。
“你說這個啊。”羽澤君隨口說道:“徐然剛到逍遙居沒多久就無師自通了,去秘境的時候在元神上畫了陣法。”
“說到這,她好像確實是看看書就會了。”
“和我一路去的秘境,路上沒事就拿本陣法書看看,隨便試了下就成功了。”
羽澤君拍拍目瞪口呆的楚沉肩膀,“你要學會適應,天才是這樣的。”
楚沉緩緩擠出幾個字,“這種事情沒有那麼快可以適應”
“你剛才那番話如果換個人的話,我一定會當她是在吹牛。”相比楚沉,沈夏接受度要好很多,“但你說是徐然,我一定會信。”
“你教的?”顏一難掩驚訝之情,“修真界只有你一人可以稱之為全能。”
“我教不了她。”雲弦山實話實說。
一開始也只是教了些入門訣竅,具體的還是要靠徐然的悟性。
“不依靠法器,可以徒手直接畫出陣法——”
顏一頓了下,接着道:“恕我直言,這麼恐怖的修鍊速度我只在自己夢中見過。”
林霧山難以置信,“她不會還會徒手畫符吧?”
雲弦山沒有猶豫,應了一聲,坐實了他的猜想。
感覺他們所有人都被陸柯套路了。
回想陸柯說起這個提議時面上的神色,跟狐狸一般狡猾,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們吶。
先讓他們誤以為徐然只通劍道,再用這個理由讓他們同意徐然參加宗門大比,最後順理成章地拿到第一。
老狐狸!
林霧山在心裏罵了一句,回過頭卻看見陸柯一臉天真的樣子。
還在裝。
等下事情都結束了,第一件事就是找陸柯算賬!
“啊啊啊啊啊啊!”陸柯表面沒什麼變化,私下卻傳音給雲弦山瘋狂吶喊,“徐然怎麼這麼厲害啊啊啊啊啊啊啊!”
“先前我還在擔心她光看書什麼都學不會!沒想到不但學會了甚至可以稱之為精!通!”
“小點聲。”雲弦山警告性地看了對方一眼。
好吵。
陸柯從來沒有這般激動過。
他雙拳緊握,抿着嘴努力將快要溢出的笑意壓了回去。
不能表現的太得意,容易被針對。
徐然沖卿嵐揮了揮手,“再見。”
說話的同時將困陣連同困陣中的卿嵐一同向擂台邊緣移動。
卿嵐沒有反抗。
在徐然既用術法又用陣法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術法和她旗鼓相當,何況徐然還會劍道和陣法。
如果不是因為比試的限制,徐然估計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能輕鬆贏得這場切磋。
擂台外塵土飛揚,在卿嵐出界的一瞬間徐然解開了陣法。
“徐然勝出!”過了好一陣兒裁判才回過神來,大聲宣佈這一場的勝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