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腳踢齊清

第五十六章 腳踢齊清

第五十六章腳踢齊清

傅榷晚上那句話一直縈繞在沈意安耳邊,他頭一次和奶黃包玩時走神,連逗貓棒都甩的沒那麼歡快了。

那句話說的實在有些小聲,並且距離傅榷開口到現在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了,糾結到現在,沈意安甚至覺得剛剛是他聽錯了,傅榷其實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個字。

他的心不在焉被奶黃包當場抓獲。

小傢伙在家呆了這麼久,每天吃的都是進口貓糧,沈意安偶爾還會給它喂一頓生骨肉,奶黃包現在長的十分敦實。

雖然體型沒怎麼變,但整隻貓開始往橫向發展,越來越圓,越來越胖,遠遠看去像一隻白色的湯圓,可愛的同時創人也開始有點份量了。

察覺到沈意安的走神,奶黃包不滿的叫了一聲,用圓滾滾的腦袋拱了拱沈意安的膝蓋,有點癢,男生抬起手抓了抓,沒太在意。

下一秒,奶黃包往後退了一大步,緊接着化作一枚白色炮彈,“咻”的一聲沖沈意安發射,一頭創進他的懷裏,直接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沈意安給創倒了。

書房門沒關緊,傅榷以前工作時不喜歡有任何聲音打擾他,因此在公司時辦公室的門總是關的緊緊的,外頭的秘書組也不會太大聲說話,只為了給老闆保持一個安靜的環境。

但自從沈意安住進來后,傅榷便發現自己工作時若是聽不到對方的動靜,反而會有些不安,一些工作做着做着就走神了,總想看看沈意安在哪裏。

自那以後,如果沈意安沒在書房,傅榷便會將門開一道口子,這樣便能將走廊上兔子逗貓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傅榷走了,沈意安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奶黃包:“臭包包,你現在真的胖了,得給你買個貓咪跑步機回來了。”

***

失蹤了幾天的溫淮終於在今天十點之前重新出現了。

走廊上,男生仰躺在地板上,稍長的黑色髮絲因為倒下時的慣性往後翻起,此刻正凌亂地耷拉在他的額頭上、地板上。

傅榷心疼壞了,他抹掉那滴眼淚,男生的眼眶已經紅了,雖然沒再繼續掉眼淚,但看起來眼眶濕濕的,可憐的不行。

相對的,沈意安猝然倒地的痛呼聲他也聽得非常清楚。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本來就被傅榷那句話搞的心神不寧,結果走神的下場就是被貓兒子創了個仰倒,四捨五入一下源頭能直接追溯到傅榷身上。

回來時沈意安還坐在地板上,看着前面的地板發獃。

貓崽的毛有點長,在沈意安臉上蹭了蹭,很癢,癢的還沉浸在疼痛餘韻里的男生驟然回神。

沈意安倒下去時頭先着地,“咚”了老大一聲,傅榷急匆匆將他扶起來,伸手往後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塊凸起的包。

那就是他今晚睡覺沒法兒平躺了。

奶黃包第一次犯錯挨訓,乖乖低頭認錯,被扣貓條了也沒來得及傷心,充滿歉意地“喵”了一聲。

再重的話沈意安也捨不得罵它,畢竟小貓咪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胖成豬了,創人會把老父親創飛,不過經過這次以後,它應該不敢再亂創人了。

“沒事。”沈意安小聲道:“傅先生,你快去工作吧。”

他說著起身,快步走進卧室。

傅榷在沈意安旁邊蹲了下來,嚴肅地點了點奶黃包的腦瓜子:“亂撞人,扣你三天的貓條。”

但葯不能不用,傅榷邊揉邊低聲哄他,從小意叫到乖乖,哄小孩兒似的車軲轆話來回一圈又一圈,直到藥油被那塊皮膚全部吸收,他才去洗了手。

奶黃包:“喵!”知道啦!

他老刷到有博主發自家豬貓的視頻,沈意安覺得,奶黃包很有往這個方向發展的潛力。

奶黃包吃的太重了,帶着沈意安倒下去時撞的很重,但索性包鼓的並不大,趕快用藥應該不會再繼續變腫。

他揉搓的動作將本來已經消下去的痛意重新喚醒,沈意安皮膚嫩,對疼痛的忍耐度也比常人更低些,更別說莊園的地板用的材料都十分堅固,猝不及防這麼一倒,換成誰都要痛的直叫喚。

“等我一下。”

沈意安接過貓崽,放在懷裏揉了幾把:“臭包包,下次不能再這樣子了知道嗎?好疼啊。”

傅榷邊揉沈意安邊無意識的哼哼,男人按揉的力度不算太重,但架不住他揉一下,那痛意便在沈意安整個腦子裏回蕩一遍,整個人都對揉藥油寫滿了抗拒。

他從隔壁市回到了京市,目前剛洗過澡躺在床上躺屍,給沈意安打電話的語氣都帶着絲絲疲憊。

他擔憂地問:“小意,痛不痛?”

沈意安幽怨地看了一眼傅榷,輕輕嘆了口氣。

傅榷心頭一跳,沒有任何猶豫地起身,快步向門外走去。

他從醫療箱裏拿出了一瓶消腫止痛的藥油,小心翼翼地將鼓包上面的頭髮撥開,用手上的藥油一點一點揉。

傅榷:“……怎麼了?”

沈意安剛被創懵了,此刻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眨了眨眼,眼角流下一滴後腦勺着地時痛出來的眼淚。

奶黃包:“qaq…”

傅榷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他說的起身:“我先回去了。”說著他又指了一下奶黃包:“不要亂撞人了。”

奶黃包在他懷裏狂點頭。

“小意,嗚嗚嗚嗚,早知道不答應我爹媽出去玩了,他們把我帶去了隔壁網紅步道,你知道那個步道有多長嗎!!!我們整整走了三天才走完!!!焯!!!”

而男生的胸口,正趴着一隻有些驚慌失措的貓崽,見二爹來了,奶黃包“喵”了一聲,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跳到地上,聲音焦急地蹭着沈意安的臉頰。

但他又想起了一件很讓人受傷的事。

沈意安也算是以身作靶,用頭上的大包教給了貓崽,創人是不對的。

那個包腫的位置正好是他後腦勺的正中央,雖然沈意安的枕頭很軟很蓬鬆,但架不住鼓起來的包實在痛。

奶黃包坐在他手邊,原本圓溜溜的大眼睛已經耷拉了下來,渾身寫滿了不安,連叫聲都有些低。

只見傅榷一臉嚴肅地抱着他貓兒子,而他貓兒子滿臉愧疚,見他抬頭了,自責地喵喵叫。

傅榷把他抱了起來,放在正發著呆的沈意安面前。

沈意安沒忍住笑了一聲。

溫淮消失的那幾天,雖然對方微信沒回,但每日的步數排行榜都穩坐第一,每天至少三萬步打底。

就溫淮那個四肢不勤、在實驗室走幾圈都會哀嚎的體質,被拉去走了整整三天,實在是一種新時代酷刑。

沈意安安撫道:“經過這三天的你已經蛻變了,以後你就是鈕祜祿.溫淮。”

溫淮重重嘆了口氣:“不過第三天的時候我已經沒那麼累了,就是很困。跟我爸媽出去玩真的是,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吃完飯就去走,他倆在前面精神奕奕,還和當地出來遛彎兒的老人聊天,我在後面氣都喘不過來,回酒店真的是沾枕頭就着…”

沈意安繼續熟練地安慰他:“別心塞啦,我們後天不是要出去過生日嗎,我把奶黃包帶出來,咱們一起玩吧,你不是很想rua它來着。”

“真的嗎!”溫淮一秒來勁兒,又不由得有些擔心:“包包那麼小,帶出來會不會應激啊?”

沈意安聞言揉了把一旁拱他手的貓崽:“別擔心,包包社會化訓練做的很好,到時候出去我就把他背在前面,應該不會應激。”

“好呀好呀!”溫淮語氣里的疲憊不見了,滿臉寫着開心:“明天我出去買點見面禮給包包,我的乾兒子,嗚嗚嗚嗚嗚真可愛!”

說到這裏,輪到沈意安嘆氣了:“你乾兒子剛剛創了我一下,給我創地板上去了,現在後腦勺鼓了個大包,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下去。”

“什麼?!!”溫淮大驚:“你把電話給奶黃包,這麼不乖的小貓咪必須得批評!”

手機來到了奶黃包耳邊。

溫淮嗶嗶賴賴:“奶黃包!你這個小貓咪怎麼回事!怎麼能創你爹呢,知道錯了沒?作為你的乾爹,後天出去我一定要打你屁屁!”

奶黃包:“……喵?”

聲音柔軟,尾音發嗲。

溫淮:“……”

溫淮:“……哎呀,你喜歡什麼口味的貓條哇包包,乾爹明天出去給你買。”

沈意安無語:“你變得太快了!”

溫淮嗚嗚:“太可愛了罵不出口,人類不能罵小貓咪的。”

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對着奶黃包那張圓溜溜的臉,沈意安也狠不下心教育。

他心想。

可能,這就是貓奴吧。

側躺了一晚上,沈意安第二天起來時頭上的包已經消下去了,不用手摸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曾經鼓了一個大包。

早上吃的白粥配小菜,今天的奶黃包沒有貓條吃,趴在貓窩裏悶悶不樂。

中午在書房工作的傅榷又忘記下來吃飯了,沈意安上去叫他,推門而入時,卻發現對方面對着門口的電腦屏幕上放的並不是沈意安以為的白底黑字的文稿,而是一枚戒指的宣傳海報。

那是一枚很漂亮的戒指,戒圈上鑲着體積很小的碎鑽,排列整齊,碎鑽旁是雕刻精緻的弧形線條,兩相碰撞,簇擁着中心處的那顆淡紅色的寶石,顯得迷人而神秘。

下方標着一行小字,似乎是戒指的宣傳語。

GiveMeYourLove。

給我你的愛。

簡單,卻又直擊人心。

沈意安想,這是一枚很適合用來告白的戒指。

傅榷不在書房,應該是去上廁所了,沈意安撲了個空,卻對電腦屏幕上的這枚戒指無端在意。

不是在工作嗎,怎麼看起戒指來了…

他垂了垂眸子,正準備回身去卧房找傅榷,一扭頭便見男人出現在了走廊上。

沈意安喊了他一聲:“傅先生。”

“該吃飯了。”

傅榷點頭,同他一起往樓下走。

男人瞄了一眼身旁人的表情,嘴角勾了勾,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剛剛進書房了嗎?”

“嗯?”沈意安抬頭:“嗯,進去了,但你不在裏面。”

男人又問:“看到那枚戒指了嗎?”

沈意安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一時間也有些猜不準傅榷在想什麼,遲疑着點頭道:“看到了…”

傅榷臉上表情很自然,兩人坐到飯桌上后,他不經意地道:“公司新合作了國外的一家珠寶品牌,他們的總監給我發了他們近期要上新的款式,我覺得,剛剛那枚戒指的設計很新穎。”

原來是合作,難怪傅榷會在工作時間看戒指。

沈意安點了點頭,誇讚道:“確實很好看呀,設計的很別緻,就是看不出來是男戒還是女戒。”

傅榷笑了一聲:“男女都可以戴,這是一款情侶戒指,不過兩枚款式一樣,他們也只做了兩枚。”

沈意安驚訝道:“啊,那不是賣一次就絕版了嗎?”

“嗯。”傅榷點頭道:“是這樣。”

世界上僅此一對的戒指,才顯得珍貴。

有很多大牌都喜歡搞限量,搞情懷,珠寶品牌也不例外。

但這種情懷確實容易打動人心。

能和自己的愛人帶着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戒指,的的確確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腦海中,淡紅寶石的畫面一閃而過。

沈意安輕輕道:“也不知道誰這麼幸運,能和他的愛人戴上這枚戒指…”

筷子夾着醬汁濃郁的雞肉放在了沈意安的碗裏。

傅榷道:“小意,吃飯吧。”

***

要和溫淮出門的第三天,沈意安頭上的包已經徹底消了,他今天穿了件粉色的T恤,將奶黃包裝在了一個粉色的兜袋裏。

白毛圓潤的貓崽和粉色有些太搭配了,沈意安出門前拍了好幾張奶黃包的照片發給溫淮,得到了對方雞叫了十秒鐘的語音回復。

沈意安聽了一秒就關上了。

今天他要出門提前過生日,傅榷也不在家待,準備動身去公司。

奶黃包也被帶出來了,除了周邊飛來飛去的麻雀,整個莊園頓時一個活物也沒再見到了。

李叔上門接了他們倆,先送的沈意安,依然是去的世紀天城。

沈意安對上次那家火鍋店非常滿意,想帶溫淮也去吃一次。

他們出去過生日很少定高檔餐廳,兩人都是火鍋狂熱愛好者,幾乎每次都會去吃不同的火鍋店。

沈意安帶着奶黃包在路口下車,離開前他沖傅榷揮了揮手:“傅先生拜拜!”

奶黃包趴在兜袋上面,也學着沈意安的動作招手:“喵喵!”

傅榷一旁的車窗被搖了下來,他心情很好,揉了把沈意安的頭,又rua了把奶黃包圓嘟嘟的腦袋:“去玩吧。”

大G揚長而去,沈意安把被揉亂的頭髮整理好,衝車屁股吐了吐舌頭。

溫淮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

“小意!還沒到飯點,上來逛逛唄,昨天做攻略時發現四樓好多衣服好好看啊,你有沒有喜歡的我送你!我在火鍋店旁邊的一號門等你,快來!”

“好呀。”沈意安往裏走,看到了正沖他招手的溫淮,笑着加快了腳步。

兩人在一號門匯合,沈意安還沒來得及說話,溫淮已經痴笑着把貓條掏出來了。

“救命啊,這就是包包的實物嗎,太可愛了吧比照片可愛一百倍,嗚嗚嗚嗚嗚嗚嗚小貓咪嘿嘿嘿嘿嘿嘿,讓我摸一下吧,我就摸一下!”

他聲音有些過於變態,讓沈意安有種自家孩子正在被誘拐的感覺,忍不住捂住了小貓崽懵懂的臉。

“小淮,你收斂一點,包包第一次見你,有點怕生。”

“哦哦哦哦對。”溫淮咳嗽一聲:“我都忘了,它是一隻社恐小貓咪,我喂它吃跟貓條應該就不會怕我了吧?”

沈意安思考:“應該…”

以前貓崽貓條充足的時候說不定,但最近奶黃包因為犯錯,貓條被扣了,這個時候溫淮再喂,說不定饞嘴小貓會因為美食的誘惑而快速接納這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乾爹。

沈意安鬆開了捂住奶黃包的那隻手,貓崽從後面探出頭,好奇地看着這個剛剛發出變態聲音的人。

只見變態將貓條包裝袋撕開,擠出一點肉香四溢的肉泥,在小貓眼前晃了一圈。

剛吃飽的貓崽很沒出息的雙眼發亮,在吃完溫淮兩根貓條后,十分輕易地接納了這位變態乾爹。

上四樓時,溫淮還抱了一下奶黃包,雖然很快就被想親爹的貓崽嫌棄了,卻還是打消不了他抱到小貓咪的快樂。

四樓上次傅榷帶沈意安來過一次,花了六百萬買衣服,這回再和溫淮來,沈意安還覺得有些懷念。

溫淮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牌子。

他挪到沈意安旁邊,幽幽道:“這裏,該不會就是傅榷給你買衣服的地方吧…”

沈意安:“……”

沈意安:“我也不記得了。”

溫淮:“呵。”

不過平心而論,Nohian的成衣設計確實是頂尖的,溫淮看着很心動,但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money,還是拉着沈意安走進了旁邊的店鋪。

雖然都是大牌,但Nohian的價格要貴上太多了。

進店后,溫淮直奔成衣區,他沒來得及給自己選,卻一眼看到了許多件適合沈意安的。

養成之魂覺醒,他剛想拿出一件給沈意安試,前方接待台那裏卻傳來了一個暴躁男聲與接待員爭論的聲音。

仔細一聽,沈意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衣服買回去我都沒穿過,為什麼不能退?!你以為你在大牌當店員就很高貴了嗎?高貴的是牌子又不是你,你在這兒為難顧客小心我投訴你!”

過了一會兒,一個有些顫唞的女聲回答道:“齊先生,真的不是我不給你退,但公司規定,已經拆了吊牌的衣服是沒有辦法退的…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如果吊牌還在,我肯定直接幫你退了。”

那位齊先生情緒十分暴躁,聞言罵道:“吊牌沒了而已,這衣服我一次沒穿過,洗都沒洗,你們再上一個吊牌不就行了嗎,你非要在這裏為難我有什麼意思?你們店長呢?!我要投訴!”

接待員是一個性格綿軟的女生,都被他罵的要哭了:“店長今天不在,齊先生…就算店長在也不能退的,這是規定,你就算在網上買衣服,有七天無理由退款,拆了吊牌也是不能退換的…”

現在店裏除了沈意安和溫淮外就沒有其他客人了,沈意安也沒想到來這裏陪溫淮買個衣服也能碰到齊清。

而且對方的家世雖然沒有傅榷那麼頂尖,但好歹也是京市叫的上名的世家,怎麼會為了退一件衣服和接待員大吵大鬧?

就在沈意安覺得離譜時,溫淮忍不住“嘖”了一聲:“這踏馬誰啊,大男人為難一個接待員幹嘛…”

沈意安扯了扯溫淮:“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齊清。”

“什麼?!”溫淮一時沒注意提高了聲音:“他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狗東西?當時為難你就算了,現在還跑來這裏欺男霸女,好賤!”

這一聲立刻吸引了正在單方面辱罵接待員的齊清的注意,他手上還拿着那幾件要退的衣服,聞言迅速扭頭,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成衣區的望着他的沈意安。

登時,一股壓抑了許久的火氣衝上齊清的心頭,他將衣服往檯子上一甩,氣勢洶洶地便往成衣區走去,邊走邊聲音尖銳地罵道:“沈意安,你這個賤種,你在傅總面前吹耳旁風害我,今天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操!”溫淮立刻炸了:“你個死太監罵誰呢?!”

沈意安被他罵的一愣,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想到了傅榷曾在西山時對他說的話——

“我幫你出氣。”

傅榷說的出氣,難道是…

然而形勢容不得他多想,齊清轉眼已經來到了他面前,看動作,似乎是已經失去理智要揚手打他了。

兜袋裏,奶黃包被嚇的瑟瑟發抖,整隻貓毛都炸開了。

沈意安皺了皺眉,馬上捂住貓崽的臉,在齊清手落下來之前反射性踢出一腳,鞋尖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巨力,“咚”的一聲踹在了齊清的小腿骨上。

下一秒,世紀天城四樓的店鋪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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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聘男保姆后殘疾大佬他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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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腳踢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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