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簡東耀和其餘的幾家企業聯合起訴了諾安集團侵犯他們的知識產權。
在諾安的輿論戰打得一敗塗地后,諾安不得不和他們站上法庭——但那與普通人已經無關了。
然而除此以外,幾家企業聯合起來告營銷號的事更是史無前例。
【以前造謠得也不少,怎麼只有這次這麼計較啊?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有人替人慷慨,很快就被懟了回去。
【是M國先頒佈第三十六號法案,他們才擺脫困境,又來造謠,誰忍得了啊?】
【好多小企業都已經關門了,被外人欺負到頭上還要被自家人造謠,究竟是誰在勸人大度啊?】
互聯網上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起訴,哪怕有人忍不住為營銷號出頭,也很快有人發現,如今為營銷號出頭的幾人曾經都發表過應該嚴懲謝知奕、剝奪其學歷和研究資格一類的言論。
網友們算起賬來,追溯時間相當久遠。
找到發泄渠道的娛樂圈粉絲們驟然興奮起來。
粉絲們的創作熱情極高,簡臨關注的奕臨CP里的發帖數量驟然上升。
簡臨:“……”
縱然已經在娛樂圈擁有一定地位……
他最近也忙中有閑,簡臨盯着新片的剪輯,又利用閑下來的時間去學習各種導演技巧和編劇技巧,除了作為演員外,簡臨也努力的豐富着知識,在電影下映后的時間內不斷豐富自我。
趙成乾叼着煙,也想不通究竟該在什麼樣的時機去追究藺老師的死。
原本只是像往常一樣陰陽怪氣幾句的人,反倒是被網友罵得縮了頭。
然而當一致對外時,粉絲們站在同一戰線上的感覺太爽。
之前惹得人心惶惶的藺許安自殺案真相,似乎隨着時間的推移陷入了沉寂,整件事情並沒有引起除了少數幾人以外的任何人察覺,哪怕是參與項目的外圍研究員也只當是項目大佬又有了新方案,並沒有懷疑。
平時罵明星的時候,跟着MCN和娛樂圈的其他明星公司搞事,不僅不會有事,反倒能逼着明星交封口費,粉絲只能把怒火發泄到與他們一般的對家小粉絲身上。
吃糖都吃得格外心安理得。
而遠在海外的喬伊也疑惑。
倒不是真的追——只是想配得上謝知奕,他總要拿出亮眼的成績。
路人和粉絲時不時的被糖餵了滿嘴,而簡臨也時不時發幾張謝知奕生活的照片,顯得兩個人的生活格外溫馨——就連路人都默認了他們二位似乎是真的存在私情。
長時間盯着屏幕看,連他自己都覺得疲倦,而被他折磨的剪輯師更是罵罵咧咧的:“你要追老婆管我什麼事!那段音樂怎麼就不行了!”
為了能夠在謝知奕出門前盡量再進一步,簡臨對新電影中的每個鏡頭都斤斤計較,惹得簡臨的好朋友剪輯師都跟他摔了幾次手機。
偶爾有人撞到簡臨,又不明所以的時候,也會悄悄發博說簡臨又來接謝知奕下班了。
他把東西寄給謝知奕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出事的準備,喬伊甚至特意去探望了所有老友,還舉辦了一場前女友派對,等做好一切后,便等着東窗事發。
然而在實驗的間隙,喬伊卻始終惦記着那件事,想不通為什麼無事發生。
在所有人的疑惑中,趙成乾和為數不多的幾位知情者談起時,眸子裏的戾氣也從未消減。
簡臨關注了幾次,見互聯網上實在沒有消息,便不再想了。
可惜,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
因為上次事件中謝知奕狠狠的火了一把,以一己之力被對方那麼大一個集團針對,簡直是美強慘的現實寫照。
明明滅滅的煙蒂讓他有些疲憊,忍不住問了句研究的結果。
至少讓他變得不可取代才行。
“藺許安老師為他們做了那麼多的貢獻,最後什麼都沒有帶,一個人回國,還要被他們除掉,連點最後的活路都不留……”
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的驢黨幾乎折損了上百個培養好的營銷號,一時間氣得在參議院砸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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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謝知奕開始工作后,簡臨每天下午都會到實驗中心門口看看。
喬伊請的長假也到期了,他不得不重新鑽進實驗室,開始忙碌的研究生活。
“不過……最近怎麼這麼安靜啊。”簡臨本以為得知藺許安“自殺”的真相后,相關部門會直接質問對方,把事情搞得很大,但隨着時間推移,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
即使是被攔截了,也該上門逮他了。
【簡哥和謝教授的感情真穩定,每天接下班的事也太浪漫了吧!】
明明不少粉絲創作都很美味,可惜能和他實踐的當事人不在身邊。
而娛樂圈的各位粉絲終於意識到——似乎那群營銷號真的是欺軟怕硬的。
原本實驗中心的保鏢還很警覺,時間久了,雖然不讓簡臨進去,卻也會和簡臨打招呼。
“但是喬伊先生既然願意冒險把證據給咱們,咱們也得耐着性子,不能給人家惹麻煩。”
“我是為了追老婆才要求嚴的,體諒一下。”簡臨揉着眉心。
“真不行,你看,是不是根本就推不上去情緒……搭這段音樂的話,切場景這突然停,整個畫面就沒有沉浸式的感覺了。”簡臨繼續較真,惹得剪輯師兩眼一抹黑,最終還是趕緊同意了。
有了追求謝知奕的終極任務在,簡臨連幹活都多了幾分熱情。
但簡臨總覺得,還得再有一部代表作才行。
不能讓他們真正的朋友因為幫助己方惹到麻煩。
“謝教授說他做不了主要負責人,可真是言輕了……老李跟我說過,他挺厲害的,協調全場,還能領着小組率先完工,不過領域不重合,所以沒法做直接的帶頭人。”
謝知奕確實跟藺許安的領域不同,沿着藺許安的思路開展研究,謝知奕做不了那個帶頭人。
但謝知奕的表現卻很突出。
他不愧是藺許安最得意的學生。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簡臨的新電影終於過了審核,也到了談排片的時候。
影院看在簡臨的面子上打算給他多排幾場,而簡臨為了感謝,也主動跑了全國,和影院的老闆喝酒。
只是他現在的地位不需要像小導演爭取排片似的滿場跑着喝酒,每個老闆幾杯酒,喝完就算了。
只是他不趕場子的時候,也會每天等在實驗中心外面。
他也不知道謝知奕什麼時候出來,只知道每天下午都等在門外,等上一會兒后再離開。
由於簡臨時不時就會跟粉絲分享謝知奕的照片,網上不少人都以為他每天都跟謝知奕待在一塊,壓根不知道簡臨天天晚上都委屈巴巴的想老婆。
他一張一張拆着謝知奕留給他的小星星,一張張紙上都寫着可愛的話,簡臨幾乎都能想像到謝知奕動筆時,含着笑意的眼睛和略帶羞澀的面容。
等到最後一張紙條拆完的時候,簡臨第二天照例來到實驗中心門口。
他沒下車,而是趴在方向盤上,歪着頭看向中心大門的方向。
這天簡臨呆的時間格外的長,他也沒有上前,就那麼趴在車裏看着。
門衛上前查看過,確認只有簡臨一個人待在車裏后,便不再問了。
從下午趴到晚上,想到回家后連星星紙都沒有,手機里的一千多張照片也都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了。
簡臨歪着腦袋朝着那實驗中心看去,忍不住念叨:“怎麼感覺,跟雷峰塔似的。”
不過跟雷峰塔還是不一樣的。
實驗中心外面是一條街道,雖然人不多,可是下午五點的高峰時期,騎着電動車、開着汽車路過的人絡繹不絕。
穿着校服的學生站着蹬着車從前面衝過去,格外開心的跟着身旁的同學聊天。
哼着歌的男男女女。
還有走路的夫妻小情侶走過。
實驗中心的地位雖然特殊,眾人眼看上一眼,就匆匆離開。
但是終歸是跟雷峰塔不一樣的。
白素貞只有出雷峰塔的時候才會看病治人。
謝知奕在“雷峰塔”里的時候也能“救人”。
“哎。”簡臨趴着:“他不當白素貞,我倒是當許仙了,可惜沒有兒子需要養活。”
夜間的中心只有門衛處亮着燈,遠遠的路燈在實驗中心前的位置打不下一點燈光,簡臨關着燈趴在車裏,看着時間一點點逼近九點,正打算開車離開。
實驗中心內傳來喧鬧聲,幾輛大巴車從實驗中心開出來。
緊接着有人從裏面走出來。
五點多的時候,實驗中心裏的人就陸陸續續下班了,然而快九點開出大巴……
簡臨茫然的看向實驗中心門口。
他沒有上前問,就安靜的等着。
時鐘從九點緩緩挪到了十點鐘,一個頭髮微長的人終於出現在了實驗中心門口。
漂亮的臉頰看着沒什麼表情,冷冷淡淡,在昏黃的光芒下,他的臉上打下一道陰影。
謝知奕的眸子冷冰冰的,像是無機質的透亮玻璃珠,在和門衛說話的時候,幾乎能想到他冷冷淡淡的語氣。
然而門衛指了個方向。
謝知奕朝着車這邊看過來。
“快去吧。”
門衛笑道。
“他每天都來。”
謝知奕點頭笑起來。
他快步朝着簡臨的方向跑去。
簡臨拉開門下車,他茫然的張開手臂,緊接着謝知奕就撞進他的懷裏。
臉上掛着笑,連眉眼都被溫熱的笑意浸染,謝知奕直直的望着簡臨,勾着嘴角念道:“簡臨,你等了我好久。”
“謝知知,我的星星拆完了。”簡臨有點委屈。
“原來那麼長時間了嗎?”謝知奕在實驗室里倒是沒什麼感覺,可聽簡臨的話,謝知奕卻愣了。
“已經好久好久了。”簡臨環住謝知奕的肩膀。
都已經快新的生日了。
謝知奕把腦袋搭在簡臨的胸口,他聽到了簡臨的心臟在跳,跳得很快。
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他了。
謝知奕貼心的蹭蹭簡臨的脖頸,被他抱着鑽進車裏,車子很快朝着家的方向開去。
“實驗還沒有結束,但是基礎的已經做完了。”
“真棒。”簡臨沒問謝知奕在做什麼,只是彎着眼睛,原本英俊冷硬的五官都被笑容感染了。
“之後……之後應該都不會那麼忙了,還有幾個小學科的實驗,但是沒那麼著急。”謝知奕自知他不是那種能夠改朝換代級別的科學家,沒那麼多時間都在忙着,而他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能陪着簡臨。
“但是我馬上就要去跑路演了。”簡臨哼着:“我的新電影都快要上了。”
然而謝知奕才回來。
“新電影?”謝知奕的眼底染上驚奇的神色。
簡臨的嘴角翹起來,他點點頭,提起了自己的新電影。
新電影沒什麼可保密的,網上已經放出了預告片,再加上簡臨以往的名氣,把電影的熱度炒得很高。
謝知奕的眼睛亮晶晶的,等簡臨說完,他非常真誠的讚揚道:“好厲害。”
“還是你更厲害一點啊,謝教授。”
簡臨哼着。
顯然是被謝知奕誇得很開心。
兩人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上樓前簡臨的腳步突然頓了下。
他突然轉頭,很鄭重的說道:“我好像忘了買套。”
謝知奕:“……”
謝知奕敲了下簡臨的腦袋,格外彆扭的開口:“怎麼那麼著急。”
他的目光朝着別側飄開。
簡臨卻輕輕捏住謝知奕的手指,貼着謝知奕撒嬌道:“都已經很久沒見了。”
“今天收拾東西,累死了,不做。”
謝知奕說完,看簡臨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又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
謝知奕只能悄悄飄開眼神,心軟着說道:“但是等明天,或者後天,隨便你。”
“看來謝教授假期不少。”
“嗯,最近幾個月應該都不會開新項目,最多去給燕大講講課……但不是最近。”
才從實驗室出來,謝知奕不可能立刻開始活動。
而簡臨也非常理解,只是牽着謝知奕的指尖,開開心心的笑了。
當晚簡臨很克制,甚至還幫謝知奕按摩手腕和肩膀,摟着他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簡臨拉着謝知奕,鑽了家二十四小時無人售賣店鋪。
謝知奕看着整個店中售賣的各種各樣的器具,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簡臨指指牆上,很認真的和謝知奕開口:“咱們兩個的身份不適合去店裏,所以還是來無人售賣……更合適。”
“便利店隨便買點……”
“買點什麼,嗯?”簡臨捏捏謝知奕的耳朵,眼底含着笑問道:“好多東西都沒法在便利店買,不然人家會當我們是變態的。”
“……變態不會因為你購買的地點而改變。”
謝知奕最終還是因為好奇自己拿了好幾個。
他回來以後,簡臨的生活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依舊時不時要跑全國各地,但是每次在家的時候都是在家吃飯,謝知奕跟着簡臨學了幾道菜的做法,兩個人時不時動手一塊做菜。
而簡臨發的照片中,終於有了新的照片。
只是粉絲一直都以為中間沒有斷過。
謝知奕偶爾收到實驗中心的電話,不過他幾次都報了平安。
一年多的時間,博弈不僅沒有因為他們的勝利而終止,反倒是愈演愈烈。
幾家企業和諾安聯合打侵權官司,最終竟然以諾安的敗訴終結。
諾安集團愈發的惱怒,接連頒佈幾部法案,徹底終結了他們和外面企業的技術交流。
簡東耀倒是沒怎麼著急——畢竟晶片研製,急也急不來,對方不敢真的斷供——諾安也無法阻止全部的交易,最多只是讓他們的購買成本增加了一些而已。
可是對方並不滿意如今的結果,似乎還在憋新的大招。
“狗急跳牆,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麼……難不成非得把現在的和平局面撕破嗎?”趙成乾聊起來的時候也覺得不服氣。
謝知奕平靜安撫道:“沒事,他們的企業為了利益,也會攔着議會的。”
“除非他們發現再不動手,就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利潤,才可能完全妥協。”
畢竟除了軍火、金融財閥外,大科技公司也是國會的金主之一。
他們會攔着參議院下死手的。
“期待吧。”趙成乾搖搖頭。
他才說完,就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一聲問話:“今晚吃番茄米線,行嗎?”
“我想吃骨湯飯。”謝知奕捂着話筒回了句:“還想吃點酸蘿蔔。”
“食譜怎麼跟懷孕了似的。”簡臨嘟嘟囔囔的,但還是轉身開始訂菜。
趙成乾:“……”
“趙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又沒法揣測瘋子的想法,一步一步來就好。”謝知奕面對趙成乾的時候,語氣都冷淡了不少。
趙成乾非常認真的應了。
等放下電話的時候,他的肚子也叫了起來,忍不住問隔壁的老婆:“中午吃番茄米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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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奕的回歸對簡臨來說簡直是個大喜訊。
他每天開開心心的做飯,還得意的跟粉絲炫耀新學的食譜。
連唯粉都震撼:【我哥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以前不是高冷得要命,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嗎?】
事實上簡臨也不怎麼說話,他只愛曬謝知奕的照片和兩人的飯,並不耐煩翻看評論。
只是最近除了吃飯以外,就是操心電影上映的事。
連謝知奕也覺得簡臨很拼——而且似乎比以往戾氣更重了,平時……也比以前狠了點。
謝知奕兩腳虛浮的踩在地上,彆扭的挪着腰,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坐姿。
他下午還有兩本書要看,可是昨晚那種脹滿的感覺讓謝知奕連坐着都很難受。
他乾脆趴在床上看書,臨近傍晚的時候又照例翻了下郵件。
還是同一招,各種國際會議的邀請,各種半導體論壇聚會邀請,看上去像是垃圾廣告郵件似的,塞滿了謝知奕的郵箱。
“他們什麼時候能意識到,自己的小手段跟蒼蠅似的。”謝知奕的眼底露出了幾分厭惡。
他抬手叉掉了全部的郵件,又打開了網頁。
網頁上不少關於簡臨的新聞。
簡臨的新聞中,講他和新電影的女主因愛生情。
謝知奕:“……”
拳頭握緊,開始生氣。
簡臨從始至終沒有真的宣佈謝知奕的身份,不過那是謝知奕要求的。
兩個人的戀情沒必要非得搬到明面上來和別人談。
然而不少人還是抱着,既然沒有公開說,那就是沒有談的想法,想要給簡臨來個一夫一妻制。
一個男朋友,一個女朋友。
謝知奕:“呵呵。”
那新聞完全是無稽之談,以往簡臨都能直接反駁——然而這次卻不一定是女演員炒的。
他的新戲在重要的上映期,最好是別鬧出什麼么蛾子。
“等下映了再說。”謝知奕暗暗提醒自己。
然而晚上吃飯的時候,簡臨依舊注意到謝知奕的情緒不對勁。
他好像不怎麼高興,連飯都吃得興趣缺缺。
“怎麼了?”簡臨放下筷子,微微皺緊眉頭:“你好像不太高興。”
“有嗎?”謝知奕抬眼,他神色淡淡:“就是今天開郵箱,又看到一大堆會議邀請郵件。”
“他們還想叫你過去啊?”簡臨不高興的皺眉。
那群人盯着謝知奕,讓簡臨心裏格外煩躁。
雖然謝知奕在國內,不至於讓那群人得手,但簡臨只覺得煩躁極了。
——跟個蟑螂似的,平日裏不出現,但看到了就覺得厭惡又噁心。
“替我生氣呢?”謝知奕的手指突然戳在了簡臨的眉心:“我不去,該他們着急啊。”
“嗯?”
“他們三番五次叫我過去,我只會避開沿途的所有國家……連他們買機票的航班都盡量避開。”在下面的實驗室呆的久,時不時就要參與研討會,感受銅臭味引導的科研過程,還是有作用的。
謝知奕的警惕心很強,也沒有一般醉心研究的人那麼天真。
不過他的警惕心終究有限。
簡臨突然湊上來,踮着腳尖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落了個吻。
他的眼底含着笑。
“我的謝教授,好聰明啊,得給點獎勵才行。”
謝知奕關於事業的失落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愛情上的小小醋意。
“不許親。”
謝知奕義正詞嚴。
“今晚我回家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