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趙成乾拿到光盤后,謝知奕還特意叮囑他一定要選擇一個合適的、無人的角落,且耐心的找到藏在視頻當中的細節,最好使用備用電腦。

趙成乾一臉懵逼,然而他還是按照謝知奕的叮囑做了。

趙成乾最開始給謝知奕發了一連串的問號。

緊接着是感嘆號。

謝知奕垂眼看着手機,而趙成乾很快打來了電話,結結巴巴的問道:“視頻是真的嗎?”

“是,那是我拍下來了。”謝知奕垂着眼帘緩緩開口。

趙成乾在對面不說話了。

謝知奕聽到他的呼吸很重,半晌后才咬着牙罵道:“我知道了。”

“另外我還有個U盤,需要……我去和方教授商量,我們可能要開展另一方面的實驗了。”

“我出國以後買了第二個手機,平時工作生活都是用的新手機,舊手機……是為了保存舊短訊用的。”

謝知奕回憶起的時候,仍然能想到那天他的恐懼與痛苦。

謝知奕跟着上去,看着他們把屍體一路送入太平間。

沒有人理會他,前來維持秩序的幾個制服男子攔住了其他想要上前查看情況的路人,謝知奕眼睜睜看着藺許安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小。

“保證安全就行。”謝知奕先交上了u盤,才跟着他們離開。

他朝着樓下跑去時,下意識打開了手機的攝像頭。

謝知奕手中的u盤被他隨手帶走。

“那天要不是臨時起意去找你,那群持槍搶劫的罪犯闖進門的時候,我可能就已經不在了。”藺許安的話仍落在謝知奕耳邊。

直到他停止呼吸后,一輛救護車姍姍趕來,檢查后把藺許安抬上了車。

然而就是那塊廢鐵記錄下了藺許安墜樓后的神奇一幕。

坐在小房間裏的時候,謝知奕看着眼前不熟悉,卻笑得溫和的幾人,原本緊張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一個人給他遞了一個小蛋糕,還笑着問謝知奕:“謝教授,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先給你重複下保密原則,咱們可以一邊等飯過來,再說。”

“沒人知道我有第二個手機,而且那個手機沒有電話卡,只有最基礎的功能,如果沒有聯網,基本等同於一塊廢鐵。”

於是謝知奕就被幾位某特殊安全單位的人員護送着來到了實驗中心,而包裹內的東西除了u盤外,其餘的都被他們收走檢查,連那幾顆巧克力都被認真的拆開做成分分析。

救護車不來,謝知奕又匍匐在地上求人幫忙送老師去醫院。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摸向胸口,抓住護身符。

那段時間混亂而漫長。

“沒事,你們說吧。”謝知奕聽着幾人重複完后,才和他們說起了那天的事。

謝知奕指了指藺老師,半晌才開口問道:“為什麼上帝沒有保佑他呢?他明明每天都把十字架帶在身上,每天早上都祈禱,每個月都會去教堂禮拜……為什麼沒有人保佑他?”

謝知奕抬眼看着對面人的目光,又快速補充了句:“以前談戀愛時發的短訊,聊天記錄。”

他不認識動手的那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藺許安摔下樓。

“謝,我們懷疑你可能謀殺了藺許安,需要對你做檢查。”外面的人對謝知奕說道。

“我們篩查了一遍開會的人員名單,確定沒問題。麻煩謝教授開完會以後和我們說一下情況。”領頭一個國字臉的小伙笑得格外溫和。

然而從藺許安墜樓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沒有任何一輛車靠近藺許安。

謝知奕跑到藺許安身旁時已經過了幾分鐘,他吼着要周圍的人幫忙報警叫救護車,而藺許安從那麼高墜落下來,竟然奇迹般的還在呼吸。

他拿着U盤進了小房間。

謝知奕滿腦子亂糟糟的,他想起藺許安和他說過,最近總感覺附近有人在跟蹤,而且富人區出現罪犯的頻率也高了。

“我不會再擔任項目的負責人,這是藺老師離開前留下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一起加油。”謝知奕慢慢道:“參與項目的所有人都會通過審查,而且項目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但是祝我們可以成功。”

而他出門時,兩個小伙和謝知奕點點頭。

他坐在太平間內,外面的人還在交談,謝知奕突然反應過來,把手機藏到了旁邊轉運架底部的縫隙里。

那天五樓以上要做高層火災演習,謝知奕在四樓只是偶然抬頭看了眼對面,就眼睜睜看着樓上的藺許安被一雙手推下去。

“好。”謝知奕點頭。

趙成乾聽出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吩咐謝知奕別自己去。

謝知奕獃獃地看着他。

在維持秩序的人最後一次上前查看時,藺許安終於抓住護身符,拼儘力氣念了一句“jesus”。

對面的人愣了下。

“那u盤可以給我們篩一下是否安全嗎?”小伙問道。

“我是……”謝知奕的喉嚨微動。“我是看着我老師被人推下來的,他是被謀殺的。”

“我讓人陪你一塊。”

“可是他們事後沒有檢查手機嗎?”

醫院距離他們只有1.1km的路程。

小房間內的幾個人都是確定乾淨的,謝知奕也不再保留,簡單講了下u盤中的內容。

“如果魔鬼能保佑他,我寧願他變成魔鬼。”

謝知奕說了很多禁忌的話,那群人把看上去精神幾乎快崩潰的謝知奕拉到了隔壁檢查,手機被拿走,身上也查到任何東西。“可能還要你配合調查一段時間。”

對面的女警笑得很溫和。

“不要太崩潰,我們會為你安排心理輔導的。”

他們把謝知奕當成一個精神崩潰的人來照顧。

只有謝知奕知道自己的意識有多清醒。

他不斷地偽裝着恐懼,測謊等一切手段都被他的崩潰搞得無法使用,在瘋了數日後,他經過了心理治療師的治療出院了,也洗清了“謀殺”的嫌疑。

大使館的人找到謝知奕,但謝知奕依舊痛苦的說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即使他重回實驗室,手上的實驗也被搞得一團亂。

“那個u盤一直被縫在藺老師的護身符里,是他在察覺到危險前縫進去的。正常打開只能看到裏面的十字架……藺老師每天早上祈禱的時候,都會當著實驗室眾人的面把十字架拿出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是他臨死前提醒了我。”

“我當時說那些話只是想要嚇嚇他們,我知道u盤在裏面,但是我沒法當著他們的面把u盤藏起來。”

如果他們足夠虧心,在明知道那護身符里是十字架的情況下,可能會減少觸碰那隻護身符。

謝知奕只是賭,但是他賭贏了。

在他被叫去處理藺許安遺物的時候,他看到了那隻護身符,細細摸了下,終於摸到藏在最深處的東西。

他面無表情的把藺許安下葬,安靜俯下`身看着坑洞裏的藺許安,為他念了最後一句悼詞后,將人安葬在了小小的墳墓間。

“你直接把u盤帶回去了嗎?”對面問詢的人有些奇怪:“以他們的警惕心,絕對還要再盯一段時間。”

“沒有。”謝知奕搖搖頭:“我剛開始的幾年都沒有再去過老師的墳前,是別人幫我把那隻護身符挖出來,也是別人幫我把手機拿出來的。”

謝知奕說到那人的時候,忍不住搖搖頭。

“是……喬伊·唐納德?”

“嗯。”謝知奕點頭。

謝知奕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喬伊。

事實上最初他和喬伊兩人的關係很差,喬伊是個非常純正的愛國者和理想主義者,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卻實在是德才兼備。

而感情上的瑕疵在那個環境中更像是一種勛功章,他與每一位男子和女子都能做到好聚好散,反倒是惹得很多人佩服。

他追求謝知奕的時候,謝知奕怕麻煩。

他們同為藺老師的學生,關係卻不怎麼融洽。

藺老師也從不強求謝知奕和喬伊搞好關係,他只是跟謝知奕說:“喬伊是個可以團結的對象。”

“我以後要回國的,我不覺得他那種自大的懷有偏見的人可以團結。”第一次聽藺老師說時,謝知奕冷着臉乾巴巴的評價,把喬伊從上到下都貶低了一遍。

畢竟誰都知道見面愛叫他toy的人,只不過是把他當成個玩意兒。

“他是個理想主義者。”藺老師笑着:“是個很不錯的人。”

喬伊並不會因為謝知奕的冷淡而放棄追求他,但與此同時,喬伊身旁的男女朋友都沒有斷過。

喬伊更像是把謝知奕當成個支線任務,完成了可以在他的遊戲人生中增添一枚軍功章,失敗了他也已經有無數的軍功章掛在枝頭了。

謝知奕還因為藺老師回國前遭遇危險的事情跟喬伊吵過架,他堅信科學無國界。

“我們從不是因為先發一步才到了如今的位置,我們勝利是因為我們是上帝的寵兒,我們天生的智慧是無與倫比的,即使藺老師回去,沒有機器,沒有人才,其實什麼都做不了,我們為什麼要阻止。”喬伊信誓旦旦道。

當時正有數名科學家因為薪資待遇遠渡重洋到M國做事,類似的交流讓喬伊愈發堅信他們包容、善良、大度而民主,才能吸引到無數人才。既然你們沒有阻止他們遠赴,那我們自然不可能阻止藺老師離開。

“當然,部分骯髒醜陋的議員可能會在回國的手續上卡一卡,但藺老師說神經病槍手……怎麼可能。”

在喬伊說完那句話的第三天,藺老師墜樓。

而謝知奕被當做謀殺案的兇手,個人被囚禁,家裏和實驗室都被上上下下搜索了數遍。

喬伊眼睜睜看着他們以調查案件為名拿走了藺老師的全部科研資料、闖進他的家裏搜索線索,最後忙忙碌碌得出的結論是藺許安自殺。

從此喬伊再也沒有和謝知奕吵過架,也再也沒有和謝知奕說過理想。

在謝知奕重新回到崗位的第一天,喬伊告訴謝知奕:“是我錯了。”

他的樣子異常頹唐,比被折磨了數日的謝知奕還要頹喪。

那種信仰崩塌的感覺讓喬伊整個人都喪了下來,他出錯的情況其實比謝知奕還多,但是他的出身太好了,沒有人會把他從實驗室里趕出來。

他用盡手段想要補償謝知奕,而那時候的謝知奕問了喬伊一個問題:“你會背叛你的國家嗎?”

喬伊否認了。

即使理想破滅,他也終究是個正常人。

“所以我們兩個最好還是別見面,我一定要回去,我也一定要……報復。”謝知奕恨得要命。

“我不會阻止你回去,我會堂堂正正和你們競爭。”喬伊盯着謝知奕,但那話說起來顯得慘白無力:“我要公平的和你們爭。”

謝知奕沒有再接受喬伊的補償,而是讓喬伊幫他找回手機和護身符,並且按照謝知奕的指示埋在了指定的位置。

那群人不信謝知奕,卻非常相信根正苗藍的喬伊,哪怕藺許安死後也沒有對喬伊進行任何的監控,而他也輕易的找到了那些東西,並看到了裏面的內容。

喬伊把東西藏在了謝知奕說的地方,並且變得愈發的沉默了。

兩人幾乎不再有交集。

在謝知奕離開核心團隊時,喬伊讓他去了自己名下的實驗室,給謝知奕放了很大的權。

他知道謝知奕在做什麼,但他唯一能堅持的就是靠自己努力去做出更多的成就,兩人就在兩條相交線的兩面越走越遠。

只是每次遇到什麼出格的事情時,謝知奕會陪着喬伊喝酒。

他在離開前有想過把u盤和手機直接帶走,但謝知奕終究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他太想走了,那些東西最終還是留在了M國。

“他可信。他只會給你提供不影響他國家安全的東西……”

“可事實上我們發展本身已經影響了。”對面的人笑了下。

謝知奕點頭:“他也知道,也算是理想主義者的一點堅持吧。”

只是堅持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好處。

“他把東西寄給我,證明對方大概率要做點什麼了。”謝知奕輕輕嘆了聲氣。

“我們會跟進的。”

謝知奕離開前,他們又和謝知奕重複了一遍保密原則。

他出門時正好撞見了簡臨。

“你怎麼也來了?”

謝知奕原本頹喪的心情一掃而空,他捉着簡臨的手臂,下意識看向周圍的人。

“簡先生之前不是也看過嗎,所以叫他來問一下,相關的人員我們都會配合通知到的……等您擬定了新項目的名單,麻煩也給我們一份,我們會去一個一個的篩。”

“那……問完了嗎?”謝知奕指指簡臨:“等開始以後,我們兩個估計得好長時間聯繫不到了,得溝通下感情。”

“問完了,可以離開了。”

謝知奕牽着簡臨往外走,簡臨看謝知奕有點沉默,便沒有說什麼,而是乾脆從背後抱住謝知奕的肩膀,將下巴墊在他的肩上,帶着他的腳一步步往外走。

“怎麼這麼難過啊?”簡臨彎着眼睛:“感覺到都快要悶死了。”

“沒。”謝知奕哼哼唧唧念了句:“我馬上就要去實驗室裏面關禁閉了,可能要半年,也可能得一年……”

“那禁閉結束以後,是不是就不要再關了,可以有很長時間陪着我了?”簡臨捏捏謝知奕的耳朵,眼底帶點笑意。

謝知奕點頭。

如果禁閉結束,他和簡臨恐怕有很長很長時間可以一起相處——雖然這不是謝知奕的學術的終點,但一定是重要的里程碑。

“沒事,我可以等你。”簡臨哼着:“只要是知道你還在,多長時間都能等,反正還不是得來找我。”

說著說著,簡臨的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而且像你這樣的,也壓根找不到什麼男女朋友,誰會忍你,都得跑了,肯定是我最能忍你。”

簡臨確實已經等了謝知奕很多年了。

謝知奕依依不捨的牽着簡臨的手,原本在房間裏說他海外幾年生活的時候,他難受的就像是沒有找到浮板的溺水者,然而當看到簡臨的瞬間,就好像有人又把他拉回到了陸地上。

簡臨就像是永遠牽着他的那根繩子似的,無論什麼時候,都能給謝知奕無盡的安全感。

“以後都只有你一個,以前也是。”謝知奕垂着眼帘按着簡臨的手背笑道:“除了你還有誰呢。”

“對啊,除了我,還能有誰呢。”簡臨帶着謝知奕鑽進車裏。

他抱着謝知奕的臉頰,左親親右親親,直到謝知奕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才牽着她的手讓司機開車。

他們回了公寓,謝知奕用電腦時不時和其他人聯繫,剩下的時間就是等着他們擬定名單,再為實驗做準備。

中間大概要經歷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

謝知奕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和簡臨膩在一起,兩個人天天親親我我的,甚至連飯都是點外賣,或是在家裏做的。

謝知奕給簡臨展示了他熟練的牛排烤制技巧。

而簡臨也給謝知奕展示了他的精妙廚藝。

“不會做飯怎麼追老婆。”

有時趙成乾給謝知奕打電話,都能聽到背景音里簡臨問謝知奕口味的聲音。

兩個人安靜等待的時間裏,春節檔的電影都陸續下映。

不少春節檔電影的粉絲都組織了最後的包場活動,其中一場打着奕臨CP名義包場的粉絲引起了營銷號的注意,惹得營銷號集體轉發圍觀。

自從簡臨唯粉鬧出了潑硫酸的事情后,簡臨的粉絲都安靜了不少,也都已經接受了CP粉,甚至是新嫂子的存在。

營銷號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整理了CP粉們磕的糖點,把奕臨又舞上了熱搜。

時隔一年多,再看到奕臨的時候,路人們已經相當淡定了。

突然有人提起一年前的那部真人騷,還有人頗為感慨。

【以為那部真人騷能成一對奕臨,一對濤怡,沒想到簡臨和謝知奕一對男男感情穩定,就連薛雨和孟岩都走到了一起,反倒是魯濤和胡楚怡分手了……物是人非啊。】

立刻就有人回復道:【能不能不要提那個垃圾男?】

魯濤在節目后藉著和胡楚怡的情侶關係狠狠炒作了一把。

他也藉機進了娛樂圈,憑藉娛樂圈高學歷搞笑男的身份拍了幾部戲,也參加了不少綜藝。

然而很快魯濤和胡楚怡的感情就出了問題。

魯濤偶爾在節目上提起胡楚怡的時候,都是淚流滿面的說“其實對一個人好不一定能得到回應”,而不少人因為魯濤的態度在胡楚怡的評論區留言惡評,胡楚怡只是無視。

當魯濤又一次在工作空閑期cue到胡楚怡時,胡楚怡忍不住放出了魯濤撩騷的證據。

@演員胡楚怡:【我談戀愛容易輕信他人是我的錯,可渣男能不能不要再利用我吸引熱度了?好聚好散的話語都聽不懂,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是讓你產生了我什麼都可以忍的錯覺嗎?】

胡楚怡放出的照片石錘了魯濤和幾個女粉絲撩騷的事。

隨着胡楚怡一同出來錘魯濤的,竟然是那位在節目開始時就因為無人選擇而退出的女網紅。

【我當時和魯濤約定好一起參加真人騷戀綜,當時我以為我們已經是確定的情侶關係了,只是上節目炒作點熱度,通過戀情蹭一下戀綜的熱度,好進娛樂圈發展,但沒想到魯濤在節目裏反悔,導致我被淘汰。】

而女網紅放出的截圖當中,魯濤並沒有直接提及到告白的事情。

然而他曖昧的叫着“寶貝”,同時還商量了要在戀綜當中如何表現得從陌生到熟悉、再到相知相戀。

魯濤的現女友前女友同時出面錘人,再加上胡楚怡在娛樂圈中也算有點地位,他幾乎是立刻從娛樂圈中滾蛋,就連原本接下的兩個小代言都掉了。

魯濤乾脆擺爛重新做起了網紅直播,也不管別人罵不罵他。

現在突然提起謝知奕和簡臨,自然而然有人想起魯濤。

魯濤當初出軌的時候都不如今天在熱搜上掛的時間長。

有網友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於是到魯濤的直播間詢問,魯濤幾乎是冷笑着回復道:“你們不會真以為那節目都是沒劇本的吧,誰和誰搞CP早就說好了的。”

當有人問到謝知奕和簡臨時,魯濤才抬眼看了眼鏡頭:“你說謝知奕……是,真嫂子,但是別說什麼科學家了,不是為了熱度會參加真人騷嗎?也就是熱度沒跟上,才不得不回去了,你看他沉寂了一年多了,做出什麼成果來了嗎?”

魯濤的話很快又被搬到了網上來。

一時間謝知奕的學術成果也成了眾人關注的重點。

魯濤的話引起了網友的討論。

奕臨CP粉有人經不起刺激,便到了魯濤的直播間進行反駁。

“做科研本就不一定能一兩年就出學術成果,你也是正經大學畢業的,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魯濤現在是破罐子破摔。

他乾脆直白的懟了彈幕一句——“我只知道我的畢業論文是一年內寫完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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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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