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併(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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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公司正式掛牌開張后,生意竟然出奇的火熱,上門想要託運貨物的華商絡繹不絕,原計劃1萬磅的運力根本不夠分配。
隨着加維-托雷斯讓人送來的物資和騾馬抵達,運力也暴漲至3萬磅左右,運費也隨之節節升高,這一趟南行的運費竟然收了3420多銀幣。
按照130公里的路途計算,來回一趟也就是一周左右的時間。
由此可見
這是一門多麼炙手可熱的生意,自然引起的眾多江湖幫會堂口的眼紅心熱,找碴的隨之也就來了。
掛牌第2天,下午三時許
在南洋公司的後院裏,一長溜大車上都裝滿了貨物,用防雨帆布緊緊地捆紮起來,務求將重量均勻的分佈到全車。
幾名木匠正在緊張的整理大車輪,並且加固四輪大車,生怕這些大車半路上掉鏈子。
皮匠在整理鞍韉索具,鐵匠給騾馬正在修蹄,更換上新的馬蹄鐵,有條不紊的作着準備工作。
忽然從門口湧進來幾十號神情兇狠的壯漢,手中拿着鐵棍和長刀就沖了進來,對準門口幾個猝不及防的守衛就大打出手。
幾乎轉眼功夫
這幾個守衛就被打得滿身是血,捲縮在地上哀嚎不已,而對方的暴徒很有目的的四散開來,準備繼續大搞破壞。
就在這時
急促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從第1排大通鋪的宿舍中,有序的湧出數十人,他們頭戴着西班牙船型盔,穿着胸甲,一手持圓盾,一手持彎刀很快列開了陣勢。
然後在口令下,呈一字排開的橫陣向暴徒們壓了過去。
從中分出一支10餘人的刀盾小隊,直插大門口,將慌亂中的暴徒殺散,牢牢的控制了大門進口。
馮國輝冷笑着走出房間,雙手環抱着站在走廊上,看着手下如牆般步步推進,將衝進來的暴徒壓向西側的角落。
也有暴徒試圖衝擊兩側空暇處,但是隊列中總是能分出3~6人的刀盾小隊,將這些零星的暴徒一一砍翻在地,結果了性命。
殺戮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這些暴徒面對着軍陣幾無還手之力。
率領眾人殺進來的水房雙花紅棍爛命輝狂喊着後退,口中大叫說道;
“南洋公司的馮爺,今天我水房的兄弟認栽了,還請大人大量放過一馬。
莫要趕盡殺絕,水房的700位兄弟感激不盡。
馮爺的南洋公司在泗水城開門立棍,與江湖同道也不言語一聲,未免太沒有把江湖同道放在眼中,我水房兄弟也是來討個公道。
山不轉水轉,總有再相逢時。
南洋公司今天留下一份香火情意,我代表水房兄弟承受了,大家再相遇時也有婉轉的餘地,可不要把江湖路走絕了。”
隊列中指揮的胡老虎和鄭秀才兩人聞言不禁回頭看去,這個大事他們做不了主,還得指揮使大人下令才行。
馮國輝面無表情的單手向下一揮,道;“殺,一個都不留。”
“弟兄們聽到了嗎?頂爺發話了,殺……一個都不留。”
“殺殺殺……”眾兄弟齊聲應和,握盾持刀狠狠的向著水房的暴徒們殺了過去。
只見刀劍齊下,看瓜切菜一樣的很快躺了一地,這些暴徒簡直就沒有什麼反抗餘地。
雙花紅棍爛命輝手舞長刀拚命的砍出幾刀,“噼里啪啦”全都砍在盾牌上,對面盾陣中幾把刀同時砍了過來,他防得了上防不了下。
“啊……”的一聲慘呼中
他的左肩和右大腿已經分別中了兩刀,刀口砍進去一紮多長,深深的皮肉都翻卷了出來,可見有多疼了。
爛命輝竭力又擋下了幾刀,向後猛的一個翻滾脫離開來,使盡全身的餘力忍着疼痛奔行了幾步后,單腳踩上牆頭,一用力翻了上去。
這時他的後背被一把甩出的長刀劃開,整個人慘叫着摔過了牆頭,已然是滿身鮮血淋漓的創傷,兀自捨命的逃離開去。
既然逃開了,眾人也不再去追,反而對死傷遍地的暴徒一一補刀,將他們徹底了賬。
這些長毛餘孽做這些事情非常嫻熟,這時候就能看出專業來了。
沒一會兒戰果就出來了,共擊斃水房暴徒45人,重創逃跑一人。
既然開戰了,那麼不除惡務盡可不是馮國輝的性格。
在急促的哨聲中,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集合起來,開始披掛裝備。
三輛大車被拖了過來,堵在門口,留下幾名受輕傷的夥計和七個新人守門。
馮國輝同樣穿上頭盔胸甲,親自帶着86個弟兄整齊列隊而出,其中刀盾兵四十人,火槍兵32人,弓箭手14人。
一行隊伍排成兩列,沿着街道殺氣騰騰的向著水房的方向而去,所經之處人人驚叫着閃避,無人敢擋其鋒。
就連一貫耀武揚威的巡捕房,此刻連鳥影子也看不見一個。
這些關於狐假虎威的慫貨,在真正的殺神面前,很明智的退避三舍。
馮國輝並不在意這些小蟑螂,此刻巡捕房若敢出面阻擋,他毫不猶豫的就會將其一鍋端了,只不過多費點手腳罷了。
南洋公司玩的動靜這麼大,已經接近百餘人,又是滑膛火槍,又是騾馬大車,又是頭盔胸甲,這搞得泗水城沸沸揚揚,幾乎人人皆知。
瞞是瞞不了的,躲也躲不開,主打的就是一個快速發育。
他一直在等着是誰,首先來觸這個霉頭。
今天拿水房開刀就是立威之戰,看看究竟是六七百個青皮混混厲害?還是身經百戰的長毛餘孽更兇狠?
沿途經過的街巷裏,商戶們紛紛插門上板,呼兒喚女的關上大門,在一陣雞飛狗跳后,很快便冷清了下來。
水房的堂口就在碼頭不遠處的威爾遜道,是兩層上下的木樓建築,這裏也是泗水城有名的賭場,叫做“金寶樓”,是一處連片的建築。
當馮國輝率部抵達時,此處的街道上商戶已經全部關門上板,水房聚集起了四五百名幫中爛仔。有的拿土槍,有的拿長刀,堵在街口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顯然早有準備。
站在最前面的4個人,一個是幫主金牙根,他是個身材瘦長的中年男人,冷笑間露出金牙,敞開懷一副兇狠的模樣。
另一個是二當家曹查理,右手搭在腰間的左輪槍上,同樣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第三個則是渾身是血的雙花紅棍爛命輝,但身上的傷口已經用粗布簡單包紮了一下,但腥紅的鮮血依然將綁布都浸紅了。
如今再不復兇狠的模樣,死魚一樣的靠在椅子上躺着,臉色蒼白看着有些支持不住的模樣。
第4個也是水房的雙花紅棍,叫做魚叉祥。這人是個粗矮的光頭漢子,脖子上套個粗的大金鏈子,手持一桿長長的鐵制魚叉當街而立。
看得出來,水房眾人是準備憑着人多勢眾火併一場。
但是看着頂盔冠甲,持盾而行的南洋公司陣列,這些江湖漢子有一陣的失神。
搞毛啊?
這是江湖火併,又不是上戰場?
你又是盾,又是盔甲,還有火槍和長弓整的啥意思?
江湖火併習慣是你一刀我一刀,大不了死了就是碗大的疤。
要的就是個熱血,推崇的就是個“勇”字,講究的就是個“義”字。
你弄這些行軍打仗的玩意兒來,我該說你裝備好啊……還是數落你不懂規矩啊?
看着對方排開了陣列步步逼來,金牙根再也忍不住了,主動向前走了幾步后,戟指大喝說道;
“南洋公司當家的馮爺何在?我是水房堂口頂爺金牙根,江湖上打打殺殺乃是常事,你們南洋公司搞這個排面未免太不仗義了吧?”
“這話從何說起?”
馮國輝站在戰陣的後方,並沒有排開眾人走到前面,而是側身走了幾步站在路邊商戶擺攤的石墩子上,看起來高了一頭。
他繼續說道;
“我南洋公司並非江湖幫會,也沒有在泗水城開香堂立棍,而是從事正經營生的騾馬商隊,與你們水房井水不犯河水。
你開你的妓院,賭檔,鴉片館,收保護費做買賣人口的黑心生意,我南洋公司經營武裝護送貨物的生意,憑本事吃飯。
怎麼著?
你水房想稱霸這四水城,不顧道義的悍然挑起火併,現在跟我說什麼太不仗義,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有臉說出這幾個字?”
金牙根見對方不露面,雙方隔着七八十米,曹查理的槍法再好也不頂用,打不了黑槍,心中那是暗恨不已。
於是出言激將道;“都說南洋公司的馮爺是個過江龍,我看不過是個藏頭露尾的鼠輩而已,躲在後面都不敢露頭,就這樣還能當什麼大佬,如何讓兄弟們服氣?”
馮國輝聞言笑了起來,轉頭對自己的兄弟們說道;“聽到了沒有?金牙根說南洋公司的頂爺不夠勇哇,都不敢站出去現眼,你們怎麼說?”
胡老虎暴喝一聲命令道;“火槍兵隊槍平舉,瞄準,給我開火。”
一聲令下
32桿火槍齊刷刷的放平下來,瞄準前方充大頭的4個人,當時嚇的這4個人臉都白了,渾身哆嗦起來連腳步都挪不動。
坑爹啊,這下可完犢子了。
然而沒有後悔葯可吃。
隨後一陣“噼里啪啦”清脆的槍聲過後,南洋公司軍陣上空冒起了一陣灰黑色的濃重硝煙。
站在最前方的4個充大頭的幫會頭目,渾身打得像血篩子一樣頹然倒在地上死去。
他們身後的幫眾也倒下了10餘人,這都是殃及的池魚,槍彈瞄準前方几人沒打中,全都賞給了後方的人。
水房這些持刀拿槍的幫眾站的那麼密集,堵在街口,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人牆,眼閉着打槍也不會落空。
這番劇變,嚇得水房一眾幫眾們猛一激靈,人群立馬躁動起來向後退去,很顯然被這血腥場面嚇住了。
這時候,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喊道;“丟他老母,南洋公司的仆街殺了幫主,我們和他們拼了。”
“咱們那麼多人,一人一刀也把他們全砍翻了,給幫主報仇!殺啊……”
“上啊,弟兄們,他們槍里沒子彈了。”
在這些人的鼓動下,水房的這些青皮混混們瞬間熱血上頭,當下就有沒腦子的勇仔,舉起手中的砍刀狂喊一聲沖了出去。
其他人在先行者的帶動下,也舉起手中的砍刀吶喊一聲,跟隨眾人衝殺了上去。
“弓箭手,放,再放,再放……”
鄭秀才冷笑一聲,有條不紊的命令弓箭手放箭,14支冰冷的箭簇迎面射過去,當即射翻了10餘人。
然後一輪又一輪弓箭,短短的十幾秒鐘射出了五六輪,將兇狠衝殺過來的水房爛仔們射翻幾十個,躺翻在地慘嚎起來。
剛剛被激發起來的鬥志,猶如兜頭一盆冷水,瞬間被打得混亂。
躲在盾牌手後面的火槍手們,此刻正在有條不紊的清理槍膛,收起推桿后,向槍膛里灌注黑火藥,然後放入一顆鐵彈,再度用推桿將子彈搗實。
眼見着弓箭手們射了七八輪,遏制住了水房爛仔的衝擊。
胡老虎舉起手中刀命令道;“聽我命令,列陣前進。”
重新裝彈完畢的火槍手們跟在刀盾手的身後,弓箭手們也停止了射擊,跟在火槍手的身後齊步前進。
陣列向水房爛仔的方向壓過去,將他們逼得不斷驚惶後退。
當刀盾手們抵達躺倒遍地的爛仔區域時,手起刀落一一補刀,將這些青皮混混全部擊斃,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這副兇狠的模樣,直接把水房的一應幫眾們全都看傻了。
不對呀,江湖火併不應該這樣趕盡殺絕,這是什麼神操作?
都這樣玩的話,幫會兄弟還不都得死絕了嗎?
我的天,這群殺神都是長毛餘孽,他們壓根也不是江湖幫會,完全是一幫殺神啊!
清醒過來的水房青皮混混們,此刻已經被兇狠壓上來的軍陣嚇的肝膽欲顫,再聽到“火槍兵隊槍平舉,二段射,瞄準,給我開火。”這樣冷酷命令時。
當即發一聲喊,丟下手中的刀棍掉頭就開始逃命,擠擠搡搡的頓時一片混亂。
“啪啪啪……”一陣清脆槍聲過後,密集的人群又倒下十幾個。
“啪啪啪……”又一陣清脆槍聲過後,再次有十多個人倒下,而被奪路而逃人群踐踏的更多,猩紅的鮮血染紅了街道上的泥土路。
“弓箭手放,再放,再放。”
“刀盾兵保持陣列壓上去,給我放手的殺……”
“追擊,殺……”
這一幕單方面的屠殺持續到四點多,水房堂口金玉樓門前的威爾遜道,染滿鮮血的道路有270多米長,一路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最後統計
共有146人死於這場單方面屠殺,其中包括水房幫主金牙根和20多名幫中骨幹,若加上在南洋公司被擊斃的45人,水房前後被幹掉了整整191人。
而南洋公司僅僅付出了6人輕傷的代價,無一人重傷,無一人死亡。
這血腥的一戰,徹底打響了南洋公司的名號,一戰覆滅了狂妄一時的水房,徹底拔除了這個幫會字號,也順便接管了水房的地盤。
事實證明
以嚴整的軍制對付江湖幫會這群菜雞,簡直就跟白給的一樣,絲豪都沒有難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