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老不正經的
0019老不正經的
錢少已經是憤怒異常了,一個是張天佑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第二個就是三海縣一點面子也不給。
儘管面對張天佑的時候說了藺玉鳳不用給張天佑面子之類的話,可是說歸說,想想自己的身份,區區一個縣委書記一點面子也不給,甚至現在居然開了新聞發佈會**明輝建築,那麼瞬間就會讓明輝建築臭名遠揚,日後還能夠接到什麼生意?
現在全國範圍之內白痴都知道房地產賺錢的程度。
尤其是這明輝建築有自己在,在臨江省什麼人不給自己面子?什麼工程接不到?自己就是暗中操作要多賺點錢都不是問題。
可是偏偏三海縣這個樣子,根本就是想要一擊之下讓自己變成廢物!
在高速公路上面開着車,雙手憤恨的拍了方向盤幾下:“擦……一個是蠢蛋,一個完全不給我面子!”
作為一個紈絝子弟,家裏面有父母寵着,外面有大批的人看在他父親面子上面讓他飛揚跋扈,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相比於他的低調的大哥,這位名為錢寶寶的錢少,真的是太肆無忌憚了。
想想家裏面把他寵到什麼程度,大男人起個名字都叫寶寶,而且父親為了他的出生,寧願鬧出事情來,在仕途上面添上濃重的“污點”,從小骨子裏面的囂張,已經讓他達到了一個巔峰。
相對於方承淵,宗任飛這種明為紈絝,實際上最多只是開着跑車,拿着錢混混酒吧之類的人,這位歲數不滿的二十的錢寶寶實在是一個標準的紈絝。
汽車飛馳着,根本不管什麼路邊的各種警示牌和限速。
張天佑已經快要嚇死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工程出問題了,而且不是小問題,而這些都被人發現了,事情鬧大的讓錢少都感覺到了危機。
一直以來明輝建築順風順水,從來沒有想過在臨江省還有自己擺不平的事情,還有錢少擺不平的人。
可是現在出現了。
只是張天佑想不通錢少為什麼不通知錢副書記,難道錢少做這麼多事情,錢副書記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嗎?
這一點張天佑是不相信的,身為錢少的父親,在臨江省身居高位,要不是他授意,錢少敢做這麼多事情?敢利用這麼多關係,還有那麼多人給你面子,就算一開始錢書記真的不知道,但是這些人遇到錢書記,或多或少應該會提起一點吧!
張天佑是真的被錢寶寶搞混了腦袋。
在他看來父子不分家,兒子這麼做自然是幫老爸,在他心裏面世界上哪有官是不貪的,不是有個做副書記的老爸授意,這麼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孩子”,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做這麼多事情?
張天佑本來不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說穿了就是錢寶寶看中的他一個憨憨的樣子,老實,還有一個……蠢。
只有這種人才好掌控,所以這個人多花錢,穿金戴銀錢寶寶從來沒有過問過,怎麼看就是一個暴發戶的腦子,只要能夠幫自己管好下面,賺到錢就好了,那些黃金的項鏈,戒指能夠值得幾毛錢?
可是張天佑真的蠢嗎,如果真蠢的話錢寶寶會看上他?
不過現在張天佑也來不及多想了,現在馬上用自己的微博和用公司名字註冊的微博發了澄清的消息,立馬還表明了態度,不管公司裏面那些人的樣子,急慌慌的下樓開着自己的車子就向著三海縣而去。
不過這個腦滿腸肥的人,開車還不敢像錢寶寶一樣瘋狂。
他可沒有錢寶寶的背景!
三海縣的新聞發佈會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工程問題,主要是表明三海縣政府的態度,回答幾個問題,很快就結束了。
可是這些記者也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個獲得了不少榮譽,優質工程,建築獎項的實力雄厚的一級建築企業,居然爆出這種醜聞,定然是不會就此結束。
記者的鼻子可是很強大的!
看到這些錄像和圖片,就知道這工地上面還有更大的新聞,不少人已經趕了過去,需要更加真實的東西。
明輝建築敢這麼肆無忌憚,做這種事情,是第一次嗎?那些獲得獎項是真的嗎?
他們身後有沒有人撐腰?
記者想要成名可是不容易的,各行各業從事同一行的人不是只有你一個,競爭異常激烈,需要脫穎而出也需要關係,需要敏銳的嗅覺能夠嗅到不同的事情發展方向,從而挖出來,而且只有挖到大的新聞,震撼的新聞,自己才能夠出名!
出名之後,至少自己賺的錢能夠多一點!
程長健看着這些蜂擁而去的記者,向著不同方向趕過去,心裏面已經明白了他們的打算,笑着看着身邊的薛慶道:“打個電話,讓看守的警察同志查清楚這些記者的記者證之後,讓他們進去拍攝,不過要他們注意安全,竹條可不牢!”
“程秘書……”薛慶嘿嘿笑着:“有的時候感覺你就是只狐狸!”
“很榮幸!”程長健根本不在意,狐狸就狐狸,沒什麼大不了的!
薛慶在一邊打着電話,程長健站在窗口卻看到了市委一號二號車都已經到了縣政府大門口,正在轉彎進來,連忙向著一邊坐着的藺玉鳳道:“藺書記,陳書記和羅市長到了……”
“恩……”藺玉鳳站起來:“走,我們下樓吧……”
薛慶邊打着電話邊跟着向外面走着。
陳家賢和羅雲兩個人臉上都是怒氣沖沖,下得車來,正往大門口走兩步,看到藺玉鳳已經很快下樓走出來了。
“玉鳳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有人敢在學校教學樓裏面把鋼筋換成竹條?”
藺玉鳳嘆了口氣:“我是一早因為剛到大門口,被十幾個三海縣本地的民工攔住了車子,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要說的問題,然後這才召集了一些同事一起前往,現在西園街道中心幼兒園,環南小學,三海中學全都是同一個問題,而且已經全都讓警察封鎖了,新聞發佈會剛才開過,所有證據公安局的同志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正在挖掘這個明輝建築公司的事情,不過聽說很有背景,不知道上面會有會有人站出來……”
“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這事情不小,可是這兩位都到了這裏了,不能夠聽藺玉鳳說說,親眼看到才是真啊!
一個上午真的是匆匆忙忙,幾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吃飯,不過陳家賢和羅雲也一樣。
因為這事情太大了,別的地方因為工程問題出事故,死傷幾個人就是天大的問題鬧得沸沸揚揚,這學校,孩子的聚集地,如果建成之後出事情,那就不是幾個人的問題,三個學校,加起來是幾千近萬人的生命安全!
相對於藺玉鳳,坐在兩輛車子裏面的陳家賢和羅雲更是憂心忡忡,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
背景,明珠市的人,明珠市的公司,有背景的話可能真的直通省裏面,兩個人不是普通人,他們混跡官場十幾二十年,很清楚棄車保帥的這種做法,尤其在這風口浪尖之上,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趁着中央兩位大老闆整頓不良官風的時候撞出來?
可是現在這麼大的事情還真有人做下了,這種貪心的人不會只做一次,以前還有多少工程?是不是也做了這種手腳?
這次如果把事情擴大,抓出來的人,恐怕會在明珠市造成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個人思索着,等到到了三海中學工地外面,看着周圍停着不少汽車,兩側守着的警察還在。
“怎麼回事……”陳家賢皺了下眉頭。
“陳書記,是記者進去了……”程長健低聲說著。
程長健點了點頭,現在是其實在他心裏面也有兩個小人在交戰,這件事情要不要放大!
放大肯定會鬧大,肯定會把人查出來,但是同樣……也會給自己造成很多敵人,或者很多人看到自己這麼不留餘地,會疏遠自己,因為他們會害怕有一天自己會查到他們頭上,所以慢慢的自己會被孤立。
世界上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一邊是自己僅有的還剩下幾年可能跨出去的一步,一個是心裏面的良心,正義!
這種矛盾,只要是人就會有。
等到幾個人走進去,看着一個個記者都在那裏怒罵,陳家賢知道這裏的事情是引起了眾怒。
只要是人都有正義之心,都有惻隱之心,就算是一個人身上做的惡事罄竹難書,但是他心裏面也定然會有善良的一面,這就和陰陽,美醜一樣,只是要看哪一方面佔了上風!
這些記者無疑是眼尖的人,其中不少人也是為了爭名奪利,但是看到水泥裏面冒出來的一根根竹條,還是罵起來了。
將心比心,不說這是學校,就算是自己住的房子,也不敢用小拇指寬的竹條來代替鋼筋!
一個個人小心的走過去查看着,看到陳家賢和羅雲兩個人,認出來的記者已經小心的跟在後面,在拍攝了,雲都市一號二號親臨現場查看,怎麼能夠不拍下來。
“這些人是浪費物力、人力、財力,不把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他們也不想想,這也許等不到建成,可能在建的半途之中就塌了!”陳家賢極為憤怒的說著,伸出手摸着劣質水泥已經出現裂縫的地方:“薛慶同志,拿把榔頭過來,我要砸開看看!”
“好……”薛慶後面的警察很快從工地上找了一把鐵榔頭。
“陳書記,還是我來吧!”薛慶可不敢讓陳家賢在這裏砸柱子。
“給我,難不成我這點事情都不敢做!”陳家賢一瞪眼,薛慶老老實實的把榔頭遞過去。
砰砰砰……
一下下敲下去,水泥飛濺,很快巨大的裂縫出現了,大塊的水泥散落下來,露出裏面的那一段被水泥包裹住的竹條!
“質量,質量啊……”陳家賢憤怒的叫着:“質量代表了一切,質量包含了一切,可是這些東西,質量在哪裏?優質工程,各種獎項,這個公司以前是怎麼獲得的?”
“陳書記,我們已經在查這家公司的以往工程,希望之前的工程不會有問題!”薛慶輕聲說著。
陳家賢點着頭:“羅雲同志,玉鳳同志,照你們看,這件事情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照我看現在需要查清楚明輝建築往常建築是不是有問題,另外如果查實明輝建筑後面有人的話,我們這邊就不方便出手了,明輝建築畢竟在明珠市,有那邊的人處理比較好,另外這件事情已經相當重大了,必須要向省委彙報……”羅雲有條不紊的說著。
這是幾個人心裏面唯一的顧忌,就是明輝建筑後面的人。
藺玉鳳點着頭:“我也覺得羅市長說的不錯,可能你們不知道,之前在這裏,這個工地上面的負責人打電話給明輝建築總經理張天佑,這個張總,聲稱他們有背景,我估計這麼大膽的叫出來,這個身後的人身份不一般。”
“那我馬上向方書記彙報,不能夠耽擱時間,要是他們以前的工程也有問題,再慢慢查的話,到時候就晚了!”陳家賢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被人孤立了,因為不清楚明輝建築外面還有多少工程,就算是暫時沒有出問題,要是時間一拖,出問題了怎麼辦?誰負責!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陳家賢當下掏出手機撥打着方定東的手機,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夠裝模作樣的打他辦公室的電話,甚至等待着他的秘書轉接了。
周圍的記者早就圍了上來。
“大家不要擠,先下去,慢慢的走……”程長健攔住了一個個蜂擁而來的記者:“這裏不知道承重是多少,我們也慢慢的走下去……”
記者聽了倒是嚇了一跳,看到這新聞,忘了這裏的問題,連忙輕手輕腳的慢慢下樓去……
“家賢同志……”
“方書記,我是陳家賢,我有個請求……”
方定東在這個吃飯的時間,卻正在召開一個會議,只是沒料到自己的手機響起來,本來讓會議室裏面顯得吵鬧,已經讓他尷尬了,可是陳家賢素來穩重,打他手機,必然是有事情。
“你說……”
“方書記我請求現在您不管是在吃午飯還是處理文件,或者正在開會,請您暫停一切,我現在要向您彙報事情,三海縣出了件大事情,刻不容緩,我身邊羅雲同志,玉鳳同志都在……”
方定東愣了下,陳家賢的口氣顯得非常的嚴重:“三海縣,出什麼事情了……”
方定東接電話,沒有避着會議室裏面的人,聽到三海縣一個個人全都向著方定東看過去,本來小聲議論的人全都默不作聲了,在場每一個人很清楚三海縣現在的形式,狀況。
“三海縣三海中學,西園街道中心幼兒園,環南小學,今天上午施工完全停止,負責人全都被隔離控制,工地現在警察把守全部封鎖,我現在正在現場,同時在現場的還有一些記者同志,負責建設三個工程的是明珠市明輝建築公司,一級資質,但是現在這三個工程之中用竹條代替了鋼筋,用劣質混凝土,代替了優質混凝土,剛剛凝乾的水泥柱,已經全都是裂縫,我親手用榔頭敲了幾下就大塊的下落,露出裏面竹條,玉鳳同志半個小時前已經開了新聞發佈會**明輝建築,現在我要請求您的是,據說這個公司有一些背景,另外這個公司之前承接了明珠市和周邊城市大量的建築,不少獲得了優質工程,和其他的獎項,現在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方書記讓人查清楚這家公司,以及他們以前的建築有沒有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在開會的時候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方定東冰冷的話落在所有人耳朵裏面,聽的人心裏面一陣顫抖。
“千真萬確,這件事情是三海縣的工程上的民工舉報,玉鳳同志一大早就帶了人查看了現場,確認無誤,我現在也已經親自確認過了三海中學的,其餘幼兒園與和小學還沒有來得及過去……對了,玉鳳同志說網絡視頻已經有記者傳上去了,網上能夠看到。”
“好,你們處理好三海縣的那裏的事情,其餘的我來辦!”方定東一句話,掛了電話。
陳家賢看着所有人:“方書記會處理,我們現在想想怎麼解決這裏的問題,這三個小學,如果要完全推翻重建……”
“本來是打算下半年九月一號開學就用新校區了,沒想到……”藺玉鳳苦笑着:“如果要重建,只能夠連同地基一起敲掉,我不想做一些續接的東西,沒有安全保證,只是一來拖了時間,二來人力、物力、財力,又要重新損耗……”
“安全,質量,這是頭等大事請!”羅雲眯着眼睛:“看來監管部門做的不到位!”
藺玉鳳點着頭:“之前我們回去之後,程秘書已經向我提議,專門組織一個團隊,用專業人員檢驗建築,如果不合格這些建築公司,以後我們再也不會用!”
“當務之急,我們這邊的是控制好這些人。另外生產銷售劣質水泥的廠商也要查處,這邊的證據要做好,做好彙報報上來,這邊不能夠這麼乾等着,那麼多學生需要上課的,少年強則國強,馬虎不得!”
“您說的是……”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出去,這邊的一切都讓記者記了下來,想來一下報刊和新聞的,今天的晚報,新聞,和明天的早間新聞會大爆發起來。
幾個人還是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去了小學和幼兒園。
觸目驚心!
省委會議室裏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三海縣出大事情了,方書記要發火了。
“時間不早了,讓食堂送工作餐來……”等了半天方定東朝着自己秘書說了這麼句話:“另外看看宗省長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請他過來一趟。”
秘書很快走了出去,儘管他只要往食堂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多少份就行了,但是宗省長那邊是要跑一趟的。
方定東沉默着,下面的更不敢說話,等到食堂的人把飯送上來,一個個吃飯都小心翼翼的,不過下面還有人太小心了嗆到氣管裏面,大聲的咳嗽,就是沒有人敢說話。
“去查一下,看看這個公司之前做過什麼工程,獲過什麼獎勵,只要能夠查到的,最快速度查了給我!”看着秘書也吃完飯,方定東拉過一張紙寫了公司名字,撕下來遞給秘書。
方定東沒有發火,相反很平靜,可是這種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一個個人更是感覺到壓抑起來。
多數人看得出來,這一次的會議,肯定要出什麼事情了。
宗偉民可能是有事情,半個多小時之後才走進會議室裏面,在方定東一邊坐下來,低聲道:“老方,三海縣出事情了……”
“我知道了,請你過來就是這件事情,那家建築公司,到底什麼來頭,你知不知道?”
宗偉民搖了搖頭:“不清楚,我也是剛剛回到辦公室,聽人說了,剛上網看了下,這麼大的膽子,恐怕以前的也會有問題……有些喪心病狂了!”
“幸虧有人舉報發現的及時,否則三海縣三座學校,出事情會怎麼樣……”兩個人心裏面一陣心悸。
“你準備怎麼辦……”
“三海縣總要去個人,你去還是我去……”方定東看着宗偉民。
宗偉民搖着頭:“苦差事當然是我去,網上說這公司背後有人,如果有人去三海縣找麻煩,玉鳳同志恐怕鎮不住場面,那混小子點子雖然多,但是去的人身份夠高的話,一力降十會啊……”
“那就你去吧,有什麼事情及時溝通,這邊我已經在查這個公司了。”方定東點着頭:“你出去之後讓老嚴去查查看,如果真的這公司背後有人,老嚴有經驗,不要打草驚蛇,摸清楚狀況,對這公司以前的工程讓人去檢驗,也要注意手段!”
“我明白!”
兩個人一番交流,宗偉民馬上就離開了,下面的人不清楚他們交流了什麼,但是宗偉民進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看。
一群人想要打個電話讓下面的人查查三海縣出了什麼大事情,可是卻不敢做這個動作。
“好了,我們繼續開會……”
方定東臉上面無表情的說著,只是這個會議,註定不會順利。
下午兩點多鐘,藺玉鳳幾個人才在三海縣政府下面的食堂裏面,吃了點冷飯。
薛慶也是沒時間,不過他在外面奔波,倒是有下面的人買了幾個包子,匆匆吃過了,查到了水泥廠,完全封鎖了,把人也控制住了,審問之後才敢前往縣政府裏面。
“陳書記,羅市長,藺書記……”薛慶臉色並不好看:“這個水泥廠倒是承認了製作生產劣質水泥,但是我們現在到手的證據,只能夠證明是那幾個負責人,並沒有直接證據指向那個建築公司的老闆,但是這種大事情,沒有大老闆點頭,下面的負責人怎麼敢做?”
“看來,只能夠等方書記那邊了!”陳家賢嘆了口氣,如果那邊查出來這個公司其他的工程有問題,那就能夠有足夠的理由說明這個老闆的罪行。
羅雲吃了口冷菜,手機丁零噹啷的響起來:“是那個錢副書記的兒子……”
陳家賢知道,但是藺玉鳳幾個人眯了下眼睛:什麼錢副書記……
“羅市長我已經在三海縣縣政府門外了,不過門衛很囂張,不讓進,說我有問題……”錢寶寶的聲音卻自己顯得囂張。
羅雲愣了下,自己並沒有說在三海縣,這個紈絝是怎麼會找來的……
“您找我有事情嗎?我現在很忙……”
錢寶寶笑道:“我到雲都市又轉過來,羅市長我可是午飯都沒有吃呢,當然是有事情找你,本來去雲都市,不過你既然在三海縣那就更好了,聽說陳書記也在……”
羅雲對於政治,陰謀的嗅覺聞出了不同的氣息:“我們正在和三海縣玉鳳同志談論些事情……”
“我知道!”
“你知道?”羅雲吃驚了,目光看了看陳家賢,陳家賢點了點頭,羅雲道:“你把手機給門衛,我讓他們放你進來……”
羅雲說話可能沒什麼用,門衛可聽不出羅雲的聲音,但是藺玉鳳這位風頭正盛的縣委書記的聲音就再熟悉不過了!
把手機交給了藺玉鳳,藺玉鳳一句話,那位錢寶寶長驅直入,找了個人問了下,直接到了食堂前面停車,極為囂張的用車子擋住了食堂大門。
“哈哈……陳叔叔,好久不見了!”錢寶寶走進食堂裏面,看着一張桌子上面坐着的人,衝著陳家賢叫起來。
“你好,怎麼會有空來三海縣?”陳家賢聽着他稱呼自己,雖然是禮貌,但是自己和他,甚至和他父親都沒有什麼交情。
“有些事情,正好你們也在,我就直說了……”錢寶寶另類的打扮真的是亮瞎了程長健的眼睛,不由得對他的鞋子多看了兩眼,本來要說話的錢寶寶看到他的目光得意的笑起來:“你一定就是程秘書,你的大名我聽過……怎麼樣,是不是對我的鞋子也感覺到很不錯,看來我們是有共同語言的人!”
程長健笑了笑:“不知道您是……”
“我叫錢寶寶,你不認識我,不過我老頭子你們肯定認識,叫錢貴!”
“額……ktv?”
“哈哈……”錢寶寶大笑嗎:“我就說我們有共同語言,這種破名字,早知道就讓他去開ktv了,不過他是貴氣的貴!”
“省委錢副書記!”藺玉鳳響起來省裏面確實是有個姓錢的副書記!
“那錢少,不知道你過來三海縣,是有什麼事情要做?”程長健也不客氣,直接問着。
錢寶寶嘿嘿笑起來,在一邊坐了下來:“這個有些不好說,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哎……我是受人之託讓你們手下留情,就是那三所學校!”
幾個人心裏面一動,錢寶寶幫人說情?
“錢少,這件事情新聞發佈會開了,網上都已經開始流傳了,工地也封了,而且事情是真實的,你這幫人來說情,似乎……不太好吧?”
“擦,我也不想來!”錢寶寶罵道:“張天佑那個混蛋,居然做下這種事情,我哪有那個臉來啊,不過這傢伙好歹曾經救過我一次,我也不能夠看着他死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微博,他說他發了個微博,讓我轉告大家,他可以完全無償幫三海縣建設好三座學校,這三座學校,全部敲了重來,因為這事情他也不清楚,下面的人想要貪錢,他在明珠市也不清楚,這種御下不嚴,讓他們公司以後都要抬不起頭了!不過張天佑人還是不錯的,骨子裏面老實!”
“錢少,你今年幾歲!”陳家賢突然間插話問起來。
“十九,虛歲……”
陳家賢點頭笑起來:“虛歲十九歲,這些話是你要說的,還是張天佑教你說的,或者另外有人……”
錢寶寶也笑起來:“陳叔叔你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年紀不大,不但還不至於被人騙着傳話……”
“那你又怎麼確定這件事情和張天佑沒有關係,聽他一面之詞,還是只是因為他看起來老實?或者因為你說的他救過你……錢少,這件事情可不小,可以說臨江省在建築上沒有出現過這麼大問題的事情,你可要把事情想清楚,不要因為這麼一個人,為你父親惹上麻煩!”陳家賢是語重心長的說著。
錢寶寶好像一個乖小孩,只是有些非主流罷了,和他在張天佑面前完全不同,老實的點着頭:“陳叔叔,我在心裏有數,您放心,我不會給父親惹麻煩的,他整天就念叨了大哥本事大,低調,給他爭面子,也不想想我,我這個小兒子容易嗎……”
“你知道你父親其實最疼你,為了你……”
“我知道,您不用多說!”錢寶寶連忙打斷。
“知道就好,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夠答應你,但是我們會查清楚,至於三座學校的建設……”陳家賢看了看藺玉鳳。
藺玉鳳笑道:“錢少,不好意思,不管是什麼原因,明輝建築今天開始和三海縣絕緣了,張天佑是不是有問題我們不知道,但是退一萬步講,他要是真的沒有問題,我們也不會再用明輝建築!”
“這是為什麼藺書記,你可不能夠一棍子把所有人打死!”錢寶寶臉色稍微變了下,有些急切。
“第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主謀,第二誰能夠保證他再派過來的負責人不是這種人物,第三……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
“可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都不是聖人,總會犯錯誤,改了就是好同志!”
程長健噗嗤笑起來,沒忍住:“錢少,改了是好同志,可是要看這個錯誤有大,要是這麼一句話就能夠贖了他的罪過,那天下要法律做什麼?說這句話就能夠把人放了,我看錢少,我們沒什麼共同語言……你還是回童話故事裏去吧,你才十九歲!”
“你小看人,程秘書,我告訴你,我可不比你差,你的那些事情,我也做得到的!”
幾個人看着錢寶寶,感覺到他好像是小孩子脾氣不服氣,感覺到一陣好笑。
“我相信你能夠做得到,不過今天你不念書嗎?逃課可不是好孩子!”程長健嘻嘻笑着,完全是哄孩子一樣,讓錢寶寶一陣氣惱。
“反正張天佑救過我,你們要放他一馬,話我放在這裏,你們看着辦吧!”錢寶寶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外面汽車的發動機聲音出來,很快離開了。
“他來就是為了這事情……明輝建筑後面有背景,有靠山,會不會是錢書記?”藺玉鳳慢慢的說著。
陳家賢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錢書記風評不錯,而且如果是錢書記,怎麼會讓一個毛頭小子過來說這些話,提醒我們不能夠動張天佑?還是想說其他的,但是要是真的查出來他們的背景是錢書記,別說張天佑,就是錢書記自己都保不住,我怎麼覺得透着詭異啊……”
“陳書記,我個人覺得,那是你看不起年輕人,看不起小孩子!”
“這話怎麼說的。”如果別人說這句話,陳家賢早就發火了,但是程長健也不過是二十三歲。
“你說他是毛頭小子,可是他已經成年了,生在錢書記家裏面,各種事情知道的不會少,這種孩子心智成熟的早,就算是張天佑真的救過他,為什麼不讓錢副書記打個電話過來,一則錢副書記的話總比他的有用,二則,錢副書記身正不怕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羅雲不太理解。
“不要小看孩子,甘羅十二歲就做宰相了,何況他已經十九歲了,他為了一個張天佑匆匆忙忙趕到雲都市,又趕來三海縣,比得上他父親一句話嗎?照我看他說的什麼張天佑救他,這事情不存在,至於這麼趕來趕去……查查他和張天佑就清楚了!”
幾個人皺了下眉頭,薛慶也覺得程長健誇大其詞了:“程秘書,他才十九歲,還在念書,你是覺得他這個紈絝子弟和張天佑勾結……”
“誰知道呢,天知道這明輝建築是不是就是他的!”
程長健的話真的是說的人一震!
“可是建築行業那個一級資質,起碼要企業成立五年以上,加上其他很多方面的事情才可能得到這個資質認證,五年之前,他才幾歲,十四歲!”藺玉鳳也笑起來:“程秘書,開玩笑有個底線!”
“橘生於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同樣是八歲的孩子,窮苦人家的已經洗衣做飯帶小孩了,可是有錢人家的可能吃飯都要人喂;同樣的蘋果你給有錢人家的可能咬一口不好吃扔了,你給窮人家的他會帶回家給弟弟妹妹吃,這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人九歲還在父母懷裏面撒嬌,有人九歲已經拿到微軟的工程師認證了,眼光不能夠這麼局限的!”程長健笑着:“何況他是不是像我說的,還是像你們說的,我們讓人查一下不就好了嗎……看他穿的衣服打扮,看他開的車子,聽聲音都是改裝的,這種人應該很喜歡混,在明珠市的圈子裏面很出名才是,我就怕他是個悶葫蘆,是個躲在閨房的千金大小姐!”
陳家賢和羅雲都看着程長健:這個程秘書也太敏感了,人家一個孩子過來說幾句話,你卻懷疑人家,非要查他,世界上哪來這麼多天才?十四歲之前就能夠駕馭別人,讓他幫忙賺錢……還要在外面混着拉關係,賺錢?
這也是因為幾個人算是認識,關係比較熟了,否則程長健也斷然不會在他們面前這麼說話。
可是很顯然,這幾位都是不同意的,要是查出來沒事情,反而讓錢副書記知道了,自己無形之中可就又得罪人了。
吃過飯之後,陳家賢和羅雲要回去了,畢竟雲都市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邊自己了解之下知道事情是真的,這就足夠了,其他的藺玉鳳自然會處理。
他們一走,藺玉鳳就瞪着程長健:“你本事可真大,非要去查一個孩子,看看人家剛才來的時候叫陳書記叔叔,顯然關係不差……”
“你錯了!陳書記說話平淡,目光之中除了對這個人突然到來的一絲疑惑之外,沒有絲毫的感情,叔叔不過是敬稱罷了,如果真的和陳書記關係好,那他來這裏就不應該打羅市長的電話了。”程長健分析着:“既然插手這件事請,怎麼能夠不查……除了剛才的事情之外,也有一點,那就是可能錢書記知道,為了避嫌,特意讓他兒子過來的,嘿嘿……只要存在可能就要查……”
“查查查,那你查吧,看你查不出來怎麼辦……”
程長健自然是不會放過,打了個電話給方承淵,讓他幫忙想辦法查一下錢貴家人的銀行賬戶和資產。
不過方承淵速度很快,半個小時除了沒有查到錢貴大兒子的銀行信息外,一家三個人都查到了,錢寶寶的卡裏面只有幾千塊錢,而且沒有動用過,都是年底或者年初的時候存個八百一千進去的……
“你看吧,有什麼,查到什麼了……”
程長健笑道:“怎麼沒有查到,我敢肯定,百分之九十這個錢寶寶有問題!”
“你查到他卡裏面有個幾個億我倒相信他有問題,他卡里一萬都不滿,你還說他有問題,你是不是腦子傻了……”藺玉鳳看着程長健,戳戳他的頭:“我可不要一個傻老公!”
“那也是被你的手指戳傻的!”程長健嘿嘿笑着:“一個外向的、在明珠市圈子裏面有名的,喜歡混的公子哥,像今天一樣開車幾個小時過來,難道不需要錢,他的卡里為什麼錢都沒有動過,那是因為這張卡裏面的錢少,我估計是年底父母給的什麼壓歲錢之類的。”
“想法不錯,不過有你這麼懷疑人的嗎……”藺玉鳳笑着搖着頭。
“怎麼沒有,我告訴你老婆,夫字為什麼能夠戳破天,那是因為做丈夫的夠強,那根槍很厲害……”
“你說什麼呀,老不正經的!”藺玉鳳臉紅起來。
程長健指着她笑起來:“呶呶呶……想到不健康的事情了吧,我是說能夠把天捅個洞,那說明我天生能夠捅窟窿,這捅也是有技巧的,需要找到薄弱點,那麼厚的牆壁我可捅不動,但是薄薄一層膜還是可以的!”
“程長健,你還說……”他越說,藺玉鳳臉色越紅,這個色狼,說的這些是什麼呀!
“我說的這個膜,就是薄弱環節,就是弱點,破綻,由小見大,我能夠想想這個錢寶寶的錢是哪裏來的?”程長健笑着:“當然是別人提供的,大家一起出去玩,不能夠一直別人付錢吧,何況那個圈子裏,他還稱不上老大,別人不需要孝敬他吧!我告訴你,從他說出張天佑三個字,我就想要查查這個小屁孩了,但凡是各種方式旁敲側擊,打聽消息或者講情的人都要查,還有錢副書記,風評不錯又怎麼樣,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念書的時間還見過人家做好事的,前腳扶老奶奶過馬路,後腳就從老奶奶脖子上把金項鏈拉走了!”
噗……藺玉鳳笑着:“你啊,說什麼都有理,那現在你還要查什麼……”
“當然是查錢寶寶在明珠市的生活了,每天做什麼,去哪裏,花多少錢,錢是哪裏來的……”程長健冷笑着:“改裝跑車發動機,難道不要錢啊,他再聰明卻終究是個孩子,我想他的事情錢副書記多多少少是知道點的,至少能夠看得出來他的汽車是改裝過的,因為就算白痴都能夠聽得出來他的發動機聲音是不一樣的,他自己以為是孩子,來三海縣沒有人會猜疑他,可是這是自投羅網,我們不知道張天佑背後是什麼人,有什麼背景,他卻送上門來!”
程長健說著,又打了個電話給方承淵,儘管方承淵覺的麻煩,但是還是接了,因為沒有事情程長健是不會找自己這麼勤快的。
方承淵終於知道這貨為什麼要查錢寶寶了,感情是為了三海縣這些事情,不過方承淵也沒有想過錢寶寶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你確定你的猜測……”
“你都說了猜測,現在沒有證實,那當然只是猜測,你們圈子的事情,難道你不熟悉,你不是那一群人的頭嗎?”
方承淵大聲道:“去,你長得像個頭,我最多是酒吧喝喝酒,可不是他們頭,沒有和他們胡混過,不過你忘了嗎?其實你以前也見過錢寶寶的,只不過可能是酒吧裏面光線暗淡,你們雙方都沒有注意過……”
“是嗎?”
“那當然,你在明珠大學念書的時候,我們四個一起去的天使酒吧……但是幾年前錢寶寶確實是還小啊,這貨真的能夠做這麼大的事情?”方承淵不敢相信,不說別的,如果猜測是真的,那麼錢寶寶確實是個人才,這明輝建築是一級資質,但是想要獲得一級資質,可是除了建築方面的要求之外,還對建築涉及到的金額也有要求,那貨那麼小搞了這麼一家公司,一年多少億……
方承淵感覺到有些懵,自己那點歲數也在吹牛打屁,不過卻從沒想過要做這些事情。
“你把這事情告訴你父親就行了,不用你多操心,最好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因為他早就知道了我們這裏出事情。”
“行,我就是個勞碌命,傳話筒,你娘的明明有他電話不打,非要我轉過去!”
“能者多勞嘛,嘿嘿……”
“能者多勞,我能什麼能,難道我的能就是傳話?”方承淵是有些怨念了。
“要是能夠查出來,不是也有你的功勞嗎?那首歌是怎麼唱的……軍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方承淵聽了瞬間把電話掐了:娘啊,這個老三現在是變娘炮了嗎?好好的歌怎麼從他嘴裏面唱出來感覺到噁心啊!
不過他還是不敢怠慢向老頭子打電話報告起來。
“那是……”藺玉鳳站在窗口,做完了事情伸了伸腰,有些累,正要說下班呢,站在窗口看到了一輛車子緩緩進入了縣政府大門,讓她瞪大了眼睛。
“怎麼啦?”程長健在一邊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吃頓好的,這午飯吃的硬的一粒粒的冷飯肚子有些不爽。
“那是宗省長的車……”
程長健一聽走了過去,在窗口果然是看到了:“擦,我們下班要回去吃晚飯了,他來做什麼……”
“那麼多廢話,我們下去見到了就知道了……”
不過宗偉民速度很快,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下樓,下面電梯已經到了上面,在電梯口遇到了。
“怎麼,準備下班了……”宗偉民看着程長健笑着。
“不是從窗口看到您,下去接您嗎!”
“宗省長,裏面說話吧!”藺玉鳳招呼着,一邊帶着宗偉民走了進去,程長健連忙過去泡茶。
“跟我說說具體事情吧,網上面的我也不知道具不具體,說完你們就下班吧,我今天住你們縣委招待所,有什麼人過來說情,或者打聽消息的第一時間告訴我。”
兩個人算是聽出來了,宗偉民是來鎮場子來了,生怕兩個人鎮不住。
“謝謝宗省長,那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如果哪裏沒說到,程秘書再補充……”
一邊宗省長的秘書也點着頭,還拿出小本子記錄著,相當認真,時間點點滴滴過去,到了下班時間天色就暗了,等到幾個人出來天完全黑了。
“你們先回去吧,這事情我和方書記溝通。”宗省長笑着一行人走到了縣政府門口,不過剛要轉頭走,卻又停了下來,看看程長健:“要不……你再試試有沒有辦法解決……”
“嘿嘿,宗叔,可能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只要找到證據就行了,不用擺下鴻門宴請君入甕,您還是查查那個什麼錢寶寶吧,我覺得這個人名字有趣,人也挺有趣的!”
按照程長健現在的猜測,這事情是挺大,但是大事情並不一定複雜,可不像之前一樣有人暗中要出手針對自己,現在是有人偷換材料貪錢,而且知道了是哪家公司,如果真的沒辦法,把明輝公司查個底朝天就行了,一般的人見到警察就怕了,稍微審問一下就能夠把事情說出來。
“行了,那你們回去吧!”
雙方分頭走,程長健可沒有提出什麼請宗偉民到自己家或者藺玉鳳家裏面去坐坐,這樣顯得影響不好。
上面的東西有他們去調查,自己這邊還要查清楚這件事情裏面暗中做手腳,貪污受賄的人。
從早上工地上面的情況看來是有這種人的,可是到現在藺玉鳳都沒有聽到紀委來彙報,顯然是還沒有挖掘到那個點。
兩個人上了車,這外面已經天黑了,何晨光卻帶着墨鏡:“照我說,直接把錢寶寶和張天佑抓起來,我審問一下什麼都招了!”
兩個人哭笑不得,不說話的何晨光居然還有這個心思:“你是軍人,不能夠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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