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諧’的邦德家
第7章‘和諧’的邦德家
麥爾斯的成人禮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藉著黃昏的餘輝聚集在邦德家城堡外圍的馬車才是陸陸續續的散去,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一天過去了王子被傷一事就如同沙粒落入水面,絲毫波瀾都未掀起,平靜而過。
本還想看邦德家與皇室針鋒相對質問皇子一事的貴族們落興而歸。
宴會廳的狼藉有女僕團洒掃,麻利的女僕們像是一道旋風幾乎瞬間席捲了餐桌上的餐盤與酒水,地面眨眼間恢復能照鏡子的狀態,頭頂點亮的水晶吊燈重新將宴會廳點亮。
“赫蓮娜,晚餐有你的位置!”
此時宴會廳里只剩下邦德一家,歐萊婭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找上了正收拾完提上包包要走的赫蓮娜。
一對母女站在一起。
兩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倒映出對方的身影,一個比一個說話的不客氣。
赫蓮娜打量着這隻宛如黑天鵝一樣仰着頭的女兒,譏諷道:“歐萊婭,晚餐我只會陪我的小麥爾斯吃呢,你那多餘的晚餐位置還是留給香奈兒吧,一天都沒見到呢,不會是因為不想看見人家,就把人家鎖了起來吧,你這個‘母親’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呢!”
她可從來不給這個女兒留面子,還知道該怎麼才能激怒對方。
“伱!”
說的不好聽點這個老女人不就是在說歐萊婭是個惡毒后媽嘛。
“這跟歐萊婭沒關係,母親,香奈兒只是高燒發熱在卧室休息,歐萊婭也並未苛責香奈兒,反而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呢!”
因為一位邦德家公人的私生女千金,德克仕也被迫捲入了二人的紛爭當中,
“呵呵,那是呢,雖然沒有血緣但卻是臭味相投的一對女人!”
赫蓮娜這張嘴完全不像是在跟麥爾斯相處時的慈祥和藹,簡直變了一個畫風,毒辣的毫無遮掩,也不需要遮掩,跟女兒也是一個性子,總是要壓對方一頭,笑道:“歐萊婭你最大的成功或許就是生了小麥爾斯呢!”
“你這個女人!”
這話簡直把歐萊婭說的破了大防了,被貶低的一文不值。
眼看着就要現場撕逼的麥爾斯可沒興趣插一腳,留給老爹自己頭疼去吧,果斷的選擇開溜了,晚飯都不用想了,能和諧的吃一頓家庭聚餐在邦德家是根本不存在的。
麥爾斯出了宴會大廳,從宴會上順了一盤沒有動過的蛋糕,逕自穿行在城堡里,來到一間卧室門口,輕敲了兩下房門,見沒有回應,嘀咕了聲:“我進來了,香奈兒!”
隨即麥爾斯開門走進卧室,黃昏的餘光透過落地窗照射在大床上,一名宛如瓷娃娃一樣十三四歲的少女正靜靜的躺在床上,睫毛輕顫,小臉通紅,粉嫩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小腦瓜還下意識的搖頭,像是做了噩夢一樣。
“發燒了啊!”
麥爾斯那手背貼了貼少女的額頭,滾燙滾燙,看了眼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暗自嘀咕:“果然還是睡著了的樣子比較可愛,一動不動的,也不會說弱智的話,否則都忍不住想抽她!”
對這個腦殘妹妹麥爾斯覺得也是頭疼,典型的惡役女配,從小時候被德克仕接回來就是體現出了傲慢大小姐的姿態,對下人也是苛責,行個極為惡劣,在外面也得罪了不少人,還傻不拉幾的做着要嫁給王子的美夢。
也不看看邦德家跟皇室勢同水火的關係,就算嫁給了皇子還不天天被家暴。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閉上嘴吧不說話還長的不錯的樣貌了。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麥爾斯也不可能當作視而不見,鬼知道從小到大見這個蠢妹妹犯賤有多想抽她,但生病了也不能當作視而不見。
“真是的,不管是這輩子還是前世都碰上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
看了眼床頭櫥桌上喝了一半多的湯藥,好在只是普通的發燒感冒,吃了葯休息休息就好了,麥爾斯把蛋糕放在了床頭,給少女掖了掖被子,起身就離開了卧室。
“呼…嘶…呼……”
麥爾斯不知道的是在他起身的時候,少女的睫毛輕顫,勉強睜開一條縫隙,望向了那隱約有些熟悉的背影,麥爾斯說的話也模模糊糊的傳進了少女的耳朵里。
“辰…不是…麥爾斯…是誰…我又是…誰……”
香奈兒最終抵擋不住腦海里炸裂似的痛楚,就像是強行將兩團干硬的麵糰揉在一起一般,雙眼迷茫的望着陌生的天花板,額頭滲出了細密的香汗,嘎一聲忍不住又昏迷了過去。
………
另一邊麥爾斯出了香奈兒的閨房。
他可不是就沒事了,成人禮才是結束,不要忘了今天這場成人禮還有一位邦德家沒出席的人物。
也就是麥爾斯那位會給大孫子送少女當生日禮物的好爺爺。
邊境領主:華萊仕·邦德。
成年後麥爾斯自然是要前往邊境克雷賽看望華萊仕·邦德。
至老華萊仕,也就是麥爾斯的爺爺作為邊境領主,負責鎮守邊境,抵禦魔物入侵,暗地裏則是等同於流放這位老一輩的危險人物,自然不會被帝國允許擅自離開邊境,更無法參加孫子的成人禮了。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麥爾斯就會啟程前往邊境克雷賽,一應也都安排妥當。
在此之前麥爾斯還要選一名女僕陪同。
不過今天晚上他還有事要做,順手還能把陪同的女僕人選定下來。
麥爾斯一路下到城堡類似地下室的地方,昏暗潮濕的走廊里只有火把搖曳的火光,來到一間像是牢房一樣的鐵門前。
透過鐵窗,能看見一名背靠一把鐵椅把後背脖頸露出來的少女,秀髮披散在兩肩,漂亮的天鵝頸暴露在空氣當中個,眼睛上被蒙了一層黑布,只有靠耳朵來辨別聲音。
少女不是被從宴會廳帶出來的十六號女僕艾爾莎又是誰。
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鐵椅上,動彈不得,鼻尖縈繞的乾涸的血水腥臭的味道刺激着大腦,用小臉慘白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艾爾莎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闖了禍,但沒想到還要受刑啊。
貴族都有這種折磨人的癖好嗎!?
踏!
踏!
當耳畔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艾爾莎一個激靈都感覺下面都有點點·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