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出賣爺爺的孫子:都是那老不死的乾的啊!
別墅里,被怪罪的寧枝打了個噴嚏,把最後一個小碗收好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漸黑。
“辛苦了,各位。”
女警派人把最後一個放完血的孩子送進醫院,而原本被送去醫院的孩子們也在幾個道士的幫助下放血完畢。
對於這群玄師的幫助,女警很感激,也並沒有將其當成理所當然。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報告給了上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能收到一筆批款,屆時我會寄給各位。”
勞累了一天的道士們正在舒展筋骨,聞言驚喜連連:“呀,我們還有工資呢!”
“真沒想到啊,竟然還能領到錢!”
“師父,這次領到的錢,能不能不上交啊,我想吃點好的……”
老道士本來還在驕傲捏着小鬍子,聽到有徒弟這麼問,臉上頓時有些燥得晃。
他手一抖差點揪下來兩根鬍子,“臭小子,你少說兩句!什麼上交不上交的……”
然而他的阻止沒有半點作用,反而讓這群徒弟們以為真的不用上交工資,頓時歡騰起來。
在一片歡呼聲中,寧枝低頭看了眼時間,夏天的白日長,等外面的太陽完全落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蹲下身撥弄了一下被鍋里被蒸煮的小碗,“我就不要工資了,我那一份給他們分了吧。”
小道士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他們的師父差點沒穩住臉上僵硬的笑。
這群臭小子,實在是太讓師父丟臉了!
老道士推辭,“不不不,咱們都是一起幹活的,而且這些孩子的問題是你發現的,又是你想辦法解決的,我們怎麼能搶你的功勞!”
“我現在不缺錢,”寧枝把最後一個放進去的小碗兒拆開看了看,小碗兒里的蟲子已經全死了,她起身把火熄滅,“錢你們分了吧,我不需要。”
見她已經拒絕兩次,老道士不再推辭,點頭答應下來,小道士們又是一陣歡呼。
老道士忍不住掩面,他平常到底有多虧待這群小兔崽子啊,有必要這麼大聲嗎?!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寧枝把所有已經死了的蠱蟲收拾好,打算拿回店裏燒掉。小道士們也因為今天有意外工資,打算去找個飯店吃飯。
寧枝回到家的時候,客廳一片漆黑,仔細側耳聽,家裏只有淺淺的三道呼吸聲,兩道較為清淺,一道穩重,寧枝探頭看過去,漆黑的客廳里亮着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小燈下是一台正打開的電腦,正好將宴俞洲的眉眼照亮。
他今天意外的沒有戴上眼鏡,原本極具商務風的背頭已經散亂,黑色的劉海兒垂在額前,原本拉直整理過的頭髮又開始往捲毛的方向發展,讓他原本有些冷硬的側臉柔和不少。
寧枝開門的動靜很小,宴俞洲又太過於專註,直到她進來,宴俞洲都沒有發現她回來了。
他沒發現,寧枝也沒出聲,靜靜抱胸看着他處理工作時格外認真的側臉,後知後覺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宴俞洲身體裏太極圖一樣的形狀又變成了黑色衝上。
這就意味着,之前在一直在樓下等她的那個宴俞洲已經回去了,現在變成了另一個。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除了第一次兩個靈魂的轉換,其他時候這兩個靈魂的區別都不是很大……或者說,他們兩個越來越像了。
寧枝眼睛微動,在宴俞洲手邊看到了一捧白色的玫瑰。玫瑰上還帶着水,明顯是剛從店裏取出來沒多久,它靜靜躺在那裏,和之前大捧的紅玫瑰不一樣。
紅玫瑰有多熱烈,這把白玫瑰就有多含蓄。
其實,這兩個靈魂還是有點不同的。
寧枝慢慢走過去拿起那束白玫瑰,正在處理文件的宴俞洲猛地反應過來,看她手裏拿着白玫瑰,頗有些拘束地站起來:“你回來了……”
“嗯。”寧枝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手裏拿着那束白玫瑰仔細看,“這束花,是給我的。”
宴俞洲垂着頭,輕輕應了一聲,明顯對於之前另一個靈魂告白的行為有些不適應,但他並不反感,悄悄抬眸看了眼寧枝的表情。
她原本就長得很好看,此時手裏捧着那束白玫瑰,在暖色的燈光的照耀下,那雙黑黝黝透不進去光的眼睛彷彿都亮了起來,冷淡的五官也好像柔和了許多。
宴俞洲輕輕鬆了口氣,今天一條都飄在空中的心,突然落了下來。
幸好,她並不討厭。
“你不是老闆嗎,”宴俞洲正陷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聽到寧枝的詢問。寧枝盯着他眼前的電腦,聲音淡然中透着一絲笑意,“怎麼天天看你在工作,不讓你手下的人幫你干?”
“嗯……”
宴俞洲點頭,他望着寧枝在燈光下顯得愈發柔和的兩旁,聲音也跟着柔和下來。
“以前剛剛接手這麼多生意的時候,我是把公司的很多事都交給手下的人去做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剛接手,很多人不服,便換着法子的給我找麻煩,把那些人收拾了一遍后,很多事情我就想親自看一遍。”
不過他沒說的是,那個時候他正和那個所謂的父親決裂,雖然已經對父親足夠失望,但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還是難免對父親感到心涼,所以用大量的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等手裏的公司都走上正規之後,他反而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連軸轉的工作節奏。
不過,他對上寧枝黑黝黝的眼睛,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最近打算改變一下,適當給自己一點兒休息時間。”
寧枝擺弄着手裏的白玫瑰,點點頭,“這樣也好,馬上就又要到去港區的時間了,這幾天我有些事情需要準備一下,大寶和小寶上下學就要麻煩你了。”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宴俞洲迫不及待開口,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於急切,聲音緩下來,“我手上的勢力比你想像中的,要大得多。雖然在玄學這件事上我幫不上忙,但現在國外各國都有我的資產,人脈上我也許能幫上忙。”
寧枝驚訝他的直白,垂眸才發現他因為緊張握成拳頭的雙手。
她忍不住失笑,親昵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你的。”
“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寧枝看了眼時間,“之後的幾天,就麻煩你了。”
“不用說麻煩,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明天我來接他們。”
“好,那你快點回去吧。”
宴俞洲拿上電腦,從寧枝家裏出來,走到單元樓門口的時候,抬頭看了眼樓上的陽台,陽台光正好滅了下去。
他在樓下站了一會兒,緊接着往不遠處的新住所走去。
緊接着幾天,寧枝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常常早出晚歸,兩個人最經常的見面變成了晚上。不過他倒是從易典道爺爺那裏聽到了一些風聲,寧枝正在頻繁找一些會蠱蟲的玄師們接觸,因為她的實力強悍,現在不少玄學世家都提心弔膽。
易典道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蠱蟲那玩意兒除了苗疆的那些人會用,咱們國內的大多數靈玄師哪裏有那個機會接觸啊!也就這丫頭實力強,這要是換一個人過來,早就被某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的都容得下寧枝這樣“胡鬧”。
在去港區的前一天晚上,寧枝從蠱蟲入手,得到了不少當年許家被滅門時的消息,只不過這次的蠱蟲事件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然而等她要回家的之後,半路卻被人攔在了一處僻靜的小路。
看着周圍僻靜又熟悉的環境,寧枝突然想起來之前被兩輛黑車圍堵的情景。只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次來堵她的是國內的靈玄師,相較於國外的黑玄師,實力上應該會差很多。
事實證明,國內的靈玄師確實不能和國外的那些黑玄師相比較。
五六輛麵包車直接把寧枝堵在了一處死胡同里,緊接着車上下來了幾個手上拿着鐵棍的打手,直到所有的打手全都站好排好了隊形,距離寧枝最遠處的一輛車上才慢悠悠下來了一個穿着袈裟的道士。
這個道士三四十歲,頭髮經過精心地打理,在頭頂用發冠束了,身上的道袍同樣是不染纖塵,乍一眼看上去慈眉善目,但細細看過去,就能發現他腳步虛浮,眼下還有縱慾過度留下來的青黑。
哲仁和寧枝一起上節目的道士明顯是不同的兩家,之前的老道士不管是看上去還是相處起來,都是一個“仙風道骨”。而眼前這個道士,非要給他找一個形容詞的話,就是“淫邪”。
寧枝眯眼看了他半晌,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但這樣的打扮,應該是國內靈玄師的四大家族中的“古家”沒跑了。
而想到古家,寧枝就想起了當初那個被同性戀男鬼蠱惑着差點被舅舅撕票的甄有錢。當時解決了甄有錢的問題后,她曾經找到了幫助甄有錢舅舅控制男鬼的壞道士,當時那個壞道士好像說過,他自己就是古家人。
臨死前他還威脅她說,自己是古家人,讓寧枝等着古家人的報復。
她一直等着,只是沒想到,竟然直到今天才等來。
那格外注重打扮的道士從車上下來,看到寧枝,裝模做樣捻着佛珠說了聲阿彌陀佛,這四不像的架勢把寧枝逗笑了。
“你這身打扮,知道的說你是道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佛家丟在古家的卧底呢。怎麼,這兩年流行手握佛珠串兒,你這個道士也跟着趕回時髦?”
寧枝這兩句話,就差把“裝逼”兩個字磕在這道士的腦門上了。
還沒開口就被霹靂乓啷臭罵了一通,本就喜歡裝模做樣的道士差點沒忍住,呼吸都亂了。
但想想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在,他愣是忍住沒發,咬着后槽牙笑了下,“既然寧道友知道我是古家人,那就肯定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了。”
“你不說原因,我怎麼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什麼?”
周圍的打手眼看自家老闆的臉色陰沉下來,也開始不懷好意地把寧枝包圍起來,二十多雙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寧枝。
為首的道士臉色陰沉下來,但眼睛依舊和身邊的打手一樣,不懷好意地在寧枝身上掃射,眼神落在寧枝明艷又冷淡的臉上,沒忍住舔了一下唇。
“你之前可是殺了一個我們古家的人,這件事別說放在玄學界,就是放在普通人類的社會中,也夠你進去蹲幾年橘子吧?”
寧枝掏了掏耳朵,大概摸清了這個花道士的段位,話里也不由帶上了一絲敷衍,“有證據嗎,沒證據的話這可是誹謗。有證據的話你不用跟我說什麼,直接去報警吧。”
花道士見寧枝完全不跟着自己的節奏走,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寧枝,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你真的幹得神不知鬼不覺吧?”
“那你就去報警啊,”見他還是沒有什麼新招數拿出來,就會打嘴炮,寧枝的回答裏帶上了一絲不耐煩,“你既然覺得我留下了痕迹,那就去報警抓我,我沒時間在這裏給你們廢話。除了這件事,你們還有什麼別的要說嗎?”
見寧枝短短兩句話就已經反客為主,花道士望着她那張明艷的臉,是徹底忍不下去了。
“寧枝,你別以為自己是個黑玄師,國內的我們就奈何不了你!近幾年國內靈玄師的平均水平是下降了,但也沒到讓你這麼放肆的地步!”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周圍的黑暗裏頓時冒出來十多個人。那些人手裏拿着三指粗細的繩子,從黑暗中走出來,隨着手裏的繩子被拉緊,寧枝腳下的土地上出現了一個由繩子圍起來的奇怪圖形。
她站在那個奇怪圖案的中心,眼睛倏的冷下來。
見她臉上遊刃有餘的表情終於消失,花道士以為她怕了,小人得志叉腰大笑,“沒想到啊,你一個黑玄師竟然還認識這個圖案。不過既然你認識這圖案,那就應該知道這個圖案的威力!怎麼樣,有沒有很後悔剛剛那麼對我不禮貌啊?”
他的笑聲一出來,旁邊的狗腿子就開始拍馬屁,“她肯定是後悔了!還是老闆您厲害,這麼多玄學世家拿她沒有辦法,老闆你一出馬,她連膽子都要嚇破了!”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一般般啦!”花道士驕傲地叉腰大笑,不忘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東西。他一邊整理,一邊用蛇一樣粘膩的目光上下掃視着寧枝,“我雖然討厭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你這張臉是長得真不錯!”
“你放心吧,都是當媽媽的人了,對我們馬上要做的事情一定不陌生,我們對輕輕的!等明天一早,關於你的視頻一定會出現在各個視頻軟件的熱門!美艷女星、玄學天才的私房視頻哈哈哈哈,到時候可千完忍不住崩潰哦!”
周圍此起彼伏的淫笑驟然響起。
寧枝盯着自己腳下的圖案,遲遲沒有動。
過了足足有十幾年中,她才開口:“原來當年許家被滅門后,還是有一部分東西被保存下來了啊……”
她的聲音沒什麼感情波動,但聽到“許家”兩個字,正在大笑的花道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退後兩步,再次回到重重人群的掩護之中,徹底笑不出來了,“你……你怎麼知道許家?”
他細細去看寧枝臉,沒在寧枝臉上發現什麼太熟悉的痕迹,開始胡亂猜測,“當年許家被滅門的時候,你應該是二十來歲左右……那聽說過當時的事情也不稀奇。”
把思緒捋順,他臉上的慌亂消散,“裝模做樣,嚇死你爺爺我了!”
這麼一來,他也沒有了興緻,暗罵一聲晦氣,拜拜手讓剛剛拍自己馬屁的小弟負責,“看着點玩兒,可別把人玩兒死了,知道吧?”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兄弟們一定把視頻拍的爽爽的!保證您明天早上一起床,就能看到她的私房視頻滿天飛!”
兩個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花道士指着小弟笑容猥瑣,“我等着看你的作品!”
說完,他樂呵呵地回到車上,打算先給自己地老爹報備一下今的成果。
然而他手機剛拿起來,還沒來得及給老爹撥通,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到了車上,連帶着坐在車裏的他也一起天旋地轉,手裏的手機一下子飛了出去。
“一群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好!媽的,還得讓老子親自盯着不成!”花道士費力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罵罵咧咧打開車門,“你們全都是吃白飯的是吧,都特么把人困住了,連捉都他娘的都不知道怎麼捉!”
氣急之際,他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一邊罵人一邊從車上下來,然而剛探出來一個頭,就感覺臉上被什麼東西輕輕掃了一下。
他本身就是玄師,遇上這種事情並不害怕,只是到底是夜裏,周圍一片漆黑,加上那東西是從頭頂上來的,他一下子不敢動了。
“東……東子!”
他叫了聲小弟的名字,然而剛剛在他進車之前還亮着的死胡同,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的車燈全暗下來了。
花道士有種現在立刻馬上開着車離開的衝動,但是想了想,他用來抓寧枝的陣法可是許家留下的,許家人都被滅門這麼長時間了,一個後代都沒留下,沒理由這個寧枝會解啊!
就在他扒着門探出頭,保持着這個姿勢糾結之時,頭頂上再次有什麼東西輕輕劃過了他的臉。
這次他感覺出來了,那是頭髮!
倏的抬頭,在他的車頂上方,寧枝蹲在那裏,頭上的頭髮垂下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你……”花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不停後退,“不對!你怎麼可能從那個陣法里出來!那可是許家的陣法!那可是許家的陣法啊!你怎麼可能破的了那個陣法!”
“你也知道那是許家的陣法啊。”寧枝在車頂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癱坐在地上狼狽的道士,“自從許家被滅門以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那個陣法了,還以為這個陣法已經失傳了,沒想到今天能再見到,更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把這個陣法復刻出來。”
“但是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隨着車身一晃,她從車頂上跳下來,穩穩落在花道士身前,“這個陣法很難,如果不是許家人,可能真的破不了。”
“可是啊,”在花道士微微顫抖的瞳孔中,寧枝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猛地逼近,“你怎麼就這麼肯定,當初你們聯起手來對付許家的時候,許家就一個後代都沒留下呢?”
“……”
在她的手下,花道士止不住顫抖,他長得不算瘦,抖起來寧枝差點抓不住他。
“你……你是許家人?”第一次,花道士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
他被寧枝抓着頭髮,全身顫抖的同時,愣是改變了個姿勢,跪在地上,要不是寧枝抓的太近,他都想給磕兩個。
“寧枝……不不不,大佬!大佬,你放過我吧,我跟當年許家的滅門沒有半點關係啊!那……那都是那群老不死的決定,我就是個幹活的,我不參與任何決策啊!”
“還有還有,”他搜腸刮肚給自己脫罪,“今天的這件事,這也不是我的問題,也是那群老不死的逼我來的!就算不是我也是別人,這一切的一切,全是那群老不死的干出來的,跟我沒關係啊大佬!”
他哭的嘶聲力竭,寧枝冷眼旁觀。
“他們逼你的?”
“對對對!他們逼我的,大佬你這兩天的動作太大了,他們早就忍不下去了!這才逼我來的!要殺你去殺他們吧,我幫你開門引路,一定能把他們一擊斃命!”
寧枝:“那拍視頻的事情,也是他們教你的?那群老傢伙能有這麼時髦?”
花道士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下來,嘴唇不停顫抖,想說些什麼卻張不嘴。
寧枝鬆開他的頭髮,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臉,嘴角上勾笑容不及眼底,“我這個人,向來尊崇一報還一報。趁着天還沒亮,好好享受一下這最後的寧靜時光,畢竟明天等你睜開眼,你和你那些小弟的視頻就要滿天飛了。”
——
第二天天黑還沒亮,早早起來工作的清潔工在死胡同這邊看到了好幾輛車。
雖然他不懂車,但從車的外表看,也知道這些車沒個幾十萬下不來。就算他剩下的二十來年不吃不喝,也買不來半輛這種車。
懷着仇富和憤懣的心情,他探頭探腦看了眼死胡同里的景象,卻只看到了躺在死胡同裏面幾十具白花花的軀體。
“哎呦!”老清潔工倏的捂住眼睛,仇富的心理一下子消失,“都是男的,怎麼還光着屁股躺在一起呢!”
下午起床的寧枝和宴俞洲一手一個崽崽去機場,準備飛往港區。
候機廳里,她聽見周圍不少人在討論着今天的熱搜。
“這個世界好神奇啊,簡直三觀炸裂!一群男的,還是在沒有頂兒的衚衕里……”
“麥艾斯!麥艾斯!辣眼睛啊啊啊!最少半年,我是看不進去耽美小說了嗚嗚嗚嗚嗚……”
“點開之前也沒人告訴我這麼炸裂啊!千萬別點開看!千萬別!”
寧枝拿出手機,隨便找了個社交平台點進去,掛在最上面的都是那條幾十個男人互相劍擊的視頻。
而另一邊,古家人快瘋了。
“把視頻下架!快點,把視頻下架!不過他們要多少錢,給!只要他們願意把視頻下架,那就給!”
古家家主已經八十多歲了,平常不問世事,這次愣是被氣得出山,砸了整個書房。
古家家主的兒子已經六十來歲了,同樣急得上火,“我已經找人去聯繫那些平台了,可不管咱們出什麼樣的高價,那些人就是不願意把視頻下架。”
家主:“原因呢?”
“聽說是股東那邊施壓,不讓平台把視頻熱度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