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如玉被九皇子抱在懷裏,和他共乘着高大的棗紅馬。
豎起的炙熱隨着棗紅馬的跑動而一次次地頂撞着如玉,如玉很是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想要向前掙開身子,卻被九皇子緊緊地摟着。
“殿下,您是想要我放蛇出來咬您嗎?”
如玉扭轉肩膀,斜睨着九皇子,揚着頭不懷好意地問道。
微醺的氣息噴洒到九皇子的下顎上,只需要低一下頭就可以觸碰到自己肖想了很久的柔軟了,九皇子鬼使神差地放鬆了韁繩,俊顏湊了上去。
那張殷紅的唇瓣越來越近了,九皇子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啊!”
突然響起的驚叫聲打散了這份曖昧的氛圍,原是金色的小蛇再一次從如玉的衣襟里鑽了出來,黝黑的蛇眼冷冷地望着九皇子,嚇得他一下子就從馬上跳了下去。
“這東西怎麼還在你的身上呢?快把它扔掉?”九皇子驚魂未定地望着如玉,語氣急促而憤怒。
如玉瞪大了雙眼望着九皇子,那雙媚人的眼中寫滿了無辜。
“玉兒哪裏敢碰它呢?我也不知它是因何呆在我的身上就不動了的呢。”
平淡的語氣中暗含着點點的幸災樂禍,九皇子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衝著自己的一眾護衛怒喊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宮將那條醜陋的爬蟲弄死!”
“是!”
有不怕死的護衛慢慢地走上前來將如玉圍在了中央,並一步步地湊近着。
如玉的心裏一驚,開始擔心起這條給了他一次又一次驚嚇的小蛇來。
雖是畜生,卻是不僅沒有傷害過自己,反而凈是在幫助自己了。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話幫助小蛇時,卻見眼前金影一閃而過,一條漂亮的金色弧線在護衛們的身上閃過,霎時間,圍上來的護衛都倒了下去。
金影再次躍回自己的身上,小蛇得意地衝著如玉晃了晃腦袋,再次鑽入了如玉的懷中。
如玉的眼尾禁不住微微下彎,真是想不到這個小傢伙竟是這般的厲害呢,貌似,也是有趣的很呢啊。
“廢物!都是廢物!”九皇子望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護衛,大聲地斷喝着,“還有何人前去?殺了那隻爬蟲的,本宮賞他萬兩金!”
雖說眼前的狀況駭人,可重賞之下還是會有勇夫的。
就在一些護衛又開始蠢蠢欲動時,“殿下。”如玉邊說著邊自顧自地從棗紅馬上跳了下來,面上帶笑,步履優雅地走向了九皇子。
“你站住!”九皇子慌張地點指着如玉說道,“不準再過來了!本宮說了不準!”
天知道他堂堂的九皇子殿下,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還喜歡折磨解剖鮮活的**,可他就是對這滑膩膩又沒有腿的生物厭惡的緊,只要一看到這種生物,身上的汗毛i就忍不住全都豎了起來。
“殿下,它已經進去了呢。”如玉聽話地停了腳步,攤了攤手,雙目中閃爍着瑩潤的光芒,無辜地望着九皇子。
“什麼?進去了?”九皇子俊顏上滿是不可思議地望着九皇子,連那一雙平日裏總愛微眯着的眼睛也瞪大了,“進去哪裏了?”
“進去這裏了。”如玉眨巴眨巴眼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位置,“您可以摸一摸感受一下。”邊說著,邊在不經意間走近了九皇子,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一點點向著自己胸前的位置湊近。
九皇子卻是在即將碰觸到如玉衣襟的時候,“啊!”的一聲驚叫,面色大變地甩着手抖開了如玉。
“你離着本宮遠一點啊!”
“殿下,您放心,只要不對我抱有惡意,小金是不會輕易地傷人的。”如玉輕撫了撫自己胸口的位置,語氣柔和地說道。他發現,他已經開始漸漸地喜歡上這個小東西了。
九皇子再次不顧形象地後退了幾步,額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停下!在那東西沒被弄死之前,你不得接近本宮半步。”
如玉挑了挑眉,第一次心甘情願地應道:“是,九殿下。”
難得看到這個變態惶恐害怕的模樣,這一日以來的悲傷與煩悶總算是散了些。
可是想到盈兒,心裏忍不住再次地鈍痛了一下。
他是替自己而死的啊!
自己重生歸來,非但沒有達成什麼心愿,卻是害死了一心為著自己的人。
是自己太過優柔軟弱了嗎?
天下之大,天下人又與我何干?為著自己愛的人和愛着自己的人,自己就該踏着鮮血和屍體而行。
世人皆與我無關,重活一世,若是連自己在意的人都護之不住,那這重來一次的生命又有何意義?
沒有金錢沒有勢力,妄談報仇未免太過天方夜譚!
所以,他目前最該做的事就是——賺錢,發展自己的勢力。
如玉望了望一直默默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墨衣,這是凌君昊硬是要留給自己的人。
雖說自己除了多出來的這一年多的記憶外毫無所有,可是,至少那人是會支持着自己的。
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無所不用其能,這才是生存的最基本準則。
重生回來已有半年,雖說許多事已經偏離了原有的方向,可大體上的事情還是不會變的!比如,因着思慕司空軒的緣故,自己費盡心思得來的有關戰爭的消息;再比如,伴隨着亂戰而起的,大面積的瘟疫。
“啟程!我們回府!”九皇子的高喝聲打斷了如玉的思路,如玉跟在九皇子的身後就要像剛剛一樣和他共乘一匹馬,怎料九皇子卻是抬手制止住了他。
隨手一指身邊的某護衛道:“你,下馬!”又衝著如玉揮了揮手示意道:“你自己騎一匹馬,沒問題吧?”
如玉愣了愣,不自禁地彎起了嘴角道:“沒有問題的。”
這下總不會再有着那物事兒令着自己不舒服了,想不到這九皇子居然是如此地怕小金啊。嗯,以後可以找個機會將他的寢宮中放滿了蛇,不知道會是種什麼樣的效果呢?還真是期待的很哪。如玉邊如此地想着,邊一撩衣襟,動作麻利地上了馬。
因為總有些達官貴人偏愛特殊的那一口兒,所以,馬術他還是有學過的。
御書房內,丞相房申和護國將軍林逸翔半坐在皇上御賜的椅子上。
老丞相面容擔憂地闡述着自打司空軒叛離后朝堂內外的動亂,又說起趙國右鄰匈奴的蠢蠢欲動,面現哀戚,望着趙皇苦苦地勸慰道:“皇上,您不該逼走了司空將軍啊!”
房丞相的話說得毫無遮掩,這人自打趙皇未上位時就已經明確表示了要支持趙皇,因而對着皇帝自是沒了那麼多的顧忌。
趙皇在二人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急速地轉動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深邃的眸子裏隱隱地不耐起來。
坐在一邊的太子望見了皇帝的不耐,站起身說道:“丞相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若是他司空軒沒有謀反之心,怎能勾搭到於滇國主呢?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多想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吧。”
趙國的太子面容儒雅,彬彬有禮卻又自帶着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氣度,語氣誠懇而有理,使得房申長嘆一聲不說話了。
他自是知曉皇帝應是不願聽自己說這種話的,可是皇帝的此舉確實是寒了自己這一些陪着皇帝一步步走到現在的老臣們的心,這一次是司空軒,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會輪到了自己呢?
見着房申不說話了,皇帝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面色淡淡地開口道:“林愛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林逸翔聽得皇帝提起了自己的名字,撩起衣襟跪在了地上,言語懇切地道:“臣請求前往邊關鎮壓匈奴,不敗退匈奴就絕不回京!懇請皇上批准!”
趙皇眼角的魚尾紋微微地深了些,不愧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啊,真是聽話而又好用。
“准奏!朕准許你帶十萬人馬前往邊關,配糧食二十萬擔,定要替我大趙守好門戶,煞一煞匈奴那囂張的氣焰!”
“是,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逸翔語氣激動地謝了恩,只要把握好這次的機會,他就可以成為名副其實的護國大將軍了,就可以給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狠狠地一巴掌了。
趙皇眼角的餘光瞟到丞相面上的複雜之色,什麼也沒有說,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了。
太子見得兩位大臣都退下了,這才疑惑地對着趙皇問道:“父皇,這一次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不急了,朕早就看出司空軒的野心了。”皇帝邊說著邊對着太子招了招手。
太子站起身來走到皇帝的身邊,卻被皇帝長臂一伸撈到了懷裏。
“父皇,這是在御書房裏呢。”白皙的面頰微微泛紅,太子儒雅的形象一下子就破裂了。
“沒事,不管在哪裏,還不都是朕的地方嗎?”趙皇邊說著邊吻上了太子的唇,“你放心,不管是誰,都動搖不了你太子的位置。”
委身於皇帝懷中的太子含糊不清地“恩”了一聲,唇瓣張開,放了皇帝的舌進來肆虐。
屋裏“嘖嘖”的水聲響起,夾雜着男子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