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夏奕竹懷孕了
第1129章夏奕竹懷孕了
夜幕降臨,高家的宅邸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
當高禹川和沈瑤初看到樓梯口的高禹山和夏奕竹時,兩人都驚呆了。
高禹山渾身是傷,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模樣讓人觸目驚心。
他的頭髮凌亂,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此刻的高禹山就像是一個從戰場上歷經生死掙扎歸來的戰士,帶着滿身的疲憊和傷痛。
眼底,卻帶着歸來的慶幸。
夏奕竹攙扶着高禹山,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痕,眼睛紅腫。
高禹川和沈瑤初趕緊跑過去,接過高禹山,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
沈瑤初皺着眉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拿醫藥箱了。
高禹川周身氣息沉得可怕,他坐在他們對面,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瑤初拿了醫藥箱過來,替高禹山處理身上的傷。
夏奕竹擔憂地看着高禹山,忍不住哭出聲來。
夏奕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且顫抖:“都是她的陰謀!她知道禹山手上有證據,就抓了我……”
“何曼月?”沈瑤初手上動作不停,擰眉問道。
“對!”夏奕竹抽噎着說道:“他們把我關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我好害怕。然後他們用我來逼迫他交出證據。禹山為了我,一直和她周旋,可是……”
說到這裏,夏奕竹已經泣不成聲,她的身體也因為極度的悲傷和自責而微微顫抖。
她看着高禹山虛弱地靠在沙發上,咬牙忍着處理傷口的疼痛,心痛不已。
沈瑤初趕緊出聲安撫:“別著急,慢慢說。”
她和高禹川對視一眼,兩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高遠斌那邊給的消息是,何曼月已經買了偷渡船票,逃離國內了。
現在怎麼又是何曼月把夏奕竹抓走了?
夏奕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繼續道:“他不想交那些證據,可是我是他的累贅,如果不是我被抓,他根本就不會受到威脅。都是我的錯。”
夏奕竹有些怕高禹川,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聲音也低了下去:“禹川少爺,你可以原諒他嗎?他已經儘力了,他想保護我和那些證據,可是他們人太多了,他被打成了這樣……”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小心一點,不被她抓住,後面的事就不會有了。”
夏奕竹有些崩潰地捂住雙眼:“對不起,你們要是怪就怪我吧,什麼責罰我都願意受,只要你們能原諒他!”
高禹川眉頭緊皺,幽邃眸底情緒翻湧:“證據呢?”
“還沒來得及備份,就被何曼月搶走了,現在只怕已經銷毀了。”高禹山聲音虛弱,卻還是強撐着解釋道:“是我保護不力。”
高禹山眸子耷着,艱難地看向夏奕竹:“小竹,你還好嗎?”
高禹山這麼一問,高禹川和沈瑤初才將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
看到夏奕竹臉上那幾道不算明顯的指痕,沈瑤初也是心下一驚。
視線下落,夏奕竹的手腕和腳腕處,也有深深的勒痕,勒痕周圍滲着血,那是被繩索捆綁留下的痕迹。
之前他們只顧着高禹山的傷勢,竟沒發現夏奕竹也受了傷。
“她也打你了?”沈瑤初詫異地問道:“我幫你處理一下。”
“我沒關係!先幫他處理!”夏奕竹微微低下頭:“他傷得比我重。”
高禹山喉結上下微動,又問:“那孩子呢?還好嗎?”
“……”夏奕竹臉色一白。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夏奕竹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讓高禹山知道孩子的存在,她自己都還沒完全做好準備去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更不知道該如何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下向他解釋。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低下頭,不敢看高禹山的眼睛:“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想去告訴你,結果……”
她抱着忐忑的心情要告知他孩子的事情,卻被何曼月給帶走,鎖進黑暗的地下室。
其實她當時都已經想好了,要是能跟孩子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也算是幫了高禹山一把。
夏奕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無助。
這個孩子的到來本應是一件幸福的事,但現在卻被捲入了這一場可怕的紛爭之中,讓她感到無比的迷茫和恐懼。
就是因為她和孩子,才讓高禹山死死守住的證據,被何曼月拿走銷毀。
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和孩子活着,卻毀掉了他們的計劃這件事。
對她來說,他們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破壞他們的事,她和孩子,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沈瑤初一愣,這才意識到高禹山和夏奕竹的意思是……夏奕竹懷孕了!
她詫異地看了高禹川一眼,兩人目光相對,都有些意外。
沈瑤初心疼地看着夏奕竹,她能想像到夏奕竹在這種情況下所承受的巨大壓力。
大概是因為當初自己也是懷着孕遇險,差點失去自己的性命,和肚子裏兩個孩子的生命,沈瑤初對夏奕竹多了幾分感同身受。
沈瑤初替高禹山處理好了傷口,放下手裏的工具,抬手幫夏奕竹把脈。
直到確認夏奕竹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其他問題,沈瑤初才終於放心了些。
她喉間輕動,看向高禹山:“她和寶寶都很健康。”
高禹山看向沈瑤初,點點頭:“謝謝。”
“當初你救了我和BoBo、CiCi,現在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好的。”
高禹川也有些動容,他薄唇微抿:“你安心養傷,你安心養胎,這件事,我來處理。”
夏奕竹小心翼翼地看向高禹山,哭腫了的眼睛紅紅的。
高禹山心臟微微抽搐,他知道,她是怕他不想要。
但他怎麼可能不想要?
陣陣疼痛襲來,高禹山咬着牙硬撐着。
所有傷口都已經處理完畢,流了一身汗的他,才終於感覺到一股困意襲來。
他目光溫柔地看着夏奕竹,揚了揚唇角,聲音柔軟:
“我很開心,救了你,也救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