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就讓我伺候您
秦燦燁眼眸一深，雙手撩開她的印着兔子花紋的睡衣，低垂的眼帘里，映出又圓又翹的一對。
有些微涼的指腹，滑過溫熱的胸口，蘇灧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秦燦燁的眼神更幽深了幾分，反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避孕套，用牙齒咬開包裝袋。
他忽地凝了懷裏人一眼，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早上醒來的時候，蘇灧意外地發現自己躺在秦燦燁的懷裏。
她掙脫出來，只覺得全身跟被碾過似的，哪哪都不對勁，可她身上的衣服明明都穿得好好的。
下了床，沒走幾步，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灼痛感，她渾身一激靈。
“秦燦燁，違背妻子的意願強行發生性關係，這是婚內強姦！”
男人被她的尖叫聲吵醒，皺着眉睜開睡眼，聲音沙啞帶着清晨的曖昧：“看來你醉得不輕，都忘記自己昨晚有多主動。”
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蘇灧臉色乍紅，又羞又憤。
垂眸看見地上的避孕套，包裝已經撕開，裏面東西卻保持完好。
她氣得渾身顫抖：“秦燦燁，你，你，你昨晚沒有戴套。”
他慵懶地坐起身子，若無其事地道：“你不是抱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自顧自地穿戴好衣服，淡淡瞥了床邊面色難看的女人一眼：“蘇灧，我勸你還是早些死了去法國讀書的心。”
保姆在餐桌上擺上早餐，一側是咖啡、三明治，一側是蒸餃、豆漿，涇渭分明。
秦燦燁逕自落坐在西式早餐那側，狀似隨意地問：“家裏大門的密碼改了嗎？”
“先生，太太說之前密碼太難記，讓改了。”
“新密碼是什麼？”
“731731。”
眼角抽了抽，真虧她想得出，日軍慘無人性的731部隊，這是在罵他沒人性嗎？
聽着二樓乒乒乓乓的聲音，他微微蹙起眉，對着保姆道：“去給太太煮碗醒酒湯。”
“好的，先生。”
蘇灧臉色陰沉的坐在秦燦燁對面，看見面前的一碗黃豆芽湯，心情稍微好了些。因為宿醉，她胃裏反酸，正需要清凈的湯來順一下腸胃。
對着保姆道：“柳姨，你這湯做得真合適。”
保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這是先生讓做的醒酒湯。
秦燦燁點了點桌面，聲音冷淡：“快些吃，九點出發去老宅。”
蘇灧點了下手機屏幕，一看離九點只差五分鐘。
從前面的盤子裏一連夾了兩個蒸餃，一口一個塞到嘴裏，支支吾吾道：“我好了……可以走了。”
秦燦燁蹙眉，厲聲道：“把食物咽下去再說話。”
瞟了眼錶盤，繼續說：“還有三分鐘，你可以再吃點。”
蘇灧最煩的就是他這一副居高臨下命令人的樣子，張嘴回：“我飽了，不吃了。”
他的視線緊緊盯着她，語氣不容反抗：“你吃得太少了，再吃一點。我們九點十五分再走。”
蘇灧深吸了一口氣，抬眸對上他冷峻的臉，聲音驟然變得冷冷的：“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已經飽了。”
眼看餐桌那的氣氛冷了下來，保姆趕緊從冰箱裏取出一瓶酸奶，遞給蘇灧，溫聲道：“太太，帶瓶酸奶，路上餓了喝。”
秦燦燁不再說話，冷着臉起身。
蘇灧緊走幾步，跟着他到了車庫，率先從掛在牆上的一排車鑰匙里挑出一把。
“今天開這輛，我來開。”
“你開？”
蘇灧搖了搖手裏的車鑰匙：“以前這輛布加迪，起碼有兩個車軲轆是屬於我的，現在跟我沒有關係了，我還不能開開嗎？”
看她一副要雲霄飛車的架勢，秦燦燁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你好好開，要是開得好，這車送給你。”
“你說真的？我來，我來。”
蘇灧俯下身，討好地幫他把安全帶系好。
帶着水果馨香的長發掠過他的耳跡，掃到他的鼻子，秦燦燁繃著身子往後仰了仰。
車剛開到附近一個街道，蘇灧泊車在路邊：“你等我下，我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那麼急，你非要現在買？”
她指了指高跟鞋，可憐兮兮道：“新鞋，太磨腳了，我去買個創可貼。”
“你獃著，我去給你買。”
“您歇着。”她一把按住秦燦燁放在安全帶扣子上的手，語氣諂媚：“今天就讓我伺候您。”
這個女人今天的聲音分外甜膩，又嗲又嬌，明知道她在打布加迪的主意，可秦燦燁還是覺得很受用，滾了滾喉嚨，頓下手。
不一會兒，蘇灧回到了車裏，手裏拿着兩瓶礦泉水跟一盒創可貼，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夾着嗓子說：“老闆，您請喝水。”
“你叫我什麼？”
“老公。”
秦家老宅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跟受檢閱的衛兵似的整整齊齊排列在那。
秦燦燁眼神清冷地掃過旁邊的幾輛車：“今天來的人，有些你在我們的婚禮上見過，有些你從來沒有見過。你要……”
沒等他說完，蘇灧像小和尚念經似的接着他的話頭往下說：“一定要有眼力見，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她掏出包包里的口紅，邊塗邊說：“你放心，塗上這香奈兒口紅，我吐出來的字都是香的。”
秦燦燁堂弟的老婆白雪晴剛懷孕，跟踹着個寶貝疙瘩似的坐在太師椅里，身邊圍了一圈噓寒問暖的人。
“大嫂，燦燁結婚一年了，他媳婦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你看我媳婦才嫁過來不到半年，可就已經懷上了啊。”
沈悅芝面上帶着笑，眼底沒有絲毫笑意：“蘇灧還小，他們不急。”
“蘇灧還小，燦燁可不小啊，他結婚時候就已經三十了。照我說啊，你們當初就該娶蘇家那個大姑娘，她聰明能幹，跟燦燁年紀也合適。你們光挑個長得漂亮的有什麼用，年紀那麼小，什麼都不懂，還要你費心教。”
蘇灧挽着秦燦燁的手臂走進大廳的時候，剛巧聽見二叔母的話，她臉上保持着燦爛的笑容，假裝沒有聽見一個字，禮貌地跟眾人打招呼。
“燦燁，你爸爸他們都在爺爺書房，你快過去。蘇灧，你跟我過來一下。”
沈悅芝把蘇灧帶到後院房間，從柜子裏拿出一箱東西。
蘇灧打開箱子，看見是一瓶瓶黑漆漆的葯，想到中藥的苦味，她條件反射的胃裏一陣反酸。
“媽，體檢報告單您都看過，我的身體沒有問題，我不用喝葯。”
“蘇灧，這不是給你喝的，你拿回去，每天睡前讓燦燁喝一瓶。”
蘇灧抿了下嘴，她想說秦燦燁也沒有問題，不僅沒有問題，他還能幹得很，成功地搞大了情婦的肚子，想到這裏，感覺胃裏更噁心了。
“蘇灧，你跟燦燁抓緊要孩子，不要用什麼避孕手段，二房那邊比你們晚結婚半年，都已經懷上……”
“嘔……”
沈悅芝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穢物，一股酸臭味熏得她也想吐。
“蘇灧，你……”
“嘔……對不起，媽，我胃裏噁心，控制不住。嘔……”
目光落在蘇灧平坦的小腹上，沈悅芝忽然想到了那個可能，旋即歡喜地問：“蘇灧，你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