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
宗晨天表情嚴肅,沒好氣的說道:“你起步太晚,想要趕上同輩的天才,只能如此,而且沒實力,你要是到京城那種地方完全活不了多久,更氣辱沒的你父親的名聲。”
“我爹?聽你這語氣,他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吧。”張凌神情恍惚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宗晨天主動在他面前提他的父親。
宗晨天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對你沒有好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突破。”
張凌本就無所謂,在他看來,這裏的一切與他都毫無關係,他只是想去隨處走走罷了。
“準備好了嗎?”宗晨天已經開始運功,不見任何動作,只是真氣外放而引的兩袖飛揚起來,隔着空間,張凌仍舊感覺到一股壓力,只不過沒有昨日那般沉重,而且身體各處所承受的壓力不一,忽重忽輕,宗晨天輕喊道,“跑。”
張凌聽到宗晨天說話,下意識的便跑了起來,隨後,那種忽重忽輕的壓力感更是清晰,體內熱血沸騰起來,切身體會,每隔一段時間,便能感覺到肌肉筋骨的一絲絲變化,很快,很清晰。
張凌不敢相信,人的身體素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明顯的增強,雖然很是細微,但任就不可思議。張凌信心暴增:“看來半年突破第一竅也不是不可能,這個世界我去定了。”
從初晨到烈日當頭,張凌足足跑了幾個時辰,靠着精神力強撐着,這不僅可以鍛煉身體,同樣也是一種對精神力的磨練。
只是張凌不解,為什麼要跑步,於是便問宗晨天:“宗叔,這和開丹田又什麼關係?”
宗晨天回答道:“打通三道丹田,本就是身體強韌的突破,否則日後如何承受內力。”
“今天先到這兒,明天繼續。”宗晨天束手,走在前面。
張凌也知道勞逸結合,以他現在的情況,更本堅持不了太久,而且習武本就是件長久的事情,所以他也不逞強,拖着疲憊的身體跟着下山。
第二日,宗晨天並未要張凌跑步,而是坐在瀑布下面,幾十米的水從瀑布上傾瀉而下,打在張凌身上,沒有那種沉重感,不過長時間的水壓擊打,令張凌感覺非常壓抑和難受,利用精神力增強意志力也得不到緩解,張凌幾次想出來,都被宗晨天按了回去,這一次,更是直到傍晚才結束。
第三日,宗晨天教了張凌一套拳法,打拳,時刻注意對手的動作,精神高度集中,需要考驗眼、手、腳的協作性,從而提高人的反應能力。
在張凌打完后,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完全就是路邊幾文錢可以賣買到的那種,而且更讓張凌懷疑的是,宗晨天居然就讓他對着空氣打,張凌疑惑不解的問宗叔,而宗晨天的回答卻是說他的話不容置疑,這實在是讓張凌無言以對。
在此之後,宗晨天更是讓張凌做懸挂,匍匐跳躍等等,奇怪的修鍊動作層出不窮,一個比一個離譜,張凌也同樣每次都問宗叔,而宗晨天的回答也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好在,在長時間的摧殘下,張凌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修鍊方法。
直到第七日,日薄西山,洛川郡沐浴在餘暉的彩霞中,在洛川郡西面有座西山,這是一座獨立高聳的山,山腰路上,這一天,張凌按照宗晨天告訴他的,背着一籮筐的石頭,爬了一天的山,張凌跟宗叔說,如果換成一筐的銀子,他背一年都行,而宗晨天卻是理都不理他,就轉身走了。不過張凌能感覺到這幾天宗叔教他的方法確實管用,換作以前,他根本堅持不了一天,腳步艱難的抬起,落下,精神力也是強硬支撐着。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兩步…”張凌停下腳步,此時,也已經爬到了山頂,不如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內心一空,身上的疲態瞬間一掃而空,本來還背着一百多斤的石頭,卻是一下子輕了許多,張凌知道,這是上丹田通了,“終於,這幾天的苦沒白吃啊!這上丹田總算是打通了。”這也令張凌更增添了幾分信心。
西山下,一名中年男子周身纏繞着真氣,腳下也見發力,便跳起數十丈之高,踩着西山上陡峭的山石,一個接一個輕盈的步伐,沒幾步,便跳到了西山上。
張凌察覺到右側有人,轉頭看去,充滿笑意地喊到:“宗叔。”
宗晨天走了過來,任就是一副面部表情的臉,他觀察着張凌,說道:“上丹田打通了。”
張凌也只是點點頭回道:“嗯。”張凌覺得這樣子說話真的很尷尬,但面對宗叔,又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可聊的,只是你問一句我答一句。
宗晨天又開口道,只是讓張凌出乎意料:“談談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嗎?”說著,便坐了下來。
看着宗叔坐了下來,張凌也坐下來,面對着那一片殘陽發問道:“宗叔,我想知道為什麼歸元境卻是對着逍遙,難道說到了歸元境,真的便能逍遙世間了嗎?”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你的那本書對一品的介太過尋常,”說話時,宗晨天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到這個境界可感應天地,調動天地之力,相比於自身內力更為雄厚,只要不是率性而為,幾乎沒有窮盡之時。而歸元境原本就是叫逍遙境,這個名字是這世上第一個入了歸元境的人命名的,當時放眼中原內外,只有他一個人是歸元境,所以天下武林無人能出其左右,他便自認為可以縱橫四海,逍遙天下,所以給這個境界命名逍遙,但後來隨着一個接一個的逍遙境出現,他們發現就算入了逍遙境也並不能真的逍遙,頂多算是武道巔峰,不僅彼此互為對手,今日你勝他,明天他敗你,而且有些地方也依舊不能到達,但其實還是心中那道隔閡限制住了所有人,所以改名歸元,意為歸元於本真,而普通人只知道逍遙,但那群人依舊相信,在歸元之上,任有高峰,終於在一天,一個人踏入了天下武夫所共同期待的那個境界,他將其命名天人境,而那個人就是五百年前的光影帝國的皇帝,歸元境也是由他第一個突破,這也就是武道四境的由來。”
宗晨天解釋完,看向張凌,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臉上還含這笑意:“怎麼了?”
張凌並為太過在意宗叔剛才說話,只是他第一次看到宗叔笑,這比什麼都稀奇,笑着說道:“宗叔,你笑起來真好看,就該多笑笑嘛,別老是板着一張臉。”
頓時,原本還有一絲笑意的宗晨天,又板下臉,一臉嚴肅的模樣:“我說的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