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易中海賠光光,賈張氏幸災樂禍
李寒衣離開廠長辦公室,回採購科摸魚。
工作組在廠里,該有的樣子還是要做下,若是找他問話不在,也不太好。
採購科很多資料,部里的人查看了。
李寒衣並不擔心,他拉回的物資有合規手續。
只要沒有貪污受賄,就不會有問題。
參與打砸倉庫的工人,被放出來,每個人都背了處分。
傻柱和易中海還被關着,他們兩個是主犯。
廠辦也沒有通知說放走。
保衛科只能先關着。
楊衛國親自和易中海面談,讓他賠一萬二,不然就送去公安,罪名都替他想好了。
鼓動工人兄弟鬧事,導致國有資產損失慘重。
易中海不同意,他只是說了句公道話,誰知道工人們會有那麼大怨氣。
倉庫里發生的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
易中海不想賠錢,覺得自己沒有錯。
這麼多年他偷偷存了八千兩百塊錢,要是妥協了,還不夠賠呢。
工人都放了,就剩傻柱和他,每天兩個窩頭,一碗自來水。
保衛科給的窩頭,只有雞蛋大小,早晚一個,根本吃不飽。
工人被放走後,李寒衣就跟保衛科打過招呼,多照顧下傻柱和易中海,按每天一頓的標準好生招待。
這二人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遭受挨打。
飯來張口的日子,比在車間幹活還累。
易中海和傻柱快崩潰了。
外面聾老太也想救他們,但廠長說了,易中海賠損失就放人。
關了兩天,易中海認慫,再待下去命就要沒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錢燒。
易中海和傻柱出軋鋼廠,兩人餓得虛脫,相互攙扶着回四合院。
平日二三十分鐘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四十分鐘,才氣喘吁吁的回到四合院,
不僅賠了錢,還背了處分。
易中海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十多年存的錢全部賠給軋鋼廠,還倒欠三千八百塊錢,不夠的從工資裏面扣。
每個月扣就一百,這樣下來,他就只能領到十五塊錢。
最低的學徒工14塊。
軋鋼廠實行三年制學徒工,國營事業單位,待遇要比外面好。
第一年17.84元,第二年19.84元,第三年21.84元。
易中海也就比最差勁的學徒工強一點。
他要三年連兩個月,才能還清債務。
養老錢沒了,還負債。
易中海欲哭無淚,他想過找公安,但聯絡了幾個工人,一說到砸倉庫的事情,就像蛇見了硫磺,不願意配合。
工人只是背了處分,工作不丟就有飯吃,沒人願意再找麻煩。
易中海只能認了,不認能怎樣?
打砸公物,那罪名被公安抓去,最輕也要踩縫紉機。
而且損失巨大,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易中海交完賠償,后牙槽咬得咯咯作響。
廠長可是意味深長的說,錯就是錯了,不要不服。
要是拉着傻柱去鬧,估計也討不到好處。
易中回到車間愁眉不展,倒杯茶水續了三次,依舊沒心思工作。
李寒衣真是壞透了,大家一個大院的,那麼多人,幹嘛非要說他和傻柱鼓動工人。
就因為他先開口,就被認定為煽陰風點鬼火。
易中海怨氣無處發泄,拿着扳手,看到工人幹活不利索,就就是一頓輸出。
說話語氣嚴厲,好像別人欠了他錢一樣。
拿着扳手指手畫腳,就差沒有敲在腦門上了。
車間主任陪工作組視察生產。
正好看到易中海唾沫橫飛,指責工人的畫面。
看起來很沒有耐心,隨時都有可能,將扳手懟到工人臉上。
只見工作組長臉色難看,轉頭對陪笑的車間主任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工人團結互助,我看都要打人了。”
見組長轉身就走,
車間主任想要解釋,但是對方不理會,去視察別的車間。
“易中海,你給我過來,快點。”
“好,馬上!”
易中海教訓了工人,心中的怨氣消散不少,換上一副淡定的表情。
從容不迫的走到主任身邊,“主任......”
“易中海,你怎麼回事?你剛在做什麼?”
“我在跟工人交流,他動作太慢,這樣會影響進度。”
“你,哎,要我說什麼好,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也不能逮着誰就罵,你這運氣,剛才檢查組的同志,看到你罵工人了,下去寫份檢討,我先找廠長說明情況。”
易中海聞言臉色大變,心中緊張無比。
那可是部里的同志,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廠長的決定。
這下惹禍了。
他攥着扳手,面露乞求之色。
“我馬上寫檢討,麻煩你,替我在廠長面前好好解釋。”
“行,趕快寫,你是咱們車間為數不多的八級鉗工,廠長應該不會過多的追究。”
主任說完嘆了口氣走了。
易中海呆立幾秒,忙着寫檢討。
這種事情,放在平時沒什麼,可部里的同志看到,那就不一樣了。
楊衛國得知后,批評了易中海幾句,看在他賠償了倉庫損失的份上,沒有追究。
工作組長提到這種現象,楊衛國表示,已經讓當事人深刻檢討,並做降級處理。
當然部里的同志覺得有些過了,檢討改正就可以了,沒必要降級處理,八級鉗工可都是寶貝。
易中海被處分,還背了負債。
四九城的人都好面子,他沒有把賠錢負債的事,告訴任何人。
就連朱惠芬都不知道。
李寒衣回家吃飯的時候,跟老婆說起這事,冉秋葉不信。
李寒衣跟她算了一筆賬,易中海現在工資不低,前幾年低了點,可存下來也有好幾千。
到底賠了多少錢,李寒衣不清楚,但肯定不少。
冉秋葉聽得目瞪口呆,小手拿着筷子,滿懷希望的說道:“我們還年輕,把錢存起來,以後就是萬元戶。”
看到她充滿期待的眼神,李寒衣不忍心讓其失望,決定透露點底。
他咧嘴笑道:“秋葉,我要跟你說個事情,就是我買了很多古董。”
“你把錢都拿去買古董了?寒衣,我覺得古董不值錢,要不以後別買了,容易買到假貨。”
冉秋葉瞪大眼睛,想了想說道。
李寒衣搖了搖頭,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現在不值錢,等過個十幾二十年,老值錢了。亂世黃金,盛世古玩,我們應該趁現在多掏點,這可比存錢好多了。那些洋鬼子,想要老祖宗的東西,都想瘋了,足以說明古董有多值錢,等過六十年,有些老玩意,一件能拍出幾個億。”
“嘻嘻,那時候我們都老了,不過我支持你!”
冉秋葉彎起眉毛,眼神溫柔的說道。
她雖然不太懂,但自己男人說的這些,還是知道一點,老外確實喜歡老祖宗的玩意。
支持他就對了。
李寒衣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軋鋼廠很多幹部被帶走,四合院不上班的那些人都聽說了。
新的一天,大早上太陽出來沒多久,幾個洗衣服的小媳婦,在說這件事情。
賈張氏聽了,眼中露出光亮,嘿嘿笑道:“李寒衣那王八蛋也是幹部,他整天大魚大肉,沒有問題誰信,看着吧,用不了幾天,他也要被公安抓去踩縫紉機。”
婦女們知道她怨恨李家,都舉報了不止一次。
可是李寒衣安然無言,反倒是賈張氏沒討到好處。
不是被批評,就是掃大街。
三大媽嗤笑一聲,“張拉娣,你就這麼希望人家出事,他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易中海和傻柱,就是李寒衣一手送進保衛科的。”
“啥,老易那麼能說,也被送進保衛科!”
賈張氏豎起三角眼,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她表情幸災樂禍,雙手拍着大腿,就差沒跳起來。
三大媽似笑非笑看了眼朱惠芬,“不信,你可以問原先的一大媽,咱們這些人,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你說是吧,易中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