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古神信徒和真相
“以後會去！”
凰鳥說完，石屋內陷入沉默，只能聽到白則雕刻的聲音。
“轟！”
巨響在古戰場上回蕩，小胖子嘆了口氣，老大走到哪裏，哪裏就出問題。
堂樹王金歡氏想到以前流傳在堂庭山的傳聞。
“老大，這好像不是山神傳承者的氣息！”
黑毛蜀露出凝重之色，腦海中出現一個名詞。
“古神！”
玲氏小聲呢喃，白則收起未刻完的石碑，陷入沉思。
前世山海經裏面有山神，有異獸，有聖樹和各種傳說。
古神是個什麼東西，這個概念出現在西方神話中很正常，但在東方神話中……
“老大，古神比山神更加古老危險，它們死而不僵，似乎處於半死半活的狀態，詭異天象都沒有那些古老的存在殺死。
山海世界，山神代行者在古神信徒們看來，就是祭品。”
黑毛蜀說完，白則想到以前經常被某個存在注視。
小胖子看到白則面無表情，心中暗叫不妙，自家老大好像要搞事，脫胎境修為和同境界的山神信徒相遇。
老大很有可能被虐殺，那些傢伙已經不能算是生靈。
【傳火者，遠古盟用古神的皮囊書寫。】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白則眉頭一挑。
夜幕降臨，白則開始準備晚飯，對於古神信徒，心中有了計較。
“山海世界對於神的定義是什麼？”
白則一邊炒茶一邊詢問，山神在他看來是強大的個體，古神很有可能也是。
“凌駕於眾生之上，有着悠久的壽數，實力強大，時代無論如何變遷，神這種存在，不受影響。”
凰女腦海中出現有關神的定義，被白則下一個問題，問的有點懵。
“神如何修成，不是天生地養的山神，而是古神。”
所有人陷入沉默，山神在他們看來都是那種不可觸及的存在，更別提更恐怖的古神。
“咚，咚，咚……”
石門被敲響，小胖子有些緊張的開門，看到台階上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
渾身散發出古老的氣息，男子露出微笑。
【傳火者，古神信徒！】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起，白則看了一眼，繼續做飯。
“來者是客！”
小胖子聽到白則的話，側身讓男子進來。
“傳火者～白則，可否進行交易？”
零氏坐在櫃枱前，拿出一石盒，轉頭看到砂鍋中的各種食物。
“可！”
白則蓋上鍋蓋，在裏面添了點水，走到櫃枱后。
打開看了一眼，白則流下血淚，臉上長出幾根薪火觸手，體表有了異變的跡象。
“這東西，確定交易？”
白則有些不敢相信，零氏臉上笑容不變。
“當然，吾需要大量薪火酒。”
零氏說完，白則示意對方打開一個隔間，裏面是他日常用作掩護，存放薪火酒的區域。
“吾名零氏，古神信徒！”
零氏打開隔間，眼中閃過精光，沒想到傳火者居然有如此多的薪火酒。
“傳火者，屍神奢比傳承是假的，或者說那東西根本不是屍神傳承。”
零氏揮手，隔間內的十五桶薪火酒消失，轉身離開石屋。
白則收起石盒，控制石屋遠離堂庭山脈。
“吃飯！”
小胖子還想說些什麼，聽到白則的話，最後還是沒開口。
三個小時后，所有人回到各自的隔間，由黑毛蜀守夜。
【傳火者，古神血肉很恐怖，汝決定好了？】
白則完全打開石盒，裏面躺着一小塊血肉，上面無數細小的蝌蚪紋流動，構成一幅模糊的圖案。
“吾想嘗試踏足神之路！”
【汝的決定就是吾的決定！】
輕柔的聲音回蕩在腦海中，白則周身籠罩薪火，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存在從後面抱住了他。
傳承石碑內，一具弔兒郎當的骷髏看到這一幕，有些緊張。
“吾等應相信他，人族壽數百載，想要突破這個限制，需要付出的代價難以想像。
古神之路也許可行！”
身穿血色戰甲的人影緩緩開口，未來，過去，從來都沒有人族踏足過古神之路。
人族歷代強者，縱然可以逆流歷史長河，也無法窺視古神，只有踏出山神境，才有資格前往歸墟之地。
那裏是真正強者生存的地方，也是詭異天象最初肆虐之地。
“現在沒有選擇，只能信他！”
一聲聲嘆息回蕩在傳承石碑內，白則一口吞掉古神血肉。
骨架，內臟，筋脈，血肉，最後是意志，全部融化。
不知過了多久，白則的意志重新匯聚，來到一處祭祀台上空。
下方站着二十六道身影，周身被山脈異象籠罩。
“帝江，這樣做，吾等一脈可能永不能突破山神境，踏足歸墟之地。”
“比起山神傳承滅絕，困在山神境如何？汝以為還有多少選擇！”
“唉！”
……
聲音消失，白則看到二十六位山神開始啃食祭壇上的一具嚴重異變的屍體，血腥的場面讓他感覺到不適。
【傳火者，這就是山神困于山神境的真相，啃食異變的古神屍體，導致山神傳承出現異變。】
輕柔的聲音響起，白則感覺到不對，剛剛好像有位山神向他這個方向看來。
意識回歸肉體，白則發現體表多出不少青銅蝌蚪紋。
“老大，沒事吧！”
小胖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白則開門，有些不解。
“剛剛感受到一股無比古老的氣息，還以為……又踏上路了。”
“沒事，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白則示意今天晚上別打攪他，無論發生任何事。
回到床上，想到山神分食異變古神屍體的畫面，感覺到後背發涼。
【汝想做什麼？】
輕柔的聲音在腦海中詢問，白則發現身體最大負擔階位，超過了一般的人族遠征軍。
對於詭異天象的抗性達到離譜的程度，暴露在黑夜中，似乎沒有多大問題。
閉眼，看到傳承石碑上空浮現一道模糊的青銅門扉。
此刻，零氏坐在骸骨石屋外，感受着裏面散發的氣息，嘴角微微上揚。
“白則，別死了！”
零氏喝着薪火酒，眼中閃過青銅之色，這個時代即將走向終焉。
古神們失去聯繫，無論如何獻祭，它們都不接受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