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點傻
樓下，墨承德看了看在處理工作的墨麒肆，開口道：“你先把你那工作放一邊，我有話要問你。”
墨麒肆抬頭瞥了一眼墨承德，后又繼續埋頭翻看文件。
“您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一邊看一邊說。
墨承德朝墨麒肆身邊挪了兩下，問：“你和小含兒也相處過了，覺得小含兒怎麼樣？”
墨承德話音一落，牧時嶼和宋岑立馬支起耳朵認真聽着。
墨麒肆翻着文件的手頓了一下，回答道：“她才醒，你們就過來了，還沒怎麼相處。”
“那第一印象總有吧？”墨承德又挪了挪位子，“你對小含兒的第一印象怎麼樣？”
墨麒肆回想剛剛在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揚。
抬眸掃了一圈滿臉都寫着八卦的三人，他壓了壓嘴角，用一貫清冷的聲音回道：“挺好的。”
墨承德點點頭，等着他的下文。
等了一會，墨麒肆卻壓根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的打算，已經拿着筆在文件上簽字了……
“就……就沒了？”墨承德瞪大了眼睛，問。
“我不是回答了？”墨麒肆頭也沒抬，反問道。
“你就不能多說點嗎！”
“說什麼？”
“就詳細說說，展開說說啊，比如外貌性格什麼的。”墨承德自顧自地說，“外貌就不用說了，小含兒長得比那些個大明星還好看，你要不是我孫子，我都覺得你配不上她！你說說性格吧，你覺得小含兒性格如何？”
墨麒肆：……
性格如何他怎麼知道，還沒相處過，他上哪去知道她性格如何。
“不知道。”他回答道。
墨承德顯然不滿意這個答覆，拉着墨麒肆絮絮叨叨地念着。
墨麒肆被念煩了，最後回了句：“有點傻。”
墨承德一噎，氣呼呼道：“你這性子，能討到小含兒這個媳婦，完全多虧了我！”
“嗯，多虧了你。”墨麒肆敷衍地點點頭。
墨承德氣得吹鬍子瞪眼：“算了！我不跟你說！你這個大直男！氣死我了！”
墨麒肆：……
行吧，他是直男。
……
樓上。
墨麒肆他們離開后，顧含舞依然獃獃地坐在床上。
渡一走過來，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該回神了，小含舞。”
顧含舞瞬間回神，抓住渡一的手指。
“和尚！”她一臉欣喜。
“乖……”渡一另一隻手覆在她頭上，揉了揉。
“含含。”顧宏越也走了過來。
“爺爺！”
顧宏越笑着點點頭。
“爺爺，和尚，我修鍊出人形啦！”顧含舞高興極了。
“嗯，小含舞很棒，已經成功化形了。”
顧含舞得了誇獎，心裏美滋滋的。
“可是，我是什麼時候修鍊出人形的？我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表情有些迷茫。
“還有，這裏又是哪裏？”顧含舞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不是爺爺和和尚的府邸，也不是大魔頭的宮殿，更不是大魔頭帶我去的那處洞穴……”
“還有還有……”
“含含先別急。”顧宏越拍了拍她的頭，“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你先吃點東西，我們慢慢說給你聽。”
“哦，好吧。”
顧含舞點點頭，看向桌子上擺着的早餐，乖乖坐過去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了，顧宏越朝她伸出手，說：“來，先把左手給我，爺爺取樣東西。”
顧含舞把左手伸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戴着一條鈴鐺手鏈。
顧宏越把手鏈摘下收了起來。
“爺爺，這是什麼呀？”顧含舞問。
“這是聚魂鈴，能收集魂魄不全之人的魂魄。”
“那我……”
顧宏越點點頭：“你沒猜錯，先前你之所以一直無法修鍊出人形，是因為你魂魄不全。你自降生起便少了一魂一魄，這一魂一魄沒有收回，你便永遠無法修鍊成人。”
“原來不是因為我天資愚笨呀……”顧含舞喃喃道。
“你是蠱靈草族長與寒玉蓮的後代，天資怎會愚笨。”渡一摸了摸顧含舞的頭，接著說道，“當年我們把你送到麒麟主身邊，便是因為尋到了你那一魂一魄。”
“若是沒有意外發生，你在他身邊修鍊，就能慢慢修鍊成人。可誰知道，最後還是發生了意外……”
“什麼意外？”顧含舞問，“那時候大魔頭把我封在結界裏，說有壞人入侵，等他打跑壞人就回去找我。是不是就是那次意外？”
“不錯。”顧宏越點頭，“麒麟本是神族，因遭人設計入了魔，脫離了神族。但麒麟一族擅長製作神器，身懷本領卻不能為上位者所用之人，即便隱居一隅，也難逃被扼殺的命運。”
“當年那一戰，神族出兵千萬，麒麟一族抵擋不住，全族滅亡。”
“那大魔頭呢！他怎麼樣了？”顧含舞抓着顧宏越的手，一臉急切。
顧宏越搖了搖頭。
顧含舞脫力跌坐在床上，眼眶漸紅：“難怪我等了他那麼久，都沒等到……”
渡一輕輕拍了拍顧含舞，安慰道：“別難過。”
顧含舞抓住他寬大的衣袖，問：“那剛剛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和大魔頭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他身上還有大魔頭的氣息。我和大魔頭在一起幾百年，不會認錯的。”
“那是他的轉世。”渡一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顧含舞原本傷心的心情瞬間變好，“那他還是我的大魔頭！我就說我不會認錯的！”
渡一笑了笑，接著說：“當年麒麟一族被滅后，我們找了許久才找到你，你當時已經陷入了沉睡，那缺失的一魂一魄也沒有回到你身上。”
“所以我們只能先把你的本體帶走，繼而尋找你那一魂一魄。找了幾萬年，才終於找到……”
“只是還是出了意外，你的一魂一魄先行投了胎。所以我們只能一邊照顧你那先投了胎的魂魄，再一邊想辦法把你的魂魄聚在一起，故而才向一位上神借來這聚魂鈴。”
“所幸，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如今你的魂魄皆已聚齊，不會再出意外了。”
顧含舞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消化了這些消息。
她看了看眼前兩人，又問：“那我現在，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