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凜冬(3)
常遇沒看出裴文定的異樣來,他拉著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在裴文定面前跪下了。
“回國公爺的話,草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叫常遇。今日一大早,在路上發現了您,看您昏迷不醒,身上的衣裳又薄,怕您出什麼意外,就自作主張地將您帶回來了,回來給您擦拭身子脫衣裳的時候,小女才發現您身上的令牌。”
這是他們後來統一的說辭。
不能說是看到他身上的令牌才將人帶回來,而是將人帶回來之後才看到的令牌,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先後順序,可是意義卻截然不同。
裴文定摸了摸腰間,“我的令牌呢?”
“在這兒。”常小妹跑到床頭,從枕頭底下將令牌拿了出來:“我怕丟了,又怕照顧您的時候會不方便,所以就自作主張將它取了下來,放在枕頭底下,還希望您不要怪罪。”
裴文定摩挲着令牌,然後將令牌掛在了腰間:“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怪罪你們呢。”
姑娘清純甜美,看他的眼神,都帶着含情脈脈。
裴文定什麼場面沒見過,他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他也不傻,是個人精,對方翹起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要拉什麼屎。
眼前這個村長,絕對不像他口裏說的那麼單純,隨隨便便一個人都撿回家,看他眼裏精明的樣子,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做虧本的買賣。
但是裴文定不戳破,他現在孤身一人,又挨餓受凍,他要養精蓄銳,聯繫上國公府的人,帶他回去,至於這些人,看到了他落魄受屈辱的模樣,怎麼處置……
他有的是手段。
“還是要多謝常村長了,您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盡,他日我回王府,必當重謝!”
村長笑眯了眼睛,心說等的就是裴文定的這一句許諾,心裏頭美美的,面上卻不能露,“國公爺嚴重了,草民救您不是為了感激。今日別說是您了,就是誰躺在路上,奄奄一息,草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
“村長心慈仁善,他日必定有大福報。還希望村長儘快派人去我府上通傳一聲,儘快來接我回去。”
“好的好的,國公爺放心,我這就讓我小兒子騎馬去城裏,去貴府上通傳一聲。”
這就是承認自己是國公爺了。
常二眼珠子一轉,就開始磕頭:“草民給國公爺請安,國公爺萬福!”
有了常二帶頭,其他的人也連忙磕頭請安:“草民給國公爺請安,國公爺萬福!”
屋子裏無論男女老少,異口同聲地喊,像是提前訓練過一樣。
裴文定被關在小黑屋裏,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但是這些天,就跟過了幾十年一樣,難熬!
現下的條件雖然一般,但是……比小黑屋好多了。
畢竟,有漂亮的農家妹眉目含情地看着你,還給你餵雞湯熬的粥,裴文定本就沒受什麼傷,一大碗雞湯粥喝下去,他就覺得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好好地調理了。
“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小妹。”裴文定眼睛同樣會說話,看常小妹的眼睛裏像是能拉絲。
他閱歷豐富,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經驗豐富,初開情竇的常小妹,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看兩眼,就以為人家對自己情根深種了。
“國,國公爺,我不,不辛苦。”
女兒家羞紅了臉,抬頭偷看裴文定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臉紅的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
天真無邪。
不魅,卻勾人。
裴文定從來沒見過這麼青澀的女人,況且,這段日子他也沒碰過女人,飯一吃飽,就開始想其他的事情了。
“小妹,你放心,你替我做了這麼多,我會對你負責的!”裴文定伸手,攬住了常小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常小妹身子僵的跟一根竹竿似的,倒在了裴文定的懷裏。
接着發出了一聲不自覺的嚶嚀,這一聲嚶嚀,讓裴文定起了火,直接將常小妹壓在了身下。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火一着,就有燎原之勢。
屋內,很快傳來裴文定發誓:“小妹,你放心,我裴文定會對你負責的,我會把你接回國公府,讓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國公爺……啊……”
常小妹任由裴文定擺佈,很快衣裳就被裴文定脫了個精光。
裴文定看着這具青澀的身體慢慢地變紅,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樣,裴文定腦子一熱,沉下身子,屋子裏傳來常小妹撕心裂肺的喊叫。
“疼啊……”
常家孫子就在外頭,聽到常小妹這一聲喊就要衝進去:“爹娘,有人在欺負小姑姑,我們快進去救小姑姑啊!”
常大面無表情,常大媳婦眼前一亮。
常母嘴唇哆嗦,“成,成,成了?”
“成了。”常大兒媳婦說,“娘,成了。”
常遇蹲在台階上抽着煙袋,剛才那一聲慘叫,他也聽到了。
女兒家第一次破身,就是這麼叫的,接着就舒服了,這不,那床啊,吱嘎吱嘎搖晃得厲害。
女兒成了國公爺的女人,好事,好事哦。
常遇心裏頭樂開了花,面上卻不顯:“別站在這裏了,像什麼樣子,該做啥回去做啥去。”
他美滋滋地,背着手,走了,走遠了,還能聽到他愉快地哼着曲兒。
常母高興之餘還有些擔憂,不過事已至此,就看着女兒進國公府的門就行了。
“大媳婦,你快點去,把衣裳給洗了,洗完衣服中午飯要準備一下,把那隻老母雞殺了燉湯,給國公爺和小妹補補身子。”常母下完命令,就回屋,看準備給女兒準備點什麼嫁妝了。
常大媳婦讓孩子出去玩了,跟着常大後面進了柴房。
常大正在碼柴火垛,見她進來,“你咋進來了?娘不是讓你去洗衣裳嗎?”
“還洗什麼洗啊!”常大媳婦道:“小妹如今當了貴人,咱們家哪裏還用得着自己洗衣裳啊,以後買個丫鬟,家裏的事情全都包了。以後你也不用砍柴劈柴碼柴了。”
常大沒想那麼遠:“但今天總不會買丫鬟吧,要做事不還是要做,等會娘發現你偷懶,又要罵人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常大媳婦點了下常大的腦門,恨鐵不成鋼:“家裏你是老大,我還給你生了兩個兒子,按理說,你爹娘應該最疼你,可你爹娘偏偏喜歡老二,是因為啥?”
常大知道:“還不是因為我笨!”
腦子笨,不得轉,嘴巴笨,說不出好聽的話。
“你還知道啊!”常大媳婦氣都要氣死了,“小妹如果進了國公府,以後咱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常大反問。
“你怎麼那麼蠢啊!咱兒子都到了上學的年紀了,你弟弟也要娶媳婦了,是先給你弟弟娶媳婦,還是先讓咱們兒子上學,你想好了嘛?”
“要是有錢多,上學娶媳婦可以同時進行啊,又不衝突。”
“關鍵是錢不夠啊!”常大媳婦說:“我聽爹娘的意思是,先讓你弟弟娶媳婦,過個兩年,等有錢了,再送咱兒子上學,還只是送一個,另外一個不送。我不同意,我兩個兒子都要上學,現在就要上,等過個兩年,咱兒子年紀都大了,心都野了,還怎麼學啊!”
“可這事是爹娘做主的,我也做不了主啊!”常大無可奈何,他們又沒有分家,自然要聽爹娘的,錢也在爹娘的手裏頭,他們想咋用就咋用,他也沒有辦法啊!
“我就說你傻,你怎麼那麼傻啊!”常大媳婦氣的跳腳:“說你蠢,你還真的蠢到家了。你就算不替你自己爭取,你也要給你兒子爭取啊!”
“怎麼爭取?”常大被媳婦罵,也沒好氣地懟常大媳婦:“你能你上啊,你去跟他們說,不要讓他們給老二娶媳婦,讓他們把錢給咱送孩子上學去,你敢說嗎?你不敢,你不敢跟他們說,就只敢在我面前凶。”
常大媳婦被激了下:“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去,錢你要是要回來,你咋樣都隨你!”常大沒好氣地說道,他收拾好了工具,出去砍柴了。
“你別看不起人,我就讓他們同意送兩個娃兒去讀書!”常大媳婦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撩了撩頭髮,就出了柴房。
她端着木盆離開前,還聽到了屋子裏傳來木床嘎吱嘎吱的搖晃聲,小妹和國公爺還在那啥呢。
常大媳婦趕快端着木盆去河邊洗衣裳了,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回來了,也就是把衣裳打濕了,隨便揉搓了幾下,常母見她回來的這麼早,“你衣裳洗乾淨了?”
“洗好了娘。”常大媳婦邊晾晒衣服邊說道:“我今兒個洗得快了一點,趕着回來做飯呢,今天中午要留貴客吃飯,肯定要搞的隆重一些。”
常母知道:“一隻老母雞還不夠?”
“夠是夠,那是對咱們來說是夠了,可對人家國公爺來說……”常大媳婦已經曬好了衣裳,端着木盆走到常母的跟前,“娘,對國公爺這樣的人來說,一隻雞算什麼啊,說不定人家都不吃雞的!”
“那怎麼辦?”常母一聽,確實也對哦,可他家也沒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吃食啊!
“娘不用擔心,兒媳婦把去年在山上採摘的晒乾了的野貨拿出來,泡一泡,今兒個一雞三吃。雖然食材普通,但是務必要做的好吃,讓貴客說好吃。”
“你做菜的手藝我是放心的,你決定了你就做,反正要啥你都自己去拿,今天不要省着。”常母吩咐道。
常大媳婦點點頭:“娘放心,兒媳婦會把這頓飯做好的,一定討得貴客的歡心!”
常母很滿意。
“只是……”常大媳婦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常母皺眉,“你還有什麼問題?”
“娘!”常大媳婦給常母跪下了,“娘,兒媳婦有件事想求娘成全。”
“你說吧。”常母端着婆婆的架子,並沒有扶大兒媳婦起來,常大媳婦只得繼續跪着。
“娘,您兩個孫子今年都到了上學的年紀了,我想兩個都送去學堂開蒙,若是學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中個狀元呢!”
“那不行。”常母對狀元根本不心動:“我跟你爹已經商量好了,先給老二說親,等親說完了,再攢幾年的錢,再送孩子去讀書。”
幾年?
一年兩年也是幾年,八年九年也是幾年,等老二真的娶了媳婦,又生了孩子,按照兩個老的那偏心的性子,她兒子這輩子都進不了學堂的門了。
“娘,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常大媳婦也開始賣關子了。
“你說啊。”
“娘,您先別急着給老二定下媳婦啊!”
“怎麼能不急,他都那麼大的年紀了。”常母急的夜裏都睡不着,“我晚上都急得睡不着,這早點定下,早點接回來,我才安心啊!”
常大媳婦說:“娘,您這個想法不對。你現在去說的兒媳婦,跟我就差不離,農戶的女兒,是吧?”
常母點頭:“是啊,不然呢?”
“不能是啊娘,你糊塗啊!”常大媳婦跪累了,膝蓋都酸疼了,她藉著這句話就蹦了起來,蹦到了常母的跟前。
常母斜眼睨了她一眼,沒說話,但是盯得常大媳婦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還是怕的!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常大媳婦為了自己兩個兒子讀書的事情,今兒個她就豁出去了,“娘,你糊塗。現在根本就不是給老二說媳婦的時候。你應該再等等!”
“還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常母都聽呆了。
“娘,你想想看,小妹跟國公爺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你為何不等小妹在國公府站穩腳跟再去說親呢?到那個時候,只要有小妹在國公府,不要你去說親,大把大把的條件好的都會跑到我們家裏來,主動給老二說親的!”常大媳婦一口氣將自己想要表達的說完:“以後農戶的女兒你看都看不上,有錢的有權的不是隨便你挑嘛!”
“說的好。”是常遇出來了,他讚許地看了眼常大媳婦:“你說得很對,娃他娘,這事兒你聽老大媳婦的,她說得在理!”
常母自然是聽自己男人的,“那行,那就不說,再等等,不過要等多久啊?”
“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常遇沒好氣地說:“你給點錢給老大媳婦,她說的讓孩子去讀書的事情不能拖,有了小妹在鎮國公府,以後考科舉說不定能有門路,有門路就考得上,我們就能翻身了。所以咱們兩條腿走路,一條都不能放過!”
常大媳婦一聽,激動地跪在常遇跟前:“爹,謝謝您,您說得對,常家改頭換面的機會,一個在小妹身上,另外一個就在孩子身上。他們相輔相成,要不了多久,常家就要更換門楣了。”
“好。”常遇很心動,盯着常母給了一袋子銀子給常大媳婦,他還覺得不夠,又添了一些,“趕快去找學堂給兩個孩子把名報上,別耽誤了孩子讀書。
常大媳婦連連點頭::“謝謝爹,謝謝爹!”
常母積攢的一袋子銀子全部都沒了,“你咋都給出去了,咱們日子怎麼過啊!”
“你擔心什麼,現在咱家有棵搖錢樹在那兒,咱們會越來越好的。”常遇很有信心,樂不可支。
他回頭看了看小妹住的屋子,裏頭的動靜還在,這都快半個時辰了,兩個人還在做那事呢。
裴文定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休養了三天,體力恢復了八成,看到漂亮的女人,那顆躁動的心啊就怎麼都停不下來。
他把常小妹翻過來,翻過去,來來回回好幾次。
常小妹還是初次,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騰,早就暈過去了,裴文定還在努力的馳騁着,直到最後一擊,釋放了無數的元陽之後,這才累倒一旁,沉沉地睡著了。
是外頭有人將他們吵醒的。
“小妹,小妹,起來吃飯了。”是常大媳婦的聲音,常小妹也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裴文定也撐起上半身,不着寸縷。
想到之前的恩愛纏綿,常小妹就渾身戰慄,也不知道是疼的酸的還是心動,她撲到裴文定的懷裏,嬌滴滴地說:“國公爺,小妹是您的人了,您可要對小妹負責啊!”
“放心。”裴文定親了親,“我從不虧待我的女人。”
常小妹起身,走路都疼痛難忍,不過好在,常大媳婦早知道她會這樣,竟然端着飯菜站在門口,見門開了,就把飯菜給了常小妹:“知道你不方便,你陪貴客在屋子裏頭吃吧。”
“謝謝大嫂。”常小妹感激地道。
常大媳婦諂媚地笑笑:“這謝什麼,你是我的小姑子,也是我的妹妹,我是過來人,知道你現在行動不方便,舉手之勞,你快點進去吃吧,等會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常小妹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平日裏這個很難相處的大嫂,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對她這麼好。
但是等回到床邊,看到四仰八叉躺在木床上的裴文定時,常小妹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跟了貴人,家裏的每個人都會巴結她!
“爺,累了吧,吃飯了。”常小妹親自侍奉裴文定用了飯。
常大媳婦的手藝真不錯,一隻雞還整出了三個不一樣的菜來。
一盤母雞湯,一盤木耳炒雞肉,一盤白斬雞,都是常大媳婦的拿手菜,裴文定吃了就讚不絕口。
“不錯不錯,你大嫂這手藝真不錯。”裴文定喝了一碗雞湯,吃了一個雞腿,又吃了一碗飯,配着木耳炒雞肉,吃得打飽嗝。
“國公爺,您身子才剛剛恢復,還是少吃一些,免得增加脾胃的負擔。”常小妹撲了過去,給裴文定倒水,鞍前馬後的模樣,裴文定很受用。
“小妹,辛苦你了,有你在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裴文定眼眸含情,深情款款,看得常小妹泥足深陷,自以為俘獲了裴文定的心。
飯畢,外頭就傳來馬蹄聲。
“爹娘,我把鎮國公府世子請來了。”是常二的聲音。
他翻身下馬,就衝進了屋子,常遇等人立馬要過去給裴子聰行禮,常二連忙制止了他們,“爹娘,這事兒不宜聲張,世子是偷偷地來接國公爺回去的,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免得有損國公爺的威名。”
“應該的,應該的。”常遇就在屋子裏頭跪拜了裴子聰。
裴子聰哪裏願意跟他們斡旋,第一句話就是:“我爹呢?我爹在哪裏!”
常二將裴子聰領過去。
小妹的房門是關着的,屋子裏傳來……傳來……
常二聽得眼睛都直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常遇等人,似乎在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裴子聰也聽到了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他也聽愣住了,轉頭就看向常二,“這是怎麼一回事?”
裴子聰看常二,常二看常遇,常遇給了一個你放心,我有信心的表情,說道:“回世子的話,國公爺與小女情根深種,情不自禁,我等也無法拆散這一對有情人啊!”
就是說,我是管不好我的女兒,可你敢管你老子嗎?
裴自從自然不敢管。
他只得找了個聽不到這些讓人燥熱的聲音的地方,暫做休息。
常小妹這次沒暈,雖然渾身酸痛,卻努力地去迎合裴文定,像是一束莬絲花一樣,緊緊地纏着裴文定,這又激發了裴文定雄心壯志,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離開了常小妹的身體。
床上的床單已經揉成了一團,緊閉的屋內泛着靡靡之氣,屋子裏都是歡好后的味道,裴文定心滿意足,穿上了衣裳。
“我要走了。”他聽到了馬車的聲音,也知道接他的人來了。
常小妹光着身子撲了過去:“爺,帶我回去,我已經是您的人了,我要跟着您,您去哪裏我去哪裏。”
“傻女人!”裴文定摸摸她的腦袋,眼神柔情似水:“你等我幾日,才是帶你進府最佳時機。”
蠢女人,真以為奉獻了身子,就吃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