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涼州行(16)

第700章 涼州行(16)

他們都被迷香迷暈了,而且這種迷香,沒有個一天兩天醒不過來的!

解決了這群人,樹林中又繼續恢復了平靜。

除了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像是沒有人出現過一樣。

石頭終於清理乾淨了,大軍要繼續往前走了。

可鄒子開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郝融和陳靈修整隊伍的聲音。

“郝融,陳靈,修整隊伍,即刻出發。”他喊道。

沒人應他,小兵們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臉的的疑惑。

“郝融?陳靈?”鄒子開又喊了一遍,郝融和陳靈還是沒有出現。

反倒是隊伍尾巴上的一個小兵小跑過來,“統領,郝副統領和陳副統領不在。”

“不在?那他們到哪裏去了?”他們二人離去,並沒有向鄒子開彙報的。

“統領,郝副統領和陳副統領他們去找兵將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找兵將?什麼兵將?”

“就是扔石頭的小兵,他們扔石頭扔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去了多少人?”

“七八十人!”

“那麼多!都沒回來?”鄒子開瞪大了眼珠子,小兵點點頭:“回統領的話,是的!”

鄒子開破口大罵:“他們定是跑回去偷懶了,這群人,等我回來,定要扒了他們的皮!”

他有時間等,可城內目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能再拖了。

“派二十個人在此地等候兩位副統領,告知他們儘快進城,其他人隨我繼續前進!”

“是!”

二十個小兵留下,鄒子開則帶着人繼續前進。

山間的小路只能容納兩個人過,一匹馬堪堪走過。

鄒子開騎着馬走在最前面,這風雪連下了幾日,厚厚的積雪差不多到了人的膝蓋處,走的很是緩慢,甚是艱難。

原本平常只需要花費一盞茶的功夫就能離開的山間,他們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

眼看着前頭就快要出山間了,鄒子開回頭提醒:“大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過了這條山間,穿過樹林,我們就要到城門口了,大家鼓足幹勁,今日進了涼州城,大好的日子就在前頭等着我們!聽到沒有?”

“聽到了!”

上千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鄒子開雖然對這個有氣無力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種鬼天氣,這群兵將們能跟着他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裏的雪水乾淨,大家喝口雪水,修整一番,立即動身。”

忙碌了一個多時辰,小兵們也早就口渴了,聽完之後,立馬團了團乾淨的雪,含進嘴裏,等到雪化了,這才吞進肚子裏。

“動身!”鄒子開也吞了一口雪后,勒令大家動身前進。

他打馬前進,眼看着出口就在前方。

馬兒突然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沒有半點防備的鄒子開瞬間被馬兒給掀翻在地,落在厚厚的積雪上。

“統領統領!”跟在後頭的小兵連忙上前扶起鄒子開。

因為摔在積雪裏,鄒子開倒沒摔疼,而是看着受驚的馬。

馬兒長嘶,將他甩下之後,突然揚起四蹄往前跑。

積雪太厚,也不算是跑,就是四條腿走得比較快而已!

到了出口,馬兒就消失不見了。

鄒子開大怒:“還不趕快去追我的馬。”

“是。”十多個小兵連忙往前頭沖,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鄒子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帶着其他的人繼續往前走。

“啊!”突然,有個小兵發出一聲慘叫,眾人齊齊看過去,就見小兵捂着自己的肚子在雪地里打滾:“肚子疼,肚子好疼啊!”

其他的人都看着,另外一個小兵緊接着也捂着肚子,臉色慘白:“我肚子,我肚子也好疼。”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

一個接着一個的小兵捂着肚子喊疼,躺了一大片,一個接着一個的臭屁崩了出來,“不行了,我要去方便。”

“我也要去!”

有小兵爬起來想找個地方方便,可還有人,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褲襠就這麼臭烘烘的了。

不只一個,有好些個來不及的小兵,褲襠里一團糟。

鄒子開看着他們一個個抱着肚子喊疼,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到底是怎麼回事?起來,快點起來。跟我進城,快點!”鄒子開揮舞着手裏的鞭子,可小兵們痛苦地捂着肚子,臉色慘白:“統領,我們站都站不起來了。”

無論鄒子開用鞭子如何鞭打,這群小兵想努力站起來,可最後都雙腿打軟,重新倒回雪地里。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鄒子開怒罵道。

馬跑了,郝融陳靈不見了,現在這群小兵又都說肚子疼!

接應涼州城的事情,該怎麼辦!

如今能走的,就只有鄒子開了,他總不能一個人獨自前往涼州城,沒辦法,鄒子開只能原路返回,回到營地再調兵!

“有沒有人能跟我走?”鄒子開大聲質問道。

沒人理會他,小兵們個個捂住肚子哎喲哎喲地慘叫,要麼躲到一旁脫褲子方便。

一時之間,整個山間窄縫裏,瀰漫著糞便的臭味。

鄒子開緊皺眉頭,然後丟下數千小兵,沿着原路返回。

等穿過了山間窄路,到了密林之中,鄒子開看着還沒有半點動靜的樹林,氣不打一處來,只能悶頭氣鼓鼓地往前走。

人一生氣,就容易忽略外界的聲音。

等到他發現異響的時候,鄒子開剛要拔劍,右手突然被襲擊,一枚鋼針直接插入了他的巴掌心裏,劇痛襲來,鄒子開慘叫一聲,劍也掉落在地。

“誰?是誰偷襲老子,出來,快出來!”鄒子開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心怒吼道,可沒人理會他,只有林間呼嘯的風,給不了他任何回應。

“出來!我看到你了。”

鄒子開轉着圈兒,妄圖使詐,依然沒有人回應他。

不遠處的白鴿舉起手,默念:“一、二、三……倒!”

剛說完倒字,鄒子開就白眼一翻,倒了。

白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得意得不行:“快,找出他身上的軍令,咱們可以去營地調兵了。”

陳望興奮地跳了過去,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枚涼州軍的軍令。

接着,隱衛將鄒子開五花大綁扔進了地窖之後,隱衛們全部留下,處置那些拉肚子的小兵,只白鴿和陳望往營地去了。

“這巴豆粉還真有用,一個個肚子都疼得不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群人都給拿下了。”陳望都覺得神了,“我說幹嘛夫人要把全城的巴豆粉都買來,原來作用在這呢。”

“除了巴豆粉,利用這個地形,讓這群人把巴豆粉給吃到肚子裏去,也是高招啊!”白鴿也是一臉的崇拜。

“把石塊浸泡在巴豆粉的水中,浸泡個兩天兩夜,又在石塊上頭塞滿巴豆粉,保證石塊上的巴豆粉不會被風雪沖刷乾淨,還要想到讓這群人輪流搬運石頭,每個人手裏都會碰到石塊,沾上巴豆粉,最後用手團一捧雪解渴,巴豆粉就吃進肚子裏了,夫人和大人把鄒子開帶兵的習慣都給摸清楚了,簡直是神了。”

“這二人,夫妻雙劍合璧,所向披靡!”

“你說說,大人和夫人這麼聰明,還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生出來的孩子會有多聰明!”白鴿憧憬道:“咱們回京都后,公子就該考完了,這麼小就能去考童試,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考不考上都沒有關係。公子他天資聰穎,又有這麼聰明的爹娘,這次考不上,下次一定能考上的。”

兩個人說著說著,營地就在眼前了。

靠着軍令,二人進入營地,很是方便。

軍營中的將士們,聽從的並不是某一個人的調遣,他們聽從的是軍令,見陳望拿出軍令,雖然他們不得不聽,可該問的還是得問。

“你是何人?統領的軍令從不會假手他人,就算要給,給的也是郝陳二位副統領,你是何人!”

面對質疑,陳望並不緊張,他們早就有了應對之策:“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如今城內百姓暴動,王爺和隋大人在城內水深火熱,爾等不速速與我前去增援,反倒在這裏問東問西,若是耽誤了營救的時機,爾等如何向王爺和大人謝罪!”

他這一聲謝罪,唬得這些小兵們都害怕了,再不敢問。

陳望趁熱打鐵:“爾等速速回去整裝,即刻隨我進城,與統領匯合,援助王爺和隋大人!”

“是!”

陳望跳下高台,跨上高頭大馬,與其他的人一道,帶着數千兵將們離開了營地,往涼州城去了。

山間的窄路是唯一的出口,陳望繼續帶着這群人進山,這一次,順順利利,別說擋路的巨石了,就連那些拉肚子的小兵們也都沒有看見。

小兵們早就被隱衛帶走了。

雖然人數相差懸殊,但是隱衛武藝高強,這群小兵又都肚疼拉稀,哪裏還有半點招架之力,制服了幾個惹事的頭子之後,所有的小兵都繳械投降了。

跟着隱衛離開了山間窄路,到前頭的一處被看守着。

等到白鴿陳望帶着另外數千小兵離開了營地,出了山間窄路之後,再通過一片叢林,就到了大路上了。

前頭不過兩三里地,就是城門口了。

小守衛提着木炭進了屋子:“頭,我來加點木炭!”

木炭快要燒沒了,守衛頭頭連忙點頭:“加上,加上。大人怕冷,多加幾根。”

“好的。”

小守衛用火鉗夾了幾塊木炭在火盆里,放好了位置,這才退了出去,關上了屋門。

屋內有董應弘和守衛頭頭,四個轎夫不敢湊到火盆邊上,就在屋子的角落裏頭取暖。

“又是我了。哎,這條路,都來來回回走了兩趟了,人到底啥時候來啊!”一個守衛滿腹牢騷,這厚厚的積雪,早就已經打濕了他的鞋子和褲腳,

又沒法換,凍得他直打哆嗦。

小守衛放下手裏的籃子,上前道:“大哥,我去吧。”

“上一趟也是你啊,你不累啊?”

“不累的,我年紀小嗎,多做點事情是應該的!”小守衛態度極好。

年紀大一些的不停地點頭:“不錯不錯,有覺悟,小夥子,好好乾,像你這樣又有功夫又有靈氣的,到時候接咱們頭的位置,指日可待啊!”

“不敢不敢啊!”小守衛驚恐地立馬搖頭:“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敢肖想。”

“人嘛,有點慾望是好事,又不是壞事,阿嚏……”

小守衛立馬從懷裏掏出兩塊大餅:“大哥,你趕快找個地方休息吧,這是兩塊餅,你吃吧,我去前頭了。”

小守衛走進了深深的積雪裏,往前頭等人去了。

後面的守衛不敢進屋子裏頭烤火,但是也不會傻乎乎地站在風口上,他們尋了個避風的地方,躲了起來,小守衛給的餅,一人一半,分着吃了。

小守衛到了轉角處,就看到了一隊人馬過來了。

等到人走近了些,小守衛看到最前頭騎馬的兩個人,連忙揮手。

陳望和白鴿也都看到了,沖他擺手。

雖然不說話,但是跟在後頭的小兵看到帶他們來的人跟城門口的守衛熟悉,也全部都放下了戒備心,跟着加快了步伐。

等走到了小守衛跟前,陳望喊了一句:“齊揚。”

齊揚咧嘴笑:“陳大哥,白姐姐,城門已經開了,大人所料不錯,董應弘來了。”

“那給你的東西用了嗎?”

齊揚眉飛色舞:“用上了,該倒的應該已經全部都倒了。”

白鴿陳望領着數千小兵,沒有半點波折的進了城。

齊揚留在城門口,先是進了屋子。

火盆里新加的木炭已經燒着了,燒的旺旺的,屋子裏頭暖融融的。

守衛頭頭和董應弘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屋子角落裏頭,四個轎夫也都倒地,呼呼大睡。

木炭裏頭放了迷香,點燃之後的,迷香散發開了,連牛都能放倒,別說幾個人了。齊揚將這幾個人五花大綁,又去了後面將四個守衛扛進了屋子裏。

他們吃了他的餅,就算不吃餅,總要喝水,水裏他也早就下了迷藥,迷倒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將人全部都捆起來之後,齊揚這才守着城門口,仔細地聽着裏頭和外頭的動靜。

白鴿和陳望帶着兵,進了城之後,先是去了官府。

官府門口還在發放大米。

都是窮苦的百姓去領,可領着領着,一些膘肥體壯的人也混在人群裏頭。

他們鬼鬼祟祟,故意穿着破舊的衣裳,混在人群裏頭,先是一個,後來兩個三個四個……越來越多。

裴珩就在一旁,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人,強逼着用最低的價錢還差錢買了他番薯的朱五餅。

他混進了人群裏頭,一步步往前逼近了發放大米的阿珍嫂。

阿珍嫂手腳麻利地往袋子裏頭裝米,一碗滿滿地下去,舀個六碗,就有三斤多了。

“謝謝,謝謝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淚流滿面,不停地說著謝謝。

阿珍嫂跺跺腳,站久了腳有些麻了,但是做好事,有飯吃飽,再苦再累都值得。

“老人家,你別謝我,要謝你就謝謝王大人,是京都來的王大人,他菩薩心腸,不僅給大傢伙發米,他還要把搜刮我們的這些個貪官全部繩之以法。”

“那可太好咯。這些貪官,貪啊,太貪了啊,他們家裏吃不完用不完的,我們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要治,要治他們啊!”

老人家抱着米袋子,就像是抱着她全家的命一樣,顫顫巍巍地轉身走了。

阿珍嫂把額前的頭髮撩了撩,笑着道,“下一位。”

朱五餅突然掏出了手裏的刀子,翻身過了矮桌,速度極快地朝阿珍嫂撲去。

“啊!”阿珍嫂嚇得尖叫,下意識地就往後退,躲過了朱五餅的第一次襲擊。

說時遲那時快,裴珩已經到了跟前,然而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快。

一根棍子突然騰空飛了起來,往朱五餅的胸口飛去,棍子像是有力道一樣,“咚”的一聲,朱五冰騰空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

混在老百姓中有人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很快,朱五餅的幾個兄弟就全部跟朱五餅“團聚”了。

老百姓自發地上前,趁着朱五餅還在“哎喲”叫地時候,一把將人給按住了。

“六叔,好棍法!”有百姓興奮地叫道,其他的人跟着附和:“六叔厲害!”

在場的人都在替這一棍子鼓掌,裴珩卻看着那根從門后飛出來還能將人打出四五米遠的棍子,若有所思。

此人的力道,極大。

而且準頭極准,若是換成一桿槍……

朱五餅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一槍斃命,在這裏刺殺普通的老百姓,或許會被說成是殘忍,可若是在戰場上,面對窮凶極惡的敵人,一槍斃命,那是戰績!

裴珩望着官府大門,門后那個六叔……讓裴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個六叔,你和他熟悉嗎?”裴珩問王興民。

王興民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熟悉,就我第一天去大院,就是他同意讓我們進去的,後來,大院裏的每個人都似乎承過的恩情,對六叔極為的恭敬,下屬跟他也有過兩次對話,此人成熟穩重,極有頭腦。”

“他是涼州人?”裴珩問。

王興民搖搖頭:“好像不是,屬下沒有問過。”

“你不是與他很熟悉嗎?”裴珩白了他一眼。

王興民尷尬地笑笑:“是他對我熟。”

“什麼意思?”

“他會算命!竟然能算出蘇毅不是我兒子,而且還算出我多大,有幾個孩子,孩子多大,你說神不神!”王興民一臉崇拜之色。

裴珩:“我去會會他,看看他能算出什麼來。”

他一步步地走上台階,離大門越來越近,這時,蘇毅押着隋今風還有一干官員出來了。

“大人。”蘇毅叫道:“人帶出來了。”

王興民諂媚地看着裴珩:“大人,我過去了。”

直到裴珩點頭,王興民這才跑了過去。

隋今風看出王興民是頭,破口大罵:“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綁架朝廷命官,是要誅九族的!”

王興民呵呵笑:“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綁架朝廷命官要誅九族!知道是一回事,干不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怎麼敢!”隋今風大罵道。

“我怎麼不敢?你們敢殺害普通的老百姓,以涼州軍代替他們,你作為一城知府,知法犯法,同謀共犯,你頭上頂了幾個腦袋,夠不夠砍啊!”

隋今風大吃一驚,目光落在朱五餅等人身上,破口大罵:“是你們泄密!”

朱五餅大叫:“大人,沒有,大人,小的什麼都沒說過啊!”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表示沒說過,隋今風轉頭惡狠狠地瞪着王興民,嗤笑道:“你知道又怎麼樣,天高皇帝遠,等救援我們的大軍一來,你們就要死在涼州城了,誰又知道你們知道了什麼!”

“救援你們的大軍?你說的是涼州軍嗎?”

“是又如何。”隋今風恐嚇他:“識相的趕快將我放了,不然等大軍一到,將你們一個個戳城篩子,剁成肉醬!”

“既然你說的是涼州軍,真是巧了,我也有一支軍隊,也叫涼州軍!”

話音剛落,長長的街道上,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隋今風定睛看去,兵將們穿着的服飾是涼州軍的服飾,只是為頭的帶兵的人……

怎麼那麼眼生!

王興民激動得不行,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陳望白鴿走近了,翻身下馬,跪在裴珩的跟前,“大人,幸不辱命,將人帶來了。”

王興民知道他們是給裴珩行禮,所以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裴珩,等着裴珩下令。

看到裴珩點頭了,王興民這才說話:“起來吧。”

二人立馬起身,站在兩旁,陳望繼續說:“還有一千人在城外,鄒子開、郝融、陳靈已經全部被我們控制住了。”

“你們幹得很好!”王興民誇了一句,隋今風愣住了,“你說什麼?你說子開他們幹嘛了?”

“被我們抓住了。”王興民回答他:“聽清楚了嗎?”

“那這些兵……”隋今風大喊:“你們都被人騙了,他們不是我們的人!鄒統領被他們抓住了。”

“什麼?”

最前面的小兵大叫一聲,拔劍往後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

在裴珩授意下,王興民站了出來。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王興民撫着鬍鬚,“但是可以告訴你們帶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他神情陡然變得嚴肅認真,“涼州城雖地處偏遠之地,也有你們的涼州王,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涼州也是大越的涼州!皇上以文仁治天下,禮賢下士,愛民如子,可偏偏有些人,仗着山高皇帝遠,想要謀殺全城的百姓,在大越的疆土上,想要自立為王,與皇上平起平坐!”

“可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如何打得過皇上一手建立起來的精銳部隊,我不過是個京都小小的縣令,受皇命所託,前來剿滅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還老百姓一個祥和平安的涼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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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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