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易中海,人得知足!

第468章 易中海,人得知足!

第468章易中海,人得知足!

十二月,土地順利流轉。

一月,某白頭鷹介入。

被晃點了一圈的財團陷入進退兩難。

二月,白象啟用看家本領,律法新解,宣佈泥轟財團購買土地無效。

三月,泥轟在某太上皇的介入下,哀鴻遍野。

大阪商團一度和東京財團決裂。

李茂特意為了這一刻準備的定製版奢侈型號香煙,一度賣到脫銷。

“李茂啊李茂!你小子可真的是玩了一把大的!”

還是那間會客廳,跟之前相比,除了李茂和老徐之外,還多出來了一些其他不認識的人。

看着他們一個個身後拿着小本子的機要秘書,李茂就知道今天這話不能隨便亂說。

事情鬧得有些大。

不少原本不知道這些事的人,因為看到泥轟吃虧,然後就對作為引火線的李氏株式會社進行了了解。

追查到港口,然後又觸及到了警告紅線之後,立馬就明白了是自己人。

有的人默契的收回窺探的視線。

有的人則是向上申請,申請介入到大場面之中。

這會能夠出現在老徐辦公室的,不出意外都是經過核查,身份地位和覺悟同樣不低的。

說話的只有李茂跟老徐兩個人。

可屋裏凝重的氣勢,還有那給氣勢作陪的濃濃煙霧,將會客廳渲染的雲霧繚繞。

那個年代過來的,大多都是老煙槍。

一旦思考起來,手裏不點上一些什麼,總是感覺有那麼一些不太對付。

“大領導謬讚了,機緣巧合,機緣巧合。”

李茂欠了欠身,心裏打定了主意,不管老徐說些什麼,都不會承認這件事是早在幾年前就謀劃清楚的。

“廢話,我能不知道這是機緣巧合?難不成你還要告訴我,你是能掐會算,算穩了那邊沒事就喜歡跳跳腳?

然後被咱們幾個月打到了首府?四萬人打三十萬就不說了。

打到首府?聽着跟故事一樣。

誇你兩句,你受着就是了,非得讓我說你兩句才行是吧?”

老徐無視了屋內的其他人,眼裏嘴裏只有李茂一個人。

沒法子,這下屬的能力太強,這個領導也跟着沾光。

因為這一檔子事情,藉著調停,老家可是沒少把按在脖子上的手給拽的鬆開一些。

這邊放寬的名目清單剛出。

從泥轟開往港口的貨輪上,就已經備上了相關產業線。

名義上是賣給老家,可實際上,全都是贈送過來。

生怕夜長夢多,貨輪都沒有開到港口,直接中途一轉,停靠在了津口。

卸了貨,裝上一堆堆的老家的特產之後,這才緩緩離港。

“哎,大領導您這話說的,您是領導,您說我兩句,我那肯定得受着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有些事瞞不了太久,可多少還得瞞着點。

還有我的人在那邊的安全.大領導!辦了這麼一出大事,怕是不少人想着要我的人的命啊。”

念叨到這一茬,李茂眼前浮現出一張輕熟的臉蛋。

有些時日沒見陳雪茹了,回頭得抽個空,去看一看才行。

“放心,我已經跟人通過氣,不管是對外手段還是私下的保護,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再說了,你小子也是個滑頭,光說自己的人危險。

怎麼不說這一次卷了多少東西?

不說別的,就大阪商團那給錢什麼都敢賣的德行,這一次你們帶着他們賺了這麼多錢。

就算是讓那個已經被架空的位置換個人,他們都會想法子幫忙。

那些被抽幹了血的財團?

大阪商團是不想打,又不是不能打。不然伱以為,當初的甲字軍團是吹出來的啊?”

老徐半是打趣,半是開解。

作為辦了好大一出事情的李茂,知情人沒一個希望他出事的。

“別,還是別,麥克好不容易習慣了這麼一個‘矮小’的好大兒,突然給他換了,萬一不習慣了怎麼辦?”

李茂連連擺手,嘴上依舊是那般玩趣。

淺淺的聊了一些,並且告訴李茂這些事情被記錄。

連吃帶拿的吃了一頓晚飯之後。

李茂蹬着三輪車,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家。

別說,一路上走走停停,雖然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但確實是感覺到了那股窺探。

“好傢夥,這一下可就沒有辦法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得虧老子沒有金手指,所有的物資都有來源。

要不然的話,這玩意能解釋的通.”

嘴裏小聲嘀咕着,李茂蹬着三輪車,頂着依舊有些刺骨的寒風,回到了家中。

也就在李茂家中春宵帳暖的時候。

有些時日沒有回去過的南鑼鼓巷四合院。

好不容易熬到街坊鄰居的氣消散一些的易中海,趁着夜色,久違的來到了聾老太太的屋中。

對於易中海的到來,聾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晦暗,瞳孔幽怨。

黑暗之中,兩人無聲的對視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易中海率先開了口:“老太太.”

“不行。”

聽着聾老太太果斷的回答,黑暗中的易中海,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獃滯。

他話都沒有說呢!

怎麼就不行了?

“不是!老太太,您都不等我把話說完的么?”

易中海握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躬着身子,臉上陪着笑。

“不用說了,只要是跟後院老李家有關的事兒,我一概不想聽,也不想管。”

聾老太太這話說的格外嚴厲,言語之中,一點迴轉的餘地都沒有留下。

易中海僵硬着,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心中思緒紛紛,一時錯亂如麻。

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招,這還沒有開始,就結束啦?!

“老太太,就算不行,您也給我一個原因吧”

易中海還是不死心,咬着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一個疑問:“要不是他李茂,您能被趕到中院來?

要不是他李茂,咱們這些人能落到個這麼個境地?

您可是院裏的老祖宗!按道理,您就該過着被人伺候的日子!

結果您看看那,別說被人伺候,就算是您當親孫子看的傻柱!這都有多少天沒來看您了?

十天!

整整十天!

十天前來看您的時候,還是想讓您幫秦淮茹照看着小當!”

眼見着沒了法子。

易中海只能句句話都往老太太心窩子上戳。

不怕傷着老太太,就怕傷不到老太太。

只有傷到了老太太,這才能激起她心中的不滿。

幽幽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藉著從窗戶映進來的月光,距離的近了,互相也能看到對方大致的模樣。

這時候城裏的廠子雖然不少。

可白天的時候,天依舊是湛藍色。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沒有層雲遮擋,皎潔的月光依舊那般光亮。

“你都說了,我是把柱子當孫子看的。

既然都當孫子看了,秦淮茹家的閨女,我照看着也是無所謂。

說是給傻柱照看,可實際上,不還是幫小易你照看着么?

賈東旭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都知道,小當?那不就是小易你的孫女?”

聾老太太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可落在易中海的耳朵里,卻好像重鎚敲打一樣震耳欲聾。

“老太太。”

易中海忍不住挺直了身子,聲音拔高了一些:“您都說了,都這歲數了,也活不了幾天。

難不成那些東西,您要留到人沒了,然後給傻柱用么?

別說傻柱不敢用,就算他敢用,可憑什麼?

之前保定那事,您還沒看明白么?人走茶涼!人走茶涼!

人都走了這麼些年,要是不早點把人情給用掉,難不成等到這茶冰冷成冰坨子咱們在上趕着用臉暖么?”

人心。

這就是人心。

聾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臉,面上不惱,心中不氣。

就這靜靜地看着,看到易中海渾身發毛:“小易啊,人啊,得知足。你說你年輕的時候犯下了那麼大的事兒。

不光娶了一個媳婦,而且這媳婦到現在都替你背負着不能生蛋的名號。

喝葯?心痛?

那病影響不了懷孕,只是這麼些年沒有個后,硬生把苦悶憋在心裏憋出來的。

偏偏就是這樣的你,還有了一個后。

原本賈東旭那事,我就不贊成你去做。

一個工作而已,反正已經有孫子了,大不了兒子不要,培養孫子就是了。

結果你看看你乾的什麼事?

為了一個賈東旭,搭上了自己的前途不說,還把好好的一個家給弄的散夥。

就為了你這一口氣,賈張氏沒了,棒梗也死了。

為了這一口氣,死的人還不夠多麼?小易啊,你也到了這個歲數了。

既然柱子已經靠不上,你也想開一點。

去領養一個孩子吧,領養一個,總不至於死了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易中海戳心窩,聾老太太也不是個善茬。

這一開口,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奔着易中海心窩裏攮。

一字一句,聽得易中海太陽穴突突直跳。

但凡換上一個人說這話,了不得易中海得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曾經八級工的力量!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聾老太太。

作為那些個年月里就混到老太太門下的易中海,這會可不敢升起什麼逆反的心思。

苦澀着嘴角,背地裏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易中海低着頭,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有些哽咽:“老太太,我都這把年紀了,黃土都埋到心口了,我還領養孩子?

不說我現在這身份,街道還願不願意幫忙給我尋摸不記人的孩子。

就算尋摸來了,我用什麼養,我怎麼養?

總不能讓孩子跟着我一起吃苦受累吧?

更別說,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從小養在身邊,我這也親近不起來,與其被戳穿后斷了年月的俸例,淪為沒有人記着的一抔黃土。

我還不如就這麼得過且過算了。

等到我真的扛不住,需要到穿着壽衣備着壽材準備望死的時候。

我就去海子那邊轉悠。

我就不相信,死在那邊還能沒有人給我收屍!”

聾老太太愣了愣,這是近幾個月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打量易中海。

自打沒了八級工的身份之後,就算是聾老太太,打心底也不怎麼高看他。

“你這是在逼我啊。”

聾老太太臉色一僵,閉上眼睛,幽幽一嘆:“我都說了,那些人情信,我都燒掉了,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翻。

如果能翻到個別的漏網之魚,那你就直接拿去用。

反正我活不長了,大不了在你闖出亂子之前,老太太我就自己找個地方尋個了斷。”

易中海低着頭,看着從身後窗戶里攏進來的月光,將自己的影子拉扯的老長:

“老太太,您這話,我聽不懂。您一直都是我心裏尊敬的人,就算您說話,我也不敢對您屋子裏面動手動腳。

您放心,就算您不給我,我也不會再您活着的時候翻看。

等到您百年之後,在把東西交給柱子之前,我在來擺弄這些。”

“出去!”

聽到易中海這話,好些年沒有被人頂撞過的聾老太太,眼睛當場就冷冽了起來。

“老太太。”

易中海抬起頭,挺拔着身子,掛着些許猙獰的臉上,看不到往日一絲一毫的影子。

馴服?

早就沒了蹤影。

“我說出去!”聾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拿過自己的拐杖,就這雙手拄在身前,冷冷的看着易中海。

見着聾老太太生氣,易中海卻像是達成了目的一樣,對視着笑而不語,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塵土,神色甚是輕佻:“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老太太您能給我一個答覆。”

易中海緩緩轉身。

就在他轉身的同時,聾老太太家門外的窗檯下,一道趴在地上的身影,同樣在緩緩褪去。

褪去的同時,那道身影心中還在不停的狂喜着:“驚天秘聞!驚天秘聞!他姥姥的!誰說我閻解成沒有功成名就的一天!

他姥姥的,該我發財,該我升職!什麼李茂!不就是立功么?!

誰不會啊!

還有傻柱!娶了一個破爛貨,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顯擺?

他姥姥的,等着吧!等老子立了功,非得娶一個漂亮的姑娘,非得讓你傻柱看的花了眼,讓你自己打心眼裏覺得不如我閻解成!

他姥姥的,他姥姥的。”

趕在易中海從屋裏出來前,閻解成小心的退後,力求不弄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等到易中海回了家之後,閻解成這才大大咧咧的拍着心口從躲藏的地方爬起來。

嘴角不住的上揚着,躡手躡腳的離開。

全然沒有發現,易中海家的窗戶邊上,被窗帘遮擋的地方,隱晦的露出一雙窺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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