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你不是還能嫁給傻柱么!
第464章你不是還能嫁給傻柱么!
“啥玩意?這秦懷安.這不擱這裹亂呢么!”
閻埠貴傻眼,劉海中心急口快。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劉海中這些不知道李茂真正身家,以及被上面看重原因的老工人眼中,如今機械廠如今看似一時風頭無兩。
可這些不過是繁花錦簇,烈火烹油。
這城裏眼紅他們的不是一個兩個。
就算通過各種手段維持住了局面,可暗地裏盯着的誰都不知道有多少。
在這個以廠為家思想盛行的年代。
機械廠就是李茂,李茂,就是機械廠!
機械廠離了李茂,在相當多的工人眼中,這廠子就變了味道。
如果在是使用手段得來的,不用李茂組織,那些工人就會私下串連鼓動。
“咳咳,老劉,說話注意一點。”
聽到劉海中這話,一旁的閻埠貴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也顧不上其他,趕忙開口幫忙打個圓場,他們可是一邊的,可不能讓這話傳出去壞了名聲!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段時間不停的幫老劉打圓場的日子裏,閻埠貴竟然隱隱能體會過去那種狗頭軍事的感覺。
除了心累,還是心累。
等到劉海中察覺到自己話語中不合適的之後,閻埠貴這才繼續開口:“秦懷安可不是咱們機械廠的人。
咱們機械廠,只是看在過往情面上,對不幸的農民兄弟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就算外人知道了,也不會有人說咱們什麼。
真正要着急的,應該是軋鋼廠才對。
秦懷安畢竟是立了功,被設計丟了工作,這可都是他們軋鋼廠做出來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
劉海中撓了撓剃光頭后長出來的毛茬,臉上依舊惴惴不安:“可問題的關鍵是,秦淮茹可是咱們廠的工人!”
該說不說,這角度委實清奇了一些。
這話剛出口,屋裏包括李茂在內的兩人,多少有些傻眼。
見過別人往外面甩鍋的,可往自己頭上背鍋的,這還真的是不多見。
就算是傻柱,那也是心裏盤算着好處,這然為愛衝鋒。
像是劉海中這樣,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只能說是一句罕見難得。
“不是!老劉你要這麼說的話,這事的開頭可是因為賈東旭!賈東旭,那可是軋鋼廠的工人!
就算是作為源頭之一的老許家,許大茂,那也是軋鋼廠的放映員,跟咱們機械廠有什麼關係?”
時刻關注着李茂表情的閻埠貴,一聽到劉海中這話,趕忙到處救火。
老劉家兩個兒子,一個是李茂名義上的徒弟,一個是真的手把手教出來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這倆兒子放在這。
劉海中在李茂這邊的血就是不一般的厚。
劉海中可以,可不見的他閻埠貴就行啊!
不說自家被踢出家門的老大向來都跟李茂不對付。
就說家裏剩下的幾個小的,那也一個個是不爭氣的。
唯一一個稍微有些爭氣的,還是閻解娣這個女孩。
閻埠貴雖然沒有太過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可說到底,女孩子不能傳家,不能摔盆!
養的再好那也是給別人養的。
在把剩下的兩個男孩帶出來之前,閻埠貴可不敢讓自己走錯了路。
老閻家百年榮辱,繫於一身,就算老劉這個隊友再難帶,他也不能喊苦喊累。
“哎?老閻!有你的啊!說的沒錯!都是軋鋼廠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
劉海中眼睛閃了閃,神情激動,不住的用手拍着閻埠貴的肩膀。
到底是鍛工出身,就算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主任,劉海中的手勁依舊沒怎麼減弱。
劉海中自己覺得沒有多少的力道,放到閻埠貴身上,那就是一下一個呲牙咧嘴。
“停停停!老劉!停手!你一個工人,手底下有多少力氣不知道么?
你當自己的胳膊是大鎚,當我是砧鐵還是怎麼著?
用這麼大力氣,我今天還得盤賬呢!”
閻埠貴這邊晃了晃身子躲了躲,一邊躲避,一邊跟劉海中回嘴。
“嘿,你個老閻,盤賬盤賬,怎麼你這一天天的,每次見到你不是在盤賬,就是在盤賬的路上?
你們會計科這麼忙的么?
怎麼以前在軋鋼廠的時候我沒這麼覺得?
除了年關,除了每月軋賬那幾天,其他時候我怎麼覺得他們會計科的人都閑的很?”
劉海中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手。
嘴上打趣的同時,也是在幫閻埠貴邀功。
“他們那是他們,我們機械廠自有我們機械廠的廠情!”
閻埠貴隱晦的撇了撇嘴,暗地裏表示對同行的不屑:“不說咱們廠的工資都要核算。
就單說咱們廠的內外倉庫。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剛才還在說秦懷安,伱怎麼就忘了秦懷安是因為什麼被擼了工作的?
還不是被人設計,卷到的倒賣公家物資的事情裏面?
不是我說話難聽,但凡有些人認真一點,檢查倉庫檢查的勤快一些,還能出這麼大的事情?
就算是廢棄鋼材堆,那也是廠里的財產。
廠里的,那就是咱們所有工人的!
平白被人給偷了去,這不是在偷咱們工人的血汗錢么?
有些東西,咱們可以放着不管,但是被人偷了,那就是不行!
別忘了,咱們機械廠上身上可還背着希望小學的大計劃,一分錢,一根針那都得用到正地方!
這還是公家的倉庫,咱們自己的那幾個小倉庫,我半個月就得盤一遍。
但凡一根螺絲釘對不上賬,我心裏都得難受的一夜睡不着!”
極為罕見的,閻埠貴開口說了這麼長的一串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也非常明確,就是不想讓自家的東西平白流失。
李茂心中默然,多少有些感慨。
果然沒有不能用的人,只有不會安排的領導。
就算是一張衛生紙,它也有它能用的地方。
別的不說,像是閻埠貴這樣算計到睡覺都忘不了的人。
在以廠為家的口號家,直接把情懷發揚到了整個機械廠!
該有的開支一分不少。
不能多出來的開支,想盡辦法省下來。
要不是這個時候沒有引進精算師制度,高低李茂得推薦閻埠貴去深造一下。
在關於成本核算和流程節約這方面,李茂還真就沒有見過一個比閻埠貴實操厲害的。
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
能夠自成體系,從小處落手,並且詞詞句句都落在刀尖上的,李茂目前也只見過閻埠貴這麼一個人。
別的不說,就說被閻埠貴經手之後的小倉庫,確實是比之前沒有引入閻埠貴的時候,節省了不少事情。
如今機械廠的良好風氣,除了李茂的個人魅力,保衛科的限制,還有工人的自覺之外。
還有一些是閻埠貴時常盤庫的功勞。
就像是閻埠貴自己說的,但凡一根螺絲釘對不上賬他都得記着。
要是少了更多的東西,不檢查出來一個底兒掉,那真就跟要了他半條命差不多。
對於一個算盤精來說,不能創收都算吃虧,丟了東西,那可不就是要了他半條命!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不過話又說回來。
秦懷安這事,咱們就這麼處理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咱們對秦淮茹,怕是更不好處理了吧?
直接處理?怕是容易落下人的話柄。”
劉海中拱了拱手,都是老街坊出身,撥撩兩句就撥撩兩句,犯不着上綱上線。
嘴裏的口風一轉念,緊接着又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只能說劉海中這個人或許嘴笨一些,或許能力差一些。
但是在責任心上面,給足了待遇,滿足了他心裏的念想之後,負責那是真負責。
遵守約定也是真的遵守約定。
同樣的情況放到軋鋼廠,那邊怕是一個個恨不得把所有的麻煩都往楊衛華身上推。
一個個都是老油條,混的跟不粘鍋一樣。
“難辦?怕是更好辦了才對。”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茂,幽幽的嘆了一聲:“之前要對秦淮茹動手,那才真的是難辦,如今有了秦懷安這個借口,剛好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談一談?”
閻埠貴反應很快,聽到李茂這麼說的瞬間,腦子裏已經把握住了某些關鍵。
抬手摩挲着下巴,早上剛刮乾淨,也沒有什麼胡茬,摸起來手感不怎麼樣。
索然無味之後,順勢推了推鼻樑上掛着的眼鏡。
自打到了機械廠,工資拔高了一截不說,還徹底不用擔心家裏老婆孩子的吃飯穿衣問題。
心裏放鬆了,手頭寬裕了,也就有心思收拾一下自己。
當然,對外肯定不能這麼說。
按照閻埠貴的口吻,干一行就得有一行的樣子。
當教員的時候一身為本,不能做道德敗壞的事兒,不能動不動就罵人。
到了機械廠當了會計也是這樣。
機械廠是大廠!
更是自家人攢起來的廠子!
身為李茂的鐵杆,閻埠貴說什麼不能給李茂丟臉!
做完了這一切,在劉海中迷濛的視線中,閻埠貴繼續開口。
也就閻埠貴是他的老街坊,但凡換一個一起玩的人這麼聰明,劉海中都不樂意跟人玩。
李茂這邊話還沒說完就反應了過來。
一個兩個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弄到頭來,豈不是顯得他劉海中很呆?
“廠長的意思是,把秦淮茹叫到辦公室談談,讓她主動申請轉崗?”
閻埠貴這話一出,劉海中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對啊!這可是秦家溝的事兒!不能光咱們這些人着急,她們秦家溝的人也得表個態才行!
我覺得,這事不能咱們先說,得先安排個人給秦淮茹透一透口風,讓她心中羞愧,自己到咱們這來才行。
這樣一來,就算是傻柱那個惹事精,怕是也說不出來個什麼問題!”
劉海中雙手一拍,臉上掛着喜意。
搓了搓手感賊好的毛茬頭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等李茂肯定,劉海中又藉著開口:“我覺得,咱們廠那個叫秦京茹的小丫頭不錯。
就以前還來過咱們院,後來被攆回去的那個。
這一次找我來表示不滿的,其中就有她。”
閻埠貴有些猶豫,李茂卻是忍不住的發笑。
這一波,只能說是人在做,天在看。
秦淮茹娘家在老家把名聲壞掉了,眼下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這些人就化身成了最強的背刺。
老家人,這叫什麼?
放到過去,這叫鄉dang!
一人起勢,全鄉影從。
在過去,如果一個人連鄉dang都維持不住,外人不會說那人家鄉怎麼樣。
只會說那個人沒有能力,沒有魅力。
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小肚雞腸,難登大雅之堂。
迴旋鏢,到底是會回來的。
當年的種種,如今就成了對秦淮茹的工具。
“不要自己出面,閻大爺,這事你來安排,儘可能讓人在無意聊天中,讓秦京茹她們覺悟這件事。
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咱們安排人都顯得太過刻意了一些。”
李茂沒有反對,順勢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計劃。
如果沒有秦懷安這一出事情,李茂的想法說不準還有些難辦。
如今有了秦懷安,這事就變得好辦起來。
距離秦懷安被轉到協和,已經過去了三天。
根據閻埠貴的彙報,那天敲定了這件事之後,就有人去秦京茹那邊打擦邊。
事實上,秦京茹也真的代表秦家溝去跟秦淮茹談了談。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談的好好的,可到了今天,秦淮茹也沒有到李茂這邊來打調崗申請。
也就在閻埠貴準備給這件事加一加力度的時候。
這天中午午休。
知道秦淮茹沒有打調崗申請的秦京茹,氣呼呼的飯都沒有心思去吃。
午休的鈴聲剛剛打響。
飯盒都沒有拿,直接就去找到秦淮茹,把人給拽到了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
“姐,都這麼些天了,你怎麼還沒有去打調崗申請?
你知不知道現在廠里的工人怎麼說?
你不能光為了你一個人考慮,你知道不知道,咱們秦家溝出來的小姐妹,這幾天已經聽到工人在背後議論咱們了!”
秦京茹一手拽着秦淮茹,兩眼瞪的那叫一個圓。
她沒有多少腦子,也沒有多大的志向,就是想安安穩穩的嫁一個城裏人!
原本以為這輩子只能找那些在城裏說不上媳婦的人。
現在最困難的問題解決了,只要多去一去工人交流會,按着她的身段,嫁一個城裏人肯定不成問題。
可就在這個當口,因為秦淮茹的事兒,壞了她們秦家溝的名聲。
這讓她們這些恨不得早早嫁了城裏人的姑娘怎麼接受?
“不為自己考慮,我還能為了誰考慮?娘家那個樣子,秦家溝我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連這個工作也丟了以後我怎麼過日子?”
秦淮茹言語幽怨,看着這個模樣跟自己有些相似的妹妹,心中不住的委屈。
恨嫁么?
當初有嫁到城裏機會的時候,秦淮茹比秦京茹還要着急。
“什麼怎麼過日子.傻柱不是喜歡你么?你不是還能嫁給傻柱么?!”
聽到秦淮茹不準備全了秦家溝的聲譽,秦京茹一下就着急了起來。
嘴裏一嘟嚕,話比腦子反應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