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Part.82 番外
關於某個禁慾男人的故事之捆綁篇(上)
“我們要去哪?”問着前方逕自走着的人,有些不甘心被無視,索性上前像只黏人的犬似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不要無視我啊,大半夜獨自把我叫出來,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夜早已過半,瑟瑟的風在略顯凄清的街道上自由來去,我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雙頰凍得通紅。賭氣般索性停下了腳步,哈着氣,試圖用這種方式溫暖同樣僵冷的五指。
真是的,若不是我硬下脾氣拒絕被他們灌酒水,此刻是絕對不會跟着憐司他出來的。估計早就已經毫無形象的和那群人亂七八糟的倒成一團,任憑他怎麼叫都叫不醒。
聖誕夜,缺了一人,不管怎麼說,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吧。不過,幸好,他還是來了。幸好,還是來了。
望去的視線里,他的沒有停下腳步,一如既往的邁着平緩的步調向前行進着,我無奈的嘆口氣,在原地使勁跳了兩下,裹緊大衣認命的追了上去。
“到底要……”額頭撞上後背,因為太專註的陷入自我思考,甚至連前方的他何時停下都沒有注意到。
“還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一件事嗎?”
轉過身的他,曲下背,深邃的眸中飽含溫情。雖然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還是無法掩蓋那雙眸子中的款款深情,而那難以忽視的情感則為他臉上的冷然點綴上最致命的異彩。也許是才注意到我被冬日的肅殺寒氣脅迫得不停輕顫吧,他攬起了我的雙手,緩緩貼向他那溫熱的臉頰。
“什麼事?”疑惑着,輕聲問,就像是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泡沫那般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凝視被自己深愛着的男人,多日未見的眉梢染上了些許的倦怠,可那也只是稍縱即逝罷了,眼角那抹異樣的神采早已完美的遮蓋了他的所有憂慮。
見他略帶僵硬的扯開嘴角,似是想要淺笑,只可惜,幾乎不曾笑過的他,竟連這最簡單,最平常的笑容都顯得那麼生澀。
“女性,你的記憶力還真是好啊。”他再一次提醒,終是放棄了露出笑意,變回平日那肅然的面孔,見我在他提醒之後依然茫然的模樣后,帶着一絲尷尬咳嗽,欲語未吐。
在腦海里拚命搜索,可是所得的結果依然為一片空白。答應過我那麼多事,我哪記得是哪一件?
“過來。”他說,隨後緊牽着我的手向昏暗的街道走了進去。
“去哪?”好冷,能傳遞到我身上的唯一熱度就只有他的手了,是何時,自己的體溫變得那麼容易體悟到寒冷,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如果哪天又像當初那般冰成屍骨,憐司他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將我起死回生的吧。
憐司啊,這個表面細緻,內心卻異常笨拙的笨蛋,是愛我的吧?是吧?
幽靜的暗巷一眼看不到頭,昏暗的視線里依稀可以看到圍牆上擁有着斑斑駁駁的年代留下的痕迹。推開似是年久失修的小門,一腳跨入門檻,細細碎碎的嘈雜聲迎面傳來。
“這是……”硬是頓下腳步,我拉住他的手不肯再走,心裏警覺一陣古怪。“不相信我嗎?”他問,緊了緊相牽的手。沒入黑暗中的他,依稀見一個輪廓,因而,不明他臉上是怎樣的一番情緒。
“不是,只是這裏……”
“你知道的吧,每次我們在一起身邊都會多出很多的閑雜人,縱使這次他們全體喝醉酒,那也要以防萬一。”
心徒然一抖,竟因為這句話痒痒的,“憐……”輕喚,卻被豎貼在唇面上的食指打斷了話語。
“那麼,從這一刻起,我是你的,不過,在那之前,要先見一個人。”語氣如入木的鉚釘那般的堅定,夾着沙啞的意味,撩人非常。
深吸了口氣,思慮了會便握上他的五指,嘴角扯出信任的弧度,道:“恩。”可能,心裏在興奮?掰手指算算,和他的獨處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不知道是聽錯,還是他說錯,歸屬方的論述,怎麼有點怪怪的?
“歡迎光臨~”室內的光線同外面一樣,雖有燈光的照耀,卻暗沉得很,我正想下意識扯扯憐司的衣袖,而那說話的人卻像風似的捲來,瞬間將我從憐司的身邊擠開。
“杉木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憐司。
震驚着被推開一事,我快速轉回身看去,正見憐司用力抽開了手,走至我背後將雙臂環了上來,緊接着,他毫無情緒的話便從頭頂響起,“所以,可以了嗎?”
不明所以的看向那被憐司稱作杉木小姐的女子,身材高挑而妖嬈,斂眸輕笑間,盡可看出她的不羈和如同北部高原曠達女子的狂野性情。在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着我,許是見我防備的情緒過盛,銀鈴般的笑聲從嫣紅的唇角斷斷續續的溢出。
“哈哈哈……阿司啊,原來你的軟肋是她啊,那好吧,看來我這個第三者還是乖乖放棄的好啊。”
阿司?叫得好親昵……她和憐司是什麼關係?
“恩……一眼看去很平庸,不過,仔細瞧瞧還是過得去的呢。”十分自來熟那般,那女子湊到了我的面前,毫不猶豫就伸手向我的胸襲來,不過,這意圖卻在半空中截斷,只因憐司的手正握緊了她的手腕。
“好吧好吧好吧,我不碰就是了,”她毫不介意的抽回手,遠遠向後退了幾步,嫣然一笑,靈動的眸中水靈靈的瞳轉了一圈,點着下唇繼續道,“既然來了,倒不如留下來玩吧,我們這裏的服務可是很周到的喲。”
服務,周到?
滿腦袋的疑惑,那女子一個響指,她身後的角落處突然照下一束光,從而照亮了某處擺滿奇怪用具的——架子。
雙眼突然被捂上,憐司抱緊了我,對着那陌生女子斥道,“我帶她來只是……”
“噓……”那女子像是吃定了般,神秘兮兮的讓憐司停下充斥凜然怒意的責備聲,臉上笑嘻嘻的,道,“一看就覺得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還不夠明朗,要知道,情人之間的情趣之事可謂是增加愛情依賴度的最佳途徑呢。”
“胡鬧。”憐司急促的話斥責意味更甚,並帶着令人想入非非的慌張,快速否決了她的話。一直被捂着眼睛並且完全插不入話的狀態讓我泛起拉一絲絲的惱意,強硬的拽下的他的手,向那無比吸引我好奇心的角落看去。
“胡鬧!”惱羞成怒般,他抓住我的肩膀迫使我背過身正面陷入他的懷中,“跟我回去。”
好吧我狀似明白了,那角落裏的東西,就是所謂的“情趣”用具。為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很簡單,因為禮人那個“變態”讓我把這些東西給明白了個透徹……
難怪啊,難怪,難怪一路走來,這條路都那麼的奇怪。
不過,憐司好像很抵觸啊?為什麼?大概,和他一本正經的關係有關吧……?
記憶中,除了那被迫下的雨夜,似乎就沒有過第二次了吧?每次都能被他冷淡的甚至可以說是興緻缺缺的語調挑逗得欲.火.焚身後,他就會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離開。讓人弄不清楚,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夠,或者是他還沒有愛我愛到願意再動真格。
“為什麼不走?”拉下臉,憐司發現拽不動我,雙唇抿成一條線,眼中的情緒卻開始紛繁複雜。
“上樓左拐。”耳邊輕飄飄的傳來一個聲音,與此同時,杉木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這間入室的大廳內,她那咯咯咯的嬌笑聲也緩緩在空氣中飄散。
“我……”
“我想起來,你說的,那個約定。”
我打斷了他的話,扯出無害的笑容,卻不知,此刻自己的眸色已是病態的赤紅了。
憐思怔了怔,慣性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當手離開被遮擋住的面容后,臉上已然是強作鎮定般的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