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吃雞……
李大頭家的院子裏，大頭的老婆翠紅，正在和唐敏蹲在地上，一邊說閑話，一邊擇菜。門外腳步聲響，李大頭帶着葉歡走了過來。
“唐醫生，我把人給你領來了。”李大頭走進院子，拍着葉歡的肩膀：“你看你看，好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唐敏的臉微微一紅，心裏說又不是搞對象，我管你精神不精神，老頭子還是小夥子？
“原來是你！你這個騙子，叫我給你看病配藥，你卻偷偷地跑了！”葉歡一見唐敏，那簡直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兩三步竄到了唐敏的面前，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唐敏沒想到葉歡這麼大的反應，嚇得往後一縮，一腳剛好踩在翠紅的腳趾上。翠紅“哎喲”一聲，叫的跟殺人似的。
“哎哎哎，葉歡你幹什麼呢？”李大頭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住了葉歡。
“大頭叔，這丫頭騙我幫她看病，我配好了葯，卻找不見人。這不是調戲我嗎？”葉歡瞪着眼說道。
“什麼叫調戲？葉歡，請你說話注意點！”唐敏又往後退了幾步，說道：“李村長chayexs.com.chayexs.com推薦你打理醫療室，我就想去看看你的真實醫療水平。所以故意冒充病人，考考你，這就……，相當於面試。”
面試？葉歡憤憤不平。像你這樣說，人家搞對象，還得先來個床試？
“原來是這樣？”李大頭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打哈哈道：“那個葉歡啊，那個唐醫生也是好意。有點誤會，剛才也解釋了。你以後跟唐醫生合作打理醫療室，那個大家就是同事了。一個正院長，一個副院長。那個，你倆握個手吧。”
葉歡的眼珠轉了轉，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伸出了熱情的雙手：“原來是這樣的，還是唐醫生想得周到。”心裏卻在冷笑不止，死丫頭，今天你整我，我整你的日子，在後頭。眼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且看看她給自己開多少工資。
“不客氣。”唐敏卻沒有和葉歡握手，丟下一個白眼，轉身走到了八仙桌邊，端起自己的茶杯來喝茶。上午就被你摸了屁股，現在還想摸我的手？哼！
翠紅用胳膊捅了捅葉歡，低聲道：“葉歡，唐醫生是城裏人，跟人家好好說話，說點好聽的。”翠紅大嘴巴直嗓門，但是心腸不錯，比較同情葉歡現在的生活，生怕葉歡得罪了唐敏，而丟了這份工作。
葉歡點點頭，表示懂了翠紅的意思。
回過身來，葉歡嬉笑着道：“唐醫生，今天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準備準備？鄉下沒什麼好東西，但是只要有的，你儘管說，我盡量去辦。”
李大頭和他老婆翠紅在一邊聽的直發愣：這孩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嘴甜了？
哼哼……。唐敏也在心裏暗笑，到底還是農村人，現在知道自己照顧他，給他開工資，馬上態度就變了？你要討好我，我偏不給你機會！
“我隨便吃什麼都行，不用操心了，葉歡。”唐敏淡淡地說。
“怎麼能隨便？不行不行。唐醫生不辭辛苦，來到我們花田村治病救人，比白求恩還要偉大。作為花田村的一個農民，我……，我怎麼能讓你隨便吃點？”葉歡誇張地說道：“鄉下沒有好東西，但是有魚有雞。唐醫生要吃魚，我就去河裏抓。不過現在去抓魚……要麻煩一點。如果吃雞的話，那就很方便了。哎，唐醫生，你是吃魚還是吃雞？”
“行了，那就……吃雞/吧。”唐敏看着葉歡這樣殷勤，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好啊好啊，吃雞/吧吃雞/吧。唐醫生說了，今天就吃雞/吧。”葉歡佔了大便宜，忍着笑回頭衝著李大頭喊道：“大頭叔，我媽給你的那隻大公雞，趕緊叫翠紅嬸子宰了，咱們下酒。”
“吃雞/吧吃雞/吧……”唐敏在心裏默念了兩遍，突然反應過來，騰地一下紅了臉。翠紅也聽出來了不對，噗地一聲笑出了口！
李大頭也跟着哈哈大笑了兩聲，看見唐敏的臉色不對，只好強忍了下來，在心裏暗罵葉歡缺德。剛才這隻雞，李大頭本打算留給自己吃的。卻沒想到，葉歡先一步把話說了出來。
唐敏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無比。翠紅知道她站在這兒不好意思，就招呼她一起宰雞，一起張羅午飯。
李大頭和葉歡坐在八仙桌邊，喝茶聊天，有一句沒一句的。
看着唐敏紮上圍裙，在灶上忙忙碌碌的樣子。葉歡心裏想，穿上農村衣服，你不也就是一個農村人嗎？要是脫了衣服，你不也就一個……女人嘛，在我跟前得瑟個啥？
翠紅手腳麻利，又有唐敏幫着打下手，很快幾個菜上了桌。唐敏不喝酒，也很少吃菜，有點余怒未消的樣子，板著臉。翠紅在一邊，一個勁給她夾菜，沒話找話地陪着她。
“那個……，關於醫療室的事情，唐醫生，你就先說說吧。”幾杯酒下肚，李大頭開了腔。
唐敏這才看着葉歡說道：“葉歡，我在花田村當村醫，每個月也就三百塊補貼，李村長也知道。現在你幫我照看着醫療室，每月我從自己的補貼里，分一百給你。賣葯的錢，你拿百分之十的提成。”
葉歡一聽急了眼：“什麼？我幫你看着醫療室，每個月就一百塊？村裏的趙瞎子去工地給人看門，每個月還三百五哩！”
“干不幹隨你。”唐敏輕描淡寫地說：“我又不要你天天坐在醫療室。你只要上午去看看就行了。下午的時間，你自由安排。農忙的時候，你也可以自由安排。”
葉歡還要再說，李大頭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湊過頭低聲說道：“這是送錢給你啊，傻蛋。”
呃，葉歡愣了愣，仔細一想，也是這個理兒。反正唐敏也不是天天在這裏，自己做什麼都自在。就是每個月啥也不幹，也賺她一百塊，這生意能幹。
“好，唐醫生這麼漂亮的城裏人，都能為花田村村民着想，我吃點虧算什麼？行，我答應了。”
聽見葉歡誇自己漂亮，唐敏的臉微微一紅。雖然她也知道葉歡未必是真心話，但是被人稱讚漂亮，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那好，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唐敏站起了身，看着葉歡說道：“葉歡，吃了飯你去醫療室報道，我把藥品給你清點一下。”
“遮——！”葉歡也站了起來，學着電視裏清代宮廷戲的樣子，彎腰行禮，拍了拍自己的袖子。
“呵呵……”唐敏終於笑了一回。沒想到，這葉歡還挺幽默的。畢竟在城裏讀過書，比這些純粹的鄉下人有趣。
唐敏走後，葉歡和李大頭又喝了幾杯。李大頭的舌頭有些發直，兩眼也發直，拍着葉歡的肩膀說：“葉歡，我看這唐敏，搞不好看上你了。你小子機靈點，找個機會把她睡了，做了她家的姑爺，你就發達了！”
“大頭叔，怎麼一把年紀不正經哩？再說了，人家城裏人，能看上我嗎？”葉歡給李大頭倒上了酒，不以為然地說。
“什麼城裏人農村人？日了再說。只要你跟她搞上了，在她肚子裏下了種，就不怕她不跟你！”李大頭一拍桌子，指着對面的翠紅對葉歡說道：“想當年，我也一窮二白，就是這樣把你嬸子搞回來的。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不愧是當村長的人，雖然不認識多少字，但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說到這裏，李大頭還揮了一下胳膊，很有點氣壯山河的味道。
“你個老賤豬，喝酒還是喝尿！尿灌多了，竟然埋汰老娘。今天老娘跟你拼了！”冷不防翠紅脫了鞋，舉起鞋底在李大頭的頭上猛抽起來。當著葉歡的面，被李大頭提起過去的風流事，翠紅能不生氣嗎？
“哎喲，哎喲……”李大頭這才知道酒多誤事，用胳膊護着頭，一邊看着葉歡，用眼神求救。
葉歡嘿嘿一笑，站起身揚長而去。村長怕老婆，全村人都知道。翠紅打老公，就像來大姨媽一樣，每個月總有一次。但是翠紅也捨不得真打，打着打着，他們就沒事了，還能抱在一起親嘴。
回到家中，葉歡先安慰了一番老媽。上午老媽要撞牆，可把葉歡嚇壞了。
老太太現在身體情況好轉，已經自己做了簡單的午飯，吃了一點，正在躺椅上休息。聽說兒子的工作落實了，老太太眉開眼笑，叮囑葉歡好好乾，別忘了村長李大頭的“大恩大德”。
安頓好老媽以後，半醉的葉歡心情大好，吹着口哨，腳下帶風往醫療室的方向走去。這工資雖然不多，但是畢竟有一點，蚊子大腿，那也是肉啊。更何況，還有機會和唐敏單獨相處，說不定這雙手，今後還會故地重遊，再摸一摸她的屁股……
走到花田小學東邊的圍牆下，葉歡停住了腳步，準備爬圍牆過去。繞過圍牆，走到南邊，才是學校的正門，雖然只有一百米的路，但是葉歡嫌麻煩。
往後退了兩步，葉歡一個助跑，抓住圍牆邊的一顆桑樹，兩腿一盪，已經悄無聲息地蹲在了七八尺高的牆頭上。
正要往下跳的時候，葉歡卻突然間身體一僵，只覺得中午喝下去的酒，在這一刻突然上頭了！
葉歡的腳下，斜前方几尺遠的小學廁所里，明晃晃的陽光照着，唐敏正蹲在便池上撒尿！白花花的一道水線，正從她的蚌殼裏面射出來，呲呲作響。粉紅色的蚌殼處，還有稀稀拉拉的幾根毛髮，曲里拐彎的，像是發育不良的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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