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天才陣法師
本來被那個低眉順眼的小子消去了一點火氣,沒想到這個大的,這麼的不識時務。這大漢要是是個能忍的脾氣的話,估計也就不會來做這個出頭鳥了,當即也不顧這酒樓是花想容開的估摸着就弄碎一個凳子,大花姐估計也不會怎麼追究,將自己的巨斧狠狠地砍在了凳子上,木屑飛昂,甚至都濺到了桌上的菜里,楚冽皺着眉,這一遭的好心情倒是被破壞了,特別是剛才對着尚秋那個動作算是惹他生氣了,給了那個壯漢一個機會,沒想到這人這麼沒有眼力見,還未發話就聽到那粗獷的聲音道:“你這小賤犢子,別給臉不要臉。”
說完還將自己兩腿張開,冷哼了一聲:“爺爺,給你個機會,你從爺爺胯·下爬過,然後連學三聲狗叫,再讓這小兔兒爺和爺爺走,爺爺饒你不死。”
楚冽最落魄的時候也沒經歷過這種侮辱,何況還那樣詆毀尚秋,眼中冷意更甚。
“喲,怎麼著,想好了嗎?是從爺爺□過,還是死?”見楚冽沒有反應,這壯漢哈哈大笑起來。周圍之人見這桌二人竟無一句反駁也是一片嘲弄。
“你這是挑戰?”尚秋還是記得剛才花想容說的這內城的外環只能光明正大的戰鬥,問道。
“哼,這都聽不出來,小子你還嫩點。”也不知是從哪個角落了發出來的聲音。
楚冽伸出手拿起這桌上的一根筷子,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和黑色的筷子形成鮮明的對比,摸了兩下。
那壯漢以為這少年不接受挑戰,準備直接出手的,畢竟這裏可不是必須雙方同意才能動手的,只要光明正大就動手就行,揮舞着巨斧,大夥都饒有興趣地想要看這小白臉變成肉泥。
但是一瞬間全場安靜了下來,那些圍觀者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人扳動這自己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是折斷了。
“轟”的一聲,只見那壯漢還是瞪着圓目向後倒去,手中的巨斧也是砰地砸在地上,眉間一點血紅,竟是被那根筷子直接穿透了腦門,而那根毫不起眼的黑色的筷子也是嵌入了牆上。
尚秋沒有想到楚冽直接採用了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這速度這力度真是拿捏的剛好,本來以為剛來的時候楚冽會選擇低調一點的,沒想到一來就給了這裏的人一個下馬威,其實他現在有點想用邪屬性將這大漢的屍體清理掉,畢竟楚冽是有實力了,自己剛才還被別人叫兔兒爺,這樣自己的落差真的是很難過啊。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這裏失落之城可不像外面那樣追殺邪屬性,也不會傳到外面出去。”楚冽俯在尚秋耳邊輕聲說道。
不愧是楊書的軍師,看透人心的本領可是一等一的棒,尚秋也沒有了什麼猶疑,來到壯漢的屍體前,先是把壯漢腰間的袋子給取了下來,然後想要去拉開這壯漢的戒指,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指頭粗的硬是沒拉下來。倒是還聽到了四周低低地笑聲,皺着眉尚秋思考着,難道要把他的手指給剁下來,呃,太血腥了,雖然自己看到的這種事情也多了,最後還是拿起了一盤菜用勺子舀着油倒在壯漢的手指上,到關節的地方使力將戒指向下一抽,這一下還讓自己坐到了地方,一聽這笑聲更是大了。
尚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將戒指放在桌上,滿戒指的油,看得楚冽一陣皺眉,尚秋心裏哼了哼,自己還是親自上陣了呢,他懷疑以後自己要想打敗楚冽的話先往他的方向倒泔水,說不定還有勝算。尚秋然後走到了屍體的前面。
這屍體上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這人們也想知道這少年又整出了什麼花樣,只見那少年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屍體的正上方,緩緩地從手心處流下來一根黑絲越來越粗竟是成了一條黑水柱,滴到了屍體的身上,因為此刻的安靜,他們甚至可以聽見那種伴隨着白煙的升起而響着的“嗞嗞”的聲音,不出一會,這裏竟然除了一灘黑水什麼都沒有了,而水在地上流動着,卻也並未對這地造成影響。
尚秋之前也覺得這樣子太殘忍了,後來一想到火化不和這差不多嗎?於是總是抱着一顆超度的心靈,去處理這些屍體。可是越是這樣,尚秋越是覺得悲哀,他正適應這裏的生活,這裏的法則,但是他又真正地想要擺脫這個世界,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回去,還能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這一頓飯二人沒不想在這裏吃下去了,這小二也是來得快,伸着手招呼着二人去樓上雅間坐着,這次他們倒也沒怎麼拒絕,跟着小二便上去了。
見到那兩個人進了屋之後,這大廳中才是炸開了鍋,本來這裏的日子就不好混,又是出現了這麼強大的主,自己的地位怕是又要下降,心裏也是暗自慶幸着,像個傻子一樣挑釁的人並不是自己。
這失落之城的雅間也是修的可以,正北方靠牆的是一張雙人大床,並且這床單還是大紅色的看起來很是喜慶,而中央的是一個紅木桌子,靠着另一邊的牆角則是一個衣櫃和一個書桌並排放着。
進了這屋之後,尚秋關上門,忙拉着楚冽問道:“你怎麼這麼衝動,要是那人是這裏的人派來試探我們的,豈不是我們對着那暗處的主子挑釁了?”
楚冽笑着坐在了長椅上,解釋着:“一,進來的人那麼多何必非要試探我們?二,若是試探的話,這裏可不是因為你的示弱而放過你,只不過是更加的欺壓你,先除掉你罷了,失落之城想要獨善其身可不行,你那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也收起來,若是不先拿出實力來,這接下來的日子裏,可是會有一大批人來找你麻煩了。”
尚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果然想要給自己家媳婦上一下課還是不行么?楚冽說這裏的情況倒是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只不過要是想出去的話,兩個人得集齊兩百個牌子。剛才從那壯漢身上搜刮出來了三十二個,二人現在要是找龍,確定沒有了之後,得儘快出來,就是說在這一段時間內,還得獲得指定的牌子數。吃完飯之後,二人從房間裏出來,然後準備去四周去看一看。
走在街道上,其實和平常的街道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有時候可以看見人在戰鬥,有圍觀的,但是並不多,很平靜的氣氛,但是卻顯得有些詭異。
尚秋和楚冽看到前面有個人從一個鋪子飛了出來,然後聽到門裏傳來一句:“買不起別來偷老子的酒。”
那人站起來整好自己的衣衫,沒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一邊叫罵著一邊離開了。二人倒是覺得這酒家的主任應該可以提供一些信息,畢竟走到現在二人也是沒有什麼收穫,打聽到的東西也不怎麼多。
這鋪子上面還寫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美酒齋”,聽起來倒是儒雅得很,只不過這明明是酒家,偏偏沒有問道一絲酒味,帶着疑惑二人還是抬着腳進去了,進了那道門檻之後,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素來對陣法有研究的楚冽這才發現,這其實是一個陣法,心裏也是一驚,並不是驚嘆這酒家主人的傻,而是覺得這主人或者說是主人認識的友人在這陣法上的造詣很高。
進到內部才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抱着酒罈,手在那裏不知道在指着什麼,看見有人進來了之後,打了一個酒嗝,才說道:“你們要什麼酒,自己挑,挑完記得付……呃賬。”
這個男人看起來生活極其散漫,下巴已是有了一層青色的胡茬,眼睛也是眯着像是看不清楚是一樣,下面的眼袋也是重得很,一說話就帶來的是一股濃重的酒氣,怎麼說呢,很難聞。衣服也是邋遢着,就連衣領都是沒整好。
楚冽倒是想沒什麼反應一樣,蹲下來對着那人恭敬道:“不知前輩,能否告知內城裏的一些偏僻的地方?”
“原來不是來買酒的?嗝——”打完一個嗝之後又是呼出了一口氣,嫌惡道,“沒事的,快滾,快滾。我這裏又不是百事通。”
楚冽也不惱,只是盯着這人看了半晌。
然後問道:“何白,你真的不考慮下么?”
尚秋看見那人震驚了一瞬,然後又恢復了神志不清的樣子,擺手着:“那裏有什麼何白,這裏沒有何白,你認錯人了。”
“之前天才陣法師何白愛人被辱然後被殺,自己尋王家報仇重傷之後,再無蹤跡可循。”
“本以為是死了,沒想到是在這失落之城醉生夢死,苟且偷生。”
那男人神色變得悲戚起來,聲音有些哽咽:“呵,你說何白能怎麼辦,那是八大家族中僅次於百里家的王家,他隻身一人決計是鬥不過啊,難道拉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嗎?”
“酒,就是好東西啊,能忘卻一切,能活在幸福之中,客官,你要不要來一盅啊?”
“不想報仇嗎?”
“想,我又能怎樣?”
尚秋忙將楚冽拉倒一旁,小聲道:“你不可能為了他去和整個王家作對吧。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
楚冽的臉色有些難看,帶着恨意:“王家向來與我楚家不對,且那下三天的便是他們王家的分支,差點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