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晉江獨家發表
見到尚秋莫名其妙低落下來的樣子,楚冽倒是接過了話茬,向尚秋透露了一些當年的時局。倒是一邊的楚彩沒有見過這麼熱心腸的楚冽哥哥,對對面的二人不禁高看了一分,琢磨着怕是這二人楚冽哥哥覺得很有發展潛力,越是覺得自己的楚冽哥哥有魅力。
一場酒宴下來也算是賓主盡歡吧,分別的時候,楚冽還將一塊通靈玉佩給尚秋做了信物,說是若有意願可以到他楚家去。尚秋結果楚冽的玉佩時,很是開心,然後在自己的耳石里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回贈什麼禮好,最終把從辰獄宮殿的柱子上摳下來的一顆紅色的寶石送給了楚冽。接過了寶石后,楚冽迅速地將其放進納戒,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從哪裏偷來的這個紅玉,要是被知道了,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說著想要和尚秋單獨待一會,讓楚彩和錢多多二人先出去會。
“你莫要將這些東西現在他人之前。”
聽見楚冽這麼一說,尚秋先是愣了一會,自己也是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只不過今日為了和楚冽巨巨搞好關係,將這拿了出來,也不知是不是給巨巨留下了不沉穩的性格。
許是好久沒有見到尚秋這樣糾結的表情,曾經的小包子臉,現在還是帶着一些嬰兒肥,雖是長高了些許,但是整個人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楚冽不禁伸出手揉了揉尚秋的發。看到尚秋像小兔子一樣,眨着眼有些無害地望着他。楚冽這才發現尚秋現在好像不認識他,但是尚秋現在又沒有什麼不耐的樣子。這是說尚秋樂意讓別人隨便揉他的頭?想到這裏來,楚冽的眼神暗了暗。
尚秋倒是有些奇怪,巨巨原來這麼和藹可親啊,可是為什麼還沒摸完巨巨的眼神就不對了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頭髮油了的原因嗎……這不科學啊,露出了每次都可以從廚子爺爺那裏討到東西吃的微笑對着楚冽,希望可以挽回一點面子。
這廝的楚冽心裏更是鬱結,一是尚秋的笑容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二是尚秋竟然可以隨便對陌生人露出這樣的微笑,三是現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將他抱在懷裏揉揉搓搓。
陰晴不定的巨巨,簡直就和抖s一樣恐怖,尚秋內心默默地垂淚,這樣的還能不能一起快樂的玩耍了?不過楚冽的情緒很快的調整了過來,溫潤的笑容,彎起的眼睛,和尚秋並肩出了門,然後帶着楚彩施施然地走掉了。
看着楚冽的背影,尚秋有些出神,自己想要把巨巨娶回家的話,是不是為了滿足巨巨,要多鍛煉下,至少得比巨巨高?想到這裏,尚秋決定了他不要蹲馬步了,一定是蹲馬步一直蹲的原因,導致自己現在沒有自家受的高。想當年,自己在籃球場上馳騁的時候,那是自己的鈦合金肌肉,絕壁能攻巨巨妥妥的。現在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算是把自己的小肚腩甩掉了,真是可喜可賀。
回到了楚家的楚冽,今天的心情算是格外的好,看見了楚陽竟是還笑着說了聲:“大哥好。”
雖說之前楚冽也是有打招呼的,也有笑着,但是楚陽覺得楚冽今日的笑容格外的不同,有,有一種春花燦爛的感覺?越是這樣不正常越是讓人起疑,現在不說是這剛剛破裂的關心,就是之前的假象都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自己的面部表情也是有些龜裂,回了聲:“小冽好。”便是快步走開了。
落到楚冽的眼中倒是有一種倉皇逃走的感覺,也沒多注意,現在尚秋算是已經長大了,自己可以實施行動了。回到自己的房裏,倚在雕花的窗上,楚冽細細地轉着手中的簪子,今時本是想送這個給尚秋的,倒是怕他炸毛,也沒事,等來時想怎麼打扮他就怎麼打扮他。無聊了這麼些年,自己要找的人終於出現了,雖然身邊有一個討厭的男人。
現在的尚秋正在和楚冽心中那個討厭的男人討論着蹲馬步的問題,尚秋表示自己是少獄主是主子,錢多多應該一切命令聽指揮,錢多多倒是堅決貫徹原則,說自己的獄主的直隸屬下獄主的話優先。
真是叫尚秋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晚上做個小人上面寫上林昭的名字,然後把他的頭髮拔光。
這一場戰爭,以尚秋輸掉蹲馬步結束。要不是打不過錢多多,尚秋才不要受這個憋屈氣呢,有攻擊力的屬性他可是只有邪屬性又不能暴露出來,體術又是以遠程攻擊為主的,這樣子的日子真是太不幸福了。
第二天的比試,倒是輪到了尚秋。上台之前,尚秋特地穿了件銀底黃緞的寬袖長袍,將黑絲束起。錢多多可不知道少獄主現在買的是什麼關子,至少他只知道這個穿着去戰鬥,呵呵呵呵呵呵。不過鑒於之前少獄主的兩次預測都是准準的,所以他也很愉快地跟在少獄主後面想去看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兒。
尚秋也不知道巨巨今天會不會又是坐在主位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以最帥氣的姿態展現給楚冽,雖然這樣子不方便戰鬥,但是以自己的實力應該是不需要怎麼樣就可以成功地擊敗對手。那時候,就是溫暖的陽光傾瀉下來,為自己鍍上了層金邊,微風拂過吹起自己長長的髮絲和衣邊,前方躺着的是一個輸掉的人,這樣的自己無論是背影還是側臉,一定都有着一種獨孤求敗的寂寥之感。他記得巨巨是看好強者的,這樣一定能讓自己的好感度爆表,追妻之路一片光明啊。
看着一臉傻樂的錢多多,突然想起昨日自己的推測,就是說少獄主知道今天那個楚彩姑娘會去?才打扮成這麼玉樹臨風的樣子?果然他們邪屬性的人都是長情之人,想想之前的獄主,錢多多可不願意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在少獄主的身上。來到選手廳的時候,周圍之人都是一身短裝緊袖,就連純魔法師也是沒有穿成尚秋那麼騷·包的,最長不過到膝蓋的。見到這樣的尚秋自是有指指點點一番。
此時的尚秋可不會顧忌這些流言蜚語,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小心地探查着周圍參賽之人的能力,畢竟這些年和林昭鬥智斗勇,精神力增長得可不是一般得快,探尋的差不多的時候,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被巨大的精神屏障彈了回來,倒使自己有些暈眩,也感受到了後方銳利的視線,只好摸着身邊的把手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還好被盯着的時間不長,差點給他驚出一身汗來。
閉着眼將自己體內的經脈疏通了一下,又熟悉了熟悉空氣中的元素,感覺自己已是巔峰狀態的尚秋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走向了入場口。對面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唇紅齒白的青年,一雙柳眉,眼角微微的向上,雖說一身勁裝但是走起路來卻是搖曳生姿。到了擂台之下的時候,一個后翻竟是直接上了這三米多高的台上。
尚秋不屑地撇撇嘴,走在台階上想着:若不是為了這長袍不飛起來,我也可以跳上去,可惜這下方有些緊。
楚冽在台上看着這樣的尚秋暗罵他蠢得很,本就是想要看一看這些年他的修為如何了,給他安排了一個實力還算的強的對手,沒想到他穿成了這樣。這些年,尚秋不在自己身邊,沒想到變得更蠢了。
“開始。”
那人也只是含笑地看着尚秋,未有動作,道:“好哥哥今日穿得可真是俊朗,倒不知是來比試的,還是來找弟弟我的呢~”
尚秋慌忙一避,堪堪躲過了後方襲來的勁風。只見那隻雪雕飛回了那男子的肩上,輕輕地用喙梳弄着自己的羽毛。
“沒想到你還能躲過。”
台下卻是一片驚嘆聲,能有契約魔獸已是不易,何況還是這種飛行類魔獸。今日怕是這個蠢蛋長袍少年的失敗的慘狀,他們已經可以想像到了。
尚秋冷哼了一聲,想當年他在辰獄的時候,林昭知他有樂屬性,可是搜颳了好多動物圖鑑那一類的東西給他背,而且,還讓他當免費的勞動力讓辰獄這個“大家庭”里大部分人都契約了魔獸,最後,還不給飯吃。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拿出了翎玉笛,雖說之前林昭也是想要給尚秋換個更好的,但是尚秋死活不同意,只好親自給他加工了一番,整個笛聲變成了黑色,這是林昭喜歡的顏色……再加了一些亂七八糟尚秋不知道的材料,反正不只提升了一個檔次。
按在孔上,輕輕地吹奏起來。雖說是雪雕,可是尚在年幼,尚秋又不是什麼一般的樂屬性,作為書中的一個boss在沒有被打敗之前也是有金手指的。這一吹,這小小地雪雕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全場嘩然。樂屬性的魔法師,而且並未被王家所納入族中。而且看起來也不是胡亂修鍊的,一時間覺得樂魔法師這樣的人兒就應該穿成這樣,無論在戰鬥還是在平常都是清高的。
對手倒沒有什麼反應,收回了雪雕,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唇,笑道:“好哥哥,你原來是樂魔法師,不如我從了你可好?”
……節操呢?
這楚冽可不是聽不見台上的對話的,又看着尚秋一臉嫌棄的表情,心情才算是好了些,一轉眼不是想到,若是尚秋是因為厭惡這種男男之戀,才有此行為,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