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羞辱?
齊晚奇怪:“他過來?過來幹什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沒說你有事?”
江願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我說在陪朋友。他說既然是我朋友,他也想見見。”
齊晚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他什麼時候對你朋友感興趣了?”
這倒是真的。
江願這種家世,身邊的朋友肯定是不少的。
但林子墨從來不願意和他們接觸。
作為江願最好的朋友,齊晚,也才“有幸”得了一次召見。
然後還鬧得不愉快。
這次竟然主動要來?
謝安瑾說:“來吧,我也正好見見。”
她說完看了陸鴻澤一眼。
陸鴻澤笑了笑,知道她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想看看,能讓江願喜歡的男生什麼樣,把他這個舅舅都比下去了。
林子墨來得很快。
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了個女生。
齊晚遠遠就看見了,氣得不輕:“那個陳玉春怎麼和他在一起?他什麼意思?”
江願也看見了,心裏同樣不舒服。
這個陳玉春成績也不錯,而且藉著同鄉的名義,總是來找林子墨。
江願和他說過,結果林子墨說她小肚雞腸,他和陳玉春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叫她不要多想。
還說她不相信自己。
這麼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江願就無話可說了。
謝安瑾也看見了,問:“那個就是小願阿姨的男朋友嗎?”
齊晚哼了一聲:“沒錯,就是他!”
謝安瑾去看江願頭頂。
江願被她看得有點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頭髮;“怎麼了安安?”
謝安瑾說:“阿姨,我感覺你頭頂好像有點東西。”
江願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齊晚在旁邊哈哈大笑;“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吧?哈哈哈哈哈!”
正笑着,林子墨和陳玉春來了。
他一看見江願,就皺眉開口:“你今天沒課?聽說你在學校里轉了一上午?”
齊晚一聽就不樂意了:“你什麼口氣?江願有沒有課,上不上課,跟你有關係?她就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林子墨繃著一張臉看齊晚:“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不需要別人多問。”
他說完又去看江願:“問你呢,今天沒課嗎?”
江願忙說:“下午才有課。”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林子墨說完,這才看了陸鴻澤一眼:“他就是你朋友?”
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照片,就能看出陸鴻澤一身貴氣。
現在見了真人,才發現本人氣質更好。
陳玉春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原諒她孤陋寡聞,她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生!
齊晚氣死了,林子墨那個語氣,任誰都能聽出裏面的嘲諷和不屑。
這什麼人?
不說這事江願的朋友,就算是江願的同學,也得保持該有的禮貌吧?
江願聽見他這口氣,也有些不悅:“子墨,你別這樣說話。我朋友想來大學看看,所以我帶他們轉轉。我們要去食堂吃飯,你要一起嗎?”
林子墨說:“走吧。”
謝安瑾拉了拉陸鴻澤的手。
陸鴻澤低頭看她:“安安,怎麼了?”
謝安瑾搖頭。
陸鴻澤明白了她的意思,對齊晚和江願說:“抱歉,可能孩子有點累了,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
齊晚現在倒是喜歡上謝安瑾了,她蹲下來問謝安瑾:“安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謝安瑾說:“有點。”
齊晚嚇一跳:“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
剛剛只顧着看陸鴻澤,林子墨和陳玉春現在才發現,陸鴻澤身邊還有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看就精緻又貴氣,是有錢人家好水好米精養出來的。
林子墨和陳玉春的老家,都在比較偏遠的地方。
現在經濟條件好,哪怕是農村,也都跟城市差不多了。
但他們那地方,現在還是用現金交易,重男輕女的老思想還在。
陳玉春能考出來,是很不容易的。
林子墨則是從小被家裏人當做命根子,家裏就他一個男孩,被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他們都沒見過這麼金貴又嬌氣的小姑娘。
陸鴻澤已經把謝安瑾抱了起來:“不用去醫院,我先帶她回家。”
江願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那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安安,阿姨改天請你吃炸雞好嗎?”
她本以為謝安瑾會很開心。
沒想到,安安搖了搖頭。
齊晚也奇怪:“怎麼了?安安你不喜歡吃炸雞了?”
謝安瑾抱着陸鴻澤的脖子,沒說話,又搖了搖頭。
這下,陸鴻澤是真的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他給司機打電話,沒兩分鐘,林子墨和陳玉春就眼睜睜看着一輛超級豪車開進了校園。
陸鴻澤和齊晚還有江願道別,然後帶着謝安瑾上了車。
陳玉春只在手機上見過這樣的車標,林子墨臉色更難看了。
他們也不知道,此時學校論壇上,又多了一個叫人炸裂的點。
“我老公走了!忘記帶我了!”
配圖是陸鴻澤抱着謝安瑾,要上車。
“樓上怎麼又這樣?我在車上呢!說起來有點激動,第一次坐幾千萬的豪車!”
“你們說我去碰瓷,能不能砸我臉上一張支票?”
“我也去!我不要支票!老公看我一眼就行!”
“你們一個個都好虛榮啊!怎麼能這樣覬覦我的老公!現在的大學生都怎麼了!”
論壇上很熱鬧,齊晚幾人站在那裏,卻安靜了幾秒鐘。
之後齊晚才開口:“小願,我也回家了。”
江願問她:“你不是想吃食堂的啤酒鴨了嗎?”
齊晚哼了一聲:“沒胃口了!我走了。”
她說完就走,司機也在外面不遠處等着。
等他們都走了,江願才跟林子墨說:“走吧,去吃飯。”
林子墨卻站着不動。
江願奇怪:“怎麼了?”
“如果你嫌我窮,想和我分手,我不會怪你。”林子墨冷聲開口:“沒必要這樣來羞辱我!”
江願一頭霧水:“羞辱你?我,我怎麼羞辱你了?”
陳玉春在旁邊開口:“江願,你怎麼能這樣?明知道子墨家境貧寒,可這是他能選擇的事情嗎?你們有錢人還不是因為會投胎!坐豪車了不起啊!剛剛那個人是你朋友?他連正眼都沒看一眼子墨,子墨心裏能好受嗎?”
江願:……
簡直無fuck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