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去練劍啊
趙光明習慣了,他嗯了一聲后將冊子仔細收起。
“林劫,你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哦。”
林劫剛起身就被寧遠叫的坐了下來。
寧遠繼續說道。
“宗門似乎為了緩和與大離的關係,主動讓了一些靈石礦的利益。而主峰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告知沈安此事的。”
師兄你還真是啥事都不瞞兄弟啊,不過這事要是成了,以後宗門也會傳,倒不必刻意隱瞞。
林劫思索着其中意味,打得過就欺負,打不過就交好,落後挨打,弱肉強食。
我現在倒是比較好奇了,大離真正的實力了,文道與武道肯定也是脫離了凡俗,不過具體是達到了什麼境地,能夠讓宗門感到危機。
回去后還是要查閱一下資料,不過我只是普通築基弟子,能遊覽的書不多,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寧遠身上,眼睛一亮。
寧遠見林劫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思考了,他很欣慰,林劫這個師弟雖然有時候不着調,不過行事還是和他一樣機謹的。
“額,師弟,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寧遠覺得剛才林劫的眼神有些奇怪。
“師兄你覺得宗門和大離朝廷會開戰嗎?”
趙光明憋了許久,吐出這麼一句話。
寧遠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
林劫則是呼出一口氣,敲了敲桌子
“老趙,想的太遠了,即使開戰了,我們也只是築基,阻止不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林劫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真打仗了,咱們肯定是炮灰啊,雖然主要的炮灰肯定是鍊氣弟子。
“行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們兩個別外傳了。”
寧遠說完,看了眼窗戶。
“就這樣,各自回去吧。”
趙光明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你還有事?”
寧遠看了眼林劫,林劫應了一聲,然後咧嘴一笑。
從儲物袋中掏出雷符,放在了桌子上,展現在寧遠眼前。
“雷符?你畫的?”
林劫看着寧遠一臉驚訝,很是滿意,對的,要的就是這種人前顯聖的效果。
他點點頭,語氣悠揚得意。
“練習數天,小有成就。”
寧遠嘴角抽動,看着面前親愛的隊友忽然有種想揍他的衝動,不過還是忍住了,好奇的問。
“你該不會只是想向我展示一番吧?”
雷符雖然難畫,可是寧遠也不是沒有見過,甚至還畫過。
只不過後來沒怎麼精練有些荒廢了,他驚訝的也只是林劫一個築基弟子居然能畫成功。
“寧師兄,我這符雖然畫成了,可是還沒有試驗過呢。”
林劫訕訕開口,湊近了些,臉色誠懇,語氣帶着絲央求。
寧遠聽完面無表情,牙齒摩挲了兩下,起身將林劫扔了出去。
林劫拍了拍已經反鎖上的房門。
“符,師兄,我的符還在桌子上啊。”
敲了許久,林劫發現地上躺着一張紫光流動的硃砂畫符,正是他的雷符。
師兄也真是的,居然從門縫塞出來,要是蹭破了咋辦?
林劫撿起雷符,迎着光打量一番,確認完好無損后才放心收起。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劫收了收發散的思緒。
他盤坐在床,繼續於腦海領悟輕影劍法,他現在已經勉強學習七七八八,不過還沒有真正放手施展一番。
實戰才是檢查戰力的唯一標準啊,不能只盯着表面數據去看,林劫時常叮囑自己。
…………
沈府後罩房,位於宅院的最後,比較隱秘,一般是女兒和女傭等女眷居住之地。
閣樓之中,厚厚的屏障擋着晚秋寒風,沈日月坐在竹椅上,椅子上墊着褥子。一旁的炭爐發著紅光,時不時冒出一點星星火點。
一旁的侍女看了眼牆掛着的水漏,低聲溫柔提醒道。
“小姐,時候不早了。”
沈日月撇了撇嘴,她眼睛盯着桌案上的宣紙。
“落院古,古院雅,石牆低地覆綠草。涼風吹拂清幽處,竹欄花影倚木檻。”
後面的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寫了,停頓在此,似乎僵住了。
她嘆息一聲,嘟起嘴巴,將手中的筆遞給侍女去清洗。
然後用書蓋住了宣紙,離開了這裏,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先是將紮好的頭髮散了,輕柔髮絲散落披肩,她用手掃了掃。
然後脫去外衣,穿着薄絲裏衣露出光潔白皙的脖頸和一片美好。
感受到一絲冷意,沈日月爬上了床,然後感受了下自己的精神狀態似乎還很亢奮。
她伸手去拿床桌上的一本書,是最近很火的小說,她的一些好友推薦給她的。
“明戀三年的師姐反過來喜歡我。”
第一次聽到這個書名還以為是好友在和她開玩笑,不過後面好友真的拿出了這本書。
她收下后帶着好奇得看了一些,然後就看入迷了。
後面就搞到了全冊,現在已經在看第三冊了。
這本書的作者現在還是一個迷,因為根本沒有人聽說過劫林這麼一位小說天才。
想到這裏,她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腦子裏亂作一團,想起了白天被一個叫林劫的人捉弄。
明明叫林劫卻騙她說是林去力,難道他以為自己在騙她?認為自己叫沈明?
沈明又不好聽,她的名字中有日月。
世間唯日月亘古不滅,這是爹給自己取名時的期望,希望自己修行天賦上佳,踏足修行路,邁上長生橋。
可惜自己並沒有修行資質,或許這就是爹比較疼自己的原因?但是二哥也沒有修行資質啊。
腦子想着這些,成了一團漿糊,迷迷濛蒙間,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劫林,去力木木,去力林。”
“林劫。”
是巧合嗎?她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捨棄了,天下之大,同名同姓之人都多如牛毛,何況是這個。
她又打了個哈欠,書仍捧在手上,還沒有翻頁,就已經犯困了。似乎明白爹為什麼說她沒有讀書天份了。
於是她喊來侍女,熄滅了燈,沉沉睡去。
…………
林劫一直修鍊到清晨,穿上一身黑色的中長衫,長褲。
這樣的衣着又稱為短打,林劫洗漱好,對着銅鏡臭美一番。
走出房間,輕車熟路敲響了寧遠的房門。
“有事?”
寧遠打開房門,揉着眼睛,語氣不滿。
“去練劍啊師兄。”
寧遠沒有說話,眼睛無神看着林劫,意思是“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