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到達
林劫這三天可謂過得相當充實,白天練,晚上練,連躺着閉眼的時候都在練功,站起來就揮劍練功。
當然,寧遠也很充實,這三天林劫沒少打擾他。
趙光明倒是一直嫻靜,呆在房間裏修行,偶爾出來甲板走動看見練劍的林劫會與他打聲招呼。
……
“打擾一下,哦,其實已經在打擾了。”
林劫敲了敲寧遠的房門,通報了一聲,就走了進去,沒有理會寧遠有些鬱悶的臉色。
“師兄,傍晚應該就到了吧。”
寧遠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着一張黃紙硃砂符籙,名叫“劍符。”
寧遠最近都在研究這種符籙。
算是一種偏門符籙,針對用劍的修士,加強攻擊力,算是疊buff了。
據說創作此符的人劍符雙修,後面在劍道之爭上輸給了另一名劍修還被其斷了劍心,後來專研“劍符”,晚年大仇得報。
林劫當時聽完這句話還很疑惑,那這符籙對於劍修來說豈不是寶貝咯,為啥就是偏門符籙了。
為此還特地詢問了寧遠,結果寧遠也不知道,這張符還是師尊給他的,讓他好好學習。
果然,這就是有師尊教和沒師尊教的區別。
不過,這劍符所涉及到的,看來是寧師兄也不能接觸的層次了。
林劫一屁股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他是剛練完劍才過來的,有些口渴。
寧遠不動聲色將符籙收起,等待着林劫接下來的詢問。
不過林劫這次過來倒是沒有什麼特意想問的問題。
兩人就閑聊了一會宗門的事情,男人之間的閑聊,總是會從天下大勢聊到芝麻小事,內容千奇百怪。
沒過一會就聊到了情感問題上了。
“師弟以前喜歡冷師姐?”
林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已經放下了。”
寧遠用一種奇怪眼神看向林劫,認真詢問。
“那你現在是不是喜歡柳絲絲。”
林劫張了張嘴,想做些辯解。
可是腦海中忽然想起當初一起看日出時,他與柳絲絲視線相對時候,她眼中的光,和自己的心跳聲。
最終,輕笑一聲,反問道。
“師兄不也喜歡白景師姐?”
寧遠神色一怔,繼而嘶了一聲。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喜歡白景師姐?”
難道不是嗎?我猜錯了?
林劫有些尷尬,喝了口茶,移開視線。
…………
傍晚,飛舟懸停在了雲水郡郁離縣城郊外。
眾人下了飛舟,秦萍留了個弟子駕駛飛舟去往定離山中專門停泊的位置。
看樣子是要進城了,林劫也沒想太多。
似乎是為了低調,幾人沒有御劍到城門,引起多數人圍觀,而是在附近驛館租了幾匹馬來趕路。
騎馬不算難事,一般來說弟子們都會去學,畢竟有時候出任務為了保持狀態時刻處於最佳就會用馬來趕路。
租借的話用靈石來付也行,市場穩定的情況下,錢莊的匯率通常在一枚普通靈石二兩銀子。
寧遠與林劫兩人一邊駛馬一邊聊天。
寧遠嘆了口氣。
“記得以前史料記載上說,大離開國之初時,靈石匯率是現在幾十倍之高。”
這個林劫他知道。
大離以武立國,以戰止戈,那個時期,千萬百姓因戰爭流離失所,民生凋敝,動蕩不安。
林劫自己的祖籍似乎也原先不在白州的,只是因為戰亂而來到了雲山上宗所在的蒼炎郡。
立國之後最重要的當然就是休養生息了,無非是勸民農桑,與民休息,推崇節約,輕徭薄役。
林劫與寧遠又聊起了這些,他看的這個世界的史料不多,而且很多涉及高階段的事情會不被允許記載下來傳播。
不過他對於自己前世的歷史有一些熟悉,要知道許多時候,歷史就是一次次的推翻重演,呈現出一種必然性。
寧遠偶爾也會對林劫有些新奇的看法見解感到驚訝,他吐出一口濁氣,詢問道。
“林師弟,你知道現在的大離又有“后離”得說法嗎?”
林劫不解,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后離”這個說法。
不過有“后離”這個說法,不就是說明還有一個“前離”嗎?,這讓林劫生起了興趣。
“這是我師尊有時候一次說出口的,詢問緣由他卻不告訴我。”
後來你也沒有主動去查,林劫腹誹。
幾人進了城,將馬匹還給了馬行。
秦萍帶着眾人穿行在大街上,倒是沒有趕路的樣子。
林劫觀察幾人的狀態,主峰幾人都是漫步閑逛一般,悠然自在,在各個攤位鋪子前停停走走。
他倒也明白,說是任務,但對於主峰的人來說是也可以理解為帶薪旅遊,團建。
既然是一起的,那就融入他們,林劫想着,也就與寧遠在各個攤位門口挑挑選選。
林劫隨意的挑選了幾件然後準備買單,雖然是凡物,不過做工精美。
近日他與秦萍也算談了幾句話,到時出點靈石請她銘刻靈紋送給柳絲絲和林嵐嵐。
“看幾位應該是仙門修士吧,太客氣了,能買我的東西是我的福氣,給你們打個折好了。”
攤主看着林劫等人的紅白制式精美長袍,擺了擺手,笑容諂媚中帶着一絲畏懼。
林劫盯着他看了片刻,擺了擺手,笑着說。
“不用,就原價吧,我買的起。”
待到林劫等人離開,攤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心中畏懼少了些許。
林劫與寧遠,趙光明三人並肩而行。
照理來說,修士的名聲也沒有這麼差吧,而且他們知道我是修士,自來也認得出我這袍子上的雲紋,就猜的出我們這些人是雲山上宗弟子。
“寧師兄?他們為何如此?”
林劫有疑惑就想,想不通就問。
一直憋悶的趙光明居然搶着回答了一句。
“說明這裏的執事在這裏作威作福唄,比官府的人還可惡。”
自古以來,世俗王朝中對老百姓禍害最深的就是胥吏了,他們通常以自己手中那麼一點權利最大限度的難為底層百姓。
不過,現在倒是倒反過來了,也難怪那些主峰弟子一進城就閑逛采物,原來是有利可圖。
秦萍的目光一直在各個弟子之間遊走,大概是怕他們走散了。
他注意到了這點,其實這幾天林劫練劍時偶爾就會碰到秦萍,兩人之間偶爾搭兩句話,都是林劫主動開口的,氣氛倒也沒有特別僵硬。
幾人停停走走,林劫也是摸清了這座城鎮的風格。
曲折的小河蜿蜒於巷陌之間,清澈的水面倒映着柳樹垂枝、小舟蕩漾的景象。
路旁的古老房屋,多為青磚黛瓦,屋檐下掛着紅紅的燈籠。
古色古香的茶館,各類民俗表演。
這與我理想中的養老生活差不多啊,林劫倒是很喜歡這種嫻靜悠然的日常。
沒過多久,眾人停在了一處宅院外,宅外門上一塊牌匾。
“沈府”
秦萍敲了敲門,沒過多久,就有一道身影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