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火影07
秋天嘛,就是一個收穫的季節。
所以最近幾天,周全這傢伙一直在忙。
你看,他得忙着鍛煉自己這個廢柴殼子、也得忙着為族裏的老老少少們打點種類繁多的投資項目、更得忙着給木葉的管理層們找些不痛快……
所以,當分家的人忽然衝到他的面前,要求他趕快回家的時候,
在驚詫之餘,阿宅還是挺樂意偷一會兒懶的。
在一路上,他都在盤算着,是不是自己的小兒子干出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才會使得鄰里之間找上門來。
可哪知一進門,他就極為驚訝地發現,原來是自家的大兒子正虎視眈眈地堵在院子大門口!
再順着他的視線一看,喲呵,對面正好有三個傢伙氣鼓鼓地瞪着眼。
而每個人臉上,無疑都寫滿了興師問罪的氣勢。
“你們是在我家裏玩兒三堂會審么,少年們!”
笑眯眯地走到了鼬的身後,周全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故作驚奇地反問着,
“什麼時候,我這兒成了想來就來的地方了啊?”
聞言,三人組彼此對視了一下,身上的氣勢倒是一弱。
沒辦法,別看周全平日裏為人挺不着調的,但好歹他也是宇智波一族公認的族長。
不管出了什麼問題,就這麼氣勢洶洶地殺上門來,的確那麼有點兒不地道。
眼看着對方蔫了,周全倒是一樂。
說起來,今兒能為大兒子開嘴炮還真是一件挺難得的機會。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這個老成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沒犯過什麼讓他操心的錯誤!
這樣看來,鼬還真是個容易讓人沒有成就感的傢伙啊。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哀怨地瞥了一眼大兒子。
也就在這時,他的褲腳猛地一緊。
一低頭,阿宅就看到自家的小蘿蔔頭正淚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呢。
“papa,qaq,他們說哥哥是兇手……”
好似收到了天大的委屈,小傢伙抽泣着指了指一旁的三人組。
眼看他哭得凄慘,那幾個跟在周全身後的分家的大人,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君不見,族長大人家的小孩兒都已經被他們這份態度給嚇哭了么。
“得了啊,多大人了還哭。”
先是揪了揪小兒子的鼻子強迫後者將哭腔憋回去,周全這才騰出功夫,不悅地瞪了一眼三人組。
“沒看見這兒有小孩子么,傳出去你們嚇哭了熊孩子很光榮是吧。”
被富岳殼子那頗有氣勢的三角眼一瞪,三人組更是羞紅了臉。
“說吧,什麼事兒?”
“……啊!是止水!”
猛地發現自己的話題被帶得跑偏了,其中一個小夥子皺着眉頭解釋道,
“昨天的族會止水沒有出現,今天我們找他的時候發現了遺書,上面寫着兇手是宇智波鼬!”
說到這裏,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鼬,不怎麼客氣地對着周全道:
“族長大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止水可是分家難得的天才,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分家一個交待!”
聞言,周全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只是驚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炮灰一號,兀自搖了搖頭。
見狀,跟在他身後的分家長老,不怎麼贊同地道:
“富岳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哼,我只是好奇,你們這些傢伙倒還真會找借口。”
指了指脊背挺直的鼬,周全慢吞吞地道,
“我們家大兒子可是連兔子都不忍心殺的傢伙,就他這熊樣,你還指望他謀害族人?”
聽到這話,在場除掉佐助和周全外,所有人的臉都綠了。
連兔子都不敢殺?
哎喲喂,我的族長大人,您就是找借口也要找一個靠譜一點兒的不是么?
鼬少爺都已經是中忍了,這麼說瞎話您也不虧心?!
不等其他人開口,周全繼而道:
“況且,殺了止水對他又有什麼好處?三長老,你不會以為我家大兒子是變態殺人狂吧……”
這話倒是中肯多了,就連堅信鼬是兇手的三人組,對此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畢竟,止水算是為人親和的類型,平日裏他與鼬更是沒有什麼仇怨。
因此,所謂的殺人動機,根本就不存在。
眼見着大家啞口無言,周全不耐煩地揮着手:
“得啦,沒有證據,你們還是歇歇散了吧。”
一邊將破涕而笑的小兒子遞給了鼬,阿宅一邊推開了院子的後門,
“總之,如果不放心的話,止水的事情之後我會交給長老們處理的。今天,你們就先回去吧。”
見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只能作鳥獸散。
當夜,飯桌旁。
一邊往嘴裏塞着天婦羅,周全一邊不甚在意地道:“最近村子那邊還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聽了他的話,美琴挑了挑眉,柔聲道:“怎麼啦?”
“明明就是我們掏血汗錢買的土地,可是那幫老不死竟然打算直接強制徵收!”說到這兒,阿宅立刻激動地揮舞起手裏的筷子,“怎麼可能交出去,所以我轉手就加了一筆!哼,看我不宰死他們這些鐵公雞!”
“哦呀,那可是真夠討厭的!”
雖然不太了解周全的工作,但是出於對丈夫的維護,美琴依舊附和了兩句。
反倒是看似平靜的鼬,不悅地皺起眉頭,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父親大人,請不要胡說!那片土地明明就是用來擴建木葉醫院的!”
敏銳地覺察到周全的不以為意,鼬迅速補充道:
“您提前收購了它,不就是打着哄抬物價的念頭么!”
“哼,你知道什麼!這可是提前把握商機,我做的可是正經的商業運作!”
聽到這裏,鼬倒是難得有點兒小激動:
“您明知道,如果醫院修建完畢,會對村子造成多麼重大的影響!”
喂喂,就算是這樣也不等於我就要直接雙手奉上大家的財產吧?
對於大兒子這種莫名其妙的奉獻精神,阿宅一直不太理解。
故而此刻,他一如既往地反駁到底:
“所以說,那就讓那幫討厭鬼出錢來買啊!”
“……算了。”
推開了面前的碗筷,鼬心事重重地提前離席。
見狀,周全只得嘆了一口氣,對着眨着大眼睛,一臉懵懂的佐助道:
“鼬那孩子真是沒心眼兒,看來以後我們族裏的產業,還是要靠小佐助維持啦。”
……
沒過幾天,一個族內的緊急會議忽然拖住了周全的手腳。
當他終於從這堆陳年破事兒里脫身時,外面早已是華燈初上。
急匆匆地趕到家,阿宅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家屋子似乎一反常態的漆黑無比。
‘奇怪,莫非美琴和鼬今天都沒有下班兒么?’
茫然地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周全哆哆嗦嗦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可哪知路過客廳的時候,一個單薄的背影就毫無徵兆地沖入了他的眼帘。
“卧槽!何方小賊!”
一邊大聲咆哮着,男人一邊利落地抄起手邊的花瓶砸了過去。
對方似乎被周全這神來一筆搞得錯過了躲避的時機,以至於那個花瓶幾乎是擦着後者的臉頰飛過去的。
直到這時,阿宅的眼睛才算是適應了黑暗。
一對比‘小賊’的身形,他頓時就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哈?原來是你啊!鼬!既然在家,你怎麼不開燈呢?”
側過身子避開了周全關切的眼神兒,鼬沉默了一下。
“……對不起!”
被大兒子這幅鄭重其事的態度攪得一頭霧水,阿宅撓了撓頭,道:
“只不過是不開燈,你到哪門子的歉啊,”
說著說著,他逕自走向開關的方向,邊走,嘴裏還邊抱怨着:
“鼬醬啊,你這孩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到討厭,偶爾就不能……”
“……對不起!”
“!”
還來不及打開觸手可及的電燈,周全的腰間就是熟悉的一痛!
為什麼毫無徵兆的就開啟了捅腎ending啊?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是么?!
苦逼的達成了熟悉的be結局,阿宅的眼睛立馬就瞪得大大的。
他不甘心地使出了最後的力氣,一把捉住了鼬的褲腳,苦苦追問道:
“為、為什麼……”
“……為了,和平。”
——————我是死不瞑目·還要再出烏龍的分割線——————
獨自一人滿身血腥地走在寂靜的夜色里,此刻,宇智波鼬只覺得身心俱疲。
接到任務、執行任務。
明明這本該是他最為熟悉得流程,可偏偏在這一次,卻沉重到令人無力去回憶。
可惜,身為忍者,卻有太多的不得已為之。
單膝跪在火影的面前,他的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低沉:
“三代大人,任務已經完成。”
“是嘛,那麼,明天起,你就不再是木葉的一員了。”
“是。”
聽着乾淨利落的報告,三代頗不忍心地看了一眼這個好似遲暮之齡的少年。
“……今天,再回家裏看一眼吧。”
聽到這兒,鼬的聲音,第一次顫抖一幾分:
“現在,我……已經沒有家了。”
見狀,三代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
“別這樣,雖然明天知曉一切的美琴和富岳或許會怪罪你,但是目前,他們……”
“……不,對父親下手的我,是不會得到母親大人的原諒的。”
聞言,三代手裏的煙斗顫了一顫:
“宇智波鼬!你的任務,不是去處理掉那些有反叛意向的宇智波族人么?”
死死扣住指甲,鼬一字一頓道:
“是!身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岳,不正是其中的主謀……”
聽到這裏,三代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真是可笑!雖然富岳那孩子總是樂於與村子作對,但倘若論起來,或許他才是最渴求和平的傢伙呢。”
“是么?”
面無表情地反問着,鼬在三代同情的嘆息中,默默咬緊了牙關。
原來,那個男人,竟是無辜的么……
破曉時分,獨自一人踏上離開村子的道路,鼬苦笑着搖頭。
‘還真是荒唐啊,父親大人。’
‘直到最後,就連您的死因,都是如此……’
————小劇場——————
關於鼬的【熊樣】
某日,家裏的院子忽然竄進一窩兔子。
小小的動物看上去機靈又可愛,於是仍舊年少的鼬好奇地捉住了其中一隻,打算送給弟弟佐助。
當他提着兔子耳朵走進家裏時,迎面就看到了訓練完畢后一臉血的周全。
後者看了兔子一眼,隨口道:
“既然是難得的獵物,晚上就吃紅燒兔肉吧。”
“不!請不要殺死他!”
措不及防之下,鼬只得隨意找了個借口。
“這是我練習體術的重要道具,請不要殺死他!”
這麼挫的借口,理所當然沒……
只有周全信了、信了!
沒辦法,在重度癱瘓時阿宅被大兒子很是親切地照顧過,所以他總是會無意識地柔化對方的形象。
於是乎,從此只要提到鼬(黃鼠狼),他都會下意識地認為對方連兔子都不敢殺。
關於兄弟重逢
某日,沉浸在仇恨里的佐助偶遇了鼬。
“你給我去死吧!宇智波鼬!!!!”
大叫着衝上前,佐助表現得非常符合復仇者這個形象。
見狀,鼬欣慰地笑了。
可接下來的,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預料——
“哼,為了微薄的遺產就膽敢謀害族人,你這個男人,這真是不配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成員啊!”
好似不解恨一樣,佐助死死瞪視着鼬那張已經石化的面孔。
“就算是放我一命你也不會得到爸爸偷偷給我存下的教育基金的,所以死心吧,宇智波鼬!”
……
當夜,某夜宇智波宗家的某一座墳墓,被人泄憤般的挖了個底兒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