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遊戲
“是不是心疼我了?”穆言笑眯眯的一句話讓顧文從尷尬中解脫出來,有些無語的看着穆言。
這個人的思維,他真想瞧一瞧他的腦袋瓜兒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對我一見鍾情,接下去還想和我談感情,然後就是和我結婚。”穆言笑眯眯地接著說道,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幅模樣,還真的是有幾分的可愛。
可憐的顧文對萌物最沒有抵抗力了,那張嚴肅的神情瞬間就破裂了。顧文連忙轉開了自己的頭,咳了一聲:“說說吧,你要和我怎麼合作?”
顧文突然的覺得選擇從模樣為出發點接近路威是個很是錯誤的決定。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的底真的被穆言打聽清楚了,而這個人又想和他合作的話,不管自己有沒有主動和他聯繫,這人也是會過來找自己的。
穆言抬手戳了戳顧文的臉,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都不笑呢?”
剛才顧文神情的突然轉變,雖然收的很快,不過穆言還是看見了。
而且他還看見了顧文的手動了動,似乎是想過來摸自己似的。
“別動手動腳,怎麼合作?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回答。”顧文有些不耐煩地轉過了頭,臉崩的更緊了,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是生氣了?
穆言嘟了嘟嘴巴,收回了自己的手,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對我採取的就是剛才我說的那樣的行動,對吧!”
他的意思是這個,顧文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穆言剛才的話。似乎他本來的打算就是穆言所說的那樣,顧文淡淡地瞟了穆言一眼:“說的並不全對,我會直接捨去談感情那一條。”
談感情神馬的最傷神了,而且他最為不屑欺騙人感情。
偶槽,有這麼迅速的直追目標而去的嗎?這樣子他還怎麼和路威相愛相殺,對了,他沒來的話,他這個身體的本身應該就是一個炮灰而已,這樣的發展倒是也合適。
作為路威和顧文的感情的矛盾衝突劑。
不過現在是他住進這個身體,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穆言瞟了顧文一眼,隨即又說道:“我們合作吧!你給我錢讓我還給路威,好讓我姐姐自由,我就做你的線人,找到路威犯罪的證據。”
這麼簡單?
顧文有些不敢相信。
“讓路威為他所進牢裏,這本也是我所想要的,所以不外乎簡不簡單,只是我們想要結果一樣,我幫你就是幫我自己。”穆言笑了笑,“顧文,你的情商可不怎麼樣。”
叮咚——
穆言的電話忽然的就響了起來,在車裏倒是十分的清晰,穆言伸手逃出了手機。標註是路渣,看來原來的人和他所想的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穆言不由得有些疑惑,原來的人去哪裏了?他倒是從來沒問過系統來着。或者遊戲設定就是這樣子,不存在原來存不存在人這一說法。
哎!他現在要想的可不是這些,又想太多了。穆言繞了繞自己的頭髮,皺着眉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起來便聽見了壓抑着怒氣的聲音:“穆言,你姐姐剛才在片場摔倒,住進了X醫院,你不去看看嗎?”
“我馬上就去。”穆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朝着顧文說道,“麻煩你了,X醫院。”
“林叔。”顧文點了點頭,便吩咐林叔前往X醫院。
兩人一路上倒是沒有再說話。
顧文是思索着怎麼繼續任務,他所有的計劃全都被穆言給打斷了,現在需要重新擬定一份計劃。顧文向來做事都是一絲不苟,安排的很是緊湊,從不浪費一點時間的。
而且能夠不出差錯的,他決定不會出差錯。
可以說,顧文有點強迫症。
而現在,調查穆言的事情則是徹徹底底的是一項作廢的工作,這無疑中讓顧文很是鬱悶。他轉頭看向穆言,也許因為聽到他姐姐的事情,所以他眉頭緊湊着。
倒是沒有了剛才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了。
顧文不禁出言安慰着:“不用擔心,也許這是路威騙你的計策。”
“騙我?”穆言詫異地反問。
顧文迅速地點頭:“我想他不希望你和其他的人結婚。”
這話一說,穆言倒是撲哧的笑了出來,穆言眼珠子一下子就轉開了:“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喜歡我?他想折磨我倒是真的,喜歡?你別開玩笑了。”
他可是最後喜歡上的會是你來着。
穆言腹側着。
顧文對着他又有些無語了,剛才他還說自己情商低,看來他自己才是情商低。路威若是不是喜歡他,又何必最後放他一條生路,並且讓他又東山再起的機會。
折磨?他收留他和他姐姐,雖然名義上是包養穆言的姐姐,並且折磨穆言。
但是若是真想折磨,能夠做的便會有更多,絕對不會選擇這麼一條複雜而又對自己沒有好處的路。
不過這也和他沒有關係,顧文閉上了嘴,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穆言對路威越是沒有感情對他不就是越好嗎?
X醫院很快就到了,穆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顧文拉住了他的手:“等我。”
“這是醜媳婦要見家屬嗎?”穆言停下來等顧文,一邊打趣着。
“這是回婆家。”顧文扯了扯嘴角,不冷不淡地反駁着。這麼一句話也被他說的工工整整的,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就像是在交代事情一般。
不過就這麼一句話,也足以讓一旁的林叔詫異了。
穆言則親熱的上前挽住了顧文的手,笑眯眯地說道:“既然要合作,那麼做戲就該做全套,還錢的時候你和我一起拿去給路威吧!”
顧文淡淡瞟了穆言一眼:“你不是要做我的線人嗎?離開了路威你還怎麼做線人?”
啊咧!他倒是忘了這一條了。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和路威在一起吧!就像你說的,他喜歡我,然後我主動湊近讓他更喜歡我,然後讓他松心,警惕心下降,然後搜查他洗黑錢做臟生意的證據?”
顧文聞言想了想,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做你們彼此之間感情的調和劑,讓路威意識到他對你的感情。”
饒是說著這話,顧文還是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
穆言簡直要給顧文跪了。
這話能夠這麼沒有一絲感情起伏的說嗎,穆言可以預見這個遊戲的追愛之路,那終歸是一條很是漫長的路。問好了病房穆言便急急走去,這個身體的姐姐,不知道是不是系統給他注入進了感情,他竟然也感覺到着急緊張之感。
而這一焦急在打開門后,穆言徹底的傻掉了。
那個躺在病床上穿着露肩衣服的女人,那張臉明顯就是年輕了幾年的媽媽。那一頭大波浪的金色頭髮晃得穆言眼睛花。這就是系統為了給他造出逼真效果的安排嗎?穆言走過去,一張口瞬間就看見面前的人黑掉了的臉。
“媽,你沒事吧!”穆言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穆言,你叫我什麼?”穆姐姐黑沉下了臉,美目死死瞪着穆言,嘴角抽了抽。
穆言這才回應過來:“姐,你不要介意,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情急之下把她叫成媽,穆姐姐臉色更黑了:“穆言,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老是不是,還是你覺得我看起來很老?”
穆姐姐說這話時就像是夾着機關槍似的,砰砰砰放着火,眼裏也席捲了濃濃的怒意。
穆言這下又是無措了,他只能垂下了頭,很是忠誠地說道:“姐,我這張嘴巴不會說話,說錯話了。”
“哼,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幫我收拾下東西,我們回家。”穆姐姐這才冷哼了一聲,橫了穆言一眼,高挑的身子站了起來,明顯的高了穆言一個頭。穆言看着披着年輕老媽臉龐的穆姐姐,心裏在滴血,這不科學,這不科學。
媽媽明明就是個愛撒嬌愛玩的長不大的傢伙,系統這麼可以把她設定成如此御姐的高挑美女,而且比他高。
最後一點是穆言最為在意的。
在家裏他唯一高過的也就只有奶奶和媽媽了。
“還不走,傻愣着做什麼?”穆姐姐再一次的開口了,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就往外走,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在一邊的顧文,也沒有施捨給顧文一個眼色,分明就是把顧文當做空氣看待了。
顧文這下總算有了些心理安慰,這個穆姐姐和他調查的一樣。
愛上了那個路威。
所以才會對穆言這麼看不過眼。
顧文看着聽話的收拾着桌子上一堆東西的穆言,勾了勾嘴角,怕是穆言也看不出來這個事情。還說他是情商白痴,顧文看穆言才是終極的情商白痴。
他長腿邁出幾步,拉住了穆言的手,有板有眼地說道:“我來整理吧!”
穆言挑了挑眉看着他,一副不相信他會整理的表情。顧文溫柔地揉了揉穆言的手,忽然的就伸出手指夾住了穆言的鼻子,笑了出聲:“怎麼?不相信?”
卧槽,顧文笑了,笑了。
穆言簡直是太傻眼。
穆言覺得他該頒給顧文一項大獎了,最佳男主角。
這說演就演,還真是敬業。看來這個顧文為了他的事業任務,還是啥都辦的出來的。
都可以堪美演員了,怪不得現實中的顧文會做演員,果然是有這個根底在的。
不過穆言過了那麼多場遊戲,也是很敬業的。他立即嬌羞地一笑,摸着自己的腦袋:“我這不是想着你一個大老粗的,沒有想到你還會收拾東西。”
“可別小看我。”顧文說著就開始整理東西了。
穆姐姐的東西擺滿了一桌子,滿滿當當的琳琅滿布。旁邊放着一個包包,顧文把包包打開,分門別類的很是認真的收拾着,收拾得倒是整齊乾淨。
穆姐姐早在顧文轉過身去幫穆言收拾東西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着兩人。她還從來沒有看過穆言這麼羞澀的一面,怪不得路威會擔心。
穆言如果和別人的話,那倒也是不錯的。
穆姐姐神色複雜的看了好一會兒,猛地就收回目光離開了。
她走後,顧文就提起了包看向了穆言:“跟上?”
穆言認真地瞧了他一會兒,這會兒顧文又恢復成那面無表情的一面,他覺得自己要出大招。否則很難追上,這樣一想穆言猛地想起了現實中的顧文的話,他說不想當替身,讓他想好給他一個答案。
而一切的替身向來是愛恨情仇的由來。
穆言的雙眼於是慢慢地變得霧蒙蒙,他連忙地轉過了頭,用手擦去了一下自己那沒有眼淚的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姐姐沒事的,不用跟上。”
顧文再一次的愣了一下。
剛才穆言那是在哭?顧文情商雖然不高,但奈不了腦袋瓜兒好。顧文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我像你認識的人嗎?”
“顧文,就按照你說的辦,我會幫你調查到路威犯罪的證據的。”穆言咧開嘴對着顧文笑了起來,雙眼帶着堅定。
他說完就上前取過顧文手中的包包突然地就跑了。
顧文看着他跑走的背影,眸色有些複雜。他怎麼感覺顧文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一般,像是在看着深愛的人似的。
而且那一句話,說的很是堅定,堅決。
但依稀帶着一絲兒的委屈。
顧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今天的事情都太脫離了他的謀划。但他靜了一下,也是選擇了回去。回去好好規劃一下,然後再聯繫穆言。
不過他沒有想到,再次聯繫穆言的時候,會在那樣的一種情況。
路威確實是喜歡穆言的,但還沒有到愛的程度。至少恨的感覺更多,對路威這麼一個記仇的人來說,當年他狼狽的流落他方,造成這一事件的參與人現在都慘落他方,或者有地獄的話,該是在地獄了。
所以他才會更不想讓穆言離開他一步,他還沒有折磨夠穆言。
折磨夠了該怎麼做呢?路威嘴角勾起了陰陰的笑容,食指和中指夾着啤酒杯搖晃着,雙眼緊緊盯着門口。
穆姐姐則早就被他鎖在了房間內了,在看見穆姐姐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路威就清楚穆姐姐的想法了。對於穆姐姐,路威只拿她當做發泄之人。
穆言走進來就對上了路威那可怕的眼神,他並沒有想到路威會在家裏等他,只稍微愣了一下,換下拖鞋走了進去:“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呢?”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用過來。”路威飲了一口葡萄酒,朝着穆言勾了勾手指,“坐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穆言會過去才怪,既然被路威知道了他相親,然後又得接近路威找那啥狗屁證據。穆言自然是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不能幹巴巴地就搖尾擺首的湊近路威,那隻能讓路威更快的對他膩味,然後就甩掉他。
當然,路威的甩掉,穆言可不會簡單的理會為拋棄,他可能會讓他徹底不在人間。
穆言知道,路威這個傢伙喜歡過的,想要的,擁有過的,即使膩味了,也不會讓別人擁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樣東西再也不存在。
“路威,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了吧!過了今天我就會帶着姐姐離你遠遠地。”穆言縮了縮脖子,語氣很是堅定。
路威聞言眸色頓時一暗,很是深沉地看着穆言:“這是找到下家了,不過穆言,你休想擺脫我。”
說著路威猛地就起身朝着穆言走去,他走的很快,幾步就到了穆言的跟前,一把拽住了穆言的手。穆言立刻就很、用、力的掙扎了起來,朝着路威吼了起來:“放開我。”
路威將穆言推倒在沙發上,一把壓住了他,將啤酒杯放到了穆言的嘴邊,一手掐住了穆言的下巴猛地灌進他的嘴巴里。穆言猛地被咳到了,嗆的滿臉通紅。
路威看着他發紅的臉頰,眼神越發的迷離了起來,將杯中的酒灌進穆言的肚子裏后就將杯子摔開了。手指曖昧的在穆言的嘴巴邊用力地揉着:“穆言,沒上了你你就忘了你是誰的人了吧!”
他發紅着雙眼粗魯的撕開穆言的衣服,一副就要做的節奏。
穆言可不想被這麼個爛人做,即使是在遊戲裏。他掙扎的身體先是停下了掙扎,雙眼睜得大大的看着路威,冷冰冰地看着路威。
路威已經解開了穆言的褲子,手剛要掙扎入穆言的小四角褲內穆言忽然的就笑了起來,那冷冰冰的眼神越發的冰冷,像是破開了一塊大冰,夾雜着冰刃射向自己。讓路威的身子忽然的就停頓了下來,路威看着他笑着笑着眼眶邊滴下了幾滴淚水。
這些年來,無論他怎麼折磨穆言,穆言都是一副忍氣吞聲的姿態,淡漠地看着他。
路威已經很久沒有看過穆言掉過眼淚了,這猛然一看,手頓時有些松下了,他沙啞着聲音:“為什麼哭?”
“路威,你TMD折磨了我這麼多年還不夠嗎?是死是活你現在給個准口。”穆言像是壓抑了許久的委屈,一瞬間的爆發了,聲音尖銳的很,不停地在路威的耳邊迴響着。
折磨夠了嗎?怎麼會折磨夠了,當年的流落和恥辱怎麼可能忘記呢?路威慢慢地擦去了穆言眼角的淚水,自顧自的說道:“穆言,你心裏還有我的是吧!你找一個人不過是為了要激我是吧!”
所以才會這麼委屈,才會哭。
穆言眼眶紅紅的,歪過了頭不說話,嘴巴咬的緊緊的。
他這個模樣明顯是默認的姿態。
路威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一把拖住了穆言的腦袋,讓他不能移開視線:“穆言,既然心裏有我,為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呢?你還是不乖。”
路威說著又繼續動手了,只是動作溫柔了許多。
穆言心裏則吐槽着:這典型的自戀。喂喂,手,手,往哪裏放啊喂。
“路威,你要上就上,上完了我們就各自橋歸橋路歸路。”穆言喃喃說道,低低地笑了一聲,“你不讓我和別人在一起,我可以不和別人在一起。不過我可不想別人指指點點的,姐弟兩共同伺候一個人。”
“你休想,休想離開我。”路威額頭青筋直跳,忽然的就伸手掐住了穆言的脖子,“你若是和別人在一起,我就讓你死。”
“你最好現在就掐死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穆言吼的比路威更大聲,讓路威一瞬間的亂了心。這樣和他頂嘴的穆言,顯然和那個淡漠的他很不一樣,更有人情味了,更讓人放不開。
路威鬆開了手,反正也不急於現在。
他從穆言的身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穆言,勾着唇冷笑:“既然你不想和我做,那我就去找你姐姐了,穆言,你可別後悔。”
說著快速地走去了鎖着穆姐姐的那個房間。
穆言則是迅速的披上衣服,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不過讓他無語的是,他的房間在穆姐姐的旁邊,穆言覺得,這應該是路威故意的。而且故意的聲音弄得那麼大聲,床咯吱咯吱的搖着,讓他聽了一夜的壁角,直到快要早上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接下來了幾天便是如出一轍,路威更是頻繁的出入這個屋子了,報紙上路威和穆姐姐的照片放了一堆。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只過了五天,路威在一個宴會上猛地就拽住了穆言將他拉到了比較沒人的過道上,將他抵到了牆壁上:“穆言,你到底要怎麼樣?”
這些天越是不想在意,越是想讓穆言吃醋忍不住接近自己,可是事實卻是相反。路威總是會不經意地去看着穆言,看着他掃去以前的淡漠和別人聊得很是開心,看着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看着他越發的大放異彩。
可他的目光停留的地方卻一次都沒有停留在他身上,往往看到自己就一晃而過。而且沒有對着自己笑的那麼的勾人。
該死的,路威承認,看着這樣的穆言,讓他有了危險意識。
他現在太過光亮了,吸引的他人不停的往他身上湊。
“路威,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吧!”穆言勾唇反問着,眸色里毫不掩飾的諷意,“你知道的,我姐姐愛上你了,而且她也和你在一起了。你就這麼大庭廣眾的拉着我到這麼偏僻的角落,會讓我和我姐姐都成為笑話的。”
路威眉頭挑了挑:“你如果在意,我可以不和她在一起了。”
“呵,路威,你在說笑嗎?”穆言神色越發的冰冷了,“我姐姐荒廢了大半青春在你身上,你就這麼丟開她。然後我和你在一起?路威,你知道的,我很在意我姐姐的。”
當然是知道,當初就是衝著這一點才和穆姐姐在一起的。
可是現在,路威覺得這簡直是自己堵了自己的路,走不回去了。
“穆言,我可以和你一起離開這裏。”路威想了想,只想到這個方法。
到時候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一切了,然後就重新開始,路威有些低微地繼續說道:“穆言,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不可能。”穆言卻是一把推開路威,這只是一時之間下意識的反應。反應過來之後穆言才記住了自己得取得路威的信任,然後和他在一起,然後找到他犯罪證據或者逼着他狗急跳牆。
穆言神色複雜的看着路威,看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做了決定一樣狠心的轉過頭。
不過他走開的腳步邁的很小,路威只走了兩步又拉住了他的手:“穆言,我知道你捨不得我的,既然捨不得,那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
“路威,我們回不去的,就像是所有發生過,經歷過的,都無法倒回去一樣。”穆言輕搖了搖頭,很是感傷地咬牙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回得去的,我說回得去就回得去。”路威大聲喊着,又是把穆言推倒了牆壁上,像是要急切的驗證這句話一樣,一下子就吻住了穆言的唇。
他吻得很是用力,也很是瘋狂。
而他的手也在穆言的身上亂爬着,穆言本是想現在推開他的,不過眼角突然的看到了顧文的身影,一下子就壓制住了。
穆言握着拳頭很是厭惡地瞪着前方,並不反抗。
顧文出現在這個宴會是受到邀請,而在這個宴會看到穆言和路威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剛才看到路威急急地拉着穆言走開,想了好一會兒便跟上了,然後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能夠感受到穆言對路威的厭惡的。
他看着路威對着穆言上下起手,看着穆言那壓抑着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天穆言那堅定的話語,是因為這樣嗎?顧文想着不由得邁開了腳步,然後他就看到了穆言看着他的眼神猛地一下子瞪大,然後迅速地埋下了頭不讓他看到。
他甚至看見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怎麼又哭了?”然後顧文就聽見了路威的這一句話。
顧文的心猛地一個震動,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嗎?穆言那時候是通過自己在看誰呢?就因為這樣,所以他願意屈辱地呆在路威身邊任他為所欲為?
顧文張開口,想要對穆言說那麼一句: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人,你不必為我做到如此。推開他吧!
可是他並沒有看到穆言推開路威,反而是聽到穆言壓抑的哭聲:“路威,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不能讓姐姐知道,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你明明不想和他在一起的,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顧文還沒有弄清楚自己這波動的心就下意識的走了過去,猛地用力地推開了路威,一把拉住了穆言的手。
“顧文!”穆言很是驚訝地叫道。
“我帶你走。”顧文蹙着眉說道。
路威一時不防讓穆言被顧文拉走,當然是不會就這麼放手的。好不容易穆言才接受自己,他可以說出和自己暗地裏來往,那是不是表明他真的很愛自己。
路威怎麼可能放棄這次的機會,讓顧文帶走穆言。
好不容易才讓穆言承認了的。
若是被帶走的話,那就真的很難再在一起了。
“放開穆言。”路威幾步上前扯住了路威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道,“以後不準再來找穆言了。”
“你不配和穆言在一起。”顧文只冷冰冰地說了這麼句話,就很是不客氣的一拳頭揍向了路威。
穆言壓根沒有想過顧文會這麼衝動,他不是為了任務什麼都可以做的嗎?
怎麼忽然就衝動了起來了。而且穆言根本不覺得顧文現在會愛上自己,頂多應該是覺得內疚啥的。不過這樣看來,苦肉計還是有效果的,穆言為自己點了一個贊。
“配不配不是你說的算,穆言愛的是我。”路威不甘示弱地跟着喊着,也是一個拳頭想要揍向顧文。不過顧文本就是警察出身,身手饒是路威也很難打過。顧文一下子鬆開了穆言的手,一把握住了路威揮過來的拳頭。
路威揮過來的拳頭力氣有些大,顧文手心還是一陣疼痛,但他並沒有表現出疼痛的表現,反而是一派輕鬆的表象,輕而易舉地地握住了路威的手,將他往身邊一拉,然後將路威過地摔摔在了地上。
將路威摔在了地上后,顧文就拉着穆言往外走了,一邊還放下話來:“我和穆言即將結婚,還請你不要再來煩穆言了。”
他們即將結婚?
摔倒在地的路威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兩個人一起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