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遊戲
五天內,伊言默也確實像個豬一樣的幸福的活着。如果沒有那個林將軍時不時的過來高傲鄙視地看他的話,伊言默的心情會更加的美妙。
公孫瀚忙於登基大典,再加上不想過早的過來,心情複雜的他想要見伊言默卻是又不想聽伊言默那氣人的話。而在聽見侍衛的每日一報之後,更是確定等炎焱之後再來找伊言默。
他吃得好睡得飽,不再提炎焱,這是公孫瀚最為欣喜的事情。
最起碼,這說明了炎焱在伊言默心裏其實並不如他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那麼重要。什麼為他付出一切,為他去死,沒有他活不下去之類的話……不過就是伊言默的假想罷了。
公孫瀚想着,已經披上衣服往外邁去。
從今天起,他將是這個國家的主宰。
一切他想要,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走出去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大坨的太監宮女侍衛。公孫瀚走到轎子處坐下,由着他們抬起在皇宮行走。一切的過場都很是奢華隆重,處處彰顯着公孫瀚即將成為皇帝的身份。
另一邊,水牢裏。
炎焱被拖着往外走,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都是刑罰的老頭給折磨的。在走出牢房,即將到達水牢大門的時候,忽然的一陣涼風吹過,負責看守炎焱的侍衛一個個都保持着單調的姿勢呆立在原處,祭司大人手裏抓着一個囚犯扔到了炎焱的地上。
“你怎麼會在這裏?”在這裏見到祭司大人,炎焱顯然是無比的詫異的。
“來救你。”祭司大人淡漠的開口,手一揮炎焱身上的鎖鏈就全部掉落在地上了。祭司大人將準備好的衣服拋給了他,然後用力地揭開了炎焱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竄火在手中燃燒器,那人皮面具瞬間化為灰燼。
“救我?”炎焱想了一下,眼睛陡然的睜大,幾步上前。
那手還沒有碰到祭司大人便被祭司大人一下子拍開了,祭司大人很是嫌棄地看着他:“別髒了我的衣服。”
“是言默,是他讓你來救我的。”炎焱絲毫沒有被他的話刺激,而是着急地問道。
“是的,出了這門之後你應該知道怎麼走了吧!”祭司大人看着炎焱,然後一臉不耐的皺起了眉頭。時間很寶貴的不知道嗎?他還要趕着回去帶伊言默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炎焱定定地站着,然後堅定地搖頭:“我不會走的。”
那話讓祭司大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知好歹的傢伙。祭司大人隨手一揮,炎焱就被他揮開撞向了牢房的門。
啪的一聲連牢房那堅固的門都隨之碎裂而開,一併的嚇壞了那正在刑罰的老頭。炎焱正是被揮向了這刑罰的牢房裏,人整個撞向了炭火盆,炭火撒落了一地。
祭司大人一步步地走了進來,冷冷地看着炎焱:“走不走不是你說的算,我向來遵守交易的,你必須離開。”
交易?
“言默答應了你什麼?”忽然提高了音,炎焱大聲喊道。
“活下去,你就知道了。你可不能辜負了伊言默那個笨蛋的死死的求饒。”祭司大人落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便從原地消失了。
當然臨消失時,那一地的火炭被他掃在了那個刑罰的老頭身上。
頓時水牢內都是那個老頭痛苦的叫聲。
炎焱緩緩從地上爬起,終究是咬着牙選擇了離開。他走出水牢后那些被點了穴道的侍衛穴道立時被點開了,然後帶着已經被換了的人往外走。
公孫瀚坐在高台築起的主座上,看着被帶來的人架在了高台之上,底下圍觀的人眾多,他兀着下巴輕慢地看着那被按壓住地上的人。只要炎焱死了,伊言默就不會再想他。
這個屬下,是他眾多屬下之中最為衷心的,也最有能力的。
可惜了,可惜他不自量力,竟然奪走了伊言默的目光。
公孫瀚嘴角上揚,抓起一邊的木牌丟下,毫不留情地開口:“斬立決。”
刀起刀落,人頭落地。
鮮血撒滿了高台。
眾人俯身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孫瀚便就在眾聲歡呼之中揚着頭走下高台,榻上另一條鋪滿紅綾的道路,四周皆是跪拜的人,他踏着一步步的往前走。身後跟着一長排跟隨着的朝廷重官。
這裏登基大典正在進行中。
內宮中,伊言默面上帶着祭司大人為他準備的人皮面具,身上也穿上了太監的衣服。地上倒下的則是被剝了衣服的太監,同時那太監的臉變成的伊言默的相貌。
“真的不幫他穿上衣服?”伊言默指着地上的人問着祭司大人。
“浪費時間。”祭司大人輕飄飄地說道,抓着伊言默的手邊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吩咐道,“等下聽我的話行動。”
祭司大人的身影隨着他的走動而慢慢地消失,若不是伊言默還能夠感覺到手被人緊緊地抓住,他會以為祭司大人又離開了。
隨着他一步步走了出去,祭司大人再他耳邊低聲耳語,伊言默也是聽話的跟着。
他低着頭手捧着碗碟,在侍衛的目光下走下了樓梯。
“你,抬起頭。”到了樓梯最底下,守在一邊的侍衛謹慎地看着他。
伊言默依言抬起了頭,然後得到了放行的指示。
再次地轉身離開,伊言默忍不住的想要走快一點。祭司大人連忙的警告着,此時走得太快無非是心虛,會被懷疑的。
伊言默只好放慢了腳步,一步步地往前走。
拐過一個轉角,祭司大人便將伊言默手中的東西扔在了地上,他的身形也浮現了起來。只是他的面容變成了林將軍的面容,輕拍了拍伊言默的肩膀,祭司大人微彎下腰:“等下到東宮門的時候,你只要緊跟我的腳步快速往外走就好。現在我們可以走快點了。”
說完祭司大人便轉身快速的往前走,一副很是急切的模樣。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皇宮內行走,快速的往前奔去。很快地便到了東宮門,祭司大人抬腳便踹開了一個想要上前來詢問的侍衛,眼神凌厲的看着他:“活膩了嗎你,竟然攔着我。”
他那囂張的姿態和那張最近經常出入的面容無疑是守門侍衛的常見面孔,剩下的侍衛自然是不敢再攔了。放走了他便要上前來詢問伊言默,可是很快地便被停下的祭司大人一記無比冷淡的目光給射殺了,僵硬着手趕緊收回:“原來是將軍的人,小的眼挫了。”
“哼。”祭司大人冷冷一哼這才繼續往前走,伊言默趕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侍衛們忽然面面相窺,然後有一個人遲疑地說道:“林將軍好像早就跟着陛下走了。”
“你看錯了。”另一個陡然覺得一冷,然後搖着頭說道。
嗯,看錯了。幾人這才用力點着頭。
出了東宮門,祭司大人便恢復了原樣,伸手拉住了伊言默的手在路上疾步而走。祭司大人熟絡地行走着,直到到了一家棺材店外,祭司大人這才伊言默走了進去。
裏面的人是祭司大人早就安排好了的,快速的為伊言默換裝撲上白粉,然後伊言默便躺在了棺材內了。
一切都按照着祭司大人事先的安排進行着,登上帝位的公孫瀚絕對沒有想過,伊言默已經逃走了。就如祭司大人也不會想到,在離開了皇宮之後,炎焱會再次的回宮,站在宮門口等待公孫瀚。
出殯隊伍出了皇城,祭司大人便帶着伊言默往北而去。
北方,那是祭司大人降臨的地方,也是最適合祭司大人做最後修鍊的地方。只是,祭司大人看着跟在身邊的伊言默,心裏莫名的就不想讓他消失。
祭司大人眉頭緊蹙了起來,然後他忽地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你為什麼都不逃呢?”
“我們說好的,你救了炎老大,我便為你奉獻靈魂。”伊言默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向來是遵守約定的。祭司大人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忽地揚眉笑了,伸手蹂躪起伊言默的頭髮。
真是個笨蛋。
笨的讓人心疼。
祭司大人輕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拉住伊言默的手:“北方冷,得為你購置些衣服。”
伊言默乖乖地點頭跟上,心裏卻又那麼一絲的疑惑。
祭司大人這段時間很是照顧他,對他很是溫柔,甚至有些時候,看着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讓他都差點淪陷進去了,他不是為了要自己的靈魂修鍊嗎?為什麼遲遲沒有進行。
有時候伊言默半夜醒來,都會看到祭司大人劇烈的咳嗽着,嘴角依稀有血絲。
他的身體明明已經不好了,卻是遲遲沒有動他。伊言默很是不明白。
不管伊言默是不是明白,祭司大人還是一路溫柔的對待伊言默,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彷彿伊言默就是個瓷娃娃。
伊言默對此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最後的無奈接受。
祭司大人太過固執了。
到了雪山之後,祭司大人卻是臉色頗為嚴肅:“這裏的一切都變了。”
他說著便帶着伊言默往南北方向而去。
當年離開這裏的時候,這雪山的宮殿裏住着的還是祭司大人的弟子,祭司大人是雪山宮殿地底的一個靈魂聚集而成,變為人身之後,祭司大人便將地底那些惡鬼全部煉造了,所以得到了雪山人的追捧。
他的地位在雪山曾經比長老還要高大。
這些年來和雪山的聯繫也不曾斷過。
可現在祭司大人卻聞到了那麼一絲不和諧的氣息,這雪山被那氣息佔據,讓人作惡。
南北的山洞,是個隱秘的地方,他可以再那裏暫時的休息,並且打探這裏的一切。
他一個人的話,會比較容易打探。
這雪山實在是冷得很,風霜不停地飄着,凍得人發涼。伊言默的牙齒都咬的磕磕作響,祭司大人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彎下了腰:“我背你,會快些。”
伊言默沒有推脫,快速的爬上了他的背。
對於這雪山實在太過熟悉,祭司大人的腳步很快,幾乎是伊言默一眨眼的瞬間,他們便到達了一個山洞裏。山洞內有些暗,祭司大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材木點燃了。
“你在這裏休息,餓了就先吃包子,我去找些食物來。”仔細的吩咐了,祭司大人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伊言默的身上,便忙着去打探消息。
可祭司大人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消息,以靈魂體存在的他不會被人所看見。
可是那呆在雪宮內的人,卻是如同他一樣的存在物。
在祭司大人踏入雪山的時候,那一個人便猖狂地大笑了起來,手裏搖曳着一個試管模樣的東西:“我終於是找到你們了,這一次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大笑着之後便化作了一股黑煙飄落在了雪宮的地底,站在了浸泡着惡鬼冤魂的池邊,將水裏的試管傾斜倒下:“我養了你們那麼久,也該是你們回報的時候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指尖捏住了一抹魂魄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
“味道不錯,想必他會很喜歡的。”
尋遍了雪山,祭司大人卻是找不到半個人影存在。於是他只能進入這座宮殿,他進入之後宮殿的門瞬間關上了,燭火明明滅滅,有一滴水在祭司大人的上空滴下。
祭司大人的身影一下子就藏不住了,他抬頭看去,只看見那麼一團黑煙。
祭司大人不由皺緊了眉頭,這是極邪之物。
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存在?
“炎老大,別來無恙。”那黑煙一閃,男人有着一頭烏黑的頭髮,一雙金黃的眼瞳。
“齊亮。”祭司大人腦海里劃過從伊言默過往看過的人,不可思議地叫了出來。
“炎老大,你竟然知道我,嘖嘖,以前槍法輸給了你。不過現在同為魂魄,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會那般強大。”齊亮眼睛一眯,濃濃的殺氣便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宮殿內瞬間飄起了無數的惡鬼冤魂,全都死死的盯着祭司大人。
這些靈魂對於祭司大人來說無疑是頭痛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叫齊亮的做了什麼手腳,這些惡鬼冤魂看起來都那樣的強大,而且祭司大人發現,這些惡鬼冤魂能夠傷害他的身體,撞破他的靈魂。
他才剛剛發現,那些惡鬼冤魂便朝着他撞擊而來。
祭司大人連忙的躲閃,可他一個人根本躲閃不過這滿滿的一個宮殿的惡鬼冤魂。很快的便有一個惡鬼從他的腹部撞了過來,祭司大人腹部一陣翻滾,額頭爬上了一滴紅色的血滴。
“他們可是我精心飼養的,炎老大,我生前對付不了你,可死後你根本無法與我對抗。“齊亮猖狂的大笑着,那張天真純良的面容變得瘋狂嗜血,金色的瞳孔散發出濃濃的嘲諷。
“我不是炎老大。”祭司大人皺着眉頭咬牙切齒說道。
那是言默心心念念的人,並不是他。
“開什麼玩笑,你會不是他。”齊亮大笑着揮開惡鬼魂魄,隻身站在了祭司大人的面前,由上至下打量着祭司大人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原來你早就受了內傷不久於人世了,既不是炎老大,為何就不吸取了伊言默的靈魂修鍊呢?炎老大,你這話可騙不了我。”
“為了萬無一失。”祭司大人眉頭微蹙。
可真的是為了萬無一失嗎?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果不其然,齊亮聽了笑的越加歡快了,不過他只是負手而立,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既如此,我就給你時間。”
給你時間,讓你親自滅了伊言默,然後我再來手刃你。
不知道到時候的你會不會記起屬於你的記憶,然後因心愛的人死在自己手裏而痛苦不堪。呵,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回味的事情了,所謂報仇,就要刀刀戳到人心處。
這比手刃仇人還讓人痛快。
齊亮閉上雙眼,依稀還能夠記起強哥死在眼前的畫面。
隔了那麼久,那仇恨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深處。
待我殺了炎老大,強哥,我會喚回你的靈魂的。你喜歡爭權奪勢,這裏的壞境最適合不過了,到時候,只需派這些惡鬼鬼魂在人間攪一攪,就是皇位也是輕而易得。
他說留給祭司大人時間,人就帶着諸多惡鬼鬼魂離開了,宮殿那緊鎖的大門也打開了,任由祭司大人一個人躬着身體艱難的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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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空氣太過冷凝,身邊有着溫熱的火堆,伊言默慢慢地就蹲着,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懷抱睡著了。他的身上披着祭司大人給的外衣,有着祭司大人那清冷的氣息。伊言默忽然的就做起了夢,他夢見了祭司大人,夢見祭司大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夢見他的靈魂飄蕩而出,很是溫柔地站在自己的身邊,他說:言默,你認錯人了。
伊言默忽然地就醒了,喘着粗氣,心臟跳得十分的快。
夢裏的經過全都已經忘記,可依然還記得夢裏祭司大人那十分哀傷的神情還有他漸漸消散的身影。
忽的一抹影子落在地上,祭司大人慢慢地走了進來。可那身形,怎麼看都給人脆弱的感覺。伊言默連忙的起身扶住了他,近了才看清他那雪白的肌膚上泛着淡淡的青紫,嘴角殘留着鮮血。
“你怎麼了?”伊言默不由得問道,同時心裏隱隱地有了那麼一絲的害怕。
這讓他更是記起夢裏的事情。
“言默。”祭司大人拉住他的手,將他拖入了洞裏推倒在地。他靜靜的看着他,輕柔地描繪着他的臉龐。
猛的被推倒在地,伊言默的身體一陣疼痛,可祭司大人那略帶憂傷而又迷茫的雙眼看的他莫名其妙。祭司大人清涼的手細細描繪着他的臉龐,最後流連至伊言默的唇瓣:“言默,奉出你的靈魂吧!”
祭司大人低頭吻住了他的唇,在伊言默瞪大的雙眼中溫柔地帶起他的炙熱火焰。
他深邃的瞳孔定定地看着伊言默,清涼的手伸入伊言默的衣服內,挑逗着伊言默的神經。伊言默頭腦一片的空白,祭司大人不是說要他奉獻靈魂嗎?怎麼忽然的這樣對他。
祭司大人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溫柔,他的技術也是極佳的,伊言默漸漸的熱了起來,禁不住了口申口今出來。
“祭司大人。”他雙眼迷濛地看着祭司大人,那聲音甜膩極具媚色。
猶如上等的媚葯,瞬間塗在了祭司大人的火熱,那火熱漲大起來,祭司大人的粗喘氣也加深了,情不自禁地喊道:“言默,言默。”
他剝落伊言默身上的衣服,近如膜拜的將手貼在伊言默□的肌膚上,忝住伊言默的每一寸肌膚。
一切的發展已然無法照着祭司大人的想像進展下去了,幾乎本能的渴望讓祭司大人急於得到這具身體。而伊言默就陷入了他給予的折磨的□之中,在祭司大人握住他的灼熱時,那迷茫的雙眼一瞬間的清醒了起來。然後伊言默臉色剎那間白了起來,他心甘情願地陷入進去。
身體一瞬間的僵硬了起來,也一下子的催醒了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愣愣地保持着握着伊言默灼熱的姿勢,他剛才想的在極樂的時候拉出伊言默的靈魂,在於伊言默的靈魂交歡。讓他慢慢地蹂入自己的身體裏,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可是剛才做的時候,他卻是全都忘記了,只有佔有他的念頭。
他轉頭看着伊言默,只見伊言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忽然的抱住了頭,躲避了他的目光。
他不想要和自己。
也是,他喜歡的是炎老大。
祭司大人的手一動,伊言默那僵硬的身體微微一顫。伊言默往前拉住了祭司大人的手,眼帶祈求地看着祭司大人,斷斷續續地說道:“能不能不要。”
被公孫瀚佔有那是無法抵抗,可是伊言默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這樣渴望着不是炎老大的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背叛了炎老大,對不起炎老大。
猶如一盆冷水瞬間從頭頂淋下,祭司大人的氣血一下子翻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