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對他一見鍾情
她現在缺錢,給點錢就行。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葉星語。
葉星語笑着說:“怎麼?堂堂一個千金小姐,不會連點醫藥費都不想給吧?”
封若若受不了激,抬起下巴道:“誰說我不想給?多少錢,你說個數。”
“五萬。”葉星語怕她後悔,立刻打開了收款碼。
封若若拿出手機掃碼,“錢已經給了,你看一眼,別到時候說我賴賬。”
“收到了。”葉星語看到進賬5萬,心情好多了,挨兩巴掌換5萬塊錢,挺值得。
現場變得很詭異,封薄言看葉星語收了錢,臉冷得要死。
她也識相,拿了錢就走。
封薄言俊臉沉了沉,跟上去,低氣壓走在她前頭。
葉星語莫名其妙。
得罪他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挨了一巴掌,現在火辣辣的,有點疼。
出了nas集團,封薄言的車居然停在外面。
他怎麼還沒走?
但葉星語不會認為,封薄言是在這裏等她。
她下了階梯,想攔一輛計程車離開。
“這副樣子還要去哪裏?”封薄言沉步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塞進車裏。
葉星語看了眼她的套裙,上面全是咖啡漬,確實狼狽。
算了,就跟他回樾園吧,反正要回去收拾行李。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葉星語靠在邊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
封薄言忽然道:“停車。”
葉星語不知道他要幹嘛,轉過頭,他解開安全帶下車,夜幕下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
葉星語忽然想起了兩人的初識。
那年她20歲,見到了從旋梯走下來的封薄言。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裝,清溫的臉在水晶燈的照耀下俊美又高高在上。
葉星語那天懂了“怦然心動”四個字。
此後,她畫了很多他的畫像,偷偷珍藏在房間裏。
然後某一天,那些畫像被爸爸發現了,爸爸問她:“你喜歡封薄言?”
葉星語羞紅了臉,“有那麼一點點好感。”
葉世華看了她半晌,問道:“星寶,封薄言給你做丈夫你要不要?”
葉星語靦腆,“爸,你說什麼呢?我才20歲,年紀還小呢。”
“傻丫頭,爸爸是想完成你的心愿呀。”
葉星語那時沒聽懂爸爸話中的深意。
沒多久,就到了封薄言的生日宴,爸爸帶她前往,哄着她喝了幾杯烈酒。
葉星語喝得暈乎乎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再醒來時,她跟封薄言躺在一張床上,兩人都光溜溜的。
葉世華帶着記者破門而入,後來封家的長輩也來了,封老爺子是個傳統人,見到這一幕,只能讓他們結婚。
那天封薄言的臉很難看。
葉星語從回憶里出來,視線落在外面,剛好看到從藥店裏走出來的封薄言。
他臉色冰冷,跟兩年前娶她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葉星語心頭一窒。
痛得發酸。
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封薄言就很恨葉家吧,恨葉家算計了他,讓他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
穿過馬路,封薄言上了車,看到她的表情,微挑眉,“怎麼?看着我的臉看傻了?有這麼好看?”
葉星語回過神來,剛要低頭,封薄言捏住了她的下巴,轉過去,仔細看着她臉上的五指印。
“活該。”看了一會,他吐出這兩個字。
葉星語瞬間要炸了,“你覺得我無緣無故被人打,是我活該?”
“你被人打成這樣不知道還手,就是活該。”
葉星語一愣,“我還手了,可是她們人很多,我打不過,而且,她們個個都是千金小姐,我只是個落魄名媛,我拿什麼跟她們斗?”
“你就打上去,我倒要看看誰敢追究你。”
葉星語微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護着她?
葉星語沒搞懂他的意思,不由抬眸多看了他兩眼。
他面無表情,抬高她的下巴,擰開手裏的藥膏,擠了一些塗抹在她臉上。
涼涼的藥膏瞬間緩解了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葉星語有點搞不懂他了。
嘴上一直說恨葉家,討厭她,可實際對她挺好的。
其實婚後有一段時間,封薄言對她挺溫柔的。
大概在他們結婚半年後,葉星語不滿足於跟封薄言做表面夫妻,就總是藏在樓道上等他。
一見他出現,就探出個腦袋,甜甜地喊他:“大叔!”
那時封薄言會冷冷訓斥她:“不許喊我大叔。”
葉星語笑得眼睛彎彎,“知道了,大叔!”
她嘴上說改,卻從來沒有行動,總是大叔長大叔短地粘着他。
時日久了,封薄言就不管她了,看見她沒衣服穿,還丟了一張副卡讓她去買衣服。
葉星語高興得團團轉,“謝謝大叔!”
她臉紅撲撲的,大眼睛骨碌碌,害羞又大膽地注視着他。
封薄言沉着臉訓斥,“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不知道被封薄言訓斥了多少次,葉星語從不氣餒,每次都要往他跟前湊,後來還到他面前勾引他,故意穿那些清涼的裙子。
但封薄言很難搞,無論她怎麼使盡手段勾搭他,他都坐懷不亂。
直到那一晚,她求他買下榕九台的別墅,封薄言才第一次真正接受了她,之後,就對她挺好了……
恍惚中,眼前閃過鎂光燈。
“看見沒?那就是封華集團的總裁封薄言!”
“他車裏有個女人耶!”
“好像不是謝青岑,快拍照,這可是爆炸性大新聞!”
葉星語聽見這些話,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喊了一聲,“大叔!”
“嗯。”封薄言沉穩應了一聲,下一秒,抱着她躲到座椅底下,“許牧,開快點。”
“是!”車的速度變快起來。
葉星語心有餘悸,躲在封薄言懷抱里不敢探頭,“甩開狗仔了嗎?”
“沒有,跟在後面呢,別動。”封薄把她頭按回去。
葉星語不敢抬頭。
但她很不自在,封薄言靠她很近,呼出來的熱氣灑在她脖子上,手臂也環着她的腰。
更奇怪的是,他的體溫越來越高了。
葉星語的身子不由自主僵硬起來,她試圖動一動,“好了嗎?”
“還沒。”封薄言嗓音低沉,車子飛速前行,顛簸中,他時不時撞到她,惹得葉星語面紅耳赤。
“甩掉狗仔沒?”葉星語鼻尖都是細汗,很慌亂。
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