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大佬召見
余歡靠着床頭一手握着根華子輕嗅着，一手為曾梨理順汗濕凌亂的頭髮。
曾梨斜趴在一旁，半遮半掩，眯着眼睛，享受着難得的安靜。
一陣《好聚好散》的鈴聲突然響起，余歡疑惑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是寧昊打來的。
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能有什麼事情？
電話接通后，寧昊醉醺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老弟，老……弟，有個，有個好消息跟你——說。”
“嗯，我聽着了，你說。”
“呃——”
一聲酒嗝后，寧昊聲音清晰了一些：“我們的電影要上映了！”
“什麼，《香火》要上映？”
余歡再次確認。
“對，知道我剛才和誰吃飯嗎？中影綜辦陳主任！他說韓總今天問了你獲獎的情況，明天約我們見面，要談電影上映的事情。”
“是嘛，我們版權都賣了，還要我們去幹什麼？”
余歡奇怪道。
“老弟你別裝糊塗了，還能為什麼，誰讓你的傳說越來越驚人了啊。”
“我又怎麼了？”
余歡更奇怪了，他除了預測《英雄》票房，可從沒對外預測過其他事情。
“你的短片啊，一個新人獲得三個威尼斯獎項，還是一部短片，這有幾個人能做到？現在許多人都說你是天才，看了短片的更是認為你有電影大師的潛力！”
“噢，因為這事啊，太過誇張了，不過是一時靈感，再想有《調音師》這樣的故事就難了。”
余歡感慨道。
說起這個，他才想起還沒有上網去渣浪和搜胡看看短片上傳之後的觀眾評價。
不過其實可以想到是什麼樣的。
《調音師》這樣的神作是經得起任何考驗的，後來印度改編的長電影版本，好評如潮的同時，票房也是大賣。
“好吧，這是后話，不管怎麼說，你獲獎名氣大漲，對我們的《香火》上映有利，這怕也是那位韓總想見我們的原因。”
“行，我知道了，那明天什麼時候我們去中影集團？”
“嗯，上午十點，我開車去學校接你，一塊去那邊。”
“好的，昊哥買車了啊，這下確實方便多了。”
“哈哈，為公司買的，雖說公司只有我和你嫂子兩個人，財務還要請人做，但有個車確實方便多了。你也該考駕照買輛車了，以後事情肯定不少。”
“說的是啊，我抽時間抓緊去考駕照。”
余歡想到以後車牌搖號有多難，就決定早點弄好。
掛了電話，就見曾梨拿着個劇本再看，余歡瞅了眼，不禁撇了撇嘴。
《月色撩人》，聽都沒聽過，顯然是沒什麼水花。
不然以他的記憶力，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見識少。
“伱那是什麼神情，我這部劇不行？”
曾梨注意到了余歡的表情，疑惑問道。
“我說是，你會拒絕出演嗎？”
余歡好笑問道。
曾梨和茜茜是和他相處這麼久，從沒有讓他預測什麼的人。
“不會！”
曾梨乾脆回了句，好笑道：“你要是真會預測，那就猜猜我想什麼時候洗澡？”
“呵呵，這個問題能難倒我？當然是你想洗澡的時候啊！”
“不能耍賴，說具體時間！”
“呵呵，那還不簡單，現在！”
余歡說著抱起曾梨就往浴室走去。
“哈哈，你這還是耍賴，可見你那什麼預測就是一種話術！”
曾梨開心大笑起來。
“你說是就是吧。”
余歡也懶得多說了，人家曾梨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干涉她挑劇本的自由。
話說曾梨不能紅，跟她選劇本眼光一般關係確實很大。
當然，這也跟她選擇權太少也有關係。
沒有經紀人幫她，被動等着別人劇組找她，她又不是最火的一線女演員，又會有什麼好劇本輪到她？
…………
第二日，余歡回校后，就被王主任叫去一頓誇獎。
還好心囑咐他，短片用不到老師和學校幫忙，以後拍長片要是需要什麼，找老師和學校，多少都會幫助到他的。
余歡答應着，拒絕了學生會請他幫助迎新，跟老師請了半天假，在十點的時候會合寧昊，前往中影集團。
“余歡，這位就是中影綜合辦公室的陳喆新主任。”
余歡和寧昊進了中影大院，上了中影綜合樓三樓，來到綜合辦公室，敲門進去，寧昊給他開始做介紹。
“副主任、副主任，余歡你好，年輕有為啊。”
這位陳主任謙虛說著，主動伸出手來。
“陳主任好，您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這麼年輕，便身居要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余歡上前握手，也客氣恭維道。
這位現在不過二十八九，就是副局級了，二十年後更是成了集團副總、董事。
“哈哈，好說好說，我們先去見韓總吧。”
三人隨便寒暄幾句，陳主任便帶着余歡到了樓道盡頭，一間門牌上掛着副總經理的大辦公室。
辦公室門開着，陳主任敲了下門，便帶着余歡和寧昊走了進去。
“韓總，寧昊和余歡來了。”
“好，好，快進來坐。”
韓三評從辦公桌後站起身，客氣說著，朝余歡三人走了過來。
當下四人簡單寒暄后，便坐了下來。
雖然余歡昨晚就猜到是這位未來的中影掌舵人想見他們，但現在見到了還是有些小緊張。
這位在圈裏是出了名的強勢，談合約什麼的有不少霸王條款。
當然。
這是對沒有地位和影響的新人，對一些證明過自己，有能力的人，他也不會太過霸道。
此外這位大佬十分有魄力和決斷，做過很多成功的項目，可以說是華語電影未來十年最有影響的人之一。
“余歡，才19歲吧，你的兩部短片我都看過了，都很有特點，特別是《調音師》，能在威尼斯獲得三個獎項，確實水準很高，不是真有天賦拍不出來的。”
韓三評看着余歡不吝讚譽誇獎道。
“謝謝韓總，我也是一時靈感，看到報紙上說有人假裝盲人到處乞討要錢，過上了富翁的生活，結果卻被老婆勾結人推下樓梯摔死，偽裝成他自己失足，就慢慢拓展成了調音師的故事。”
余歡把早就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是嗎，很有意思。假裝盲人騙錢，最後自作孽不可活。調音師假裝瞎子，太過相信自己的演技，毫不反抗，被一個婦人給輕易殺死，都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韓三評感慨說著，目光一凝，認真看向余歡：“余歡，看來你很迷信啊。”
“呵呵，迷信算不上，在我看來，這更多是種事物發展的規律，古人說物極必反，福禍相依，這我是比較認同的。比如，一個富人為富不仁，對身邊人都不好，那很可能遭到反噬，秘密被出賣，下場凄慘。”
余歡當即坦然回應道。
“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惡人壞人自有法律制裁，期待他們受報應可不現實。
我們不說這個，聽說你對電影市場很在行，成功預測了《英雄》的票房。
我們打算安排《香火》上映，你如何看待這部紀錄片的票房前景？”
余歡頓時有些頭大，昨晚接到寧昊電話，他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還是覺得很棘手。
對方竟然直接稱《香火》為紀錄片，這施壓的意圖很明顯。
“票房前景？這有什麼票房前景，一部記錄片，想看的人不會太多的。”
余歡索性順着對方的話說，他可不是毛頭小子，會被這種問題難住。
而且現在電影上映不上映，票房多少他根本不在意。
寧昊聽到兩人的對話，頭上都冒汗了。
“你的書迷不少，現在從威尼斯載譽歸來，名聲大增，這部電影是你主演的，難道還不能取得些票房？”
一旁的陳主任見韓三評看他，急忙驚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