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帶土:這熟悉的推背感
第255章帶土:這熟悉的推背感……
旗木卡卡西將抵在自己腹部的脊椎骨推開,把自己的手從輝夜君麻呂的胸膛中拔出來。
甩掉手上的血液,攤開手掌,三叉戟模樣的飛雷神苦無已經寸寸崩斷,只剩下一個把柄了。
即便將雷切覆蓋在飛雷神苦無上,在面對君麻呂的骨盾時,依然顯的十分捉襟見肘.
“呼!”
卡卡西癱坐在地上,身上各種被骨頭劃出的傷口宛如盛開的紅花一般,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當然,體內的查克拉也不剩多少了。
他放棄了去追漩渦鳴人的想法,往後一躺倒在地上,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聲:“老師,你又救了我一次。”
“只是一把苦無而已。”
一道淡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言語之中,頗有一些埋怨的意味。
卡卡西從地上坐起來,看向那個帶着面具,埋怨着四代目火影的男人:“宇智波…帶土,好久不見了。”
即便早有預料,但在卡卡西點破他的身份時,宇智波帶土的身子還是僵硬了一瞬:“你願意用這個名字稱呼我,盡可以隨便叫,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
說罷,帶土邁開步伐,繼續朝他走過去。
“站住!”卡卡西大呵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君麻呂的碎骨頭對準自己的左眼。
“如果我想取回那隻眼睛,在過去的十多年裏,早就動手了。”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帶土還是聽勸的停了下來。
卡卡西並沒有相信他的話,左手繼續維持着用骨頭對準眼睛的姿勢,右手從忍具包中摸出一枚兵糧丸喂進嘴裏:“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呵呵!”帶土輕笑兩聲,“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我沒死的話,為什麼不回木葉?”
帶土摘下面具,露出旋渦一般,如同怪物一樣的半張臉頰:“卡卡西,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這種問題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不過,也是,如果非要說個原因的話……”
說著,他微微一頓,抬起一隻手指着卡卡西的心臟:“是因為你對琳,見死不救。”
你對琳……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
卡卡西的瞳孔猛縮,心神一晃:“原來你都知道……”
只是話還沒說完,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宇智波帶土突然一個瞬身來到他面前,三根手指不斷在視野中放大。
糟了,寫輪眼!
握住骨頭的左手做出下意識的肌肉反應,猛地向眼睛一刺。
“啪!”的一聲,宇智波帶土將卡卡西手上的骨頭打飛出去,三根拇指乾脆利落的插進他的眼眶,將這枚寫輪眼直接扣了出來。
在失去這隻眼睛之後,儘管兵糧丸已經發揮作用了,但卡卡西卻沒有選擇攻擊。
他捂着空蕩蕩的眼眶,感受着指縫中流淌的粘稠液體,忽然一笑:“帶土,現在說這個可能有些煞風景,但我還是想問問……伱的手指,消過毒嗎?”
“沒有。”
帶土冷聲回答,他並沒着急換上自己的眼睛,而是將這枚寫輪眼用白絕細胞裝起來,丟進神威空間裏。
做完這一切后,帶土這才轉過身俯視着他:“卡卡西,你也變了不少。聽說……你總是在村子裏扶着老奶奶過馬路?”
卡卡西手撐着地面,打算站起身來,但手指卻觸碰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物體。
他扭過頭,用餘光看了一眼,是老師留下的那枚飛雷神苦無。而在看見這枚苦無的一瞬間,卡卡西眼神中的平淡忽然消去許多。
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帶土眼眶中的三勾玉寫輪眼變得認真了一些:“燃起戰意了……是想給那個總是遲到的極速者報仇嗎?”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喊一聲老師的。”
卡卡西說了一聲,將殘餘的飛雷神苦無放進忍具包里,拿出一把嶄新的苦無。
“你不會是想讓我悔過自新吧?”帶土的寫輪眼緊緊的盯着他,試圖從他僅剩的那隻眼睛裏看出答案。
“帶土,收手吧,你曾經的夢想是當上火影,而鳴人那孩子也是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回蕩在樹林上空,遠處的終結谷傳來了千鳥的鳴叫聲。
宇智波帶土朝終結谷看去:“漩渦鳴人……雖然他的痛苦有大半都是我造成的,但他的確和我很像,曾經的我。”
“但我不會為此而生出同理心,我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否定他的一切,然後告訴他……這個世界是錯誤的!”
“帶土!”卡卡西一反常態的吼出聲來,手中的苦無也亮起了耀眼的雷光。
他極少被憤怒這種情緒所支配,但至少現在,他只想把這支帶着雷切的苦無插進帶土的心臟里。
但很可惜的是……無論卡卡西的心中有多少憤怒,在神威這個術面前,都顯得那麼無能為力。
看着苦無接二連三穿過帶土的身體,以及面對破綻百出的自己卻始終不願出手的帶土,卡卡西的心也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神威這個術的缺點只有兩個,但對於一向少藍的卡卡西而言,只要帶土不主動攻擊,這個術就沒有缺點。
帶土不慌不忙,緩緩旋轉的寫輪眼幾乎要將卡卡西看穿:“你體內的查克拉已經不多了,這樣的雷切,你最多只能使用一次……哦不,連一次都不夠了。”
面對擁有神威的帶土,被奪走了寫輪眼的卡卡西就像一個玩具,等待他的只有被把玩。
“你的動作慢下來了……我想起來了,沒有寫輪眼,你在使用雷切時連鎖定敵人都做不到。”
抓住攻擊的間隙,帶土將身體實體化,抬腳便要一腳踹出去。
但就在這一瞬間,耀眼的雷光戛然而止,黑峻峻的苦無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抹向帶土的脖頸。
“刷!”
苦無穿過帶土的身體,卡卡西偷襲不成,反倒露出破綻被帶土抓住后搖,一個后踢將其踹飛出去。
“我就知道你要玩這種把戲,故意浪費掉自己的查克拉,露出破綻勾引我發動攻擊。”
帶土的聲音十分平靜,望着倒在地面上的卡卡西,他忽然感到一陣意興闌珊。
明明在小時候,他從沒在對練中打敗過卡卡西。而在擁有了萬花筒寫輪眼之後,擊敗他,竟然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萬花筒寫輪眼……
忽然,帶土意識到在長門收集尾獸的過程中完全沒必要枯坐等待,可以去做些為月之眼計劃掃清障礙的事情。
比如,抹掉除自己之外的其他萬花筒寫輪眼。
雖然萬花筒寫輪眼不一定比輪迴眼更強,但變化多端,神鬼莫測的萬花筒瞳術的確是一種棘手的東西。
光是宇智波鼬的那對眼睛就已經夠難纏的了,要是這種東西在自己執行月之眼計劃的時候成堆出現,那難免會承擔許多不必要的風險。
這種事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為好,不宜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
宇智波帶土收起心思,從神威空間中拿出一個裝滿營養液的瓶子,然後將其丟在卡卡西身旁,動作就像給一條狗施捨一塊骨頭那樣。
“這是我備用的寫輪眼,希望下次見到你,能在我手下撐的久一點。”
說罷,帶土往後退了一步,旋渦狀的空間扭曲將他籠罩起來。
事實上,神威的傳送速度是很快的,並沒有看上去的感官感覺那麼慢。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色的閃光忽然出現在卡卡西身旁,手持苦無朝宇智波帶土劃過去。
帶土立刻終止神威的傳送,轉而使用虛化躲開這道攻擊。而在看清攻擊者的模樣后,他更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師?!”X2
是用卡卡西身上的那枚飛雷神苦無過來的嗎?
不,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我得離開這裏!
顧不得和“闊別已久”的老師打聲招呼,宇智波帶土戴上面具,向後退去,一雙猩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緊緊的盯着波風水門的一舉一動。
幸運的是,波風水門顧忌卡卡西的傷勢,並沒有貿然追擊。
帶土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了安全距離,熟悉的空間漩渦才重新覆蓋在他身邊。
在這個過程中,他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始終全神貫注的盯着波風水門。
但即便如此,連0.01秒的時間都不到,波風水門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手上還捏着一枚湛藍色的查克拉丸子。
好快!
宇智波帶土本以為面前的波風水門是日向清巳偽裝的,但現在,這個想法可以打消了。
他見過日向清巳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戰鬥,很快,但遠遠沒有波風水門這麼快。
腦海中的思緒如閃電一般劃過,熟悉的推背感便取而代之,佔據大腦的唯一感官。
“砰!”
螺旋丸炸開,將帶土炸飛出去,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
波風水門十分清楚螺旋丸的威力,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足以將一個人廢掉。他走過去,伸手朝帶土的身體按下去,打算使用封印術將其控制住。
“帶土,束手就擒跟隨我回木葉吧。”
就在這時,黑絕從地下鑽出:“帶土,你早就被四代目火影鎖定了,將伊邪那岐準備好,然後帶着我進入神威空間,我來想辦法。”
伊邪那岐,在當做復活幣使用時,巧用機制可以獲得一分鐘左右的無敵時間,足夠帶土使用神威跑路了。
“伊邪那岐?”波風水門微微皺眉,他沒聽說過這個術,但能被帶土和那個生物當做底牌,一定不能小覷。
“老師,別過去,”卡卡西伸手拽住波風水門的火影袍,“伊邪那岐是宇智波一族的禁術,也是宇智波一族最引以為傲的終極幻術。”
“帶土!”波風水門握緊手中的苦無,再度喊了一聲,希望能迷途知返。
但很可惜的是,無論是帶土還是長門,在品嘗到失敗的滋味之前,都是絕不會回頭的。
緊接着,伊邪那岐發動
趴在地面上,半邊身子幾乎被炸碎的宇智波帶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全新的,沒有任何傷勢的帶土。
波風水門緊緊的盯着兩人,在他的感知中,帶土整個人就像變成了新的一樣:“這就是……伊邪那岐嗎?”
帶土揭開半邊面具,當著兩人的面換上一隻新的寫輪眼:“在拿回自己的眼睛后,沒有立刻換上果然是一個不錯的決策。”
在眼睛換好之後,將一個新的伊邪那岐準備好,隨後立刻使用神威將自己連同絕一起轉移到神威空間。
“再見了,老師……”
而在宇智波帶土離開之後,旗木卡卡西也終於長舒一口氣,只是他還不敢休息。在暈過去之前,強撐着身子站起來,緊緊的抓住波風水門的肩膀,用僅剩的右眼仔細的打量着他。
“不是穢土轉生……老師,歡迎回來……”
說完這句話后,卡卡西再也堅持不住,合上眼睛暈倒在波風水門的懷裏。
“辛苦了,卡卡西。”波風水門露出一個笑容,將卡卡西平放在地面上,仔細檢查着他的傷勢。
“真是的,徒弟的年齡看起來,已經比我這個老師還要大了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樹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靜音扒拉開茂盛的樹枝,在看清楚現場后頓時愣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四…四……”
“四什麼啊?”小櫻好奇的把頭從靜音背後伸出來。
下一秒,波風水門站起身,笑着朝他們打了聲招呼:“各位,中午好。”
“四代目火影?!!!”
——
終結谷。
雖然都進入了實力提升的瓶頸期,但平日裏疏於訓練的漩渦鳴人終究還是棋差一着,敗給了宇智波佐助。
漩渦鳴人佝僂着身子,捂着腹部,奮力抬起頭,卻只看見一雙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
“佐助……為什麼?”
“鳴人,我們終究還是不同的。”佐助俯視着他,“你是從無到有,但我正好相反。”
鳴人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還是昏迷了過去。
看着他的身體正在下沉,佐助伸手將他從河裏抱起來,就在他抬起腳準備走到岸邊時,耳邊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如果可以的話,請把你懷裏的那個孩子交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