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終篇二十
第190章終篇二十
第二天,幾人一起看了日出然後下山。
在山下溫泉酒店待了一天後,因為姜明浩臨時接到歸隊通知,大家不得不提前結束此次行程。
唐梓因為公司的事情直接從北城飛去了國外,裴爍和梁意一起坐飛機回雲市。
姜歲初和陸祉年兩人開車送裴爍他倆去的機場。送完他們回家的路上,姜歲初沒精打採的靠在車窗上。
陸祉年側眸看了眼她,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姜歲初轉眸看着他,輕輕嘆了口氣,“唉,就是覺得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感覺和大家都沒有玩幾天,又各奔東西了。下一次聚這麼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陸祉年聽她說完,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長大后的自由,大多數都是身不由己。
姜歲初想到裴爍和梁意兩人,側了點身看着他,“你覺得樂樂和梁意倆有戲嗎?”
“有沒有戲我不確定。”陸祉年留意着前方的車輛,思索了片刻后說,“但樂樂應該對梁意有點意思。”
姜歲初連連點頭,“我也覺得。”
想到梁意之前說過的話,她靠回椅背上,眼睛看着前面,“不過梁意說她有一個喜歡很久的人了,也不知道樂樂還有沒有機會。”
陸祉年掌着方向盤變道到右轉車道,“梁意有喜歡的人了?”
“嗯。是一個她喜歡了很久的人。”姜歲初點了下頭,說,“好像喜歡了快十年吧,而且因為這個人她還拒絕了她大學學長。”
剛好紅燈,陸祉年踩下剎車扭頭看向姜歲初,挑眉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和樂樂應該是初中的時候認識的。”
姜歲初話音頓住,羽睫輕扇了下,“你的意思是…….?”
前面車流動了起來,陸祉年輕踩油門,一臉諱莫如深笑笑沒有說話。
姜歲初愣了愣,認真回想了一下樑意和裴爍之間的互動。然後又垂眸認真掰着手指頭數了數,裴爍他們初一到今年,差不多就是十年半。
然後她一臉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的樣子看着陸祉年,“難道說梁意喜歡的人就是樂樂?”
陸祉年彎唇看了眼她,模稜兩可道:“不是沒可能。”
姜歲初更加興奮了,她側身坐着,手抓着安全帶,“那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樂樂啊?”
“不要。”陸祉年打着方向盤拐進地下停車場,“這種事情我們不是當事人,還是不要過多的插手。”
“你說的沒錯。”姜歲初認同地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道,“我就是怕兩個人都不說,錯過了有些可惜。”
陸祉年看着後視鏡倒車,笑道:“這你放心好了,如果樂樂真對梁意有意思,他是不會藏着掖着的。”
他從小和裴爍一起長大,他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他就不會搞暗戀這一套。
姜歲初想了下近期裴爍面對梁意時的表現,笑了下放在心來,“也是。”
從紅松山回來后國慶假期也就剩下一兩天,兩人沒有出行的計劃。陸祉年公司本就繁忙,下午就去了公司。姜歲初待在家裏啃了兩天的專業書,還接了幾篇翻譯。
國慶假期結束后她又投入了緊張的學習中,陸祉年三天兩頭出差。兩人聚少離多,都在各自的領域裏努力着。
轉眼十月一過,校園裏枯黃的梧桐葉落了一地。隨着冷空氣的來臨,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地有些晚,在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才飄飄洒洒地落下。
姜歲初保研外交學院的事情已經落實,過去幾年的寒暑假她幾乎都在兼職、打工中度過。這個寒假她不打算找兼職,想給自己放個假,然後安心準備自己的本科畢業論文。
陸祉年今天又有應酬,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姜歲初抱着咪咪坐在沙發上用電腦看英語紀錄片,順便等他。在聽見門鎖聲音響起時,她立馬把視頻暫停,然後放下咪咪起身迎了過去。
陸祉年換了鞋,隨手脫掉身上的西裝丟到玄關處檯子上。裏面的白色襯衫扎在褲腰裏,隨着他的動作往上竄了些,有些松垮地皺在腰間。
“你回來啦?”姜歲初還沒走近便聞到一股酒味,她皺了皺眉,上前要去攙他的手臂。“你喝酒了嗎?”
“嗯。”陸祉年臉有些紅,本來還穩當地站着換鞋,在姜歲初靠過來時他順勢歪倒在她的肩上,語氣鬆散道,“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呀。”他人太高了,姜歲初差點沒站住。
她踉蹌了兩步後轉了下腳步面對着他抱着他,一手環着他勁瘦的腰,另一隻手摸了摸他刺刺的後腦勺,“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難受嗎?”
陸祉年不敢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頭埋在她的頸窩,無聲勾了勾唇,酒氣含糊道:“昂,難受。”
說著他雙手緊緊抱着她,人往後靠坐在玄關處的鞋柜上。姜歲初本來抱着他就沒怎麼站穩,被他這樣一帶人直接趴在了他懷裏。
她扭過臉,臉頰擦過他有些滾燙的脖頸,“陸祉年,你還好嗎?”
“不好。”他抬起頭,手臂虛攬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
姜歲初看着他神色清明的眼睛,笑了下,“你根本就沒喝醉。”
“誰說我沒醉了。”陸祉年說著低下頭,使壞似的用臉去蹭着她柔軟的臉頰,“你看,我的臉都是燙的。”
姜歲初被他蹭地有些發癢,她咯咯笑着往後仰身躲着他。但陸祉年手臂圈着她,讓她根本無處可躲。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停下來后陸祉年又卸力一般垂頭靠在她的肩上,手臂收緊,用力聞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磁沉的聲音響在耳邊,“今天好想你。”
溫熱的呼吸打在頸窩處,姜歲初愣了愣,抬起手抱着他的腰,輕聲道:“怎麼啦?是項目合作談得不順利嗎?”
她知道他們公司近期在談了一個很大項目,這個項目陸祉年從去年還在美國就開始準備了,幾乎事事親力親為。
她要是沒猜錯,今天這應酬應該也是為了這個項目。
陸祉年抱着她沒有說話,姜歲初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安撫道:“沒關係的,我們年年已經很棒啦。”
聽見她哄小孩一樣的語氣,陸祉年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額頭抵在她的頸窩處,低低地笑着,姜歲初都能感覺到來自他胸腔里的震動。
她手上的動作頓住,然後捧起他的臉,皺眉看着他,“你笑什麼?”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那雙常年冷淡的眸子此刻柔得彷彿能化出水來。
姜歲初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陸祉年看着她呆愣地望着自己的模樣,微微勾唇低下頭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下。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姜歲初甚至都還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就離開了。
她抿唇笑了下,靠在他身上仰頭看着他,笑着撓了撓他的下巴:“怎麼還藉著醉酒耍流氓呢,陸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被你白白冤枉。”陸祉年輕扯了下嘴角,貼在她腰上的手開始不老實的遊走。
她今天回來的早,已經洗過澡了,身上就穿了件寬鬆的牛奶絨睡衣。這倒是方便了在她腰上作亂的人,大手毫無預兆地就從衣擺處鑽了進去。
姜歲初的腰窩一向是她的敏感處,怕癢的不行。她隔着衣服按住他的大手,眉眼彎彎地看着他,“好了好了,快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一進門就怪怪的,但看他的這樣又不像是項目沒談成的樣子。
陸祉年垂眸靜靜看了她半晌,然後彎了點腰將人抱緊,寬大的手心輕撫着她的腦袋,“豬豬,我項目談下來了。”
“這個項目拿下后,最晚明年公司就可以上市了。”
距離他給她一個家的目標也更近了一步。
陸祉年很少跟她說公司里的事情,她除了知道公司的盈利情況,別的一無所知,也不太懂。
不過她知道陸祉年一心想要把公司上市,這個項目差不多就是決定他們公司能不能早點上市的關鍵性因素。
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都在應酬、加班,上個月甚至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地出差。
姜歲初知道他這一路走來有多辛苦,所以她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她側了點頭,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手在他的背上輕撫兩下,“我們陸總真棒!”
陸祉年輕笑一聲,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瓮聲瓮氣道:“謝謝老闆娘誇獎。”
姜歲初被他的話逗笑,笑了一會兒后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耳朵貼在他心口的位置,輕聲叫他的名字,“陸祉年。”
“嗯。”
姜歲初聽着他胸腔里有力的跳動聲,彎了彎唇,“我一直都相信,你想做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
陸祉年怔愣了下,緊了緊手臂,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頭髮,“謝謝你相信我。”
室內光線柔和溫暖,窗外大雪飛揚。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在門口擁抱了許久。
還是咪咪突然跳到鞋柜上,叫了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溫馨的氛圍。
陸祉年側目掃了眼咪咪,咪咪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睨他一眼,然後直接跳到姜歲初懷裏。
姜歲初嚇了一跳,好在反應還算快接住了它。
“咪咪,你怎麼這麼調皮呢。”姜歲初笑着戳了戳它的腦袋。
“喵~”咪咪叫了一聲,扭頭趴在她懷裏閉上了眼睛。
陸祉年看了眼她懷裏的貓,手指彎曲勾着領結扯了扯,“當初就應該把貝貝接過來,把它放家裏。”
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姜歲初抱着咪咪,側身護着它,“不行!”
陸祉年扯下領帶輕笑着在手上纏了幾圈,然後抬手一邊捻開襯衫扣子一邊往卧室走,“我洗個澡。”
等他進了卧室后,姜歲初小心地把咪咪放到貓窩裏,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寶貝,你乖點哦。不然陸孔雀會生氣的。”
“喵~”咪咪爪子撫了下臉,輕聲叫了下扭頭睡了過去。
沒一會兒咪咪就開始打呼嚕了,姜歲初笑了下,起身去廚房裏沖了杯蜂蜜水端到卧室里去。
陸祉年洗完澡出來時,姜歲初正靠坐在床頭看書。
“這麼晚了還學習?”他走過去坐在床邊。
姜歲初放下書,端過床頭柜上的蜂蜜水遞給他,“沒有,就隨便看看。”
“後面你是不是不用去學校了?”陸祉年接過蜂蜜水幾口就喝完了,他俯身放下杯子,手裏拿着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髮。
“嗯。”姜歲初掀開被子挪過去跪坐在他身後,“我給你擦頭髮吧。”
陸祉年回頭看了眼她,沒有拒絕將毛巾遞給她,“今年寒假有什麼打算?還要找地方實習嗎?”
“不了。”姜歲初接過毛巾,一下一下輕輕地替他擦着頭髮,“今年寒假時間不長,我想休息一下。這樣可以安心準備我的畢業論文。”
聽到畢業兩個字,陸祉年唇角微揚。
他側了點身,手臂環着她的腰,“歇歇也好,要是在家待得無聊了就和唐蜜出去玩玩。”
過去的幾年,不管寒暑假她都沒有好好玩過。就算沒去公司里實習,每天也大大小小做了很多兼職。
她有她的規劃和驕傲,陸祉年從來不會幹涉她的選擇。
他的頭髮被她擦的有些凌亂地耷拉在額前,遮住了一些眉眼。姜歲初笑了下,用毛巾將他額前的頭髮都揉了上去,露出挺闊的額頭,“糖糖要錄節目,哪有時間陪我出去玩。”
上個月唐蜜通過了《舞者》欄目組的面試,下一周開始就要正式參與12期的賽制錄製了。
陸祉年最近忙地腳不沾地的,倒是不知道唐蜜參加了節目錄製。
他彎了下唇,眼眸低垂着盯着細白的脖子上掛着的那抹銀色的月牙。
他抬手,修長乾淨的指尖輕輕撥了撥她胸前的月牙,“就這麼喜歡這條項鏈?”
姜歲初垂眸看了眼,彎唇,“嗯。”
“為什麼這麼喜歡?”陸祉年手臂勾着她的腰,將人拉近些,貼到自己身上。
後面他送過她很多項鏈、首飾。但她好像唯獨鍾愛這一條,時刻都帶着。
姜歲初手指插進他的頭髮里摸了摸,因為屋裏有暖氣,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她放下毛巾,矮身做到自己的小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平視着他的眼睛,“我不能紋身,但是我想和你有一樣的標記。”
這抹月牙剛好和他心口處的紋身一樣。
陸祉年牽了下唇,視線落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他也是後面偶然才發現,戒圈內環刻着他心口處的紋身。
他抬起手,手背面向她,挑眉道:“所以,這個戒指上的刻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姜歲初看向他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的銀戒,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嗯。”
陸祉年看着低垂的眼睫毛,輕輕地彎了彎唇,然後垂眸捏起她的右手,拇指摩挲着她無名指的戒圈。
嗓音磁沉道:“姜歲初,還有幾天我生日就到了。”
姜歲初看着他期盼的眼睛,笑了下,“我知道啊,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禮物?”
“不告訴你。”姜歲初笑着睨了眼他,“哪有人自己來問是什麼禮物的。”
陸祉年輕笑一聲,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將人抱到腿上,在她柔軟的臉上親了親,“我就是想知道嘛。”
姜歲初聽着他懶聲懶氣的語氣,笑着肆意揉捏他的臉,“陸嬌嬌,你別撒嬌哦。”
陸祉年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側首盯着她,“真不告訴我?”
“嗯。”姜歲初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而後笑道,“提前告訴你了就沒有驚喜了呀。”
陸祉年看着她的眼睛,眼眸繾綣道:“可是,只有你在我這才能被稱之為驚喜。”
其他的不過是稀疏平常生活里的調劑品。
姜歲初怔愣了瞬,心尖泛起陣陣酥麻。
在外人眼裏,或許陸祉年是一個冷清矜貴,冷決果斷的人。雖然面上看着有禮,但絕不是一個讓人會覺得好相處的人。
大家似乎很難將他與‘哄人’、‘情話’扯上半點關係。
但事實是,陸祉年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會吝嗇任何情話,也沒有放不下的身段。
他知道她內斂沒有安全感,即使說這些話不是他擅長的,但他還是會一遍一遍地,用行動用語言去告訴她。
他愛她。
姜歲初抿了抿唇,正欲開口。陸祉年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畔,嗓音低啞中帶了點期盼地意味。
他說:“姜歲初,這個生日一過,我就22了。”
22這個數字太過敏感。
姜歲初眼睫輕顫了下,抬眸看向他,指尖又開始下意識地摳着他心口處的衣料,“你…什麼意思啊?”
她聲音很輕很輕,臉上也開始爬上紅暈。
陸祉年看着她漸漸泛紅的臉頰,勾了下唇,抓住她作亂的手,在她無名指的戒圈上吻了吻。
“姜歲初,生日那天可以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嗎?”
“合法的….身份….”她愣愣地看着他,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嗯。”陸祉年柔情注視着她,嗓音有些微的抖,“可以嗎?”
姜歲初心跳很快,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緊張道:“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陸祉年笑了下,“算是吧。”
“算是?”姜歲初擰了擰眉。
陸祉年看着她蹙起的眉頭,一時熱血開始往下落。
面對她,自己總是下意識地想要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明明姜歲初明年才畢業,他卻好像一刻也等不了一樣。
他在心裏暗暗自嘲了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眉心,“是有點寒酸了,連個戒指都沒有準備。”
姜歲初愣了下,她看出來了,這場求婚應該不在陸祉年的計劃之中。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樣,姜歲初笑了笑。
自己當初也是,稀里糊塗地就和他求婚了。
陸祉年看見她笑了,也跟着輕笑一聲,然後抱起人彎腰放到床上,“算了,今天你就當我喝醉了。不要當真。”
不然真讓小姑娘覺得自己求婚連個戒指都不準備,未免也太過隨便了。
陸祉年剛把人放下,脖子就被她圈住,然後用了點力往下按。
姜歲初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仰着頭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下,而後眉眼彎彎地望着他,“陸祉年,我當真了。”
陸祉年眸光微滯,看着她的眼睛,喉結滾了又滾,“沒有戒指、鮮花、正式的儀式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啊。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些。”姜歲初笑着搖搖頭,望着他,“比起那些東西我只需要你親口跟我出來就好了。”
陸祉年無法說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感受,只是看着她那雙乾淨含笑的眼眸。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前,在一中計算機教室里,那個紅着臉對他說‘陸祉年,我喜歡你’的小姑娘。
滿心滿眼都是他。
他眼眶有些泛酸,曲起一條腿跪在床邊,手掌撫在她的腦後,看着她嗓音沙啞地認真道:“姜歲初,你願意嫁給我嗎?”
姜歲初抿着唇,下巴微微顫抖,“陸祉年,我願意。”
在她說出這句話后,卧室里陷入了寂靜。兩人一個垂首,一個仰頭,都是雙目通紅地看着對方。
許久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姜歲初仰的脖子都有些酸了,陸祉年手掌着她的後腦勺,倏地低頭吻了下來。
姜歲初順勢往後倒,陸祉年緊跟着貼上她的身體,將人圈在自己身下。
唇齒交錯間,姜歲初聽見他些微哽咽地聲音,說:“姜歲初,只有你。”
只有你,是我此生全部的夢想與渴望。
嗯?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姜歲初有點懵,她想問他什麼意思,但是唇畔被他封住除了曖昧的呻吟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在這方面,陸祉年一直是佔據上風的那一個。沒一會兒姜歲初就被吻得腦袋暈暈的,把這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陸祉年看着身下全身泛起潮紅,眼眸迷離的人,無聲地彎了彎唇,低下頭去輕吻她的嬌嫩細膩的肌膚。
“嗯….”姜歲初偏頭喉間溢出一聲呻吟,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插進他的髮絲里。
此時,窗外大雪飄落。
世界都變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