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比上班安逸
魚鉤落在石斑魚所在的岩石縫隙，陳湛輕輕提了幾下魚竿。
魚餌在水下的動作吸引了石斑魚，石斑魚慢慢游過來，似漫不經心的，忽然加快速度咬住魚鉤。
雖然是‘看着’石斑魚咬鉤的，陳湛心臟還是怦然跳動，激動的提竿，收線。
陳湛今天過來主要想着釣石九公，當然也想過中大魚，用的是可以釣十幾斤的那種大力馬線組。如果溜好了，二十幾斤大魚也能拉上來。
陳湛手上的輕磯竿，主攻中小型魚。
下面的石斑魚五六斤，在磯釣裏面不算大，雙手抱着魚竿，穩住慢慢回線：“陳瀟。”
“哎。”
“過來一下。”
“啥子事。”
“中大魚了，快過來，把你的魚箱也拿過來。”陳湛喊道。
陳瀟抱起魚箱過來，陳湛已經把魚拉出了水面：“快點裝抄網。”
陳瀟蹲着趕緊將抄網裝好。
這條石斑魚五六斤的樣子，其實可以直接飛起來，但是害怕脫鉤。還是抄網比較保險。
陳瀟裝好了抄網，陳湛抬起魚竿，魚拉出水面，陳瀟快准穩的將魚給抄進了網兜：“穩了，老虎斑。”
“這條魚是留着吃，還是拿去賣了？”陳湛問。
“肯定賣啊。現在禁漁期，石斑魚貴得很。”陳瀟道。
“那就賣了。”陳湛笑着打開陳瀟的魚箱，將裏面凍成冰的礦泉水拿出來，只留下一瓶冰塊礦泉水，然後給箱子打了海水，跟着解開石斑魚後放進魚箱，將魚箱鎖好：“你拿得起不？”
陳瀟提着魚箱兩邊的耳朵：“拿得起。”
“去找老爸，讓老爸去賣。賣的錢我們一人一半。”陳湛笑着道。
“要哇。”陳瀟抱着箱子就要走。
陳湛看着她：“你慢一點。”
“知道。”陳瀟跳過岩石，爬上山坡，小心翼翼。
大黃在樹蔭下，看看陳瀟，又看了看陳湛，繼續在樹蔭下面乘涼。
老虎斑算是比較便宜的石斑魚了。
開海后在梅灣碼頭，老虎斑最便宜的時候二十幾塊錢1斤。正常價格，三十幾塊錢1斤。不過那些都是冰鮮的老虎斑……
如果是活的老虎斑，價格能翻倍。
現在禁漁期，各種魚的價格都貴。活的老虎斑，五六斤重的這種，價格估計能到百元左右。
梅灣鎮畢竟是小地方。
要是在深圳那邊，野生老虎斑只要是活的，就算不是禁漁期，六七斤的野生老虎斑，每斤價格估計都在百元以上。
活魚和死魚，價格差很多的，所以才會釣上來就讓陳瀟去賣魚。不然養一會兒死了，就虧大了。
陳湛拿上抄網，魚竿，沿着岸邊繼續尋找。十米感知範圍，對於磯石岸邊釣魚來說，足夠用。
陳湛想找大魚，一直走到懸崖邊，都沒有找到特別大的魚，不過中途發現幾條一斤多兩斤左右的石斑魚。
紅蟲粉，南極蝦粉，再加上拉絲粉做成的餌料捏成團，下水后就有氣溫散開，很吸引魚。
陳湛目標是石頭縫隙里一條兩斤多的石斑魚，餌料剛下水，又吸引來了石九公。
夏天，石九公特別喜歡藏在磯石岸邊的石頭縫隙里。而且石九公是最好釣的魚之一，這種魚幾乎什麼都吃。
一竿雙飛石九公，兩條，個頭都不大，嘴巴大得很。其中一個魚鉤被一條1兩左右石九公直接吞肚子裏了，陳湛解魚的時候，下面那條兩斤多的石斑魚跑的沒了蹤影。
繼續尋找，後面幾條石斑魚都很順利，兩條1斤多的，一條2斤左右的。回到魚箱這裏，陳湛看了看抄網裏的石斑魚，兩條掛了，一條還活着。想想還是算了，全部丟魚箱裏冰凍起來，晚上吃石斑魚。
使用感知力很累，那是一種精神層次上的疲倦。使用多了，人的狀態就像是很久沒有睡覺一樣。
陳湛不再使用感知力，在線組上加了一個浮球，捏餌料丟海裏面。
這附近的石九公很多。
石九公很常見，通常撿到的石九公個頭都不大。雖然很常見，甚至很多釣魚人不喜歡石九公，覺得這種魚很煩。但是，石九公味道是很不錯的，不輸給石斑魚。
而且石斑魚的價格也不便宜。
開海后，碼頭那邊可以買到十幾塊錢1斤的小石九公。大一些的石九公，價格就和老虎斑差不多了。如果是活的石九公，半斤以上的個頭，比老虎斑還要貴。
陳湛又雙飛上來兩條石九公，解下魚后，拿出手機給陳瀟打了過去：“喂。”
“啊？”
“魚賣了沒有。”
“賣了，在回來的路上。你猜賣了多少錢。”
“有沒有500元？”
“6斤4兩，550元。”陳瀟聲音里透着喜悅。一條魚550元，輕輕鬆鬆的。
之前上班天天加班，一天的工資才兩百元，或者不到兩百元。
現在耍着，釣上來一條魚就550元。
“買一些豆腐回來，晚上做豆腐魚湯。”陳湛說。
“我都到家門口了，給爸媽打電話，喊他們買回來。”
“爸媽他們回去，應該就沒有豆腐了吧。”
“這都要六點鐘了，哪裏去買豆腐。”
陳湛‘嗯’了一聲：“你給老爸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買到豆腐。還有喊他們早點回家……”
“要的。”
陳湛收起電話，念力探出掃描了一下，這裏石九公沒有多少了，就提起箱子去了陳瀟那邊。
陳瀟先前丟了一團餌料下去，這附近吸引來了白碗仔，一群。
白碗仔，長得有一點點像釣魚，不過魚鱗是銀白色的。這種魚在梅灣鎮都有幾種叫法，像什麼白碗仔，米碗仔，海鯽仔，可以是一種魚，也可以是好幾種魚。
小灣村這邊就叫白碗仔，這個魚最大的也就是碗口那麼大，魚很扁，沒什麼肉，魚刺還多。在他們當地，以前是沒有人吃這種魚的。
不過現在，這種魚比較少了。
白碗仔對水質要求比較高。在陳湛小時候這種魚在海裏面可以說是成群結隊，但是現在，身價好像是二三十元1斤了。
魚鉤丟下去就有，丟下去就有，連竿了。
這周圍一大群的白碗仔，要是撒一網下去，應該能抓到好幾斤。
連着十來竿，好幾竿還是雙飛。這群白碗仔個頭挺大，都是碗口或者接近碗口那麼大。正釣的起勁，陳瀟過來：“哥。”
陳湛‘哎’了一聲，道：“快過來釣白碗仔。”
“多麼。”
“我釣十幾條了，丟下去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