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飄飄欲仙
往後的兩天時光里,霍霖霆和顧師師跟所有的新婚新人一樣,過着“新婚燕爾樂悠悠”的生活,可謂是只羨鴛鴦不羨仙。食髓知味,這兩日,兩人未踏出大門一步,不分晝夜地翻雲覆雨。
此時此刻,霍霖霆剛從顧師師的身體裏心滿意足地退出,而顧師師仍處於痙|攣中,身子微微地顫抖着,目光渙散,飄飄欲仙。
身下的床單猶如梅乾菜似的,皺巴巴,又水漬潺潺。屬於霍霖霆的滾燙體|液正從顧師師的身體深處流出,一點兒一點兒地淌出。
坐在床上的霍霖霆一手托起顧師師的軟|臀,一手攫住她兩隻腳踝,將她兩腿豎起,讓那原本淌出的體|液迴流,再也滲不出來。
“啊,你、你幹嘛?!”
見顧師師掙扎,霍霖霆輕哼一聲,探出兩指,戳着那潮濕的幽謐入口,死死地堵着。
“采陽補陰嘛,看這幾天給你滋潤的,還不好好謝謝你老公我,哈哈。”
本就軟弱無力的小腿,再□之後更加虛軟,只好闔上雙眼,任由他胡鬧。
果然,她的置若罔聞讓霍霖霆覺得索然無味,逗逗她便作罷,一手抓上床邊的浴巾變邁出了房門。
一、二、三……
躺在床上的顧師師細細地算了算日子,正好是第五天。後天,便是她跟康亦風的大喜之日。
緊抿着唇,腦海里預演着無數種霍霖霆知道后的反應,無論怎麼變化,都有一個共性——也許會氣得殺了她!
不是沒想過跟他坦白,但每次總是話到嘴邊留一半,怎麼也說不出來。
要她怎麼說?說我一直都沒有退婚,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不,顧師師做不到。若是此前,顧師師毫無疑問地可以坦言。只是現在,她心裏多多少少捨不得,自私也好,矯情也好,這麼殘忍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撐起身子,顧師師下了床,赤足走在地板上,很是冰涼。這幾日,她快忘了行走是什麼感覺了,不是在他身下,就是在他懷裏,沒有下地的機會。
從包里掏出手機,剛一開機,康亦風的名字閃爍在屏幕上。
剛一接起,那邊很是明顯的不耐煩的聲音。
“顧師師你敢給我玩失蹤?我告訴你,這婚你休想逃!”
“我……”
猛然間,身下傳來異樣的感覺。顧師師低頭,只見霍霖霆蹲在她的身下,兩手固定住她的雙腿,大力地將她的腿分開,仰着頭貼近她的幽謐處。
“唔……”
這男人!他靈巧的舌正在自己的花園上亂竄,顧師師兩腿發軟,只好一手撐着化妝枱。並不敢貿貿然地將電話掐斷,顧師師只好強忍着酥麻之感,對着電話一陣默然。
“顧師師你少給我裝啞巴!我告訴你,你是聰明人,不想給你爸媽、家族丟人,就趕緊回來結婚!”
電話那頭頻頻傳來康亦風的怒吼,好在霍霖霆並不能聽到,顧師師死死地摳住化妝枱的一角,忍受着兩個男人對自己的折磨,一個是語言上的,一個是**上的,她簡直要崩潰了!
霍霖霆洗刷着兩瓣極為飽滿的唇|瓣,發力夠狠,舌頭帶勁兒,想要一步步挑戰顧師師的底線。伸出兩指,摸索到花骨朵里的花珠,霍霖霆重重地捻住,加重力道揉|搓着,輕輕一扯,又一彈……
“唔……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啊……”
顧師師壓抑着,伸手想要去揪霍霖霆的頭髮,但他髮絲短,顧師師根本拿他沒辦法。只好支支吾吾地應付着電話那頭的康亦風,其實,言語間早已聲|色生變。
那頭,似乎察覺了異樣。頓了頓,有些生疑地發問:“你在哪兒?在幹什麼?”
“我,我在吃飯,在吃飯……”
顧師師腦子一轉,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電話那頭的男人。果然,康亦風當她是嘴裏含飯,並未多做疑惑,只是下了最後的通牒,便率先掐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那一刻,顧師師重重地吁出一口氣,猛地轉過身,抬起腳就往霍霖霆肩頭踹去!
腰間只繫着一條浴巾的霍霖霆倒也不生氣,反而坐在地上低聲發笑,一臉的洋洋得意,方才她隱忍的小表情真是讓他喜歡到骨子裏。尤其是這種類似於偷|情的感覺,簡直刺激極了!
“你就是一瘋子!”
顧師師□,赤|條條地站着,衝著他破口大罵。她憋着一肚子氣,拉過手邊的一條浴巾裹上自己的身子。
“誰讓你沒事兒跟外界聯繫,說好了是我們的二人世界。”霍霖霆聳了聳肩,頗有微詞,倏爾,他話鋒一轉,“是誰啊?”
“我、我爸。”顧師師沒再搭理他,逕自跨出了房門,準備去沖洗一下黏糊糊的身體。
待她回來之際,霍霖霆已經按照她的囑咐收拾好行裝。兩人未多做廝磨,還要節省時間去玉姨家道別。
一手提着行李包,一手半攬着顧師師的香肩,霍霖霆回頭瞥了一眼那仍然喜氣洋洋的婚床,嘴角一翹。
蒔藺苑,景鈺小鎮,是他三十年來到過最美的景點。
兩人來到玉姨家宅時,玉姨早早等在廳里,見他們來了,連忙站起來,分別交付給他們一個香囊,正是新婚之日,兩人交結的髮絲。千叮嚀萬囑咐,要兩人三生三世,永不分離。
顧師師微微頷首,諾諾說好。驚覺不見雯雯的身影,向玉姨問道她的去處。
玉姨含笑,回她:“那孩子啊,知道小霍要走,一早上也不起來,趴在床上哭鼻子呢。”
撲哧一笑,顧師師望着一臉茫然的霍霖霆,連忙推着他到雯雯的小房間裏,揚了揚下巴,示意霍霖霆去哄哄小孩子。
不出所料,在霍霖霆的柔聲軟語下,雯雯終於破涕為笑,小手抓緊着他,要他發誓會回來看她。
倚在門口的顧師師看到一大一小的嘻嘻笑笑,驚覺霍霖霆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恍惚間,顧師師突發奇想,若是給他生一個孩子,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他會不會能做好一個父親的角色?
當霍霖霆走過來,問她在想什麼的時候,顧師師才從神遊太虛中緩過來,她甩了甩頭,暗嘲自己想得太多,明知前路如何,卻偏偏不切實際。
逃避現實的日子,是該結束了。踏出屋門的時候,顧師師仰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有點刺眼。以至於她移下視線,幾乎望不清霍霖霆的臉,很模糊,像是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輪廓。
一路上,顧師師坐在副駕駛座上,也不說話,漠然待之。車子是霍霖霆提前叫人送來的,只是想要親自駕駛,讓她坐得舒服些,不至於忍受長途奔波。
見她不說話,霍霖霆當她是鬧分別情緒,並未多言,反而伸出手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臂。
“乖,下次再來嘛,等你懷孕了,我就送你來這養着,好不好?山清水秀的,挺不錯,哈!”霍霖霆覺得自己的想法極好,高興之餘,隨着音樂的節奏哼起了小曲。
顧師師沒說話,緊抿着唇,只是用餘光掃向他,時至今日,她越來越難以開口。看着他搭在方向盤上的大掌,突然產生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想法,如果死在這裏,是不是就永生永世不會分離?!
也就只是一瞬間的念頭,顧師師不再是青蔥少女,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明白自己要擔起什麼責任。更何況,她已經足夠對不起霍霖霆了,又怎麼會讓他失了心,還搭上命。
只是一想到要嫁給康亦風,顧師師鼻間一酸,卻也不敢放任眼淚縱橫。並不是害怕康亦風對自己暴力相向,只是一想到要跟他一起共枕眠,行夫妻之事,顧師師心裏作嘔不止。也許,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的處子之身給的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顧師師意味深長地望了霍霖霆一眼,吁了一口氣,倚在座椅上,闔上雙眸,不願意再去想那些步步逼近的赤|裸現實。
與來時的歡快氣氛截然不同,三個小時的路程,連每一個空氣因子都標榜着“壓抑”兩字。
而後,一小時的飛機旅途。兩人走出機場的那一刻,讓顧師師詫異的是,竟是江峯等候在機場外。
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一臉岑冷,面無表情,比霍霖霆還要冷。他與霍霖霆不同,沒有霍霖霆的五官那麼深邃立體,膚色也深一些,顧師師一直搞不懂,這樣一個冰山男人怎麼會是景襄口中的乖乖男人。
顯然,江峯看到她也格外的意外,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沖霍霖霆使了一個眼色,便走向駕駛座一側。
“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顧師師扯了扯霍霖霆的衣角,只見他已然換了一張面孔般,一如既往地板著臉,跟在景鈺小鎮大相逕庭。
拉開後座的車門,霍霖霆將她推搡上了車,自己也坐了進去,並不作任何解釋。
“還剩多長時間?”沉默了許久,霍霖霆率先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默氛圍。
顧師師被兩人凝重的神情嚇到,並不敢說話,只是順着後視鏡望着江峯臉上的表情。只見江峯臉上閃過一絲難過,艱難地蠕動着嘴唇。
許久,才發出聲響,“三個月。”
握着霍霖霆的手,顧師師明顯地感到他身子一顫,他臉上隱忍着跟江峯同樣的苦色。
“什麼時候的事?他他|媽怎麼不說!拿我們當什麼了?!”猛然間,霍霖霆有些失控,拳頭大力砸向前方的座椅,厲聲吼着。
顧師師伸手攔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不好抱他,只得低聲勸他不要激動。
“昨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突然暈倒,我送他去醫院才知道的,可能是這些年太拼了。你先別激動,去醫院也別那什麼,別責怪他身邊那個,他拿他當眼珠子來疼,別讓他這時候還生氣。”
江峯加快車速,在湍湍車河中躥行。而一旁的霍霖霆則是扶着額頭,誰也不再說話。顧師師不明原委,但也猜到了大概,只好攥緊霍霖霆的手,示意他平復情緒。
病房裏,果然是厲孝天。原本容光煥發的男人,褪去了不少神采,面色慘白,連笑容也顯得無力。身邊只有照顧他的護士,全然不見葉正哲蹤影。
霍霖霆又氣憤又心疼,壓下所有的負面情緒,耐心詢問厲孝天的感受,音色十分的柔和。厲孝天彷彿十分地不適應,望了一眼旁邊的顧師師,打趣他,跟江峯一個模子出來的,某個女人可以讓他們回爐重造。
這讓顧師師尷尬萬分,在場的三人都不知道自己後天的婚事,她只好緊閉着嘴,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三兄弟交流。
驀地,門被推開,葉正哲西裝革履,像是剛下班,一臉倦容。一抬眼,發現房內有幾個不速之客,他一怔,也沒說話,只是逕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下。一系列動作像是在自己家裏一般,自然又不走心。
果然,這讓霍霖霆很是不滿,他攥緊拳頭,想要直起身來。還好,江峯一把按住他的手,使了眼色,他才緩緩地重新落座。
厲孝天含笑問道:“阿哲,今天累嗎?”
顧師師一直低着頭,好不容易抬起頭,正巧碰上葉正哲射過來的視線,只見他嘴角翹着,隱隱地似乎還含着情。
倏爾,葉正哲一手拿着水杯,緩緩地向顧師師邁過來,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眼,漫不經心地回答着厲孝天,還好。
被他灼熱的目光注視着,顧師師心裏暗罵,這男人,越來越放肆,明知道厲孝天和霍霖霆都在,還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望着她!
“顧小姐,你先回去吧,正巧景襄在這附近逛街,我讓她在樓下接你。”
“哦,好。”
顧師師微微頷首,在心裏對江峯這顆救命稻草感激不盡,轉向霍霖霆,見他點頭,她才放心地走出房門。
剛邁出沒幾步,手臂猛地大力被人攫住,顧師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竟是葉正哲!
“你,你幹什麼?!”這男人,絕對是瘋了!
葉正哲將她推向牆壁,兩手搭在她肩頭上,將她桎梏得不能動彈。
嘴角翹着,葉正哲眯了眯眼,側過頭,嘴唇猶如蜻蜓點水似的擦過顧師師的耳垂,極具調|情意味。
“聽說你後天結婚了,唔,軍婚呢,裏面那個還不知道吧。還是說你想着做他情人?要不,做我的情人吧,我保證你以後會更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