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9章 挖牆腳的鋤頭
明玉華也不是真的蠢,就是太喜歡錶哥齊王了,很多事情就被她下意識的忽略了。
瞧着她這樣子,容落歌倒是覺得有點小可憐,想着明家與寒翊風之間的關係雖然牢靠,但是並不是毫無縫隙可尋。
她在這世上立足原主的家人靠不住,外家遠在千里之外,只能依靠自己,所以就得給自己尋找能借用的力量。
明家未必不行啊。
這世上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就看她鋤頭到不到位!
“大小姐,找地方喝杯茶?”容落歌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明玉華:……
就覺得憋屈,但是她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咬咬牙就道:“你最好別騙我,不然……”
“不然怎麼樣?打你打不過我,罵你也罵不過我,除了自己生悶氣回去找家長告狀,還能做什麼?”
明玉華更生氣了,但是容落歌一針見血讓她無法反駁。
倆人就近找了個茶樓進去,明玉華黑着一張臉,一雙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容落歌,“你倒是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容黛怎麼會跟表哥在一起,有婚約的不是你們嗎?”
容落歌輕嘆一聲,“這真是個狗血的故事,有點長,你慢慢聽我講。”
明玉華:……
容落歌組織一下語言,盡量簡單快速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總結一下,“事情就是這樣,他們瞞天過海之計用的不錯,犧牲我替容黛守着齊王妃的位置,等他們得逞就是我喪命之時。明玉華,我也不是傻子,他們算計我我不過是將計就計,只是沒想到還有你這麼蠢的自己上趕着送人頭。”
明玉華被真相刺激的已經忽視容落歌的嘲諷,好半天才說道:“難怪當初容黛見到我就跟我套近乎,難怪她這麼多年一直奉承我,我真是眼瞎了竟是沒看出來。”
“容黛很能忍,也會偽裝,在外人面前誰能知道她與齊王早就暗渡陳倉。說句不好聽的,我這個齊王妃還是完璧之身,但是她……呵呵。我要是不反抗,指不定哪天她生個兒子都得按在我頭上,對外說是我生的。”容落歌道。
“這個賤人!”明玉華猛地一拍桌子,手掌都拍紅了,卻感覺不到痛,紅着眼睛看着容落歌,“她明知道我多喜歡錶哥,明裡暗裏還對我說表哥是喜歡我的,就是你不要臉纏着表哥才定這這門親事。”
“借刀殺人嘛。”容落歌嗤笑一聲,“明玉華,我們聯手如何?”
“我們?”明玉華有些茫然,她一個吃喝玩樂享清福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
長這麼大,明玉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一無是處,委屈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我什麼都不會,我只會玩,只會享受……”
“這就是你的長處啊。”容落歌輕笑一聲,“敵在明,你在暗,容黛還不知道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她不是愛慕虛榮嗎?你正好教教她怎麼做人啊。一個外室女,還是不被國公府承認的外室女,你說要是沒了你護着,那些名門閨秀會怎麼對待她?”
明玉華迷茫的眼睛慢慢的透出幾分光亮,是啊,這不是她最擅長的嗎?
她以前沒少拿這一招對付容落歌……
想到這裏,明玉華都不敢去看容落歌,有點心虛。
容落歌瞧着明玉華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想了想說道:“明玉華,你我以前皆被小人蒙蔽,你看我並不喜歡你的表哥,與你沒有利益衝突,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是可以合作的,你覺得呢?”
明玉華臉上的神色明明滅滅,好半天才問道:“你真的不喜歡錶哥?”
“天下男人死絕了嗎?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讓我去死的人?”
明玉華一顆心落了地,但是又覺得容落歌這話難聽,到底沒忍住說了一句,“表哥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是容黛的主意。你放心,等我嫁給了表哥,一定不會讓表哥為難你的。”
容落歌看着明玉華,這位大小姐還真是天真,也是,若不是這麼好糊弄,又怎麼會容黛矇騙那麼久。
“那我就多謝你了,合作愉快。”容落歌伸出手笑着說道。
明玉華雖然有些彆扭,還是跟容落歌擊了下掌,然後說道:“那我現在要做什麼,我不能看着容黛繼續矇騙表哥。”
“容黛現在已經住進了齊王府。”
“什麼?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件事情還沒人知道,我想真相不應該蒙蔽大眾,應該讓大家知道真相。”
“對,就應該撕破她的假臉,讓大家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明玉華氣炸了要,臉色晴轉陰恨不能噴出一口火將容黛燒成灰燼。
“你知道容黛為什麼住進齊王府嗎?”容落歌徐徐善誘的開口。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鎮國公夫人讓人砸了容黛生母的住處,她以此為借口逼着齊王將她接進府,而且齊王正在為她請封側妃,若是側妃的名分請封下來……”
“她做夢!”明玉華沒想到事情居然嚴重到這個地步,她瞪着容落歌,“之前你怎麼不說?”
容落歌輕笑一聲,“沒達成合作之前,我為什麼要與你說這些?”
“你好樣的!”明玉華差點氣哭了,“容落歌,以前別人欺負你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真是裝的極好,現在才是真的你吧?別說容黛,你們容家人沒個好東西。”
“彼此彼此。”
明玉華:……
她不想跟容落歌鬥嘴了,她罵不過她,只得將滿腔怒火撒到容黛身上,好一個善良美麗無暇的白蓮花,這次她就要撕破她的皮!
未婚住進齊王府,她那個外室娘家又被鎮國公夫人給砸了,這樣的消息傳出去,她倒要看看容黛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眾人面前。
明玉華氣呼呼的走了,容落歌依舊坐着沒有動,轉動着手裏的茶盞輕聲說道:“人都走了,你還想偷聽什麼?出來吧。”
屋子裏寂靜無聲,容落歌依舊安穩如山,好一會兒才聽到一聲輕笑聲,略有些耳熟。
緊跟着她聽到一聲細微的機關啟動的聲音,就看到牆壁微微一動,翻轉出一扇門來,門內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他身穿一襲白衣,略略在袖口領口綉着暗色的金紋,踏着日光走來,光暈將他俊美非凡的五官襯托的越發的貴氣。
隨着腳步移動,含笑的眸子望過來,叫人如沐春風,倍感愉悅。
這是一個相貌相當俊美,看上去相當無害的男子。
但是,容落歌多年的經驗卻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