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林家在戰爭年代戰死了四個兒子
屋子裏的聲音全都認同了床板板的推測,大家都希望是小魚兒拿走了鑰匙。
還有老槐樹底下的寶藏,一定得是真正的林家人得到。
林雙魚沒想到古董們聊天聊出了沉重,她不過是邊聽邊做了一百個掌上壓,跳了會繩,古董們的情緒就大變。
聽完后,林雙魚進空間洗漱乾淨。
拿出鑰匙把那個小箱子打開,取出裏面的東西,一一打開。
東西很多,整理得整整齊齊。
甚至還有林家的族譜,久遠到了唐代。
有一個羊皮袋子裝着的文件引起了林雙魚的注意。
她把羊皮袋打開,取出裏面的東西,展開來,仔細閱讀。
第一行字就讓她驚得站立起來!
因為這是,這是林聿棠幾個哥哥的,檔案!
紙上還有些暗褐色的血跡,說明檔案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
這也間接證明這些檔案是從戰場上帶出來的!
按下心頭的震驚,林雙魚一份一份打開,手有些顫抖,心情很沉重。
她看的那本書里並沒有寫到林家眾人,所以林雙魚對林家的事一點都不清楚。
而這份檔案說明了一切。
一共四份檔案。
林家四個兒子皆戰死,只留下林聿棠一個。
檔案里,林雙魚還看到林家在戰時捐贈了很多金銀,羊皮袋裏裝着的就是一份份捐贈清單。
從清單看,林家確實富裕。
不過在戰爭年代,林家捐出了大半的金銀細軟。
那個年代俠義的人不少,她沒想到林家也是這樣的人家!
這絕對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家族。
人人自危,多少人帶着家產逃離。
林家人卻選擇把孩子送上戰場,為華夏盡一份力,拋灑熱血。
所以林聿棠是烈士的親屬。
因為林家除了林聿棠已經沒有別人。
手上的檔案變得很沉重。
林雙魚在這一刻徹底把林家人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檔案里,四個舅舅只有大舅舅二十多歲,已婚,但是大舅媽沒有生下孩子。
餘下三個舅舅都是還沒成婚的年紀就上了戰場。
看着檔案上四個舅舅的照片,林雙魚用手輕輕拂過。
心裏有悲慟。
維和的時候林雙魚也經歷過戰爭,她知道戰爭到底有多殘酷。
就連外公外婆也死在戰爭年代,是在送物資的時候。
那時候已經快勝利了!
深呼吸一口后,林雙魚壓下心口的苦澀和眼中的水潤,將檔案重新裝起來。
以後有機會她會找到四個舅舅的遺骸,讓他們回到故鄉。
至於大舅媽的身份,林聿棠在信里留下了隻言片語。
林雙魚看着出了會神,要是以後有緣分碰到就絮叨幾句,沒緣分就算了,她不會刻意去找。
還有,原主的父親林聿棠也提到了。
只是這麼多年那個人都沒來找她們母女,現在她穿過來了,也沒必要再去找。
想到這,林雙魚猜測金三娘可能抹掉了原主出生的痕迹。
林聿棠寫到自己是從東北回到首都的,在把愛人送去前線后。
回來的路上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把金三娘請了回來,照顧自己月子。
但是健康的林聿棠在生完孩子后,死了!
沒留下任何遺囑。
這些檔案保存的這麼齊全,說明林聿棠是個細心的人,可是託孤卻那麼倉促。
林雙魚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貓膩。
可這些古董們竟然沒察覺?
林雙魚梳理着自己的思緒,她看過戶口本,上頭登記的信息,原主的出生年份是1951年秋。
按照原主媽媽留下的信,原主應該是1952年秋天出生的。
林雙魚的記憶里,長津湖戰役發生在50年的冬天。
那邊很冷,死了很多戰士。
或許原主參加了的父親長津湖戰役,死了,所以這麼多年才沒有來找林聿棠。
可是時間對不上。
還有一種可能是,林聿棠的愛人很可能是第二批甚至第三批赴朝志願軍。
如果真是這樣,他可能戰死了,不可能再來找林聿棠母女。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不是好結局。
還有一張是林聿棠年輕時候的照片,即使是黑白照,也能看出她長得很好。
她旁邊的男子也長得很帥氣,有稜角,也有辨識度。
還有一張手寫的結婚證,不過上頭的年月,距離林雙魚出生的時間有些久。
照片上的兩個人也很年輕,且和林聿棠的年紀也對不上。
想到林聿棠還有一個身份,林雙魚猜測這張結婚證可能有別的作用。
照片上的林聿棠和林雙魚有九分相似。
是個很好看的女子。
這就是原主的母親,是個有見識的女子,卻早早死了。
要說沒有蹊蹺,林雙魚不信。
林雙魚把檔案重新裝好,放在空間裏保存。
希望這些檔案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以撫慰戰死的英靈。
林雙魚從空間出來躺在床上,心情很沉重。
林家這樣的人家在那個時代應該不少。
也是因為有了他們,後世才能安穩。
可很多人忘記了先輩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歷史。
閉着眼,林雙魚的腦海里將林5家的檔案一一回放,一聲嘆息。
明天外出,先把房子的情況搞清楚,拿回來。
林家的東西,她都會幫他們奪回來,誰也別想覬覦。
還有,林聿棠的死因她也要搞清楚。
算是她佔了這具身體的因果吧。
等林家人都睡着,她就去錢蘭芬房間把那幾包東西悄悄拿過來。
林大牛和錢蘭芬去挖寶藏,沒一兩個小時回不來。
聽着外頭的動靜,確定只有蟲子在發癲后,錢蘭芬和林大牛拿着鋤頭翻過了牆,直接到了北院。
金三娘也顫抖着翻了過去。
到了北院一看,金三娘的氣息都不順暢了!
“東西呢?這裏的東西呢?”
瘦小的身體直接奔進了房間裏,可裏面空無一物,毛都沒有一根多的,只有上頭的蛛網,蜘蛛正在覓食。
林大牛跟進來:“媽,怎麼了?”
金三娘深呼吸一口,有些站不穩:“大牛,扶着我。”
錢蘭芬跟過來,用手電照了下屋裏:“媽,這屋裏原先有東西的,被人挪走了。”
傢具留在地上的痕迹還在,顯然剛被弄走沒幾天。
“是,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悄無聲息弄走這麼多東西。”金三娘的氣息有些弱,她心中覺得恐怖!
錢蘭芬悄悄說:“會不會是對面?”
那兩個繼兄和嫂嫂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金三娘沉了一下,搖頭:“不會,這麼大件的東西夜裏弄走肯定會發出很大響動,我們離北院最近,卻什麼都沒聽到,這不合常理。”
難道就咽下這口苦到人發顫的穿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