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和鏡流怎麼回事?
閱前提示:
主角大好人,這點我真的要強調一下,他只是觀念比較抽象……
單女主鏡流,全員無刀happyending
私設多,伏筆多,會搞些迴旋鏢,有違和感的部分會在後文寫到,不會按照原劇情走
最後,腦子存放處
*
作為轉生異世界的天選之子,羨魚沒什麼雄心壯志。
什麼權勢,什麼名氣,他通通不想要。
一想到身居高位后,要面對的一系列麻煩事,他就覺得身心俱疲。
那感覺,就好像上輩子打了幾千年工一樣。
前世讀十幾年書,畢業后卷生卷死就算了,這一次,羨魚只想着躺平摸魚,當個不起眼的普通人。
只可惜,剛降生異世,他的摸魚夢就碎了一半。
就如同古代帝王的傳聞一般,他在降生時,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異象。
原本獵殺孽物「巡獵」星神突然出現在了羅浮。
星神龐大的身形遮天蔽日,神明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
仙舟人得見星神,心神俱振,高聲呼喊着「帝弓司命」。
虔誠的信徒們激動不已,當場伏地跪拜。
部分化外民不敢直視星神,他們汗流浹背,嚇得雙膝發軟,跟着仙舟人一起跪了下去。
這位帝弓司命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離去。
但這對最懂“帝弓司命”的仙舟人而言,就沒那麼簡單了。
“帝弓司命”這麼做,一定有祂的深意!
於是,當天降生的羨魚就遭了殃。
從出生到進入學宮,一直都被眾人關注,時不時就被人耳提面命、督促學習,生怕他辜負“帝弓司命”的厚望。
某日,羨魚在家中翻到蘊含星神巡獵之力的箭矢。
這一支足以引爆星體的箭矢,有着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磅礴力量。
此刻,正乖順的被他握在手裏。
那一瞬間,他險些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他深知,一旦被他人知曉此事,恐怕自己這輩子,都與“普通”兩字無緣了。
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估計這輩子都不能安生吧!
正當他絕望到想要從羅浮跑路時,穿越者人手一個的系統出現了。
原本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在看清羨魚手中的東西后,發出尖銳又魔性的笑聲。
祂斷斷續續地笑着,聲音像是年久失修、佈滿銅銹的機器。
“我,哈哈哈,是遊戲系統——”
笑聲震耳欲聾,震得羨魚耳朵疼。
語調詭異不似常人,羨魚都怕祂下一秒笑死過去。
羨魚:“……你別笑了,我害怕。”
系統嘻嘻哈哈:“你這副樣子……真有意思啊!”
羨魚:“能不能把這個東西收起來啊?”
系統:“咦?這可是有着巡獵令使級別的力量啊?你為什麼想要收起來?”
羨魚:“……很麻煩啊!”
系統依言將箭矢收了起來,祂沒個正行,繼續嘻嘻哈哈道:
“不願意使用巡獵的力量,那你想要什麼呢?”
羨魚搖頭:“我什麼都不要。”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降臨異世刪號重開,立馬就能獲得金手指,在一眾平庸之輩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被背景板艷羨的龍傲天。
但羨魚人如其名,只想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比起事業,他更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心意相通的愛人可遇而不可求,能有幾個至交好友喝酒乾飯也不錯。
他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但奈何綁定他的“遊戲”系統忿忿不平。
系統弔兒郎當地給出承諾,揚言能拿出數不清的信用點和奇物。
似乎在系統口中,隨便一次的任務,就能夠讓羨魚實現躺平的夢想,少走幾百年彎路原地退休。
祂語調浮誇,彷彿是在表演歌劇,說出的話卻像是用高薪騙腰子的詐騙犯:
“「歡愉」令使的力量,喜歡嗎?”
羨魚:“……”
羨魚:“「歡愉」星神,你的令使,都是你騙來的嗎?那你可真沒面子。”
電子音沉默一瞬,又變成辨不清男女的人聲。
祂哈哈大笑,再次邀請羨魚成為令使,被回絕後,拋下一句“物歸原主”就不見了蹤影。
羨魚對阿哈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開始研究送來的金手指。
“遊戲”系統在脫離「歡愉」后,無法與羨魚溝通,只能提供背包、技能等功能。
一打開背包,就被滿滿當當的道具遮住了視線。
樹莓、垃圾、摩拉、神之心、聖遺物、洗髓丹、糾纏之緣、鏡花水月、子母河水……
羨魚:地鐵,老人,看手機.ipg
什麼奇怪的玩意兒混進去了……
羨魚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道具,只得將背包翻到最後,總算是找到了「巡獵箭矢」。
他將目光停留在箭矢上,系統無比智能地彈出註釋。
「巡獵親自贈予的力量,但這份禮物似乎並不合人心意?毫無幽默感的星神,怎麼可能送出讓人滿意的禮物啊?巡獵壞,阿哈好。」
羨魚:……阿哈你上大號說話。
拿到金手指后的幾天裏,羨魚小心翼翼地試探着,生怕從哪竄出將軍府的人,將他當場抓獲。
羨魚:再出么蛾子,我真的會改信豐饒……
好在外掛和阿哈靠譜,在箭矢收入背包后,沒人察覺到那股足以引爆仙舟的力量。
也幸虧同年同日生的嬰兒,不止羨魚一個。
其中,不乏天資聰穎的人才。
在旁人的耀眼光環下,刻意摸魚的羨魚,就不那麼顯眼了。
他就像是篝火旁不起眼的一點火光,迅速黯淡下去,泯然眾人,成為一行人中最不起眼的背景板。
在一眾人惋惜的目光中,他狠狠鬆了口氣,之後在考核中以吊車尾的成績,順利進入太卜司。
在太卜司混了幾年,羨魚總算掌握了正確的摸魚方法,自有一套流程。
他悠哉悠哉地卡點進入太卜司,又悠哉悠哉地以“泡茶”為由,和同事待在茶水間侃大山。
聊了一會兒,眼瞅着頂頭上司馬上來了,他與同事默契地止住話頭,捧着剛購置的、還沒巴掌大的保溫杯返回工位。
一杯茶,一支筆,摸一天。
要是能再來根煙就完美了……要不是太卜司禁煙,他高低要整一條!
羨魚一邊想,一邊盯着用來卜算的錢幣發獃。
沒過一會兒,太卜大人到了。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羨魚立馬打起精神,眼睛死盯着錢幣。
“怎麼?能盯出花來?”
太卜名為蕭林,是個留着絡腮鬍的中年男人,他皮笑肉不笑,眼神如利刃一般,彷彿看穿了羨魚薪水混子的本質!
頂頭上司的視線先是落到錢幣上,后又與羨魚對視。
羨魚理不直氣也壯,太卜看着他,表情辨不出喜怒,語調同樣讓人無法察覺到端倪,問道:
“你和那位劍首,鏡流,你們……是有什麼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