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景煜親自買栗子酥
由於上午去公司的時間晚,江景煜中午不回來吃飯。
午餐是南聿珩和南時妤兄妹倆在南家用的。
吃飯途中,南時妤提到:
“哥,總部那邊的任務,你讓秦彥送過來一些,我幫你處理。”
南聿珩面露意外。
“不是最不喜歡處理公司那堆破事,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主動攬活?”
南時妤腰酸,有些坐不住。
後半段,懶懶散散地半趴在了桌上。
“不是我激活了‘勤奮工作’的基因,而是這段時間總部的事情太多,身為親妹妹,我自然要幫我唯一的哥哥分擔一些。”
南聿珩還沒來得及感動。
從不吃虧的親妹妹又來了句:
“哦,當然了,等總部忙完這一陣,哥你別忘了把我那幾個分公司的工作接替過去。”
這幾天她幫着他處理總部的工作。
過幾天他幫着她處理分公司的工作。
正好‘互幫互助’。
南聿珩:“……”
白欣慰了。
他就說,若非迫不得已,這姑娘恨不得一年都不踏進公司一步。
用完午餐,南時妤和南聿珩一前一後去了公司。
傍晚五點。
合上最後一份文件,南時妤拿上包,踩着細高跟,離開公司回了‘盛霆’。
她回來的時候,江景煜還沒到家。
大廳只有管家,見到她人,將一早準備的燕窩端了過來。
“太太,這是先生特意準備的,您趁熱喝。”
南時妤坐在了大廳沙發上。
陳管家便將燕窩放在了她前面的白色圓桌上。
“燉這個幹什麼?”
陳管家溫和笑着:“先生說您最近較為疲累,喝些燕窩補補。”
剛端起那盅燕窩的南時妤:“……”
她手腕抖了下,勺子都沒拿起來。
就再次將它放了下去。
見狀,陳管家正想詢問,還沒開口,江景煜已從門外進來。
陳管家對着江景煜打了個招呼。
隨後很有眼色地離開了大廳。
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怎麼不喝?”
他看着桌上一口沒動的燕窩。
“剛回來,沒食慾。”她說:“待會喝。”
江景煜將一盒栗子酥遞到她面前。
“栗子酥?”南時妤狐疑接過。
“嗯。”江景煜在她對面坐下。
解釋道:“我聽你哥說,你喜歡城北的那家栗子酥,今天正好路過,就買了一份。”
若是林瑞在這裏,聽到這話,怕是會立刻在心裏吐槽一句——
他們家江總‘順路’,一順順了將近海城半個城市。
南時妤動作頓了頓。
那家栗子酥的店很偏。
距離江氏總部很遠。
江景煜還能路過那裏?
她盯着手中的栗子酥看了會兒,在江景煜以為她不會吃的時候,卻見她緩緩打開了盒子,捏起一塊咬了一口。
吃完那一小塊,她重新端起了那盅燕窩,垂眸喝着。
見她沒再拒絕,江景煜神色鬆弛了些。
南聿珩說得確實不錯。
這姑娘看似跟只傲嬌的嬌貓兒一樣。
實際上心地很軟。
***
幾天過去。
金融圈子裏看似風平浪靜。
實則暗流涌動。
能混到上市公司的老總,各個都是人精。
前幾天江氏“針對”池家項目的事,江氏總部官方遲遲沒有表態。
江氏態度不明,不少曾與池家合作的小公司都秉承了觀望的態度。
紛紛按下了接下來與池家的大小合作。
以至於短短几天下來,池家的股票一降再降。
江景煜這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冷針對,讓池家本就大減的實力一折再折。
周三這天。
池澤呈正在處理公司的爛攤子,還未理出頭緒,就被池老爺子一個電話急召了回去。
書房。
池老爺子將近幾日公司成堆的合作毀約單怒砸在了池澤呈身上。
一沓紙質版資料,砸在池澤呈胸前,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池老爺子怒火中燒。
拄着拐杖用力敲了兩下地板。
“這就是你給我處理的結果?”
“整整五天過去,池家公司的百分點由三點一連降到十個點,池澤呈,這就是你日夜處理過後的結果?!”
池澤呈一言不發。
任憑池老爺子訓斥。
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說話,池老爺子怒氣越甚。
他按了按拐杖,恨天不成鋼的再道:
“我早就囑咐過你,南家不是你能肖想的,如果南家願意和其他家族聯姻,一年前,南董事長怎麼可能哪家都不考慮,只獨獨滿意江景煜?”
“南時妤已經和江景煜結婚,現在你想和南家聯姻,那姑娘就會如你所願,和江景煜離婚?”
“南董事長南楚年和南家總部現任掌權人南聿珩會同意讓南時妤轉而嫁給你?”
“池澤呈,你以為你是誰?”
“你到現在還以為,就憑兒時那點上不了檯面的玩伴情誼,你在南家的心裏,就是特殊的存在?”
池老爺子這話說得很難聽。
但他說的,卻又是現實。
可儘管比如,池澤呈也難以接受這種直白且近乎羞辱的打擊。
他悶着聲,一個字不說。
只是那臉色,越發郁沉。
池老爺子見他現在還沒有知錯的態度,心裏更為失望。
他一直以為,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這位準繼承人,品行能力樣樣皆佳。
卻沒想到,他竟漸漸長成了自負到目中無人的愚蠢地步!
池家對抗江、南兩家,本就相當於以卵擊石。
池老爺子不願意將這麼多年的基業,毀在這個敗家子身上。
他轉過身,冷酷到殘忍地說:
“從今天起,你在公司的權力,全部收回。”
池澤呈猛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池老爺子。
“爺爺,你說什麼?”
池老爺子看也沒看他,“你沒聽錯,你現在根本沒有正確的判斷力和對自身能力的認知。”
“池家再讓你接管下去,早晚從海城除名。”
“池澤呈,明天開始,會有人去公司接管你手中的所有項目和權力。”
“我今天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事。”
池澤呈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他死死攥緊拳。
“爺爺,你不能這樣……”
收回手中的權力,就相當於……他再也沒有繼承池家的資格……
池老爺子並不動容,“我早就告訴你了,池家不是只有你一個繼承人。”
他懶得再跟他多說。
池家遭逢此等變故,讓老爺子對池澤呈失望至極。
“池澤呈,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你招惹的,不是你留學時面對的那些普通人。”
“你惹上的,是海城勢力最強的兩大世家豪門!”
“憑你,憑現在衰落的池家,哪來的資格同那兩個家族爭鋒?”
池老爺子擺了擺手,不願意再多言。
對牛彈琴,說再多都無用。
“你走吧,去公司交接手頭的工作。”
“另外,南聿珩已經回到海城,你如果不想死,不想讓池家一夕之間折在你的手裏、為你的愚蠢買單,就不要再動任何心思,夾緊尾巴做人。”
現在江、南兩家遲遲沒有對池家下死手,不過是顧及那點紙糊的面子。
這事的起因本在於——池澤呈大庭廣眾之下撬江景煜的牆角,事後江景煜也給了池家懲罰。
但若是江氏再對池家動手,就從有理方變成了無理方。
所以現在江、南兩家都不會真對池家下死手。
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但若是這個關頭,池澤呈再自己作死惹出點什麼事,那就不一樣了。
再被江景煜抓住把柄,池家不在海城除名,怕是難以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