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三章 聖教來人
這一切對於林峰來說,震懾無疑也是龐大的,在這一刻,他深深的明白了,師父從前對他說那一句話的意思。
“記得,小子,千萬不要去招惹聖教的人,他們比靈域的人更可怕。”
此時的他才曉得,師父的力量已經很可怕了,他以那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說明聖教很難對付!
這是七個西方人,其中三個剛進入古武者四層,四個古武者三層,這聖教,到底是有着怎樣的基礎?
誰也不會相信,這七個人是聖教的大人物,他們只是小人物,憑這一點,聖教便足以自負了,可稱得上是天下第一組織,沒有任何一個其他勢力可以比擬的!
就算是天元門也不行,一出手就是七位古武者中的精英,天元門也沒有這麼大的魄力。
林峰的心裏,可以說是驚濤駭浪的在翻滾着。
同時,他的心裏當中,也再一次的,湧起了一種亘古未有的,對於力量的強烈期望。
在旁邊,一直到感覺到壓力的秦瑤身體顫動了一下,林峰才猛的從心裏的那種驚濤駭浪中回過神來,強力的壓下了心中翻滾的激情,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伸手拽住了秦瑤的小手,靜靜的使勁握了一下。
感覺到林峰的行動,秦瑤的臉上,神情忽地僵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林峰會在這一個時候,主動伸手去抓她的手,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有一些愕然的望着林峰。
她仰起頭,便看到了林峰的臉上,那安靜的笑容,還有他的眼裏,那安慰,蠱惑的眼神。
當然,林峰沒有說話,然而在這一刻,她卻彷彿聽到了林峰的的聲音,在和她說,不要害怕,有我在!
她的那原來也不曉得為何,從今天早晨進入天元集團以後,就一直牢牢的綳了起來,彷彿被什麼抑制了一般,連力量都在顫動,彷彿,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
她的小手,也握緊了林峰的大手,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並沒有去想,為何林峰在這樣的場合,為何,她看到他的臉上的愁容,看到他的眼神,就也不重要了?要了。
彷彿所有一切,都是那麼的天經地義,就像第一次會面,林峰向她投來了那一個目光,她就相信他,林峰握着她的手,目光看着她時,她就不再懼怕。
秦瑤一直挨着秦濤站着,秦瑤的變動,自然引起了秦濤的注意,秦濤對秦瑤點了點頭。
秦濤彷彿一下子,感覺自己感受到的壓力,彷佛也少了許多。
進入天元集團的,只有一個人。
秦濤雖然不曉得這七個人保安的力量,卻也曉得聖教很兇猛,在自己的地盤上,除了聖教以外,不會有任何人敢在天元會地盤動手,至於聖教要動手,林峰在這裏,也不會害怕。
林峰三人的目光,也忍不住帶着一絲好奇的,向著這一行人望了過去,這一望之下,秦瑤和秦濤兩人的目光,立刻變了一下。
只見後面走來的人群當中,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面孔褶皺,滿頭銀髮的老人,從他的臉上的輪廓當中,依舊還是能看進去一絲年輕時的俊郎。
老人的目光炯炯,絲毫不像是一個老人,並且,目光當中,帶着一種令人不敢對視的森嚴。
他的目光才一落到他的身上了,他的心神,便立刻咯噔的震了一下。
高手!
林峰的目光,果斷的迅速的收了回來,沒有多作任何的停頓,然後決然的果斷的,以最快的速度,停止了呼吸,臉上露出了儘可能的鎮定表情。
然而,儘管這樣,那一個人還是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林峰,便望了過來,目光當中,射出一縷寒芒,顯然是發覺到了林峰方才的窺視。
在老人的目光,逼視而來的一刻,秦瑤和秦濤兩人,乃至於蘊含站在眼下的幾個人,幾乎全都感覺呼吸一滯,彷彿一瞬時,有人卡住了他們的脖子一般。
特別是這一位看起來年老力弱,一直低眉垂目的老人目光瞪開的一刻,竟然彷彿那眼神當中的光芒,可以化為實質,直接刺穿過來一般,讓秦濤和秦瑤差一點兩腿一軟,跌了下去。
就連林峰,也感覺到呼吸一滯,彷彿有一種被人洞穿的感覺,幾乎忍不住的,便要運起體內的功力,去對抗這一種逼人的雙目,幸虧他的心理強大。
林峰心底那一股堅恝的意志,在一直的支撐他,必須要咬牙挺住,絕對不可以表露絲毫的異狀,不然的話,他這一次要對付聖教的計劃,便有可能塌台了,至少,一定要堅強的對抗聖教。
所幸,老人傳來的那一股威壓,並沒有持續太久,只是一瞬時,站在閣下的那其中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感覺到了這一邊的異狀,已經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向那兩個老人傳去了。
聽到這個人的勸告,兩個老人的目光,立刻都收了回來,這一個低眉垂目的老人,眼睛再一次合了起來,彷彿重新陷入了打盹兒當中。
在方才他的目光逼視下,臉色已經蒼白,額頭已經流露了汗滴的秦瑤與秦濤兩人,現在感覺到了聖教的龐大。
過了一會兒,這個老人睜開了眼,神色凝重。
“我叫許鶴生,如今是聖教長老,原本是靈域許家的老祖宗,你們天元會殺了我們的人,這一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這一次我們前來,是光明正大的來挑戰你們天元會,你們天元會等着聖教的報復吧。”許鶴生怨毒的說道。
他只為了說這一句話才來的,武林界講究先禮後兵,凡是真正的戰鬥,都是提前告知的,這樣才公道。
許鶴生說完這一句話便走了。
許鶴生走得最慢,在走的時候,目光中,還帶着一絲怨毒的神情,瞪了林峰一眼。
從發現三人的一刻,他的目光,幾乎便沒有離開過林峰,一直牢牢的盯着他,彷彿恨不得直接生吃了他一般,他的眼中,彷彿徹底看不到秦瑤和秦濤兩人的存在,只看着林峰。
許鶴生這一次,是真的恨了。
如此的痛恨一個螻蟻,在他的人生進程當中,還是第一次。
是的,在他的眼裏,林峰即是一個螻蟻,沒有任何的強大背景,就算是天元門,在許鶴生眼中也不算是強大背景,許鶴生殺過的天元門人也是頗多的。
林峰原本也沒有任何的力量,他剛出道的時候只有古武者四層,那個時候,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一隻手指頭都可以按死,他原本只是毫無抵擋之力的螻蟻。
一直以來,對於這一些螻蟻,他素來都不會正眼去看,更不會去產生恨的心情,因為他覺得,他們不配讓他這樣的人上人,人中精英,多注視哪怕一眼,浪費任何的感情,即使是恨!
然而,林峰這幾年來做過的所有事情,顛覆了他的這一個觀點,第一個破了他的記錄。
因為,林峰讓他嘗試到了人生的第一個恥辱!
當他聽到自己的兒子許落天死的時候,他差一點沒有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待到他緩緩的回顧起,前幾天的事情,都還在他的腦海里。
許鶴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更是臉色,立刻一下子,便鐵青了起來,狠狠的一拳,把自邊的桌子敲成為了一堆廢木。
古武者都能活很久的歲月,許鶴生都一百多歲了,他的兒子許落天都已經是老人了,但是,許鶴生認為,如果不是林峰,他的兒子也可以活到一百多歲。
特別是當他親眼看到,他兒子前一些日子穿的那一些衣服上,那一些臟漬,他的眼裏幾乎一下子,便全都被血絲滿盈了,恨不得即時找一個人來殺了,來發泄一下。
奇恥大辱!
他的腦海里,平生第一次,閃過了這四個字,並且是在他自身的身上。
他的兒子,他們許家的高手,以及整個靈域數千人,全部被林峰破滅!
秦瑤輕輕停住,立刻,便走到林峰身邊,低聲說:“林峰……他好恐怖。”
林峰拉着秦瑤,說道:“沒事的,我過一段時間,會前往天元門一趟,聖教不好對付,我們得讓天元門高手現世了。”
聽到林峰的話,秦瑤的神情已經變得冷
待許鶴生走後,林峰在旁邊煮着熱水,把桌子上的杯子夾進盆里滾燙,而後拿起兩個杯子放進茶葉,把沸水澆開了以後,茶葉瞬間飄忽起來,在水流中沉浮不定,熱水直到杯沿才停下來,並輕輕的給秦濤推了過去。
秦濤鄭重了很多,向林峰發出疑問道:“我們有天元門撐腰,許鶴生怎麼還敢來騷擾我們?莫非不怕死嗎?”
林峰早已經想明白,淡淡的說道:“天元門可能也比不過聖教!”
聽到林峰的話,秦濤不禁心中一驚。
林峰考慮了一天,依舊沒有結果,他暫時不打算前往天元門,等到聖教真正進攻的時候再去。
晚上,林峰沒有找任何女人陪自己,單獨睡了一夜。
早晨的微風醉人,林峰迷糊醒來的時候,便晃了晃腦子,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進入了別墅的客廳。
琪姐已經端着早餐過來,一碗白粥,一碟菜,清淡爽口,正散發出着絲絲熱氣,頓時讓林峰精神抖擻起來。
當即,他先洗涮了一下,便吃起了早餐。
林峰吃完早餐,伸着懶腰,便在別墅外,找了一塊空地曬着太陽,嘴裏仍舊叼着不知哪裏拔來的小嫩草,青草香味,暖和的陽光氣息,讓他很享受這片刻,他曉得這是忙裏偷閑,曬完這一次,不曉得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再這麼清閑了,馬上又要跟聖教打了。
遠處,莫旦急忙的向林峰的方向走來,林峰這一刻知道,莫旦到自己的別墅,一定有大事發生了。
莫旦加快了腳步,靠近林峰以後,低下身體,輕聲的說道:“峰哥,你知道曲慶市嗎?我們華夏國北方與南方邊界的城市,那裏,已經有聖教的人打過來了,竟然還有機關槍,許多異能高手與我們天元會的人對戰,我們的兄弟死了不少。”
林峰凝重的說道:“派我們天元會之中的精英過去,張東,王麟,鮑山,他們三個人都已經擁有了一些功夫,前去的話,可以提高我們天元會中人的士氣,讓他們帶領兩千名古武者一二層的高手,帶着槍彈去吧。”
莫旦點了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