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能不能正經一點
簡嫿與傅京燁出了工廠,上了車,感覺剛才的一幕真是太爽了。
賀景洲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視劇,跟裏面的家暴男真是如出一轍。
傅京燁看着她,“你從前喜歡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簡嫿抿唇一笑,“怎麼了,不滿意賀景洲的做法?”
傅京燁一臉鄙夷,“為了自己的利益,暴打妻子,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你覺得你嫁給他,能得到幸福?”
“不能。”簡嫿感到一陣惡寒,想也不想的否定。
她抬起柔嫩的雙手,像藤蔓一樣纏住男人的脖頸,臉上笑眯眯的。
“所以我的命真是太好了,感謝那個女人的出現,幫我奪走了他,不然,我怎麼能遇到你這樣的好男人呢?”
傅京燁看着女人又嬌又軟的樣子,挑了挑眉,“你這麼肯定?我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
簡嫿的聲音柔柔的,“當然確定,軍人的拳頭是用來打敵人的,絕對不會打老婆。”
傅京燁臉上漾起笑容,這份信任讓他有點感動。
可是簡嫿忽然湊過頭,附在他耳畔說,“除了床上有點粗暴外,其它都還好。”
傅京燁臉龐一熱,也低聲說,“以後注意點。”
兩人說完感到車身一震,看着前面的小管,又偷聽走神了吧?
回到四合院,中午飯點過了,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兩人來到暖閣,在炕上坐下。
柴師傅特意為他們做了幾樣菜,其中有一份水晶餚肉,一塊塊的光滑晶瑩,像果凍一樣透明。
這是將豬蹄用鹽腌制后,配上各種佐料燜至酥爛,再經過冷凍凝結后,切成的小塊,這也是柴師傅的招牌菜。
傅京燁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漂亮的凍肉,用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裏,清醇軟糯,細膩滑嫩,在暖氣房內吃上一口,感覺特別清爽鮮香。
簡嫿又讓人拿來一瓶葡萄酒,要與傅京燁好好慶祝一下,希望否極泰來,今後再也不要遇到倒霉事,生意一直紅紅火火。
她倒了兩杯酒,與傅京燁乾杯喝起來,紅酒甜甜的,帶點兒酸味,這八十年代的張裕干紅,味道就十分好了。
簡嫿喝了一杯后,臉上的雪肌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一雙眼眸水盈盈的,嘴唇沁着酒液,紅潤又飽滿,傅京燁忍不住想親她了。
吃完了飯,簡嫿提議他去後面的水療館體會一下。
傅京燁好像心神領會了,而且會所開業這麼久,他也真的想去體驗一次了。
簡嫿將他帶到了後院,進去就是一個玻璃陽光房,裏面有瀑布、假山、綠植做成的自然觀景。
客人可以在這裏一邊喝着花草茶,一邊身心愉悅的體憩,還可以在隱密區做露天浴。
走進室內,迎面是接待區,旁邊是休息區,擺着一圈柔軟舒適的沙發。
兩側有沖涼房、桑拿房、泡浴房、按摩房與健身房等。
兩人來到一間泡浴房,簡嫿將浴缸內放滿熱水,滴入精油,瞬間芳香連同熱氣將他們包裹了。
簡嫿脫光衣服,趕緊進了浴缸,儘管被他摸光看光了,但光赤着身子還是有點不自在。
傅京燁也很快脫了衣服進來,將她圈在懷中,鼻尖抵着她香軟的雪腮,因為身體貼得太緊,差點沒忍住。
泡了半個小時后,簡嫿裹着浴巾出來,先讓他躺着,給他用精油按摩。
男人光着身子俯卧在按摩床上,簡嫿倒了精油在他後背上,雙掌在他背上輕輕推着。
推完了背,他很自然地轉過身來,簡嫿看着那裏,儘管深入熟悉過了,還是感到很震撼。
她羞紅了臉,“這裏是水療館,能不能正經一點?”
傅京燁一臉無辜,“他不聽話有什麼辦法?可能是認識你了,看到你就想打招呼。”
簡嫿冷漠臉,強迫自己心跳平穩下來,內心只當他是客人。
按摩完后,傅京燁非要給她按,他的手就沒那麼矜持了,最後簡嫿終是沒控制住,滾到了一起。
不過她全程用唇咬着毛巾,沒讓自已發出一點聲音,免得不知情的顧客,懷疑他們在做某種交易。
最後,兩人沖了澡,抹上身體乳,穿上衣服出來了。
小管正與苗苗坐在沙發竊竊私語,看到他們出來了,裝作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了。
傅京燁與小管又去部隊了,這個時候客人稀少,簡嫿與苗苗在那裏交談起來。
她勸苗苗,如果對小管有感覺,就一定要抓住機會。
要是過年回老家,像小管這種京城官兵,可是村裡人的香餑餑,一下子就被人搶去了。
苗苗害羞地點點頭,看起來他們的感情已經萌芽,很快要破土而出了。
簡嫿正說著,忽然前院傳來爭吵聲,她內心一驚,又出了什麼事?
簡嫿趕緊跑過去,原來是婆婆許瓊月來了,正跟父親宋槐安在吵架。
許瓊月大聲嚷着,“這裏是高檔會所,不是雞舍免窩,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飼養的!”
原來宋槐安看到每天餐廳剩下許多飯菜,就去街上買了幾隻雞,還有幾隻兔子,養在偏院裏。
可能剛才門沒關嚴,有幾隻家畜跑了出來。
宋槐安也嚷得臉紅脖子粗,“不買些家畜,剩下那麼多食物,倒掉多可惜,它們又不咬人。”
可話音未落,旁邊的林蔓跳着腳尖叫起來,“該死的大公雞,居然來啄我!”
她踉蹌地走到許瓊月身邊,“夫人,這隻公雞太兇猛了,幸好我穿得厚,不然非得啄出血來。”
許瓊月更理直氣壯了,衝著宋槐安說,“看了吧,這要是啄傷了客人,你負責得起嗎?是不是還想會所再關門一次?”
宋槐安怒懟林蔓,“你不踢它,它怎麼會傷你?“
上下打量她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你很喜歡挑釁滋事,不然腿怎麼會斷,現在要拄着拐杖走路?”
“夫人,你看他……居然這麼說我!”林蔓眼淚汪汪的哭訴。
許瓊月見他還敢教訓自己的人,更動怒了。
“辦了防疫證了嗎?接種疫苗了嗎?要是客人傳染上了禽流感怎麼辦?這些東西,統統要清理出去,不能出現在服務場所!”
宋槐安仰着臉,鼻孔朝天地冷哼一聲。
”這是我女兒的四合院,我想養什麼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來指手劃腳。”
許瓊月一聽,瞬間火焰衝天了。
“房子是你女兒的,可我們沒出錢嗎?沒出力嗎?要是沒有傅家,今天的會所還能開張嗎?”
簡嫿的腦子嗡嗡響,從剛才的甜蜜愛情,一下子回到一地雞毛的瑣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