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一個女人完爆的馬三刀

第二章 被一個女人完爆的馬三刀

“你練的金鐘罩,還是形意拳?”比起印象中的那個人的乾淨利落,馬三刀雖然廢話不多,但說事情老不在重點上,劉曉蘇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馬三刀的父親馬如山最擅長的就是金鐘罩,但形意拳就練得馬馬虎虎,馬三刀都嫌他老子的形意打出來丟人。一般人能知道馬如山軍體拳打得很硬,但多半曉不得他的底子其實是練的形意。而這兩門功夫,正好是老馬家的傳家武功。

說到這裏就要插句話了,其實老馬家的《金鐘罩》秘籍原本是叫《九轉玄功》的。按照書上說,這門功夫練到極致可修成金身法相,水火不侵;不過一直以來,老馬家就沒人把這門功夫練出過名堂。

關於《金鐘罩》的由來,聽說是馬三刀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練過此功,覺得第一篇“銅皮鐵骨”還湊合,後面幾篇的境界簡直聞所未聞,於是把書上的第一篇重抄了一遍,裝訂成冊,封皮上書《金鐘罩》三個繁文。

拋開《金鐘罩》不提,就馬三刀所知,他爸在部隊的時候一直都用的軍道殺拳。而劉曉蘇卻點出了形意拳,馬三刀暗道兩人關係匪淺。又以為這是長輩對晚輩學習成績的關心,於是謙虛的笑了笑,“都會一點兒。”

不過在看到人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馬三刀恍然大悟自己想多了,於是又慢騰騰地說道:“我也很奇怪,九十公斤的沙包我一腳能踢飛二十米遠。但那條狗吃了我一腳,就跟沒事兒似的。”

“踢准了?”

“我這樣一腳側踢,擊中它的右腿。”馬三刀站起來退到辦公室的空處,馬步下扎,左腳側下踢出,捲起一股勁風把桌上的紙張吹得亂飛。如此勁道,假如踢在一個人身上,擊中的地方絕對會骨骼粉碎;就是一頭牛被踢中,也要趴下。出於職業習慣,突然遭到襲擊的情況下馬三刀當時那一腳是全力以赴,雖然因為對手的關係沒有踢出巔峰一腳,但也差不太遠。

這一腳的力量,讓見識過高手的劉曉蘇和一邊做雕像態的鍋底臉都不得不動容。

“你確定你是用這麼大的一腳擊中了?”劉曉蘇神情嚴肅,這個信息太重要了,她不得不反覆確認一下。之前從沒有人跟襲擊者交過手,還不知道它有如此強的抗打擊能力。一頭牛都扛不住的一腳,卻有人說這條狗被踢中了結果屁事沒有,而且它顯然還有強烈的攻擊yu望和高到爆的致死率。

“其實,我爸說他也就巔峰的時候還能跟我過過手。”馬三刀很牛13哄哄地來了一句。

劉曉蘇覺得這小子喜歡吹牛,當年馬如山可是打遍部隊無敵手的兵王。但馬三刀對着天說老實話,他爸挨打的功夫絕頂,招式只能算一流。

不過劉曉蘇還是覺得很慶幸:安居市jing察局聯合武jing大隊進行的地毯式搜索,幸虧連根狗毛都沒找到;調查小組前幾天才去六次襲擊的現場觀察過,幸虧襲擊者沒有再次出現在事發現場。

調查小組身手最好的是邊上的鍋底臉,槍法最好的是劉曉蘇。劉曉蘇可以肯定鍋底臉一腳的勁道就算比馬三刀的厲害也強不到哪兒去,卻不敢肯定自己的槍法能夠命中一個近距離高速移動生物的要害部位。而且92式9毫米手槍對於一頭能抗住剛才那樣一腳的生物而言,威力太小了。

這還沒完,馬三刀裝完13,繼續說道:“而且它的下盤很穩,速度更快。當時我一腳只把它踢得貼在地面滑了五六米,一眨眼就撲到我身後了。”

其實那一眨眼發生了很多事情。馬三刀對自己的一腳實在太自信了,還沒收腳就想到“一黃二黑三花四白”去了,回神過來那條狗已繞到身後他五步之內。此時再出手是來不及了,馬三刀全身繃緊,十趾用力抓地,雙腿內扣,緊收肛門,沉肩把金鐘罩的氣勁遍佈全身。

金鐘罩,顧名思義即是“有一金鑄之鐘覆罩全身”,為少林四大神功之一,練成后刀槍不入。雖然明知道自己練的其實是《九轉玄功》,但後來新編的秘籍上開頭就是這麼寫的。

反正都說是刀槍不入了,何況一口犬牙乎?馬三刀看來是萬無一失的呢,結果那孽畜一口下來就腦袋發昏,還沒等氣散勁消就已經倒了。

事實上馬三刀的金鐘罩還是很給力的,醫院的報告單證明他的屁股只是被擦破了一點皮,送進醫院的時候那兒腫起一尺多高。

顯然那一副外暴的牙口上佈滿了致命的毒素,醫院研究中心從遇難者的血液中提取出一種未知位置氨基酸的衍生物。此氨基酸衍生物的效果之慘烈,已經讓醫院研究中心的小白鼠們集體壯烈了幾批;後來研究中心拉了十幾條中華田園犬進去,結果還沒兩分鐘全部成死狗出來,研究中心的攻堅小組已經打報告申請下鄉買黃牛去了。

一頭老黃牛能不能扛得住這種氨基酸衍生物的效力沒人知道,但馬三刀肯定是扛住了。他的身體,比牛都壯。

從jing察局出來,馬三刀還穿着病號服,只好又回了一趟市中心醫院,打的(di)的二十塊錢還是厚着臉皮找剛才那鍋底臉要的。

從醫院儲物室拿回自己的西裝革履,馬三刀立馬就變得燦然生光有模有樣了:粗寬的兩肩和挺實的胸膛走起路來似龍行虎步,理個小寸頭,帶點軍人的剛毅作風,站在原地就像一根筆直的標杆,把歐洲型西裝着重的優雅、瀟洒、jing神和風度翩翩顯露無遺。

“哇哦,傑森·斯坦森。”看背影的時候很多人都這麼說,馬三刀心裏其實很不屑,明顯他的衣服下面跟施瓦辛格是一款的。

馬三刀給公司打了個報告,上邊給一個月的帶薪假期。

回家的第一個晚上,向來沾床就睡的馬三刀在床上輾轉反側。凌晨三點鐘,馬三刀起來打拳,一直到七點多。

“難道是我在醫院睡得太久,所以現在jing神特別好?”即使四個多小時的劇烈運動,馬三刀還是感覺jing力充沛,半點沒覺得累。

再打幾遍?馬三刀強忍着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下樓下的麵館吃了一斤半的麵條加四兩牛肉。

果然,在醫院滴了幾天葡萄糖,出來連食量都比以往添了兩層。

馬三刀做了三天體能訓練,驚奇地發現自己體重增加了一公斤,拳腳比以往更快更有力。以前每天需要休息五個鐘頭,現在每晚只用四個半不到就jing力充沛了。

在醫院躺了五天,一醒來發現武功好像突破了瓶頸,功力噌噌往上漲,馬三刀高興得很,可有覺得哪點不對勁:難道那畜生其實跟梁子翁養的那條大蝮蛇是同一款的?可老子也沒吃它肉、喝它血啊!

又一天大早,馬三刀下樓吃了一斤半麵條、四兩紅燒肉外帶一個煎蛋,正感覺“一天之計在於晨”的時候褲兜里的諾基亞突然響了。

拿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找誰?”

“我是劉曉蘇,你馬上來一趟中心醫院。”

這老娘皮說話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還真跟我爸有一腿?馬三刀心裏別彆扭扭的不想去,感覺像家裏長輩吩咐小輩似的,老實說有點怕這個女人。

這裏距離中心醫院有十條街那麼遠,馬三刀一路小跑過去花了個多小時。他在用無聲的行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還沒進醫院大門口,就看見劉曉蘇面無表情地站在大門口的水泥柱子下。劉曉蘇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帶着一種“恨你不成器”的目光看着慢騰騰跑來的馬三刀,嘆了口氣,“跟我來。”

難不成這女人要做我小媽了……再續前緣?重溫舊夢?老頭子還在撒哈拉玩徒步旅行吧,有時間搞這個?馬三刀從那眼神中看到一個比孫子高檔一點的人物角sè:兒子。

三叉五拐的,馬三刀跟着劉曉蘇,突然發現自己走進了手術室。很奇怪,這地方一般不是只有病人和醫生護士么?就算看最後一面,電影裏邊不都是先把人給推出來嗎?

進門有白布遮擋,透過光,裏面人影綽綽。劉曉蘇突然拉開白布,裏面的人頓時怔住了。而手術台上血淋淋的一片嚇了馬三刀一跳:手術室里在進行人體解剖嗎?

劉曉蘇說道:“你來看看是不是襲擊你的那個東西?”

馬三刀凝神一看,原來手術台上解剖的不是人體,而是一頭沒毛的畜生,繞着手術台走了一半才看清全貌。

“好像大很多。”馬三刀捏着下巴,仔細回想上次襲擊自己的那頭孽畜,一對比,發現手術台這個至少是那頭畜生的兩倍大,而且多了一條兩米多長的尾巴。雖然現在被切得面目全非,內臟七零八落,兩個肉瘤子各淌出一灘黃水,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兩頭畜生就算不是同一隻,至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如果襲擊他的那頭是小學生版,那麼這頭應該算得上初中生了。

不過,這種東西拿到屠宰場去解剖不應該更應景嗎?在醫院怎麼都感覺違和啊……馬三刀沒細看,腹議的同時跟劉曉蘇點了點頭。

十月六號這一天,就為了指認一下一頭被大切成一塊一塊的畜生,就為了這個破事兒耽擱了一上午的時間,馬三刀很惱火。

“你不能發圖片,給我認一下就行了嗎?”

“你要能把你的諾基亞換一款新點的,我也不會叫你跑一趟。”劉曉蘇從兜里直接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到馬三刀的手上,說道:“待會兒打車回去,這麼遠,怪難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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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入侵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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