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好一個大逆不道之人!
想了一晚上。
我還是決定回濱海!
翌日。
我帶着潘龍再次來到了陳道德的出租屋,由於昨天晚上他們兩個都沒有值班,不用熬夜,所以今天他們兩個今天起的也很早。
一大早的坐在門口懶洋洋的曬太陽。
我找到了陳道德,說要跟他談點事情,把他叫到了一邊,遞給了他一根煙,陳道德對人永遠是一副獻媚討好的模樣,見到我遞給他煙。
立馬雙手接了過去。
看着他齜牙咧嘴,一臉獻媚的樣子,誰能想到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傻大個是一個那麼生猛的角色呢?
我也點了一根煙,然後看着陳道德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回濱海了,想帶着你和陳慶之跟我一起回去,你什麼想法?有些話我也可以跟你說在前面,目前我沒什麼錢,所以很多事情現在也沒有辦法立刻給你保證,目前我能保證的就是先給你們保底每人5000一個月,我知道這錢不多,但以後當我有能力了,我會給你們補上。”
說完之後。
我便一直盯着陳道德看。
說實話,5000一個月,這工資確實不多,而以陳慶之這種兇猛的人物,無論是到了哪裏,只要他願意,兩三萬一個月以上的工資隨便拿。
所以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壓力也是特別的大,一直在觀察陳道德的反應。
陳道德也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嘿然一笑:“怕我不同意?”
“確實怕。”
我對着陳道德半開玩笑的說道:“甚至有點患得患失了。”
“真誠是把刀,果然沒錯啊。”
陳道德聞言啞然,接着對着我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答應的這麼痛快?”
我有些意外。
陳道德反問:“不好嗎?”
“好,但還是有些意外。”
我看着陳道德,嘴角翹起,露出了笑容,心裏壓着的一塊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而陳道德的動作很快,決定跟我去濱海了,便立刻打電話給房東,來結算房租和房租押金。
房東很快來了。
房東是本地人,原本他還想藉著合同沒到期的緣由扣陳道德的租房押金,不過在陳慶之站到他面前不到三秒,甚至一句話沒說,房東便乖乖的退了押金。
陳慶之之前的時候一直都在裝傻,臉上掛着憨傻的笑容。
所以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當他站在你面前,突然不笑了的時候,那雄壯的體魄給人帶來的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強。
接着便是辦離職。
在什麼都準備好之後,我並沒有讓陳道德帶東西,而是輕裝出發,缺什麼,等到濱海的時候再重新買,接着打車來到了北京西路39號門口。
也就是李浮生的府邸。
來的時候拜訪了李浮生。
走的時候我也打算拜訪一下。
算是善始善終。
其實我知道,在陳慶之這種狠人決定跟着我一起回濱海后,我內心也有一種野心開花的快感,人前顯貴,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做到的事情。
尤其是在李浮生是我老丈人的情況下。
於是我便帶着陳道德,潘龍,還有陳慶之再次進了這棟有着上百年歷史的民國建築,偌大的府邸,依舊顯得空蕩蕩的。
遠遠的。
我和陳道德還有陳慶之幾個人看到了假山花園處,蹲在地上拿生肉喂狗的張小花,由於是背對着身的,所以張小花從脖頸處一路攀爬到天靈感的菩薩紋身極其顯眼。
在朝陽的照耀下。
菩薩似乎睜開了眼睛,打量着進來的我們幾個人,饒是我見過張小花也有好幾次了,但每次看到張小花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陳道德和陳慶之這些年走南闖北。
去過南方。
也去過北方。
可以說,什麼人物,他們都見識過了,但是當他們看到蹲在那裏喂狗的張小花,也都紛紛眼神微凝,陳慶之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除了他小爺的生死,誰生誰死,都不重要,挺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但說到底,陳慶之是一個極其心高氣傲的人。
與其說不在乎。
倒不如說看不上。
但是當他看到張小花這樣個性極其張揚,扎眼的人,還是第一時間眼神凝了起來,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陳道德則是不一樣,他眼神凝起來的原因,一方面是張小花的體魄看起來比陳慶之這個狗東西更加有壓迫感一點,另外一個是因為張小花背後的紋身。
觀世音大士。
一路紋到天靈蓋。
好一個大逆不道之人!
這個時候,張小花也注意到身後來了幾個人,見是我過來,便丟下高大兇狠的杜賓犬,向我走了過來,至於陳道德和陳慶之兩個人,他是第一次見。
不過張小花還是看向了我,笑呵呵問道:“打算回濱海了?”
“你怎麼知道?”
我聞言有些意外。
“猜的。”
張小花微微一笑,一米九出頭的身高,由於是正對着我們,頭頂的菩薩刺青顯得更加清晰了,在陽光的照耀下,菩薩悲天憫人的面容開始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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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梟雄氣息。
接着張小花示意了不遠處的花園,正穿着練功服,在那裏打八段錦的李浮生,說道:“老闆在那裏呢,你自己過去吧。”
“好的,謝謝。”
我對張小花表示了感謝,然後來到了小花園,一直等到李浮生打完一整套八段錦動作之後,這才開口:“我要回濱海了,這次來是跟您告別的。”
“不留在建鄴了?”
李浮生額頭見汗,聞言,轉過身來,看着我問道。
“不了。”
我搖了搖頭,對着李浮生說道:“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濱海可能更適合我一點。”
“行吧。”
李浮生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接着在我臨走之前,他突然又叫住了我,眼神平靜的看着我突然說道:“其實我看你不順眼是正常的,第一,我覺得你配不上我女兒,第二,你跟她結婚,沒有通知我,所以我看你不可能順眼,明白嗎?”
“明白。”
我對着李浮生點了點頭,接着什麼話也沒有說。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李浮生話音一轉:“不過我看你不順眼不重要,重要的是輕眉看你順眼就行了,如果還是不甘心,覺得我說話難聽的話,就去證明給我看,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只有你爬到一個看起來足夠有前景的位置,風才會主動來,資本如此,世界如此,我也是如此,沒有人會對一個沒有前景的人去下注。”
“好!”
在李浮生說完之後,我心頭滾燙的抬起了頭,承諾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