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桃花入命
最開始陳道德覺得我身上有不少秘密,也很好奇,為什麼我能夠讓一個身家百億的人親自跑到建鄴來找我麻煩。
但當我說完之後。
陳道德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我,沒想到我居然還是殺了三個人,也終於明白宋漢東為什麼會親自帶人來建鄴了,因為我殺的其中一個人是他親弟弟。
不僅僅如此。
就連一直坐在門口的陳慶之聞言,也不由得側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莫名,彷彿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不過很快,陳慶之便又把頭轉回去了,如果是有人想殺他小爺的話,他也會這麼做,不僅如此,他會殺那個人全家。
這也是陳道德一直不放心陳慶之的主要原因。
陳慶之殺心太重了。
接着,陳道德想了一下,叼着一根煙對我感慨的說道:“這事情確實很不好處理,人家有權有勢,你什麼都沒有,根本鬥不過他的,之所以他們為什麼一開始對你那樣,原因也很簡單,上位者總是傲慢的,就好像我們從來不在意螞蟻的死活一樣,一旦有螞蟻咬了我們一口,我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把螞蟻碾壓到死,只是倒霉的是,這次被碾壓的螞蟻是你。”
我現在已經知道陳道德不是普通的保安了,普通保安沒有陳道德的閱歷,也沒有陳道德的眼界。
於是我看着陳道德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什麼方法報復他最好?”
“這要看上九流還是下九流了。”
陳道德半開玩笑的說道:“上九流的話,那就是和他的一切業務競爭,打壓的他抬不起頭,讓他處處受挫,最後還拿你沒辦法。”
“那下九流呢?”
我不由得問了起來,至於上九流的反感,我考慮都不考慮,因為我根本沒有那樣的實力。
說到這裏,陳道德不禁嘿嘿一笑,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大黃牙起來:“下九流嘛,就是睡了她老婆,然後再告訴他。”
“……”
我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陳道德,果然不愧是在巷子裏跟失足婦女因為50塊錢嫖資砍價的主子,這方案也只有他能夠想得出來。
不過我也知道陳道德是開玩笑的。
所以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再次點了一根煙,盯着門外,陳慶之的背影看了半天,接着對陳道德說道:“你不是不打算做了嗎,有沒有想法跟我一起做事情?”
“什麼事情?”
陳道德愣了一下說道:“該不會是讓陳慶之這狗東西去幫你殺人吧?”
“不是。”
我搖頭,接著說道:“是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暫時還沒有能力讓你們跟着我,你等我去一個地方,然後回來再給你答案。”
說到這裏,我轉身對着潘龍說道:“你跟我走一趟。”
“好。”
潘龍二話不說穿起了衣服。
陳道德見我和潘龍出去,沒說話,而是默不出聲的點了一根煙,其實我的意思,他聽得出來,就是看到陳慶之的身手很厲害。
所以想要拉攏他們。
這個時候,陳慶之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道德吸了口煙,然後抬頭看向陳慶之:“你怎麼想的?”
“我覺得當保安挺好的。”
陳慶之滿臉無所謂的往床上一躺,把手墊在腦後說道。
陳道德看着床上的陳慶之,道:“你總不能一輩子當個保安吧,你跟我不一樣,我缺德事乾的太多,年齡也大了,心氣早就磨沒了,還缺了一條腿,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你不一樣,你才剛開始,現在當保安有點早了。”
陳慶之聞言笑了,坐了起來,望着陳道德似笑非笑的說道:“那不然跟着這個叫林東的嗎?他自己都成喪家之犬了,要不是看他對你還不錯,不然這樣的人真入不了我的眼。”
陳道德有些愁眉苦臉:“他不也是殺了三個人嘛,總是有點血性的,開局一個碗起家的,歷史上有幾個人?而且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不就是忍么,這玩意就跟草女人一樣,也得忍,忍啊忍,忍到最後突然噴出來的時候,才是最爽的,你小爺我一輩子沒什麼出息,我認了,但陳家總得有一個出息的以後出人頭地的回村裡光宗耀祖吧,總好過死在外面,都得被村裡戳着脊梁骨,說我們叔侄倆個,一個是生兒子沒屁眼的人渣,人販子,一個是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要強很多。”
陳慶之沒說話。
他知道。
他小爺對着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早年的時候,他對村裏的人不屑一顧,也不稀罕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至於名聲。
名聲能當飯吃嗎?
但當他小爺年齡上來之後,便想着以後能夠落葉歸根了,而陳道德在陳家村當年可是臭名昭着,連自己的親侄子都能拐賣給人販子,這種人渣,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想到這裏,陳慶之在了起來,雙手交叉的立撐在膝蓋身前,眼神如虎的看着陳道德,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就憑他就能讓我們兩個出人頭地?”
“不一定,但總有點機會。”
陳道德繼續抽着煙,然後看着陳慶之說道:“你也知道晚上那是什麼人,宋漢東,身家百億,這樣的人物,總算是一個梟雄了吧,你覺得這樣的梟雄被殺了親弟弟,他為什麼會不通過法律途徑去伸張呢?甚至還讓林東從看守所里出來了,這代表林東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一張牌沒有,只是可能他不願意用那張牌,我看過他的命格,他的命格是羊刃縫合,桃花入命,這命格好呀,羊刃代表衝動,暴戾,縫合則表示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不易發怒,也不會帶着你走向極端,而桃花入命,說明他異性緣好,容易得到異性的幫助,雖說鳳凰男常落人口實,但又何嘗不是一條捷徑呢,人生短暫,很多時候,過程是次要的,結果才是重要的。”
說到這裏,陳道德停頓了一下,繼續對着陳慶之說道:“另外,錦上添花之事常有,雪中送炭少之又少,賭一把,也不是什麼壞事,等他回來之後,看看他怎麼說,如果可以的話,這事就這麼定了。”
“你做主就好。”
陳慶之聞言翻了個白眼,重新躺了下去,有些生無可戀,死哪裏算求,幹嘛一定要衣錦還鄉,都被戳着脊梁骨那麼多年了,也不差最後的幾十年了。
不過也還是那句話。
他小爺去哪,他去哪。
陳慶之看着天花板,如是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