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後悔娶你
“媽,你別擔心,他不是那樣的人。”
“媽有眼睛看,是你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還有,之前網上說你將那個設計師推下樓梯了,事情怎麼樣?
要不要媽媽買點禮物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媽,不用了,都跟你說了,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你看她在網上也那樣說,只是網友瞎起鬨,不相信而已。
我已經去看過她了,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媽,我想吃你做的蒜香排骨。”任嘉嘉抱着許又蓉的手臂撒嬌。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天就吃吃吃,別躺着了,再躺下去,骨頭都要化了。”
許又蓉絮絮叨叨的去廚房給任嘉嘉做蒜香排骨。
任嘉嘉就得了軟骨病一樣繼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然而刷着刷着,卻刷到一篇新聞。
看到新聞的內容,任嘉嘉在家裏好不容易才稍稍好起來的心情,又重新跌回了谷底。
原來沈熠出差都帶着霍曦語。
新聞上寫着,國際知名女設計師霍曦語疑似跟沈氏掌權人沈二少相戀。
兩人同住一酒店,前後腳出入。
新聞還附上圖片。
雖然圖片有些模糊。
但任嘉嘉還是一眼就認出沈熠那高大的背影,還有坐着輪椅的霍曦語。
沈熠是真的愛霍曦語啊。
出差都帶着她。
那當初兩人怎麼就分手了?
“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叫你都不知道。”
突然聽到許又蓉的聲音,任嘉嘉有些慌亂的將新聞划走。
“哦,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就趕緊來吃排骨吧,炸好了。”
看着熱騰騰香噴噴的酥炸蒜香排骨,任嘉嘉一時間卻沒有了任何食慾。
但她還是裝出一副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
伸手就去拿。
卻被許又蓉兇巴巴的拍掉手。
“也不知道洗洗手,沈熠看見你這副模樣,都得後悔娶了你,快去洗手!”
“哼,他才不會後悔呢。”
任嘉嘉嗔了一句,就噔噔瞪的跑到洗手間。
然而關上門那一刻,她卻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最後任嘉嘉洗了把臉,才出了洗手間。
第二天,任嘉嘉搬回她的小公寓住了。
晚上的時候,任嘉嘉去了酒吧想喝點酒。
然而卻沒想到,會在酒吧門口遇見沈熠。
確實,沈熠今天已經出差回來了。
他穿着一身暗藍色的休閑西裝,稍微顯得沒那麼嚴肅難以接近了,然而身上依舊帶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他看見她,腳步頓住,清冷的黑眸,靜靜看着她。
任嘉嘉沒理他。
除了最初的視線交匯,她很快收回了視線,只當不認識她,踩着高跟鞋走進了酒吧。
見任嘉嘉見了他,像對陌生人一樣,直接冷淡離開,沈熠薄唇無意識的微抿了一下。
任嘉嘉在吧枱前坐下。
叫了一杯長島冰茶。
酒剛上,薛子靈就到了。
薛子靈身邊還站着一個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是薛子靈的哥哥薛曜言。
他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裝,氣質沉穩不苟言笑,任嘉嘉感覺他更像是去參加國際會議,反正完全不像是來酒吧這種烏煙瘴氣魚龍混雜地方。
“曜言哥,你怎麼也來了。”任嘉嘉笑問。
“哦,他今天生日,說來喝兩杯。”薛子靈黑着臉說,顯然是不想薛曜言跟着來。
薛曜言沉默的點了根煙,煙霧朦朧了他線條剛毅的側臉。
他嗓音低沉,跟酒保要了杯酒,沉默的喝着。
薛曜言和薛子靈雖然是親兄妹,但他跟薛子靈鬼靈精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有些沉默寡言。
任嘉嘉常說薛子靈是她爸媽在垃圾桶撿來的。
她哥沉穩優秀,但她就跟精神病院剛逃出來的一樣。
“曜言哥,你早說你生日啊,害我都沒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今天你儘管喝,我請客。”任嘉嘉笑道。
薛曜言薄唇彎了彎,淡淡開口,“那就謝了。”
薛子靈也點了杯酒,湊到任嘉嘉耳邊悄悄說。
“我哥這個自閉症患兒不知道今天抽什麼瘋,我出來喝酒他也跟着來,生日就生日了,又不是沒生過。”
薛子靈性格跳脫,所以從小看沉默寡言的薛曜言就覺得他是得了自閉。
“啊,薛子靈,你說誰自閉?大聲點,我聽不太清。”任嘉嘉突然壞笑着大聲喊了起來。
薛子靈氣得忙伸手掐任嘉嘉的腰,“任嘉嘉你要死啊!”
任嘉嘉笑着躲開薛子靈的魔抓。
薛子靈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薛曜言手上,要是知道她這麼編排他,不得停了她的信用卡。
薛曜言沉默的喝着酒,她們兩人在薛曜言旁邊嘻嘻哈哈的瘋鬧,三人看起來倒是一副十分和諧的景象。
薛子靈和任嘉嘉兩人一杯酒下肚后,就想去舞池跳舞。
薛曜言卻像個大家長一樣,沉着臉阻止。
說什麼舞池都是不懷好意的男人,不許她們去。
任嘉嘉終於知道薛子靈不願意薛曜言跟着了。
誰泡吧還願意帶着家長的。
薛子靈瘋狂朝她使眼色,任嘉嘉秒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央求,“曜言哥,你就讓我們去跳一會吧,嗯?好不好,就跳一會我們就回來。”
薛曜言看着任嘉嘉搓着一雙白嫩的手,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他墨眸微動,沉默了片刻,最後點點頭。
但卻站了起身,跟在她們身後。
薛子靈想死的心都有了。
“哥,我求你別跟來了。”這讓她怎麼放開跳。
薛曜言卻置若罔聞,沉默的跟在她們身後。
任嘉嘉也覺得很沒自由。
不過進了舞池,隨着激情的音樂和瘋狂的人群,任嘉嘉和薛子靈都開始放飛自我。
只是,要是薛子靈動作稍微出格,薛曜言便會提留着她的后衣領,冷聲警告。
“哥,我求你了,你不是來喝酒嗎,你去喝酒吧!”薛子靈差點沒逼瘋。
任嘉嘉作為死黨,見自己好閨蜜有難,當然兩肋插刀。
她笑着拉着薛曜言到舞池中央,“曜言哥,你別站着了,一起來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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