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少主他一心尋妻26
靈獸節未時,白虎掌權者剛遊行到東部與南部交界地帶,突然衝出一隊蒙面的獸類毫無章法、又極其霸道地衝散了遊行隊伍。
即墨陵恆高坐在六獸合抬的金輦上,一身黑金鑲邊的藍袍,見狀,他眼皮微抬,“繼續走。”
底下士兵左右看了一眼,單手握緊佩刀,往前走。
即墨陵恆的視線隨亂躥獸類悠悠一轉,高亢又尖銳地發出一聲嗤笑,不知在罵誰,“早料到你會出手……不成氣候的東西。”
其中為首者不僅蒙面,還戴了帷帽,能模糊看出高大身型。
即墨陵恆撈起身側箭簇,揚唇,“畏首畏尾。你只敢躲在暗處用這等下作手段嗎?即墨容伽。”
為首的獸類轉過身,遙遙望來。
即墨陵恆不緊不慢地拉弓,“裝了這麼多年的好弟弟,我噁心透了。明明十二年前就成了無法獸化的廢物,居然還能回來壞我好事。”
“早點去死吧——前任少主。”
三隻鐵箭齊齊沖那獸類而去,強勁風力帶起帷帽,底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他粗長的獅尾揮開鐵箭,反手朝即墨陵恆方向扔去兩把半獸高的大刀。
刀身獵獵破開長空,震得空氣嗡嗡怒吼,劃出勢不可擋的威猛。這並非是尋常獸族能擁有的力量!
甚至連即墨陵恆都可能無法正面接下這一招。
失了勢的即墨容伽居然請得來這種高等獸族來殺他?!
即墨陵恆立刻獸化出虎爪,雙腿一蹬,迅速翻下金輦。
鐺鐺——兩聲。
大刀劈開了金輦。
象徵掌權者的王座四分五裂地炸開,本就散亂的遊行隊伍更是徹底失去了秩序。
即墨陵恆手下親兵迅速圍到他身側,即墨陵恆五官柔和的臉上一片陰沉,他警惕地盯着為首者,“殺了他。”
“是!”親兵們紛紛獸化顯形,嘶吼着沖向蒙面獸類。
那獸,也就是徐湛一哂,“什麼玩意兒也配跟我打呢?老子的活幹完了。再見,即墨二蠢貨。”
隨即,他吹響口哨,轉身躍入山林。
那群跟隨而來的蒙面獸類亦全身而退。
親兵們追了兩步,又遲疑地退回即墨陵恆身邊,“主子…”
即墨陵恆盯着碎裂的金輦,所有表情彷彿在一瞬被撕裂。
屬於蒼嘯少主的金輦,一年打造一輛。今年屬於他的這輛,毀了。
他難道要找個鐵架木架隨意代替嗎?他難道要去用往年即墨容伽用過的金輦?!
憑什麼!
遊刃有餘的偽君子,一下赤裸地無處遁形。
好啊。好啊。
原來那群下作東西,從一開始就是想踩他的臉!
踩蒼嘯未來少主的臉!
“主子…我們怎麼回王城?”
即墨陵恆五臟六腑都沁了陰火,一下燒得他理智全無,他的笑聲從喉嚨里擠壓出來,“走回去。”
他要弄死即墨容伽!弄死和他站在一處的所有獸類!
“改道。走綺夢閣的路。”
他記得那是即墨容伽最後的藏身處!
親兵問,“綺……那處不是青樓嗎?主子,今日是您繼任少主的大好日子……”
即墨陵恆一腳踩在金輦碎片上,將它狠狠碾入地底,他笑,“王座上…總需要沾點血。”
綺夢閣。
松知言抱着自己尾巴縮在角落裏,“阿月…阿月…你和白虎兄弟到底商量了什麼大計,要把禍水引到綺夢閣來…”
他說話抖成了波浪起伏的音調,“我們…我們哎!一隻狐狸和一隻松鼠,真的要正面和即墨陵恆硬杠嗎?”
他吞口水,“真的不需要讓徐湛留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嗎?還有白虎兄弟,他……”
綺夢閣今天不接客,青黛姿勢狂放地坐在演出台中央,特別有閒情逸緻地調琴音,“他們有他們要做的事。”
松知言摸臉,下定決心不能再窩囊了。
他好歹也是蒼嘯百曉生,不能讓別的獸類看扁去!
“……”青黛按下琴弦,“小鼠,你能不能別抖。”
她半撐着臉,“外面天氣不錯,你要不和少弋一起去玩?”
松知言反抗:“……我不和小孩坐一桌。”
他剛說完最後一個字,就發出吱得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青黛意外挑眉,望向松知言身後,高高舉着長笛的少弋。
他敲昏了松鼠。
少弋哼哧哼哧把松知言拖到安全形落,然後忐忑地看向青黛,“娘親…松哥哥沒什麼用處,還不如我來幫你。”
松鼠翻着白眼暈厥在角落,只差吐個舌頭就徹底死翹翹。
突然換了一個戰鬥夥伴,青黛既來之則安之,還有閑心去逗少弋,“兒啊,你松哥哥差點被你敲死。等會也要這樣把即墨陵恆敲死哦。”
少弋握緊長笛,小聲嘀咕,“我沒用力…我還特意選了空心的竹笛呢。松哥哥…是被嚇暈的。”
他補充,“但只要娘親想,我就殺了那個叫什麼即墨陵恆的!”
“不過……”少弋漆黑的眼神閃動,“娘親…我可以獸化嗎?那樣打架比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