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63章 掀開她的蓋頭
街上熱鬧非凡。
而當兩輛一模一樣的花轎相遇的時候,圍觀的人只覺得這是緣分。
畢竟,若非緣分,這如何能夠在同一天出嫁,還能夠有一樣轎子。
只是,說起那緣分的同時,大家又忍不住開始感慨起來。
轎子雖說是一樣的,可是兩邊的隊伍,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雲七月那邊,雖說不是十里紅妝,但是那浩浩蕩蕩的隊伍,也着實不少。
還有抬轎子以及護衛的人,加起來規模屬實不小。
而反觀另一邊,此時此刻,卻是尋常人家出嫁的規模,在今日一看,就覺得不夠看了。
兩邊相遇,倒也沒什麼。
錯開而行便是。
然而,就在兩個好花轎要在大街上錯開時,忽然,一陣驚叫聲響起。
“啊——驚馬了。”
大家都關注喜事,如何能夠想得到,今日這樣的日子,竟然還會驚馬。
百姓們爭相躲避,那抬轎子的轎夫還有喜娘也是慌了手腳。
所幸,那抬着嫁妝的都是一些練家子,所以能夠在危急時刻,護着那些個嫁妝躲開了。
只是,驚馬竟是不止一匹。
在那大街上橫衝直撞的馬,竟是有兩匹的。
看着那馬,兩邊的轎夫在發現抬着轎子不方便躲避后,竟是直接丟掉了花轎,各自躲避。
王府接親的侍衛,見此情景,為了不衝撞了轎子裏的王妃,便全都上前,去制服馬匹。
好在,最後虛驚一場。
馬被制服后,就被兩個侍衛帶了下去。
轎夫們重新到了轎子前,抬着花轎,就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切變數,雲七月都聽在耳中。
只是,作為新嫁娘的她,卻並沒有因為外面的動靜而有所慌亂。
在她看來,王府的侍衛,要是區區驚馬都不能解決,那就真是拉胯了。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驚馬很快被解決,她的花轎,也很快的被抬了起來。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雲七月終究還是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氣氛不對,聲音不對。
從她出了將軍府後,周圍都是熱熱鬧鬧的。
而除了轎夫,那些個護送保護的侍衛,各個都是武功高手,腳步也是比較輕快沉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攝政王府的侍衛訓練有素,以至於腳步聲比較齊整。
可,現在,外面似乎比較安靜,甚至還能夠聽到蟲鳴,那些腳步聲也是比較雜亂的。
有問題。
雲七月幾乎能夠肯定了。
只是,她從未想過,自己成親當日,竟然還能出事。
雲七月沉吟片刻,便掀開轎簾,才看清窗外的荒涼,便一把長劍,直直的朝着她這邊刺來……
至於另一邊,被攝政王府的轎夫抬着的花轎中,此時此刻坐着的人,卻竟是雲雅柔。
雲雅柔此時穿着與雲七月身上一模一樣,用同樣的做工材質一比一仿造的嫁衣。
而雲七月身上的嫁衣,本就是攝政王府準備的,非同一般。
以至於,雲家那些人仿造的時候,幾乎是傾家蕩產。
不過,對於雲家那些人來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傾家蕩產,換取攝政王妃的位置,也值了。
此時,坐在花轎里的雲雅柔,笑得一臉的志得意滿,眼裏滿是期待。
待會,只要自己跟攝政王拜堂了,就能夠成為攝政王妃。
而今夜,只需要想法子度過,等明日醒來,一切全都成了定局。
一想到自己的前程,雲雅柔就險些笑出聲來。
雲七月,她怕是不會想到,到頭來,自己才是最後的贏家吧?
雲雅柔內心期待着,只盼着早點到那攝政王府。
在雲雅柔的千盼萬盼下,轎子,終於是停在了攝政王府門前。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雲雅柔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因為興奮,手心竟是全都被汗水給浸濕。
而夜闌絕,此時一身紅色衣裳,立在攝政王府門前。
雖說還戴着面具,但是對於圍觀的人來說,今日的夜闌絕,當真是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那通身的氣度,依舊讓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誰都不知道。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夜闌絕,此時心中竟是升起了些許的緊張。
之後,一番儀式后,喜婆掀開了轎簾,將新娘攙扶了出來。
喜婆將紅綢,一邊放在夜闌絕的手上,一邊放在了新娘的手上。
只是,要進王府時,夜闌絕卻忽然看着新娘,腳步沒動了。
喜婆見狀,連忙催促,“攝政王,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這吉時可很快就到了。”
要是換做平時,喜婆然不敢在攝政王面前造次,或許說幾句話都會害怕。
可今日不同,今日是攝政王大喜的日子。
加上今日的攝政王,身上的氣勢有刻意收斂,所以喜婆一時間不那麼害怕了,就催促出聲。
只是,說出聲後面,喜婆才知道后怕,竟是生生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尤其,還是在她說完話后,喜婆發現,攝政王身上的氣息,已然有了不同。
喜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完了。
是的,喜婆覺得自己今日多話,命該休矣。
豈料,夜闌絕卻是半個眼神都沒看向喜婆,而是抬步朝着新娘走去。
原本就有些欣喜又緊張的雲雅柔,在察覺到夜闌絕久久不動的時候,心就提在了嗓子眼裏。
尤其,透過蓋頭下的視線,雲雅柔看着夜闌絕的腳步正朝着自己靠近。
就算努力的保持氣息的平穩,雲雅柔的呼吸,也是漸漸的變得慌亂起來。
雲雅柔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認出來的吧。
畢竟,自己的花轎還有喜服,她是確認和雲七月的一模一樣,並無什麼不同的。
而自己的身形,與雲七月也相當,根本不可能被看穿的。
雲雅柔在心中這般的想着的時候,後背卻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不過好在,夜闌絕的步子停了下來。
雲雅柔正鬆了口氣,就聽夜闌絕沉聲吩咐,“掀開她的蓋頭。”
夜闌絕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解釋倒抽了口涼氣。
掀,掀開攝政王妃的蓋頭?
誰掀?
攝政王確定沒弄錯?
那到底是攝政王妃啊,這麼當眾掀開蓋頭,貌似不太妥當吧?